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頹廢引發的黑暗要比一般城市更容易吸引異類的到來,曾經的國都深受黑暗的影響,導致大部分的瑪法生靈喪失了本性,淪為嗜血的變異族群在這個城市裡肆意妄為,曾一度讓這個城市成為一座死城。
瑪法的英雄們為了驅逐這些邪惡的生物,前赴後繼,在失去了一批又一批的鮮活生命後,終於成功的將這些邪惡生物驅逐出了沙巴克。然而那時的沙巴克卻早已滿目瘡痍,眼著這曾經的都市變成了一片廢墟,英雄們歎息不已,沙巴克從此變成了一個遺棄之地。
某一天,一群冒險者無意闖入一間密室,意外的發現了裡麵的一個巨大寶藏,裝備、金幣,數不勝數,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引了無數冒險者前來。越來越多的冒險者在這裡收獲了巨大的財富,一時之間,沙巴克重新成了一座冒險者的樂園,再加上它是到達祖瑪寺廟的必經之地,久而久之,在人類的修複下,一座新的沙馬克城建立了起來。
作為被人類拋棄的城市,官方也不再管理這城市,也是無力管理這混亂的局麵,在經曆了無數的屠殺之後,人類自發建立了這座城市,後來人們發現這些所謂的寶藏隻是國都是那些大戶人家留下的未曾帶走的財富,比起怪物要有限的多,很多勢力便開始退去,但仍有很多勢力垂涎這座城市的便利,入駐此地,由於沒有固定的統治者,裡麵的強者盤據,爭鬥不休,今天你是城主,明天又被人奪去,如此反複,傷亡極大,後來就乾脆沒人願意去爭奪這有名無實的城主之位,沙巴克正式成為一座無主之城。
對張七來說,任何一座城市隻要有一個安息之處,就算是一個美麗的城市。他來沙巴克並不是像其他勢力一樣在此爭塊地盤,而是聽說袁門的總部就在這裡。
既是揚名,又是複仇,自然是能有多高調就有多高調。
沙漠之中,城牆之下,猛烈的陽光把一排影子照的搖曳生姿。
張七毫不掩飾他誇張的戰力,整整一排16隻巨大的屍王在前麵開路,一片衝天的死亡氣息把大漠的烈日衝的有些陰森。
“這……這是什麼東西呀?”
“誰呀?”
“龍紋劍?召喚物,難道是……”
“……”
隨著影子的樣子慢慢顯現,終於有人驚呼了出來:“召喚狂人!”
看著這群驚呼的人,張七冷冷的撒出一堆金幣,“誰帶我去袁門,這些金幣就是他的。”
“什麼?他是來找袁門的?”眾人小聲嘀咕著,卻沒有一個敢出來拿這錢,要知道在沒有三大幫會的沙巴克城裡,袁門相當於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張七的這樣子,傻子都看的出來是找袁門麻煩的,為了這點錢得罪袁門,誰也不願乾這種傻事。
財帛動人心,卻不了不是因為人心變了,而是量不足而已。
“那這樣呢?”張七淡淡道,隨後一把扔出幾件沃瑪裝備。
沃瑪裝備?
有些好事者走過去看了一眼,似乎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沃瑪裝備,這東西對於他們這種散人來說,相當於神品一樣的存在,結果那個一看,立馬驚呼出來:“是真的!”
這人話一落,人群就沸騰了起來,這可是真的沃瑪裝備啊,要知道就算在沃瑪寺廟混幾年都未必有件到手,畢竟這些東西的來源可是沃瑪教主。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一個膽子大點的道士小心翼翼的上去,輕聲詢道,“是不是隻要帶到地方,這些東西就全是我的?”
“不錯。”張七淡淡道,似乎對這些東西根本不在乎,隨意道,“當然了,你也可以先拿著這些東西,然後再帶路。”
天了,還有這種好事,要知道袁門的位置彆說是他,就算是個要飯的都知道在那,而且對方說了可以先拿東西再帶路,這擺明了在表明守諾的態度,心中狂喜不已,為了這些東西,多少人會拚個頭破血流,退一萬步講,就算此事被袁門知曉,大不了以後自己遠走他鄉,永不入沙巴克,榮歸故裡,做個安樂翁。
把心一橫,光速把地上的金幣和裝備全部撿起,悶聲道,“走吧,大俠。”
張七聽到這個稱呼倒是一陣詫異,看來袁門在這裡的名聲還真是不怎麼樣,自己一個上門找麻煩的都被人稱為大俠,敢情人家當自己是來除暴安良,不過,說實話,就算那人不帶路,想知道袁門的位置非常容易,他這樣做無非是引起彆人的注意而已,說白了就是拿點錢和裝備出來打個廣告。
排開邊上那一群羨慕的人群,張七跟著那道士,帶著屍王,浩浩蕩蕩向前行去,有了道士這個先例,很多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跟在張七身後過去看熱鬨。
人群行不多路,那道士帶著張七來到沙巴克城中,用指遙指了遠方的一片巨大的建築,“那便是袁門總部,路已帶到,在下告辭。”
還沒等張七回話,那道士早似風一樣的逃了開去,生怕多留一會便有生命之虞,看著千米開外的建築和那“風”一樣的男子,他的心中即想笑又感歎,袁門之毒太甚!
還有好些人膽大不怕事大的,緊跟著張七向前,臨近山門,一座高達數十米的巨堡出現在眼前,光大門就有數米之高,門口兩隻巨獅張大巨口,似要吞噬所有來犯之敵,這就是袁門總部!
“袁門?”張七冷笑著,“從今以後,就讓它從這世上消失吧!”
一排屍王突然發動集體衝鋒,巨大的身體像一排撞石車,猛的衝向那扇大門,“轟……”那扇巨大的鐵門像是受到了巨力的膨脹,突地彈了開去,“嘭”一下就砸到了裡麵大廳之中。
如此大的動靜立馬引起袁門騷動,一群人從裡麵衝了出來。
“大膽!竟敢硬闖我袁門重地。”一聲巨大的雷鳴聲傳出,緊跟著聲音衝出一個麵露凶相的戰士,倒提裁決之杖,後麵呼拉拉的跟著一堆袁門中人。
“哈哈哈……”煙塵中一聲震天笑聲透出,那被轟開的門處慢慢的行來一個身影。“袁門?不仁不義的烏合之眾,早就不該存於世上,吾奉天意清理垃圾而已。”張七淡淡的話語中充滿中了絲絲冷意,在這灸熱的大漠升起一股陰寒。
沒過多久,幾乎所有的袁門中人都衝了出來,齊唰唰的站在那個戰士後麵,此人身份呼之欲出。
那個看了看張七,似乎想到了什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召喚狂人!”
“袁戰?”
“老夫的名號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小子,殺子之仇未報,你居然自動送上門來。”袁戰一邊冷笑道,一邊跨著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向張七。
“殺子之仇?”張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根本不顧漸漸靠近的袁戰,笑道:“虧你還是一門之主,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還拿出來提,你這情報係統早該廢了,對了,忘了說,剛剛沃瑪那批姓袁的蠢豬也讓老子給宰了,還有祖瑪那個好像叫袁反的,也讓老子給剁成好幾塊喂了狗,我想起來了,好像這隻畜生都是你的兄弟是吧,這樣說是不是該加上殺兄之仇啊!”
袁戰越聽越心驚,氣的鋼牙咬碎,恨不能食其肉,剝其皮,煮其骨,手中裁決之杖直發抖,正要發作時,張七再次出聲。
“哦,對了,忘了說,這些什麼殺子之仇,什麼殺兄之仇,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意義,因為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什麼袁門,也根本就不存在袁姓,即然是報不了的仇,那這仇就沒有意義了,你說是吧,袁大門主。”張七撓著頭說話,似乎在說著十分平常的家事。
不愧為一門之主,儘管袁戰對張七恨之入骨,一聽這話他立馬冷靜了下來,對方能擊殺他袁門似乎一半的戰力,可見實力非同小可,對方還揚言要滅了袁門,可見有著充足的準備,但是在這之前,彆說是認識他,連召喚狂人的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到,就更不知何時何地和如此強大的對頭結下這血海深仇,否則對方也不可能起了滅門之念,他既不想打的糊裡糊塗,又不想結下一個強大的對頭,想著先把來龍去脈搞清楚,再決定是打是和。
“召喚狂人,你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如此欺門相逼,不給個說法,怕是說不過去吧!”袁戰冷冷道。
“說法?”張七冷笑了一聲,但腦中卻轉了無數遍,本想著激起袁戰怒火,氣急敗壞之下和自己一通亂殺,到時自己再搬出為民請命,匡扶正義的旗號,世人便會認為是袁戰魯莽行事,而他也可以憑借此戰一舉成名,立威天下,卻不料這袁戰還真是個老江湖,這麼激他都不亂,看來隻好啟用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