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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見浪七答應,各自心喜,又以其適才人品表現,更是無疑有他,唯獨浪七暗自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那四人隨即拿出所謂的信物,原來意興闌珊的浪七見此信物,不覺眼前一亮,暗自喝了聲彩,果真是出手不凡。
僧人的信物是一串佛珠,名喚靜心手串,由十四顆正道高僧舍利組成,具有靜心定神之功,尤其適用閉關證道,很大程度上避免走火入魔,元靈之後的修行多賴於此,故堪稱稀世奇珍,亦是他當年證道之物,此物必不離身,故最適合信物。
道人的信物仍是一木劍,也沒什麼特彆的名字,也並不具有特彆的功效,甚至談不上神兵利器,但此劍仍其小時候親自削成,一路伴隨他成就歸真之境,曆經數千年,倒也有些靈性,確是一把難得的飛劍。
儒生的信物是一卷古書,上麵記載一篇上古功訣,名曰正氣訣,仍是他年輕時一個偶然機會所得,此訣十分契合他的功法性格,常習不怠,隨著自己的悟道精深,對訣中所載進行大幅更改,並親自標注了許多心得,算的上是一幅上古奇書。
值得一提的是,這卷功訣仍是他個人所得,並不屬家族功法,自可自行決定,當他將此功訣給予浪七時,聲稱可自行修煉,便當酬謝。
但對浪七來說,卻頗為雞肋,他的修煉之道對功法的需求極少,況且類私人功法信物,就算儒生不說,他便是拿來修煉,亦是無妨,權將此作酬勞,未免有些不夠真誠。
至於秋水盈盈,她的信物是一件金釵,是當年和她一起修道時的師兄所贈,仍是定情信物,除了材質能經得歲月侵蝕,並無特殊功能,算是這四件信物裡最普通的一件,隻不過對她來說,其中的意義卻勝似神物。
秋水盈盈遞過那金釵時,眼中有些迷離,想起當年與師兄的點點滴滴,不覺淚盈於眶,數千年的時過境遷,也不知師兄是死是活,而這金釵唯一能在孤寂的森林帶給她一絲溫暖,心中雖有萬般不舍卻也無奈,隻能有朝一日,此物能入師兄之手,也不枉她相思千年。
看著手裡這四件信物,浪七不覺暗歎,粗見時確實有些不凡,特彆是那手串,若在外界,定是件驚世寶物,一個能讓人避免走火入魔的聖器,那是何等驚人,但對於浪七而言,他的五臟星體彆說是走火入魔,就算經脈大亂,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此物雖然寶貴,卻隻是個雞肋。
至於那木劍,無非就是一柄有靈性的飛劍,但此物早已認主,無法發揮真正的作用,況且他有骨匕和變形本源,無論那一上,都比這木劍要勝過許多,至那金釵就更不多說,對他來說還不如幾個極樂幣來的劃算。
相對來說,這四樣東西裡,最有價值的就是那正氣訣。
這本上古功訣本本身就是頂級功法,至少是浪七目前見過最高級的功法,再加上那儒生經過這麼多年的改正,這本功訣變的更加強大,據說練到深處,可百邪不侵,正氣護體,也能極快的加速修煉,拋開自己不能使用除外,算的上是極品,好東西自然不能浪費,浪七想著除了自己修煉,看看那些同學用的著,也可以練練,正所謂物儘其用。
心中在盤算著這些信物的價值,但表麵上卻還是一幅君子之相,隻不過這些東西的價值遠沒有達到他的期望,於是把心一橫,暗叫一聲: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他回頭看了一眼外麵,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四位前輩所托,在下必定全力以赴,隻是……”
秋水盈盈笑道:“小家夥,有話直說,切勿吞吞吐吐。”
浪七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輩,不知能否告知操作外麵這些怪物之法?”
秋水盈盈笑道:“小家夥,我剛才見你一直在看外麵,知道你心中所想,看來禪師所勸並未息你爭霸之念,也罷,若不將此內情告知,你定怨我等不識回謝。”
旋即道:“此間怪物之強,當真是舉世無雙,若以此爭霸天下,當有所作為,那人早有先見之明,故對此早就防備,怪物雖強,卻也有活動範圍,我等隻能在限定範圍內加以操控,無法讓其出得範圍,而這些範圍隻在神秘森林,故自保有餘,稱霸無力。”
那四人誤以為浪七想得到這支怪物,借此縱橫天下,卻沒想到浪七並無此意。
他的心裡清楚,若這怪物能這般輕易外出,還那用的著這樣委托自己,要是連這點都看不透,他早就死了一百回。
浪七聞言擺了擺手,輕輕一笑:“前輩,您誤會了,在下那有這般貪念,覬覦這潑天富貴,隻想能否作為四位前輩的代理人,不但能加入神秘森林的聯盟,為行走於大陸與神秘森林之間提供方便,二來為我這浪者身份添些份量,以便於跨域而行,有利於達成前輩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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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聞言,有些歉然道:“原來如此,倒是我等誤會,還請見諒!”
後道:“此事極易,我等這便傳喚此處極獸長老,言明你的代理身份,有我等在側,他們必不敢有違。”
浪七心中狂喜,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這亡靈極獸的主意,而是看上了神秘森林這塊大肥肉,當年雙殺宗不惜遷宗也要得到此地,可見其誘惑之大,可如今,他僅憑這四人一句話,就能成功淩駕於其上,這才是真正的潑天富貴。
神秘森林雖然強大,可這一切皆托庇於亡靈極獸,既有這四人總代理身份,便也相當於有了庇護之力,神秘森林再不願,也絕不敢對自己不敬。
隨後一一拜彆,出了禁地,也不回走見同學,而是朝著神秘森林的長老會方向而去。
那長老會的大本營建在禁地邊側,倒是印證了這神秘森林的極獸以亡靈極獸為靠山的事實。
出禁地向前行不多久,便出現大量高階極獸,那些要極獸一見到浪七,便要上前圍剿,浪七也不應戰,直接從懷裡掏出一件四人的信物。
隨後高聲道:“我奉禁地四前輩之令,特來長老會麵談,你等速速稟告。”
禁地二字一出,便震住這些極獸,越是高階,他們越明白這禁地二字的含金量,一時間不敢妄動,一邊守著浪七,一邊派人將此間情況上報。
彙報的極獸還沒回來,但浪七邊上卻集結了越來越多的高階極獸,浪七也不在意。
他們之前獵殺了無數極獸,大多是元靈至境,但同一境界的實力仍舊差距巨大,眼前的這些極獸實力就比他們之前獵殺的要強大的多。
想到這裡不禁感慨,這所謂的極獸長老還真是膽小謹慎,這麼多強悍極獸都圍在大本營邊上,卻沒有派到外麵,怪不得一直讓人類輕視。
就憑眼前這密密麻麻的極獸,真想衝出來,便是浪七也沒有信心能活著出去,一想到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等著那極獸回來彙報。
一個元靈境,被那麼多強悍極獸圍在中間,恐怕也是極樂世界的一道奇景,浪七雖成竹在胸,但這種恐怖的氣息壓迫也還是讓他覺的非常不自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獸群忽然自覺的從中分開一條道來,一個禿頂老者居中走來,正是之前那坐在上首大長老。
邊上還跟著一個紅衣男子,他一見到浪七,連忙叫道:“大長老,此人正是那幫人類中的一個,請下令速速擒拿。”
憑著氣息感應,浪七一眼就認出這男子就是那條赤龍蟒,隻見他輕蔑一笑:“小泥鰍,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要不是本少爺心情好,放你回去報信,恐怕早被燉成了湯。”
“你……”赤龍蟒大怒,像他這種有龍脈的巨蟒,最痛恨彆人叫他小泥鰍,正要發作……
禿頂老者冷哼了一聲,現場的氣息頓時如入泥沼,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那赤龍蟒更是嚇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老者道:“人類,若再逞口舌之利,少不得將你抽出靈魂,永世為奴。”
禿頂老者散發的恐怖氣息讓浪七有些心驚,從赤龍蟒的稱呼來看,這家夥恐怕就是這神秘森林的老大,這實力果然深不可測,甚至隱隱有種淩駕於禁地那四個老家夥之上,看來也是個歸真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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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浪七並未有任何怯色,他身後有著數不儘的亡靈極獸作靠山,又豈會怕他,隻是淡淡一笑,“我們人類有雲,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若還是個上使,該懼的恐怕就不是使者,而是陣營,你說呢,大長老。”
此話一出,現在的溫度再次降了下來,一股濃鬱的殺機從禿頂老者身上彌漫開來,從來沒有人類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更何況還是個區區元靈,當下便起了殺心。
浪七感覺到殺機,不敢怠慢,心道定是那回去彙報的極獸沒有把他的身份說清楚,不然大長老絕對不可能生出殺機,可如今發現這老家夥的性格當真火爆,看來是不能激下去了。
便馬上從懷裡掏出那支金釵,遞了過去,“大長老,你可識得此物?”
大長老和四個老家夥聯盟多年,怎會不識得此物,那可是秋水盈盈的最心愛之物,可眼前之人怎麼會有此信物,因為剛才那極曾彙報隻說是個使者,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雙殺宗的使者,難道他是禁地的使者?
若真如此,那此事當直是非同小可,便收了氣息問道:“你為何有此物?”
心中卻是愈發疑惑,禁地內彆說是人類,就連他都不敢進去,但眼前這東西可作不了假。
禿頂老者的神情變化纖悉無疑的落入浪七眼裡,他那會猜不出這其中關係,隻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大長老,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偷的?”
“絕不可能!”禿頂老者想也不想道,因為根本沒人能進入裡麵。
“既然如此,那這幾樣自然也不會是偷的了吧!”浪七說罷,隨意的把那三樣信物朝禿頂老者扔去。
禿頂老者看的眼都直了,嚇的慌忙接了過來,又十分恭敬的遞給了浪七,堂堂大長老,那還敢有一絲脾氣。
那四人是什麼樣的境界存在,他不知道,因為他也沒交過手,但他知道一件事,這四人控製著這裡所有的亡靈極獸,這股力量足以讓整個神秘森林的極獸消失,能控製這股力量的人,他們的境界必遠在自己之上。
表麵上他們極獸和那四人聯盟,但他們心裡很清楚,那是人家不在意虛名,事實上是極獸在仰人鼻息罷了。
眼前的這個人類,能同時拿到這四樣東西,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能夠代表四個家夥的意誌,而不是僥幸得到一兩個的認同,一想到這裡,他對浪七那敢有半分怠慢。
臉色當即是陰轉晴,笑道:“上使請恕罪,是那些小的不懂事,隻說是使者,我還以為是雙殺宗的使者,要知是禁地使者,必是全體相迎,豈敢有一絲不敬。”
浪七最擅長一個大棒給個大棗的用人之道,也跟著變了個臉,恭敬笑道:“大長老切勿折煞小子,適才亦有我之過也!”
這個方法當真是百用百靈,那大長老被浪七這波操作所折服,一番寒喧後差點稱兄道弟起來,相攜著朝大本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