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對付沃瑪教主無需太多顧忌,也不用製定更多計劃,直接指揮著他的屍王軍團碾壓過去就是。
屍王清怪的效率遠比電僵屍要高的多,張七甚至都等不及屍王清到沃瑪教主跟前,他自己一個人率先衝了過去。
重生後的沃瑪教主似乎完全沒有了之前對戰張七的記憶,眼見張七衝了過來,同樣是憤怒的給予回應,率先出發的便是那兩隻沃瑪護衛,如今張七的身板可不比當初,張七直接頂著這兩個家夥的攻擊,掄起龍紋劍一頓對砍,而沃瑪教主被驚醒後立即加入了攻擊,這樣就變成張七一人單挑三個。
張七也是豪氣大發,三個就三個,仗著皮糙肉厚對著三個家夥一頓狂砍,完全不虛,無論在速度上還是破壞上,甚至在生命力上,張七都完全碾壓沃瑪教主,甚至都等不到屍王來到這裡,他已經殺掉了一隻沃瑪護衛,隨後,一隻屍王突出重圍,殺入張七的戰場時,一把把餘下的一隻沃瑪護衛天也給打死。
一人一屍王隨後圍著沃瑪教主打,沒幾下就打的它殘血瞬移。
這家夥還是和當初一樣慫,一看張七勢大,就瞬移到怪物多的地方,可如今的張七卻不再客氣,直接讓屍王軍團包夾過去,沒幾下就清光了這些小嘍囉,看著眼前“可憐”的沃瑪教主,心中真是感慨良多,回想起當初自己那個狼狽樣,而如今卻是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沃瑪教主。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16隻屍王發動一輪齊攻,結果自然是秒殺當場,但這種死法也太讓堂堂一個沃瑪教主沒有麵子,於是張七決定給予它一個堂堂正正的死法——單挑!
收起龍紋劍,張七從地上撿起一把普通的斬馬刀,這種熟悉的手感,一下把他的回憶拉回當初的那個場景,讓他的心中不由得豪氣萬分,拎著刀就衝了上去。
以張七如今的破壞力,就算拿著一把木劍,這傷害同樣驚人。
一人一怪打的場麵十分壯觀,你來我往,沃瑪教主也是拚了命的大招連連,而張七不躲也不閃,硬頂著大招進攻,殺……
看著地上的沃瑪號角,張七算是明確了他以前的猜測,這種看似敵強我弱的單挑會有很大概率爆出最好的裝備來,這樣一來正好,就算出去之後交給龍獅一個,自己還留下一個,就算這次沒爆出來,他也一定會重金收購一個,因為在他的計劃裡,他也需要成立一個官方承認的幫會,而沃瑪號角是成立幫會最關鍵的物品。
我雖不入濁流,奈何濁流隨波行!
自進入輪回,張七從未想過在這裡留下些什麼,更沒想地要成立行會與傳奇輪回一爭長短,然而世事變遷,半點不由人,從危危自保到筆傲江湖,如今還走上了一個勢力之爭,實而所願,不得不為。
整了整衣襟,看著比奇那道巨大的城門,心中感慨萬千,走在前往皇宮的路上,收了屍王,遮了容顏,靜靜的感覺這異域的風采。
要成立一個官方勢力,也就是注冊行會,必需要通過官方機構的認證,也就是比奇的皇宮,入眼處,儘是黃色的建築群,莊重而威武的氣息噴然而出,眼前的這個巨大的建築就是比奇皇宮。
看著門口羅雀的皇宮,不由有點感慨,所謂官方,最權威或說最象征著權力頂峰的就是這個皇宮,然而在這諸候爭霸的世界裡,皇宮隻是表麵的政治中心,一種隻具有象征意義心裡建築,如果說還有那麼一點點存在的意義,那就是注冊行會,還有無數年不曾發生的攻城之戰。
張七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個象征著權力政治中心的巨大宮殿,門口隻有兩個象征意義的弓箭守衛,進出皇宮也根本不需要通報,甚至還時還成為流浪漢的居所,踏入內部,空蕩蕩的皇宮連張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估計就算有恐怕也被人搬光了,角落裡坐著一個白發老者,正趴在破桌子上呼呼大眼,時不時的發出斷斷續續的呼嚕聲。
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這個邋遢老頭,就沒有彆人了,想必這就是工作人員,不過這形象……
張七搖了搖頭,仍然禮貌性的問道:“老人家,注冊行會是在這裡嗎?”
那老頭似乎睡的挺沉,張七隻好再重複,直到第三次,他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不耐煩的看著張七,似乎非常不喜歡彆人打擾他的睡夢,“乾嘛?”
“老人家,我想注冊行會。”比起耐心,張七有的是,對於沒有必要的火氣,或者是喜歡引起的火氣,他從來不發,所以依舊是一幅人畜無害的陽光表情。
老頭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有些不耐道,“一根金條,一個沃瑪號角。”
旋即獨自嘀咕著,“哎,好長時間沒有人來這裡了,皇宮呀皇宮。”
張七仔細的從懷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交了上去,他隻是想確認而已,其實這條件早已知曉。
“寫個名字。”老者懶懶的推了一下眼前一本皺的發黃冊子,正要重新自顧的趴下,繼續他的美夢,張七連忙出聲:“是寫自己的名字還是行會名字?”
老頭似乎有些發火了,“寫你的名字乾嘛,想做皇帝呀?走開!”話音剛落,就再也沒理張七,剛剛趴下,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這種態度和語言怎麼可能引起張七情懷不悅,他反而挺羨慕老頭,能吃能睡,對於一個生活在刀尖的舞者,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
張七翻開那本冊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各個行會的名字,皺巴巴的非常破舊,心想這一次收那麼多錢,難道還買不起一本冊子嗎?搖了搖頭,從邊上拿起一支早已乾了的毛筆,墨水也就不知道那去了,心想算了,還是入鄉隨俗吧,一口水吐了上去,在冊子上寫下兩個字——過客。
過客!
會名過客。
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極樂世界,他始終都隻是一個過客,即是過了,又是客人,想來這就是過客吧!
隨著玉毛筆輕輕的落下,冊子上流出一股無形的力量,透過筆傳遞到了張七身上,這種力量有點像規則之力,又有點像一種信號,似乎旨在標識著一個人的身份。
行會是一種勢力的象征,行會首領作為領導者,本身就是地位和實力的象征,每一個行會的背後都有著千千萬萬個強大的冒險者群體,他們不斷的練級,不斷的打裝備,一起使行會不斷的強大起來。而作為一個行會首領,帶著整個行會向前推進,從而書寫一波又一波的傳奇,就應該就是這個世界賦於行會的權力和義務吧。
張七從來都不是安份守己的人,他有一個獨特的認識:遵循隻會讓製約自己的規則越來越強大。
他選擇了反抗,反抗這所有能製約自己的一切力量,不管它多麼的強大,這就是他的道,他的殺神之道。
對他來說,行會隻是計劃的一個環節,並非是為了爭雄世界,因此,他的行會不招人、不帶人、不依人,換而言之,整個行會就他一人,正如他的行會名稱,過客。
他就是一個過客,而真正的過客就他一個。
實力是勝利的唯一砝碼,這個輪回裡提升實力唯一出路就是不斷的晉級,如今的他自認能縱橫世界,但離稱霸世界還有一段距離,這個距離需要他用意誌和實力來彌補,隊了實力,在這個世界上還要有威懾力,足夠的威懾力。一隻畫在紙的老虎遠遠沒有放在外麵的野貓強。
男兒立威必殺人!
作為一個並不怎麼高尚偉岸的穿越者,張七的身上很顯然具有了大多數人所必備的眥睚必報,而這個必報正是立威的必要條件,於是一個刺眼的目標跳入了他的眼簾——袁門。
對他來,至少有三個原因讓他優先選擇了袁門。
第一,他和袁門之間的仇怨,即有殺子之仇,又有越貨之恨,兩者之間已然結下無法解開的血海深仇。
第二,袁門雖強,但卻和三大頂尖勢力有所差距,然其名聲不小,臭名昭著,即能師出有名,又能名震天下。
第三,柳家血仇,他雖非俠義之輩,但也不恥這種過河拆橋的無恥行徑,滅之可吐心中之快。
有此三條,袁門當滅!
出了皇宮,抬頭望去,陽光有點燦爛,入世以來,他要麼在練級,要麼就在前往練級的路上,所謂的計劃,所謂的布置,也都是為了練極而練極,第一次有了一個不是練級的目標,這種感覺真的奇怪,好像這個目標似乎有些讓他融入到這個奇異的世界。
本想著這就是一個遊戲的輪回世界,除了練級就是打裝備,這難道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主線嗎?然而,等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世界除了這些,還有情義、公義,還有和人類一樣所在乎的一切。
這就是傳奇輪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