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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黃雀在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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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營地是個中間陣營,若是常人,就算急智,也一定會跑到正義聯盟的營地去,這不但是最好的栽贓效果,而且可以利用陣營矛盾達到激化的目的,但張七卻偏偏不這麼做,反而來到一個看似不相乾的中間陣營。

原因很簡單,自從第一次的偷襲之後,雙方肯定加強了守備,這從四人一起出來小解就可以看的出來,所以人與人之間肯定有某種小組合,多一個人少一個一眼就看出來,雙方一對質就會很快暴露出來,而中間陣營由於它兩不沾的特性,第一次的偷襲下意識的被認為是正邪兩大陣營之間的衝突,所以不會有太大的防備,若把這個鍋甩到他們身上,還真的有苦說不出。其次,若事後被查出不是正邪之人,以宮傑和左青槐的精明不難推測出有人在從中搞鬼,反而容易暴露張七的企圖。最後,中間陣營本就沒什麼領頭之人,更談不上有統一的守衛,就算出了事,也沒個有威信的人出來澄清,是個最好的背鍋俠。

所以,把自己隱入中間陣營其實才是最佳選擇,可謂一石三鳥。

聽到尖叫聲的宮傑反應極快,第一時間拉響警報,左青槐並不比他慢,也是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加上他獸人優勢,竟和宮傑同時到達,眼角的餘光“剛好”捕捉到張七隱入中間陣營的身影。

兩人一駐足,身邊一下就圍上了陣營中人,兩人互相給個眼色,朝中間陣容的方向瞟去,同時心領神會,一下就“明白過來”。

在兩人看來,此地兩派相爭,最大的收益者當然就是中間陣營,所以中間陣營才是最大的嫌疑,所以之前的那一次暗殺就是為了推動他們之間的內哄,怪不得剛才中間陣營那幫人一句話不說,原來他們才是凶手。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已然達成共識,各自帶著人,緩緩的向中間陣營的方向走去。

早在拉響警報的之時,所有人都醒了過來,這其中包括中間陣營,隻是他們還一直以為是兩個陣營在相互爭鬥,並不在意,隻當是看客一般看著熱鬨,但一看宮傑和左青槐兩人滿臉殺氣走了過來,身後的人個個全幅武裝,殺氣騰騰,不覺大驚失色。有幾個稍有些威望的已經開始向兩他陣營解釋,不過可惜的是,人多嘴雜,而且這些人所說的大多隻是純屬為自己開脫之詞,並沒有站在集體的角度出發,所以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解釋,讓人聽起來反倒更像是狡辯。

這些人越解釋,左青槐和宮傑的臉色反倒越來越陰沉,臉上的殺機越來越濃,而他們身後的陣營中人更是個個目露凶光,現場的氣氛變的十分凝重,誰都看的出來,激戰恐怕會一觸即發。

中間陣營雖然兩邊不沾,可這些人那個不是人精,都是從生死中廝殺出來,再看不明白這情景就是白癡了,眼看對方不斷的逼近,他們已經很清楚這些所謂的解釋根本就是徒勞。

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不知是誰先呼喊了一聲,一場華麗的戰鬥便拉開了序幕。

這種人類之間的大型廝殺張七還是第一次見,這和以前那種混混打群架完全不同,除了刀光劍影之外,還有到處充斥著各種技能,靈力像是不要錢一樣到處亂撞,這種戰鬥方式十分凶險,往往一招就決定生死,所以隻在第一輪碰撞,雙方就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見了血,更是放開了自己的血性,引發了更激烈的廝殺。

極樂世界的廝殺方式大多以技能為主,隻有純近戰之間才會有像張七一樣利用身體這種最原始但卻最危險的方式進行,不過這種方式一旦靈力耗儘或是進入緩衝期,基本就相當於等著被乾掉,所以張七對這種戰鬥方式還是不太認可,他還是支持身體戰鬥才是最有效的戰鬥,而身體的控製和靈活才是這個世界給予人類最大的優勢,這群人分明就是買櫝還珠,技能之毒中之太深。

左青槐和宮傑兩人的表現引起了張七的注意,左青槐是個反八卦傳承,這是個很東方的特殊傳承,好像無形中有一股強大的力場在他身邊繞著,彆人很難接近他,而他自己卻完全不受影響。

宮傑則開啟了赤焰風獸的獸化,赤焰風獸的長相看上去倒和獅子有幾分相似,隻不過覆它身上的不是獅毛,而是火焰,加上它還擁有風的魔法,一個個淩厲的風刃從它的口中飛出,在火的加持下,威力倍增,中者不是重傷就是斃命,而靠近它的人都會被它身上的火焰所傷,這應該就是赤焰風獸名字的由來。

能夠進入這裡的無一不是強者,中間陣營也不例外,他們中間也有不少實力強悍的,而且廝殺風格也十分彪悍,雖然人數隻是對方的一半,但戰力交不輸他們,在實力懸殊的刺激下,也激起他們的凶性,人一旦存了拚死之心,所發揮的戰力絕不容小覷,他們每一個強者的死亡幾乎都會拉著一個墊背,戰況十分慘烈。

戰鬥從晚上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算結束,結果當然以正邪陣營的勝利收場,現場的中間陣營之人已經基本被肅清,不過正邪陣營同樣付了沉重的代價,各自減員一半都不止,現場雙方人數加起來還不足一百,而且各個身上帶著傷。

如今中間陣營的人被殺光,所謂死無對證,而且他們一開始就認為暗殺的是就是中間陣營做的,至於凶手肯定就在這堆屍體裡,沒人會去懷疑還有另外的人搞鬼,而這現場的滿地血腥不但沒有帶給他們悲傷和痛苦,反而在血腥中嗅到了興奮,對這些人來說,這個世界裡生死就像是吃飯般正常,況且彆人死亡帶給自己的隻有收獲,不但可以獲得他們生前的裝備和物資,而且死一個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還能得到銘牌,何樂而不為。

張七正在感歎這個世界人性的醜惡,忽然,異變突起。

一臉凝重的宮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偷偷的在身前凝聚著風刃,而此時的左青槐見戰鬥結束,收了八封真勁,宮傑的風刃忽然朝他砍去,下手果斷,狠辣,而此時,正是戰鬥結束,雙方最放鬆的時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宮傑居然暴起偷襲。

左青槐畢竟是經曆生死的高手,戰場經驗確實豐富,就在風刃臨身之際,心知完全避開絕無可能,下意識身子一側,風刃像是一把鋸子,一下鋸了他的一條手臂,巨痛之下發出一聲慘叫。

還沒等他開口大罵,宮傑這邊的人已經開始動手,很明顯,這次偷襲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失了先手的左青槐等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是早有預謀,之前的戰鬥宮傑等人自然有所保留,所以戰死的人數要比左青槐這邊要少,而失去一條手臂的左青槐無法有效施展八封真勁,隻能一路邊打邊退,而他的手一眼就那他那麼幸運,第一輪偷襲就死去了很多人,眼看敵我雙方的實力懸殊不斷被拉大,心知此次定然在劫難逃,一狠心,強運八封真勁,準備和宮傑同歸於儘,不過他還是低估宮傑的老奸巨滑,他早就料到左青槐會做垂死掙紮,一邊利用風元素的速度後退,一邊拉起邊上的小弟送死。

左青槐見和宮傑換命無望,歎了口氣,八卦真勁被強製逆運行,體內靈力被瞬間引爆,宮傑退的快,隻受了一點小傷,但他的幾個手下就沒那麼幸運,倒黴的和左青槐同歸於儘。

左青槐的死激起了他手下的死誌,個個臨死反撲,不過在宮傑的襲擾之下,最終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不過宮傑自己也好不了那裡去,手下也隻有五個心腹還活著。

“哈哈哈,兄弟們,我們贏了,這些全是我們的。”看著滿地的死屍,宮傑再也忍不住狂笑起來,那五個手下也是滿臉的瘋狂。

這劇情的逆轉也太忽然了吧,就連張七也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雖然他知道宮傑和左青槐之間肯定會爆發衝突,但卻沒想到是這種方式開始,但就算是發動偷襲,也應該是那個看上去有點陰險的左青槐,怎麼也不會是看上去老實巴交,有些魯莽的宮傑,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這一切嘛……應該算是完全達到了他的預期,對宮傑來說,這一切已經落幕,但對張七來說,好戲才真正開始。

“啪啪啪……”

“宮兄這招還真是不錯呀,張某佩服的緊呢。”張七一邊拍手大笑,緩緩的從邊上的林中安逸的踱步而出。

看到忽然出現的張七,宮傑愣了一下,這顯然在他的計劃之外,但隨即反應過來,這來這家夥才是始作俑者,就連自己恐怕也成了他的棋子,不過在確定張七隻是孤身一人的時候,頓時舒了一口氣,隨即眼中閃出一絲陰狠的光芒,一陣大笑,“本來我還挺佩服閣下的智謀,如果我沒猜錯,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吧,不過你的出現卻讓我不得不重新評估你的智商,你若就此躲起來,宮某還真奈何不了你,該撿的便宜還得是你的,不過你既然出來了,那你覺的自己還能活著回去嗎?”

“哦?我不出來又怎麼拿我的戰利品呢?”張七一臉的戲謔。

看著張七滿不在乎的表情,宮傑的心裡一緊,能布下如此精妙之局的人絕不可能這麼莽撞,此人既然既然敢隻身出來,想必有所倚仗,加上之前他能一下乾掉四個,要麼他有同夥,要麼此人實力非同小可。

“上。”宮傑大喝一聲,謹慎的他還決定先讓手下過去試探,自己的身體卻不進反退,很顯然是想用這些人做擋箭牌。

以如今張七的實力,彆說這幾個殘兵,就算多幾個精兵亦奈何他不得,最多也就多些時間而已,本來宮傑是想借助手下拖延時間,再加上自己風速加持,應該可以跑的遠,結果還沒跑出多少路,張七已經微笑的站在他的前麵。

宮傑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那五個手下恐怕已經見了閻王,光看張七閒庭信步的站在他麵前,自己根本就沒有可能跑的過他,於是很乾脆的直接把武器放下,很光棍的說道:“閣下驚人,在下不是你的對手,請開個條件,隻求換得一命。”

“條件?宮兄這個問題使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跌啊。”張七還是一臉的戲謔。

宮傑的樣子很老實,就像之前張七見到的那樣,他像是完全沒有聽出張七語氣中的戲謔,真誠的說道:“是的,無論什麼條件閣下隨意開,這些銘牌在下一個不要,全送給閣下,以閣下的銘牌數量,就算擠入天泣榜前十也問題不大,還請閣下饒我一命。”

“嗬嗬……銘牌歸我?我把你也殺了,用不了你說,這些東西就都是我的,你這不是拿我的東西來交換你的命嗎?宮兄這種做法可不太地道喲!”張七笑著,一臉的天真。

宮傑本是看張七年輕,以為他可以忽悠,但從剛才的對話中他感覺的出來,這家夥的心計比自己要深的多,那看似天真的笑容甚至比魔鬼還要可怕,看來不出點血本是很難贖命。

“閣下,請恕我剛才失言,所有的銘牌自然全歸你所有,不但如此,我那些手下還有我身上所有的東西也儘歸閣下所有,若還不夠,我願以心血簽下血誓,終身不得透露此間半個字,否則必當場自爆而亡,還請閣下饒在下一條狗命。”宮傑說著說著,直接跪了下來。

血誓?

這可不是那種隨意亂吹的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這可是受到極樂世界監控的誓言,如有違背,那可是要遭受抹殺的後果,看來這家夥想保命是想瘋了,連血誓都出來了。

看到張七一些心動的表情,宮傑不由的一陣竊喜,緊接著說道。“如果您願意接受我的血誓,我再奉上一件紫階武器,千萬極樂幣,您看如何?”

但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張七臉上多大的變化,宮傑不由心中一狠,叫道:“兩件紫階武器,兩千萬極樂幣,怎麼樣?”

張七緩緩的走了過去,眼神中有些懶散,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一邊走一邊還自語自言。

“條件是不錯,就算用不到也可以賣個大價錢,可問題是萬一這家夥出去之後翻了臉,冒著被雷劈死的風險也要把我說了出去,而我卻要承受正邪兩大陣營的永無休止的追殺,想想你的這條狗命那能和自己的相比呀,不劃算,不劃算喲!”

在張七看來,宮傑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他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中的必要。

宮傑不是傻子,他已經聽出張七打定主意要乾掉自己,心一狠,先下手為強,四蹄一蹬,向後淩空飛去,身在空中,口裡卻是吐了一道赤色的風刃,這是赤焰風獸的必殺絕招,是風係魔法和火係魔法強製融合,就算是紫階強者在這招之下也有喪命的可能。

張七搖了搖頭,心中歎道:這就是這個世界帶給人類的陋習,太過注重於技能的重要性,再強的絕招也要打到人才行,隻要身體素質好,就算技能不強,但打到對方弱點就成了最強絕招。

生天步。

本來就快的讓人無語的張七一下就消失在了宮傑的眼前,如同瞬移一般,宮傑心中大驚之時,耳邊傳來了張七的自語自言:又一個銘牌了。

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自己的頭顱從肩上掉下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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