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幺?張七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忽然一想,那天在路上好像聽葛容提起過,那個葛家二少爺的本名就叫葛幺,以前不知道他真名,一直稱呼他葛家二少爺,卻原來有這麼奇怪的一個名字,怪不得這家夥以前在凱斯特鎮橫行霸道,從這名字就看的出來,這家夥原來是葛家的老小,看來是從小被寵壞了。於是點了點頭,示意讓人進來。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葛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從他的樣子看,好像事情還挺急的。
一見到張七,葛幺便跪了下來,“尊使,我有事稟報。”
張七上次和他說過,他不喜歡彆人跪著和他說話,但葛幺十分堅持,他也隻好作罷,便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原來在酒樓談話後沒多久,他們出門就發現了很多生麵孔,以葛家在凱斯特的勢力,很快就查出這些人就在張七到這裡的前一天來的,緊接著就來了六個紫階強者,甚至更有實力高達半尊之境,這麼多強者同時出現在凱斯特鎮,看來事情不同尋常,於是,葛容就展開了調查,居然發現這些人都蒙麵隱藏身份,搞不清來曆,但想到張七剛來這裡,事情那有這麼巧,如果將兩者聯係起來考慮的話,那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衝著張七來的。
葛容即忠心於張七,即決定向張七彙報此間情況,但就是他想去找張七之時,其中一個紫階強者找上了他,向他打聽張七一行人的情況,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葛容不敢怠慢,但心中卻十分著急,臉上又不敢流露出絲毫緊張之色,隻好一邊婉轉應對,一邊偷偷讓葛幺冒死向張七報告。
張七聽畢,首先向葛幺表示讚許,他這人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況且葛家對自己還算忠心,便有心提撥,甚至不惜拿出生命原液為葛幺重築體質,還用觀火察其血脈天賦,發現葛幺居然還是個稀有血脈——逆天針,這種血脈藏的很深,通常情況下根本無法探知,隻有生命源液配合觀火才能讓其顯現,所以身懷此血脈之人,絕大多數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被發現。張七不但指點他如何獲取血脈,就連傳承出處也作了詳細說明,相當於為葛幺直接標明了一條未來的路,此恩無異於再生父母,葛幺也是天幸遇上了張七,更加上之前的一係列相交事件,這才有了如今的機遇,可見天道循環,神秘莫測。
張七示意葛幺切誤回家,隻留下等待消息即可,因為一旦回去,萬一經受不住威壓,抑或被對方感應到緊張情緒,便有可能敗露,必遭滅口,葛幺知張七為自己著想,便恭敬的跪在堂前消化著張七剛才指定給自己的信息。
叫過玄天成,兩人商量著來人到底何許人也,但從剛才的信息看來,這些人明顯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因為這幫人除了在時間上和張七行程有著明顯的巧合之外,而且還在行動中十分可疑,據葛幺說,這幫人之前還在歎息墳場外圍停留過不少時間,而那個地方就是張七以前出入殘月的那條小道出口,兩個現象加起來,幾乎可以肯定這幫人就是衝著張七一行而來。
聞知事情之後,張七也是鬆了口氣,雖說這憑幾個紫階想對付自己無異於癡人說夢,但如今他可以帶著一隊鑄造精英,這些人可不是什麼紫階,大多都隻是些白階的平民,紫階的破壞力有多強張七知道,真要一旦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打起來,這些平民那怕損失一個,張七也會有些肉疼,但如今既然有洞悉這一切,自然有辦法將這些威脅降至無形。
兩人一分析,能一次派出這麼多紫階強者的勢力並不多,而他們得罪的有能力派出來的勢力中,最大的當算刀劍宗,但刀劍宗這種龐然大物自然不屑於做這種宵小行徑,更何況那裡的祖修明對張七還算客氣,如果刀劍宗真要下死手,想必他這裡也無法那麼快通過。其實就是狂戰宗,上次那打臉的事過去沒多久,所以很有可能派幾個人過來報複一下是有可能的,但這種級彆的大勢力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身具天泣使者身份的張七出手,因為他們就是規則製定者,肯定不會做破壞規則的人。除此之外,張七還真沒想到有那些人和自己有仇,雖說之前有個明光會這個死敵,但人家會長也就半尊之境,難不成還真的傾巢而出?
當然除去這些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聯合報複,但這種背地裡的勾當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這所謂的聯合恐怕不太符合常理,想來想去沒有推測出到底是那方高人,但這並不影響兩人的商議,對這兩人來說,這種級彆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們有所警覺,反倒是在內心底充滿了期待,隨著實力的急速提升,特彆是最近那幾次的提升,兩人都還沒來的及找人實戰檢驗,這不,眼前正好有個免費的陪練,說不過還有些戰利品。
這種不正常的想法恐怕也就這兩人才會有,換成常人,被一幫紫階強者盯上,早就驚的睡不著覺,隻想著如何消除,卻不似兩人興奮的期待。
根據葛幺的描述,兩個對來人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張七做出了一些針對性的戰術安排,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對手強或弱,他都會慎重對待,用他自己的話說,戰略上可以蔑視對手,但戰術上重視對手。
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歸山害自家。
此次戰術要點務求一擊必中,所以戰鬥時間定在夜晚,夜戰對於伏擊者更具優勢,這即是兩人共同的決定,同時也是玄天成最強烈的要求。自從上次登天樓一役,連個熱身都沒做就結束了,而且最後那一下還是張七出的手,這讓他的心裡始終憋著一團火,這次正好借機舒舒筋骨。
柳月高掛,隱隱暗暗,倒是一個張七喜歡的殺人夜。
實力到了紫階,光線對視力的影響變的越來越少,尤其是張七,觀火進化級之後,連帶著視力都猛漲數倍不止,那雙眼睛簡直就是高倍夜視望遠鏡,千米開外的小樹枝破皮都清晰可見,隻要有一絲微光,所有景物清晰可見。
埋伏的地點是位於歎息墳場外圍的出口附近,能選擇這裡的原因有三:一是張七他們對此處的地形十分熟悉,便有了主場優勢。二是此處離凱斯特鎮較遠,一旦有意外發生,很難波及到鎮裡的技術平民。三是據情報分析,此處是這幫人經常巡查的重點區域,能保證埋伏的成功率。有此三點,此處便成了最佳埋伏點。
兩人的身形在黑暗中隱了下來,如同兩條噬血的毒蛇。
不遠處,三個身影慢慢的浮再出來,所以位置很遠,但張七很清楚的看清了他們的長相,但卻下意識的一愣,是他們?
來人居然是明光會的三長老、六長老和七長老,以前因為防備明光會的追殺,所以對明光會進行過一番較為詳細的了解,特彆是那些長老級的實力強者,所以當這三人一出現,張七就認了出來,但疑惑的是為什麼實力更強一些的二長老徐離沒來,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徐離和大老會貌合神離,來的都是大長老一派,看來要麼是徐離不知情,要麼是知情也不願過來,由此可以看出,陳天應該不在,不然徐離也不敢不來,隻是讓張七不解的是,明明情報裡說的有六人之多,而且還有半尊之境,這三人的實力他清楚,裝也裝不到半尊,看來此事還是另有玄機。
為避免打草驚蛇,張七和玄天成用手勢和口語交流著,兩人猜想,如果情報無誤,那麼這三人就是明麵上的,而另外三人是背後的,也就是那些個半尊,那也就是說,張七之前的推測第三種情況應該是對的,這是一起聯合伏擊事件,是明光會和某個勢力的勾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即來之,則滅之!
明光會出手這麼大方,那我張七也不能小氣。張七的心中冷笑,如果再把這三人乾掉,那明光會恐怕會跌出九宗十八會之列,因為那剩下的就陳天這個光杆司令和離心離德的徐離。
我二你一。張七用手勢比劃著。
憑什麼呀?玄天成一看就急了,明明自己等級比他高,但每次分到自己手裡的對手總是少一些。
要不你也來個急速試試。張七的話讓玄天成一陣語塞,他們打的是突襲,張七的急速優勢確是玄天成比不了,無奈的嘟嚷著:“拽什麼拽,都隻是些小魚,下麵的大魚看誰搶的多。”
三位長老裡,實力最強的三長老,四級紫階,其餘兩人二級紫階,為了照顧一下玄天成脆弱的“小心臟”,張七大度的把三長老讓給了他。
兩人一個是紫階六級,一個是紫階七級,越級擊殺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這種比他們還要低的,但為了保證一擊必中,不發出任何聲響,他們還是決定采取偷襲的方式,況且,以這兩個的腹黑性格,這種方式也是他們的喜好。
襲擊距離一到,雙眸精閃,生天步瞬間展開,本來就是速度狂人的他更是如一道黑暗中的閃電,一閃而過,加上差距,再加上偷襲,灰芒一閃,兩人甚至都沒看到張七,就聽到了自己人頭落地的聲音。
相比於張七陰險偷襲,玄天成顯然要正派的多,他的偷襲更像是突襲,人未至,強大的劍意已經鎖住了三長老。三長老也是個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的老者,劍意一鎖住自己,就心中警覺,但一切為時已然,玄天成的裁決從下而下力劈而下,根本不給他任何避開的機會,唯有下意識的舉劍格檔,然而麵對赤階神器裁決,他的這把藍階長劍和豆腐差不了多少,一劍而下,連人帶劍被整整齊齊的劈成兩半。
戰鬥進行的非常迅速,從開始到結束還不到一秒,三個紫階強者連聲音都沒發出就當場身死。
“你……”兩聲斷喝急促的傳來,瞬間場上就出現了兩個灰衣人,一個手持一把寬長大刀,一個手持長槍,臉上蒙著一條嚴實的黑布,雖然看不出他們的表情,但卻能清晰的感覺的出來這兩人的憤怒。
當他們看到劍光一閃,剛想出口提醒時,卻不料對方實在太快,連話沒出口,三人就死了,無奈之下隻好站了出來。
“我說兩位,你們也是堂堂的半尊,卻在這半夜蒙個臉,裝個剪徑大盜,怎麼著?是怕我們這兩個小小的紫階呢,還有長的太醜,見不得人?”張七嬉笑的調戲著眼前憤怒的兩人。
“我看肯定是後者呀,不過長相是爹生娘養的,長的醜也不是他們的錯,錯就是錯在他們的自卑心太重,重的都無臉見人了。”玄天成還很積極的配合著張七的挑釁。
兩個半尊聞言氣的怒目而視,還好有布擋著,不然肯定能看到一張漲紅的臉。
但玄天成接下來的話就徹底讓他們暴走了。
“七哥,七哥,這次你可彆耍賴,每次都是你先挑的大肥羊,剩個瘦不吧唧的死耗子給我,石頭剪刀布,一局定勝負,誰贏誰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