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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賢已完全處於劣勢,沒有一絲反攻之力,估計守不了幾下。
而另一邊被浪七胡言說有優勢的宏閎一方,甚至比吳賢更慘,那殷破敗的戰力很強,宏閎自己身上掛了很多道彩,他那一群車右一半以上都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殷破敗正是戲謔的方式單方麵屠殺,這讓浪七很是震驚,如此強大的車右居然顯的如此不堪一擊,可見這殷破敗之流神將戰力驚人。
至於另一邊的龍環和陳桐二將,雙方打的是有來有回,但兩人的戰鬥似乎和這邊的戰況關係不大,反正他倆也不參戰。
形勢極為不利,所幸這邊的追兵沒看到這個情況,否則早就一擁而上,先把姬昌擒了,還能拿個首功,又豈會被浪七忽悠乾坐著等。
就在此時,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現了。
雷開瞅準吳賢的一個空檔,一戟狠狠的戳了過去,這要是戳實了,非得在胸前留個大窟窿。
吳賢嚇的連忙拿刀格擋,然而久戰之下,力氣不如,刀戟相交後,刀被蕩開,雷開看準時機,一腳喘在他的胸口,吳賢慘叫一聲,身體像炮彈一樣射出十幾米遠,半躺在地上,猛吐著鮮血,正掙紮著起來,但實在傷重,力有不逮。
雷開冷冷的看了一眼吳賢,這家夥連站起來都困難,算是徹底失去了戰力,可人家好歹是武成王麾下,他也不好趕儘殺絕,便不再理會,朝著殷破敗的戰場走去。
這邊的變化都在殷破敗的觀察當中,見雷開得手,他冷笑一聲,猛的加快手上動作,一拳砸在一個車右身上,拳到身上才猛的吐出拳勁,直接把人打癱在地,同時一腳踢向宏閎,本就受傷的宏閎那是對手,也受傷後退。
沒等到雷開到來,他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看著雷開和殷破敗兩人走來,宏閎和還能戰鬥的兩個車右相視一笑,直接站在跟前,他們自知不敵,便準備以生命來做最後的守護,能為西伯侯戰死,是所有西歧戰士最光榮的歸宿。
殷破敗兩人本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如果宏閎幾個就此退去,他們也便不再追殺,畢竟西歧的強大天下皆知,可看眼前這架式,這些人是心存死誌,隻有殺了他們才能帶姬昌回朝歌。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心狠心辣了!
兩人手中武器高高舉起,宏閎三人也緩緩的閉上雙眼,就是武器要落下的那一瞬間。
突然天空一聲驚雷乍起,緊接著一道雷鳴般的聲音爆起“住手!”
所有人都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戰鬥,抬頭看去。
隻見天空忽然間電閃雷鳴,一顆黑點不斷放大,一隻巨鷹從天而降,像一顆炮彈一樣砸向地麵,揚天漫天塵煙。
塵煙散去,這才緩緩露出裡麵的這隻大鷹,可仔細一看,這那裡是什麼大鷹,而是一個人,一個長相恐怖的人。
麵如藍靛,紅發如火,血盆大口,一對獠牙鋒利的露在外麵,雙眼如銅鈴,渾身上去如野獸般的肌肉,赤著雙腳,手持一根黃金棍,背上還張著一對巨翅,隱有風雷聲動,煞是驚人。
雷開見來人凶惡,又擅空中飛翔,便道“來者何人,緣何阻我大商執行公務。”
那怪人見宏閎等人沒有出聲,看了一眼雷開,並沒有理會,發出雷鳴般的叫聲“我找的是天下第一賢人西伯侯,何人識得?”
見到此人,浪七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千難萬險終於迎來最終的勝利,這便是他此時的最終目的,雷震子!
雷震子受了師命,讓他下山來救父親姬昌,說是姬昌有難,被人追殺,便飛了過來,結果剛好看到雷開準備動手,還以為宏閎三人裡有姬昌,所以上前阻止,結果發現不是,便出言相詢。
雷開等人自然不知這其中細節,也不知是敵是友,並沒有出聲,就連宏閎也沒開口,怕萬一又是帝辛派的人。
雷震子見沒人應話,看了一眼,便準備離去,繼續去找他的父親姬昌,浪七一看這架式,當真是嚇的魂飛魄散,好家夥,你要是一走,我們就全部完了!
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一邊頂著荊棘跑,一邊高聲大叫,“好漢休走,姬昌在此!”
雷震子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男子拉著一個老者狼狽的從林中鑽了出來。
來人自然是浪七和姬昌,此時的姬昌被浪七近乎拖著出的密林,衣服很多處被撕破,浪七也還管的了這許多,一直拖著他來到雷震子麵前。
雷震子看過姬昌的畫像,定睛一看,果然是西伯侯。
當年姬昌在燕山避雨,在雷光中得一嬰兒,取名雷震子,後被雲中子收作徒弟,在終南山得授天道法術。
終南山學藝時,雲中子便向他講起其父姬昌之賢,常聽得雷震子淚盈滿眶,前幾日得了仙杏,成就金剛之軀,背生風雷雙翅,雲子又告知乃父受困臨潼,他便飛來相救,當時雖是嬰兒,但他天生將星,雷中出生,自是不凡,隱約還記得姬昌模樣,加之有畫像為輔,因此一眼便認出了姬昌。
“父親,孩兒相救來遲,讓父親受苦,實乃孩兒之過。”一看到姬昌如此淒慘模樣,雷震子納頭便拜,痛哭流涕。
姬昌一見到雷震子的凶惡模樣,早被驚的不輕,如今這怪人口稱自己父親,還拜倒在地,十分不解。
疑惑道“這位壯士莫不是認錯人了,我那些孩兒裡沒有你這般模樣。”
雷震子跪道“父親,孩兒是您在燕山收的第一百子,您忘了嗎?”
姬昌這才想起當初那段神奇緣分,便更加疑惑,“可那時你隻嬰兒,如今也就七歲光景,如何是現在這般模樣。”
雷震子這才把在終南山如何學藝,又如何誤食仙杏,到最後受師命來此一一說明,姬昌這才恍然,又看了一眼雷震子,心想此人長的如此凶惡,想必這下手也是沒有輕重,一想到剛才車右傷了無數性命,心中已是不忍,如今要是這雷震子出手,豈不更加血腥。
便道“我兒,你救為父,為父自然心中歡喜,但你若傷了大商軍官,便是有違天道,實是有害為父也。”
初見時,雷震子見姬昌這麼淒慘,已然激起了內心獸欲,必活撕了這群官兵,然姬昌似乎已知其心中之怒,他隻好無奈點了點頭,道“父親說的是,臨行前師父也曾如此囑咐於我,我省得此理。”
兩人的這番對話被眾人聽在耳裡,當是有喜有憂,喜的是宏閎等人,那雷震子從天外飛來,神仙一流,自可救得當下之急,憂的是雷開等人,好不容易將對方逼入絕境,眼見就要手到擒來,這個時間卻殺出這麼一個怪物來,而且看起來手段不低。
那邊的陳桐開了口,憑借著火龍標,他這算是這邊的最強,“你這無禮鳥人,姬昌仍犯官,天子有令,命其回朝歌受罰,你敢違天子之命嗎?”
震震子本就火爆脾氣,雖看上去成年,實則隻有七歲,姬昌不但是他救命恩人,還是他最敬重的父親,如何受的了彆人對父親的侮辱,若非剛才姬昌有言在先,他早就上去廝殺起來,怒道“吾仍西伯侯百子,天下人皆知我父仍第一賢人,無敵遭囚羑裡七載,帝辛如此無道,遵他之命作甚,你們這等阿諛小人,讓開便罷了,若仍有相阻之心,休怪吾棍下無情,打成粉碎。”
陳桐本是自負之人,又仗著火龍標之威,向來目中無人,現被雷震子這般侮辱,怒火中燒,便要上前廝殺。
雷震子見狀,便也提棍上前,姬昌見狀連忙出聲阻止,這兩人要是打起來,定分生死,若是把陳桐打死,那可是潼關守將,擊殺守將,便是造反。
“孩兒彆忘了為父之言。”
雷震子聞言停住了腳步,他最聽父親和師父的話,既然有囑咐,看來是打不起來了,但他又不想就此罷休,否則如何安然送父親歸國,腦中靈光一閃,心生一策。
“你這不識真人的小將,要不是我父嚴令手下留情,必把你打成粉碎,若就此放過,不知我的手段,你且放眼細看。”
說完用手指了指遠處的高山,笑道“若還有阻我父歸國者,有如此山。”
背後雙翅一震,風雷狂卷,瞬間已到空中,高揚手中黃金棍,大喝一聲,一棍劈下,那山像是引爆了炸藥,整個山嘴滾下一半來。
這般巨力,就連陳桐都看的呆了,這要是打在人身上,便是金剛怕也壞了,此真乃神仙也!
他自知不敵,也不答話,直接撥轉馬頭,頭也不回的回了潼關。
雷開兩人見狀,彆說是擒回姬昌,活著出去已是幸事,也不答話,直接招呼林中各騎兵,朝來路而回,不多時,便走的乾乾淨淨,就剩下浪七幾人。
宏閎和太顛等人見危機解除,連忙上前參拜,姬昌這才麵露心喜,逐個安慰,並向眾人介紹了雷震子,皆為這段離奇的經曆嘖嘖稱奇,還特地謹慎的介紹了浪七,言語間肯定了浪七在此行護送過程中所做的貢獻,還有其大無畏的勇敢精神。
知恩感恩,此時的姬昌榮光煥發,展示了一代明君高雅和明亮,全然沒有之前狼狽,便是連浪七這個穿越者也心動不已。
“浪貞人,許久未見舍妹,不知她此刻安好否?”
這話讓浪七更是心服口服,在很多人眼裡,這些大人物,特彆是君王,都是那些隻識大體,不拘小節的人物,就連浪七這種小人物,對他們來說在大事麵前可忽略不計,更何況還是他的妹妹,一個女性,便應當是死活不在話下,可沒想到姬昌脫臉後第一個關心的居然是他的妹妹白天。
心道果然不愧為開創八百年大周基業的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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