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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上官子遊的信息極少,浪七著實沒有想到這家夥如此變態,轉眼間便要對身邊的白天下手,這一手倒真打了他一上措手不及。
剛才所謂的亡靈極獸使者一說,隻是臨時敷衍,甚至還沒想到接下來的對策,他這一問,倒真是難住了浪七,乍聽上去,確實有故作懸疑之嫌。
眼下的上官子遊可不好糊弄,這個變態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此時的浪七腦子飛速轉動,思量對策。
他之所以敢來找上官子遊,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成功和談,那大家皆大歡喜,無非就是利益的大小而已。
如果失敗,亦可仰仗五長老的身份,外加神秘的亡靈極獸,連哄帶嚇的,全身而退沒有問題。
至於說上官子遊殺手伸向白天,卻是出乎他的意料,情急之下把亡靈極獸拉出來撐撐門麵,但眼下看來不太行的通,人家早就和這些怪物打過交道,很清楚這些怪物是無法被控,他這才胡編了一個什麼使者身份。
這話倒也不是純胡編,禁地深處的確有四個人控製著亡靈極獸,看來隻能把他們四個拿出來,看能不能起點作用。
若是尋常人,憑那半真半假的四人,應該是可以唬的住,可眼前這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心裡極度扭曲的變態,這種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行事隻憑個人喜好。
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賭一賭。
麵對上官子遊的逼人的眼神,浪七假裝隨意挽了一下白天的肩,卻不經意間露出他手上的那串靜心手串,如果上官子遊識得此物,接下來就好說了。
果不其然,上官子遊一眼就看到了手串,以他的眼光,自然識得這好物,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佛珠。”
浪七心道暗喜,賭對了!
心中雖喜,但表情依舊如故,他毫不在乎地隨手從手上摘了下來,隨意的扔給上官子遊,“上官兄,你可知此物來曆否?”
上官子遊一接過手串,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濃,口中不斷的道:“舍利佛珠,居然是真舍利佛珠,真仍天下奇珍。”
一邊口中讚歎不已,一邊貪婪的左右端詳。
原本還欣喜不已的浪七,一看上官子遊這表情,心情一下跌落穀底,原來他是感受到這佛珠裡的不凡,才出言感歎,卻根本不識此物,也就是不認識那和尚。
不過浪七依然不死心,既然他不認識那和尚,還有其他三人,隻要認識一個,他就有辦法從實白天這上使者身份。
一邊笑著從上官子遊手裡接回佛珠,卻在扭動身體時假裝嗝了一下,然後尷尬的笑了笑,從身後抽出道人送的那柄木劍,讓白天幫忙拿著。
這個動作即突兀又自然,就是想讓上官子遊看到另一件信物,道人的木劍。
但這次卻讓浪七失望了,上官子遊對木劍根本沒在意,在看眼裡,區區一柄飛劍,尚入不得法眼。
浪七的這種異常舉動點醒了白天,兩人之間默契十足,她一下就明白浪七的用意,假裝嗔怒道:“東西老是這樣亂放,我把東西放你那裡怎麼放心,快把釵子拿回來,我自己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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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七假裝尷尬的笑了笑,當著上官子遊的麵,便把秋水盈盈的釵子遞給了白天,上官子遊仍舊沒有反應,隻當是兩人耍著小脾氣。
事情發生的曲折,可都隻發生在轉瞬之間,可上官子遊確非常人,那能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正要發作。
浪七忽然神秘一笑,顧左右而言他,“上官兄,此物可認得。”
說完從從懷裡掏出儒生送的那本正氣訣,這是四件信物裡的最後一件,可能也是保住白天小命的最後一樣東西,之所以放到最後,除了因為這隻是一本功法,他不願被旁人學去之外,也是最難像剛才這般,借著機會亮出來的物件。
一來二去,上官子遊已失去了耐心,本是正要發作,可這本書冊上散發的上古氣息讓他十分驚訝,隻覺的眼前這浪七越發神秘,不但有真舍利佛珠,居然還有上古功法。
但凡元靈修煉者最難抗拒這等上古功法,因為這可能是他們進階的機會,上官子遊也不例外,一下便被這上古氣息勾起了好奇心,連忙接了過來。
這一看不要緊,立馬就被裡麵的內容深深的吸引,看到精彩處,甚至忍不住眉開眼笑。
上官子遊是越看越興奮,可浪七卻越來越擔心,看來這第四件信物也宣告失效。
過了一會,上官子遊心情大好,對正氣訣如獲至寶,第一次露出笑容,“這本功訣你是從那得來?”
浪七隻得繼續剛才的神秘一笑,答道:“此本功訣不是我的,是她的。”
指了指白天,又道:“那人傳她此訣,便是信物。”
上官子遊合上書冊,卻沒有把東西還給浪七的意思,在他看來,白天都已經是個死人了,這東西當然就是他的。
爾後再次露出那“純真”的變態笑容,“此訣確是極難得的上古神功,可若是憑此功便能控製這亡靈極獸,小妹妹,你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喲!”
這個變態的魔鬼笑容,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殺機,浪七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但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卻在言語間做著最後的掙紮,“不知上官兄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不過看上官兄的意思,是想代執這本正氣訣,這樣也好,就煩請上官兄代為傳送此物,我等也算對的起寒月前輩所托。”
突然!
浪七的最後一句話讓臉色一變,“你……你說什麼?”
這是兩人交鋒中,上官子遊第一次如此失態。
發生了什麼?出了什麼問題?是好事?還是壞事?
浪七的大腦飛速運轉,一個個問題閃電般出現在腦海,他再次把自己剛才這句話極速推敲,可以確定的這句話本身沒什麼毛病,也沒有任何對上官子遊這種級彆的強者有震懾作用,唯有兩個字非常特殊——寒月!
結合剛才那本功訣,還有上官子遊的失態,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浪七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難道上官兄不認得寒月前輩的手書功法?還是不屑於寒月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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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遊聞言,臉上陰睛不定,喜怒不測,卻並未受浪七所激,隻道:“此功訣當真是那位前輩之物?”
這話一出,浪七的心裡就更有底了,上官子遊居然連寒月兩個字都不敢提,一下便被他抓住了軟肋。
正色道:“此仍上古神訣,名喚正氣訣,原本隻是養氣功法,但蘊得一口正氣於胸,祛邪鎮惡,頗有神效,寒月前輩儒道大家,亦是一身正氣,正功法得其所愛,曆經千萬年不斷更進,才有了如今這千古神訣。”
隨後略帶諷笑道:“在下區區凡人,那有能力證明寒月前輩之物之真偽,可上官兄你修為如此之高,莫非還看不出這功訣之中的浩然正氣?”
然後猛的站了起來,仰天大笑道:“試問天下,誰人能有寒月前輩這般正氣凜然!”
上官子遊下意識拿出正氣訣,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發心驚。
所謂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文如其人,文以載道,批注的每個字都透著一股儒道正氣,這點無論如何也做不了假。
浪七見狀,適時的加了一把火,笑道:“上官兄,要不功訣先放您這,您慢慢研究,確定了之後再還給我們?”
這話驚的上官子遊下意識的把書冊合上,連忙遞還給浪七,“浪兄切勿開這種玩笑,我隻是仰慕那位前輩的風姿卓然,被字體之中的浩然正氣感動,絕無偷窺功法之意。”
浪七假裝慎重的把書收回,然後拱禮道:“在下也要向上官兄至道歉,並非在下之前未說出寒月前輩之名,而是前輩在將此物交給白小姐時,曾有言在先,不得在外人麵前隨意提起他老人家之名,若非上官兄起了殺機,在下絕不敢提。”
然後歎道:“在下等人區區賤命,不足掛齒,若因此無法完成寒月前輩所托,罪責實大。”
上官子遊這才釋懷笑道:“兩位竟是那前輩所托,若有上官子遊幫的上忙之處,儘請直言便是。”
還真是峰回路轉,沒想到本已陷入絕境,甚至危及生命的談判,直接就跑到了最後讓浪七開價的地步,這多少讓他有種一步天堂一步地獄的錯覺。
浪七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話說到這份上,白天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浪七歎了口氣,“實不相瞞,在下等也是被迫無奈,這才厚著臉皮上門相求,還望上官兄原諒則個。”
上官子遊淡淡一笑,風輕雲淡道:“不知那位前輩有何明示,還望浪兄如實轉達,至此風雲動蕩之際,坦誠相待為上。”
浪七心道這上官子遊表麵是個青春陽光大男孩,裡麵卻住著個老人精,他一口一個那位前輩,擺明了在說,如果不是衝著他,根本就不會和浪七坐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