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波的結束,這一輪的獸潮也算是挨了過來,可到現在為止,不但沒有看到赤階極獸,甚至連高級紫階,甚至虛赤級彆的極獸也沒看到,可見這所謂的大獸潮肯定還有一輪,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
現在他們已經是底牌儘出,尚隻能撐到這個地步,那接下的該怎麼辦?張七的心裡也沒有底,隻能先讓手下準備打掃戰場,再修複城牆,等待下一輪的獸潮。
這邊剛一結束,信使忽然說有兩域來信,但卻不是正信,而是他留在兩域的暗使發過來的情報,倒不是張七小人,他是實在信不過這些所謂的超級勢力,否則也不會發生當初搶戰區事件。
信箋一打開,沒讀幾行,張七氣的破口大罵,一拳把一個牆垛轟下一塊來。
在場所有人都把眼睛齊唰唰的看了過來,張七向來以冷靜著稱,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就算上次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能讓這樣冷靜的一個戰略級智者如此失態。
其中的罪魁禍首還是席魈,正是這家夥在第一輪獸潮中指揮不當,還搞內哄,最終居然還越階使用武力來抵擋,到了第二輪的時候,第一波上來的極獸就出現了虛赤,雖然成功打退了一波,但傷亡慘重,等到第二輪的時候,極獸的等階再次加強,甚至有赤階在後麵壓陣,中域的現任指揮祖修明無奈之下隻好讓赤階清場,卻沒想到直接引起那壓陣赤階極獸提前登場,一翻大戰下來,人類赤階皇者被當場擊殺十幾個,但最終還是讓大量的高級紫階甚至虛赤進了內城。
當初的情況真是慘不忍睹,那些極獸就好像衝入羊群的惡狼,就連一些紫階都成了它們的狩獵對象,而席魈等人更是喪心病狂的用平民擋子彈,直接導致了數以億計的平民傷亡,最終硬是以人海戰術逼退了獸潮。
此時的中域根本看不出任何主城的樣子,號稱最強城牆被破壞了好幾段,就像個漏水的破麻袋,而城內簡直就是人間煉獄,這種情況就和平原無異,根本扛不了任何的獸潮,無奈之下隻好下令撤退,而更讓張七生氣的,席魈卻把責任退給了祖修明,再次當選了指揮官,更無恥的是讓手下把這件事壓下來,不讓他們向其他兩域彙報,而他們卻趁機退向天泣主城。
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一旦他們撤退,那獸潮肯定會引向其他兩域,也就是以其他兩域為代價為他們的撤退打掩護。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而右域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在第三波的時候也遇到了赤階極獸,但他們最終算是扛下了攻城,但風雨城也被破壞的差不多,昔日這座美麗的城市也成了一片廢墟,他們也決定撤回天泣主城,便把這個消息向張七發送,就衝這一點,雖然愚蠢,但還算有點人性。
“席魈,這個畜生,搶著最強中域,卻守成這樣,就算是隻豬都不會打成這樣……”
罵完了一通,張七的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便慢慢冷靜了下來,把這些信息告訴眾人。
眾人聽的個個咬牙切齒,狠不能食其肉,張七也由得他們罵去,就連他自己剛才都忍不住,他們也是需要發泄。
冷靜了之後,張七最終作了一個決定。
棄城!
道理很簡單,如果隻是一個左域,從剛剛的戰況來看,就算是下一輪也未必會有出赤階,就算有,恐怕數量也很有限,畢竟他們這邊的赤階一個未出,可問題是現在席魈已經把整個天泣戰略搞亂,他們不棄城,就極有可能要麵臨中域那波極獸的攻城,那可是有著赤階極獸的攻城,而他們滿打滿算就四個赤階,可以說毫無勝算。
他即不想白白送死,更不想為席魈的愚蠢買單,所以他們隻能棄城而走,而且越快越好。
大家聽完張七的分析,完全讚同,一致決定棄城而走。
左域的各級戰士,甚至是百姓,在這段時間的戰爭中,早就把張七當成救世主一樣的存在,很多人甚至家裡都供奉著他的長生牌位,一聽說張七要棄城,紛紛要求追隨他而去。
張七心裡聽著挺感動的,但現實卻並不允許他這麼做,這麼多人殘月肯定是容不下,就算容的下,人多嘴雜,他也不想把殘月至於險地。
那些勢力從來就沒把百姓當過人,遇到這種事那裡還顧的上百姓,也隻有張七這樣才會替他們謀劃,於是主動聯係了相對後方的一些城鎮,讓他們接收這群逃難百姓,為確保接收成功,他還派大量的藍階一路護送,直到安排到位。
正因為諸如此類的名聲,張七的仁義之君大名遠播,由於這批百姓後來陸續在不同地方安家,在他們的口口相傳下,張七後來成為天泣比神還要尊敬的一代偉人,當然,這是後話。
安排完了百姓,接下來便是他們這些人如何撤退,大家的一致意見是退回天泣主城,畢竟那裡才天泣最安全的地方,但張七卻不這麼認為,如果三域全退,那就隻能憑天泣主城守城,大家如果都去主城,主城的實力確實大增,但同時也為成為大獸潮的最終劍指所在,就憑這次大獸潮的規模,結果難料。
而如果一旦城破,那他們將無路可退,唯有死戰。
因此,最後的方式反而是化整為零,依靠天泣版圖之大,先行暫避,保全實力,等到獸潮有變,再一舉反攻。
張七的話如醍醐灌頂,一下驚醒了他們,對啊,若真的擠往天泣主城,豈不是相當於把自己困在那裡等死嗎?
各自鞠躬致謝,組織手下有計劃的分散撤退。
看著一個個都走了,張七歎了口氣:“我們也走吧!”
張七自然不會和他們一樣分散逃離,他還有個殘月鎮,憑心而論,就憑著歎息墳場這個天然屏障,他殘月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再加上守衛之塔,大絕大部分極獸被天泣主城吸引的情況下,還算是安全。
臨走前,當然要把戰利品分一分,常規的藍階材料拿出一部分以內部價認購,所得極樂幣分給百姓,畢竟像這種遷移是需要很大一筆安家費的,眾人對張七的這個決定當然沒有意見。
其他的則功勞分配,剛好用的上的優先安排,倒是讓眾人十分滿意,如果說這兩輪獸潮中誰的功勞最大,當數張七,就連最後一波最危險的守城也是靠著殘月才度過難關,殘月理所當然拿大頭,這也是全體左域人的意思。
雖然張七也很需這些東西,但他知道其他人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所以就決定所有的內核全歸殘月,其他物資歸餘者所有。
張七的分法立即引起所有人的“不滿”,雖說內核十分珍貴,可很多極獸材料的價值要遠高於內核,所以必須要讓張七再拿“大頭”,張七最後硬是推不過他們,意思意思一下就拿了幾樣紫階材料,最終才平息了“眾怒”。
宗門勢力先行退去,殘月勢力再退往殘月,一邊收攏遊兵散勇,一邊安撫逃難的平民,這速度也快不了多少,最後張七決定自己和十個變形衛斷後充當斥候,以保證殘月勢力能安然無恙回歸殘月。
左域之戰十分慘烈,光紫階及以上強者就大量殞落,特彆是宗門強者,有六成紫階強者戰死沙場,就連變形衛還有數十人喪生,藍階就更不計其數,足有百萬之巨,至少白階勇士和平民,傷亡就更大,至少有數千萬傷亡,但就這樣的巨大代價,也僅能擊退兩輪獸潮。
本想以殘力再扛一輪極獸潮,想必能拒極獸於大門之外,卻不曾想中域棄城,置左域之前之努力於東流,嗚呼哀哉。
仰視天空,張七感慨萬千。
看著張七嚴肅的表情,大家也都不敢上前相問,不知不覺間,張七已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隻是默默的向前,過了許久,張七回過神來,看著大家的神色,知是自己的情緒帶動了現場氣氛,想著緩解一下這種氛圍。
“天兒,這場大戰中,你的收獲應該是最大的吧!”
白天見張七緩過神來,嫣然一笑,“是啊,七哥。”
“哦?莫不是赤階?”張七笑著打趣道。
“切!”白天眸目輕挑,嬌嗔了一聲,“想的美!”
“唉,才升了一級,紫階八級而已。”
“哦?”張七微怔,隨即釋然。
此戰中極獸和人類傷亡都很大,尤其是火甲蟲,數量數以億計,照說怎麼也是個海量的靈魂之力,吸收了那麼多靈魂之力,白天怎麼著也不至於才晉級一級,事實上這其中問題很多。
火甲蟲它屬於蟲類極獸,繁衍極快,雖然它被評為三級藍階,但隻是因為它的數量優勢,其他極獸一次生育數胎,經數十百年進化才能成年,而它是卵生,出生不到數年就已成年,所以看似藍階三級,或論單體實力,連一級的白火犀都不如,可見其靈魂之力甚微。
加上戰場廣大,白天無法一一吸收,所漏者甚多,如今能有一級升級,已算不錯。
“不過我的b型喪屍強化了不少,無論是防禦還是力量。”
“哦?”張七想了想,看來這b型喪屍還真的有些規律可循,等階的提升在一到六級之間,應該是靈魂之力的積累狀態,而七級是個門檻,隻有當靈魂之力滿盈狀態才能突破,而突破之後便會再生一個全新的b型喪屍,也就是一共兩隻。
兩隻是個極限,靈魂之力不無積蓄,隻能當場分配掉,白天和兩隻b型喪屍共同分享,這才會使得b型喪屍在七級之後不斷強化,而這也解釋了白天晉級慢的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她的晉級所需力量是正常的三倍,因為她是自己和兩隻b型喪屍分享。
凡事有利有弊,這總靠著吸收靈魂之力晉級本就是一種bug,有點困難也屬正常。
接下來就是張七的收獲,自從觀火這個作弊能力被不斷發掘,從內核中吸收能量就成了張七獨有的一種作弊方式,而如今看著這滿滿一車的內核,想著這該有多大的晉級空間。
藍階極獸出內核的機率極低,特彆是火甲蟲這種就更是低的離譜,所以更多的是來源出紫階極獸,但這次獸潮勝在數量龐大,所以還是裝了滿滿一車的內核。
在越來越多的經曆中,張七越來越發現實力的重要性,於是趁著一路上有空餘時間,趕緊把這些內核裡的能量吸收掉,看看能升多少級。
然而最後的結局卻讓張七大跌眼鏡,整整一車的內核,居然硬是沒讓他升一級,仍然穩穩的停在那紫階八級,要不是明顯感覺到靈力在明顯上升,張七真懷疑這個bug被程序員堵上了。
天了,他這晉級到底要多少的海量靈力呀。
“警戒!”
斥候忽然發出一聲大喊,張七立刻高高躍起,展開觀火四處觀察。
隻見南麵一片飛塵揚起,隱隱可見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