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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合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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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彆來無恙,你們可真是讓我一陣好等喲!”人尚在車中,門簾未掀,張七的聲音先一步傳了出來,隨後才懶懶的探出身子。

不錯,來人正是秦欣等人。

張七之所以能猜到來人,其實種道理很簡單,伏擊事件發生了,基本整個輪回的都知道,反應最激烈的當然是“雪崩”那幫人,但是彆忘了,那可是正派陣營,並不是臨時組織或個人,他們要對某個人或一群人發動進攻,那是需要一個流程的,比如先開會,再商量戰術,最後再安排出兵,而張七他們離開的如此迅速,所以這個時間根本不可能遇到他們,至於卡丹裘就更不可能,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是正派陣營的地盤,他還沒有這種衝動直接乾擾兩派和平衡。

反應最快,也最沒有中間環節的應該就是他們這種穿越者,更主要的是因為一個人——秦欣。

此人早在之前張七和她有過交手,雖然最後獲得勝利,但對張七來說勝的並不完美,也正因為那場戰鬥,讓他可以確認秦欣這娘們確實是個人物,如果說這個輪回誰能第一個找到他,那肯定就是她。

不同於張七的慵懶,公冶伯他們卻是一臉的緊張,雖然傷勢嚴重未複,但第一時間擺出了戰鬥陣形,他們很清楚秦欣的戰力,以他們這支隊伍半殘的狀態,確實很危險,看來眼下這仗怕是一場苦戰。

張七看到公冶伯如此嚴陣以待,不禁失笑道“公冶,勿需如此緊張,秦**師隻是來攔馬送行而已。”

“送行?大衛,你說的還真漂亮,沒錯,我是來送行的,順便送你們上路。”申公錯陰沉的著臉,殺氣凜然,對他來說此次輪回可算是最慘的一次,他們一行十人,現隻剩下他們兩個,這還僅僅是個初級任務,此番回歸,必被他人嘲笑至死,這種莫大的恥辱甚至比殺他更難受,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叫大衛的人所造成,所以他對張七的恨可謂深入骨髓。

“申公,暫熄心中之火,不如我們先聽聽這位大衛兄弟有些什麼說法,為何還敢如此狂妄。”秦欣按下怒火中的申公錯,轉頭微笑的看著張七道。

但她內心深處卻比申公錯更痛恨張七,在她的人生裡,一直都高高在上,所有人對她都是畢恭畢敬,她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環視眾鳥,而這一切都源於她和身份和實力,作為一個高貴的魔法師,而且還是魔法師中特殊風係天才,在她心中,尤其是她的智力一直是她最自傲的資本,在她眼裡,所有人都是可供玩弄的智障,而就在這個輪回裡,她居然在她最擅長的智力領域,讓人像一個傻子一樣玩弄於鼓掌之中,她恨,痛恨,她必須要在智力上贏回一局,才能給她完美的人生一個安慰。

而且她還要保持她的完美淑女形象,自然不會像申公錯這個大腦粗一樣亂吼亂叫,喜怒不形於色,這就是智者秦欣。

秦欣不急,但張七更不急,笑道“嗬嗬,我的是秦**師,果真氣度不凡,既然你如此禮讓,不如先讓在下知曉一下,你是如何準確獲取在下等人的行蹤。”

看著張七如此輕鬆,秦欣不禁心生好奇,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時而形象猥瑣,時而彬彬有禮,時而凶殘果斷,時而大智若愚……張七給他的感覺很神秘,她明明想把張七挫骨揚灰,卻又忍不住想多了解這個男人,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對一切事物的洞悉,卻偏偏裝的一臉正經請自己解惑。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保持風度是一個魔法師最基本的素養,這也是秦欣從小接受的教育裡最基本的準則,對於張七的這個要求,她下意識的回應道“大衛,以你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原因吧,如果你想借此拖延時間,著實沒有必要,而且隻會增加被追殺的風險,這算是本法師送你臨死前的一個建議,如果你是真不明所以,那本法師倒是可以賜教一二,本法師想跟蹤你,或者是你身邊的那位修特大人確實不太可能,因為你們的做事太過謹慎,且沒有章法可尋,強行跟蹤隻會暴露自己,不過你彆忘了,你可還有個身份,雙牛教會的頭頭,所以你必然會借助教會的勢力來做一些事,而跟蹤那些個小混混可就簡單多了,但我沒想到你對此也做了安排,居然做了幾個假安排,如果本法師沒估計錯的話,這些安排應該是針對我的吧,好在天道酬勤,你有個叫亨利的手下,他的一個姘頭正好有點小貪,嗬嗬,所以……你懂得。”

“哦,原來如此,多謝賜教。”張七倒是認真的回了一個謝禮。

“彆廢話,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隻是想臨死前徒增口舌之利,我勸你還是免了吧。”作為魔法師,電鋸卻沒有秦欣那麼好的脾氣和素養,直接搶著話頭就道。

張七聞言,即不惱,也不喜,一臉平靜道“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電鋸大魔法師吧,久仰大名。”

電鋸見狀冷哼一聲,冷冷的道“求饒嗎?遲了。”

秦欣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張七和電鋸之間的交流,她縱容電鋸對張七的質問除了試探張七的耐性之外,更主要的看看張七還有什麼底牌,因為以她對張七的了解,眼前的這個家夥絕不可能隻是個耍耍嘴皮子的人,更不可能是那種未戰先降,認命受死之輩,所以此人必定有後手,她還是小心為上。

張七整了整有些皺的衣角,也不顧邊上公冶伯一臉的怒意,更不理會申公錯那殺人的眼光,自顧對著秦欣說道“秦小姐,有些話在下本不想明說,但看如今這架式,如果不擺出來算一算,恐怕大家都不服。”

“哦!大衛兄弟,請說。”秦欣笑道,心知張七終於要開始攤開底牌。

“我們乾掉克勞德一事想必整個輪回都知道,所以你們才來到這裡攔我們,說的直接點,趁火打劫而已。”張七說到這裡,秦欣剛好出言解釋,話沒出口,卻被張七打斷。

“秦小姐,沒必要解釋,這種事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再正常不過,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秦欣聞言,麵露一幅你明白就好的表情。

張七見狀笑了笑,續道“可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這麼做,至少剛才一見到我們的時候就應該打消這個主意,或許你覺這話奇怪,那是因為你看到公冶他們個個身受重傷,就連暗輕雲和本恩也失去戰力,可是卻漏了一個人,修特。”

“我猜你大概在心中想到了一點,修特和我們乾掉克勞德之後必定會被正派陣營驅逐,那麼,你們之前那個親衛的束縛自然而然就消失掉,這也正是你們敢正麵攔截我們的原因,我猜的沒錯吧!”張七笑道。

“難道不是嗎?”秦欣也笑了,雖然張七的推測十分準確,但這影響目前的境況嗎?

“哦?你確定?”張七也笑了,笑的越發燦爛,還沒等秦欣反駁,他就打斷道“難道你沒看到我們這邊除了修特一個人全身無傷之外,其他人全都掛了彩嗎?”

“難道……”聽到這裡,秦欣的臉色忽然大變,她似乎有些明白張七想說的是什麼了。

“和聰明人聊天真好!”張七卻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但正因為這句話,再次確定了秦欣心中的擔擾。

“我們走。”張七邊說邊走回馬車,順便回首揮了揮手和秦欣告彆,在外人看來,兩人像是對依依不舍朋友送彆,怎麼看都不像你死我活的攔路截殺。

而更讓所有人看不懂的是,秦欣居然直接側身讓行。

申公錯見狀,剛要上前,秦欣一把上前攔住,眼神凜冽。在他們的隊伍裡,秦欣是說一不二的指揮者,這一點沒有人敢反對,申公錯雖然也是天泣榜強者,但在秦欣麵前絕不對造次。

張七等人的馬車緩緩的在他們麵前走過,申公錯指甲都掐到肉裡,流出血來,但秦欣態度堅決,他是敢怒不敢言,直到最後一輛馬車過去後,申公錯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沙啞的聲音“為什麼?”

秦欣看了看天,心中像是打翻了各種調味,五味雜陳,這次苦心經營的截殺就憑張七的幾句話消失無影,她的心中無由得冒起一股沮喪和無奈,在張七麵前她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心服口服,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她人生中永遠揮之不去的障礙。

“申公錯,我們輸了!”

“為什麼?”申公錯的額頭冒起青筋,憤怒讓他幾乎要失去理智。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都受傷,唯獨修特一人全身無恙嗎?”秦欣不等申公錯回答,說出了一句驚人之語。

“那是因為斬殺克勞德的就是他!”申公錯聞言大驚失色,不管當時的克勞德處於何種境遇,但這種級彆的b,就算隻留一口氣,他的最後一擊也一定是極其致命的,至少以他的身手絕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修特他……

“從他們隊伍的情況看,最後的斬殺者隻能是他,而能夠全身而退的斬殺克勞德,這得需要多大的戰力,至少我們隊伍中絕對無人能擋,就算當時的克勞德身負重傷,我們依然無法輕鬆斬殺,你還沒忘掉第一次見到此人時的場景吧!”

申公錯默然,當時被逼加入修特的親衛,以及他那讓人心寒的壓迫力,那是一種勢的威壓,強大的上位者氣息,就算在宗門,這種威壓也隻在那些紫階長老身上才有可能出現,若此人當真斬殺克勞德全身而退,自己這幫人就算全力攻之,最後結局恐怕最多也隻是兩敗俱傷。

就在秦欣一眾在原地感慨之時,張七的身影卻從遠去的馬車裡緩緩浮現。

他倒騎著駿馬,嘴角叼著不知名的草枝,似有似無的哼著鄉間小調,就這樣折了回來。

“我的秦**師,可願過來再與我絮叨幾句?”張七半笑不笑的說道,樣子倒有幾分輕浮,這種形象對於出身高貴的魔法師而言,不但是種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挑釁。

秦欣秀眉微展,心中不解,這張七不應該趁機遠遁嗎?就算不是為了避開他們的追殺,至少也應該為避開“雪崩”的追擊吧,但憑她對張七的了解,此人又絕不可能做無謂之舉,但凡有動作,其後必有深意。就連自己也奇怪的是,作為一個高貴的魔法師,她本應對這種行為極其反感,但卻不知怎的,像是受了張七的蠱惑,居然聽命上前。

張七見秦欣過來,心中也是一番得意,跳上馬來,然後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動作來——他居然去挽秦欣的肩,就像一起去吃夜宵的哥們。

她可是秦欣呀!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的高貴魔法師,那個從小就在尊敬目光中長大的魔法天才,那個就連魔法師袍被人碰一下都要換掉的高貴族群,甚至連普通異性靠近他一米之內的記錄都不曾有,如今居然被一個看上去流裡流氣的猥瑣男搭了肩膀。

而秦欣的反應更是讓所有人都不解,包括秦欣本人,當張七的手輕觸到她的柔肩之時,她隻輕輕的顫抖一下,隨後居然平靜了下來,並未作任何反抗,甚至內心深處有種好奇,還有種莫名的期待,她從感受到異性的這種親昵舉動,就算是隔著衣物,她仍能感受到張七手心的溫度,那種溫暖卻又有力緊握感,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坦然。

也不知張七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邊攬肩一邊說道“秦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折回嗎?”

像是受了張七的感染,秦欣居然說出了她人生中從未說過的一句粗話,卻又像是個小女生一樣撒嬌“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話一出口,秦欣自己也覺的很不可思議,自己這是怎麼了,高貴文雅的魔法師怎麼可能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但她居然說的如此隨性。

張七也一愣,這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呀,他還想著利用秦欣的高貴風度趁機占點上風,卻不曾想她居然還有這麼一句,隻好尷尬的放下手來。

秦欣的眼睛有點失神,心裡莫名的一陣失落,似乎對張七那雙怪手的離開患得患失,此時,邊上的張七卻忽然畫風一轉,平靜的說了一句“你沒讓我失望。”秦欣有點愕然,她不明白張七為什麼忽然這麼說,但智者的潛意識告訴自己,能隱藏自己無知的最好方法就是等待他人開口。

張七頭也沒回,也沒去注意秦欣的神色變化,隻顧道“如果你沒有來,或者你來的位置不是這裡,那麼,你就不是那個智者秦欣,我或許會不再回頭,又或許會滅了你。”

秦欣聞言大驚,她從張七冷冷的語言中感覺到此話絕非有虛,這種事他張七絕對做的出來,但兩人剛剛還親如朋友氣氛一下又變的你死我活的死敵,這個轉變確實有點大。

“你不用多說,我來替你說吧。”張七歎了口氣,收到了語氣中的肅殺,“彆人或許會疑惑我為何放棄卡丹裘處的高位,但應該是瞞不過你的,你也應該是猜到了我得到的東西,其價值遠大於那個高位,是嗎?”

秦欣聽的很仔細,她也知道張七想表達什麼,她更知道此時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大衛,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對你那個件東西有什麼想法,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這東西的價值必定大的離譜,否則以你的性格絕不會做虧本買賣,你們付出了那麼多,加上如今我們實力確不如你,我不會愚蠢到去搶你的東西,那是送死。”說到這裡,她回頭看了看張七,見張七微微點頭,這才放心續道。

“大衛,我能想到這點,但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為什麼要冒更大的風險去擊殺克勞德,這個風險可比搶個東西要難上太多,從技術層麵上講,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彆,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做到這點,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意義何?”

張七聽完秦欣的話,心中對眼前這個高貴的美女也不禁心生欽佩,看來有時候花瓶也能裝下金子,他喜歡聰明人,更喜歡和聰明人聊天,這是每一個絕頂智者最期望的事,因為他們聰明到太過孤獨,“秦小姐,你的話讓我很意外,但更加證明我的回頭很有價值,坦率的說,我並不想去解釋這件事情,但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繼續合作,我可以你的是,這件事的背後原因不但是我所期待的,而且也是你所期待的。”

“你是個聰明人,但你聽猜對了一半,我背叛卡丹裘確實是因為趁火打劫,偷了他的東西,可這東西的價值卻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高,那隻是他的媽媽留給他的遺物,卡丹裘對這個東西充滿念想而已,得到那件東西的本意並不是那件東西的本身,而是單純的更徹底激怒和背叛反派陣營,這和之後的擊殺克勞德是同一個道理,這兩件看似極瘋狂的事都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在最高程度引起雙方陣營的仇恨。”

“如此一來,我便成為雙方都無法接納的特殊存在,加中我還是官方承認的勢力首領,而修特也跟隨我參與此事,所以整個雙牛教會就滿足了成立第三勢力的條件,一旦成立第三勢力,我才能開啟真正的終極任務!”

張七的話剛落地,秦欣驚的合不攏嘴,她沒想到張七的胃口這麼大,他敢去開存在於傳說中的終極任務,至少以她的認識,確實沒聽說過誰能真正開啟這個終極任務,如今……怪不得這家夥敢去擊殺克勞德,還不惜放棄卡丹裘陣營的地位,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終極任務。

看著秦欣的表情變化,張七暗舒了一口氣,他知道,他這段話算是半真半假,最大的巧妙處在於他完全屏蔽了關於卡丹裘處得到的真正寶物,合理的將它推到終極任務這個本來就要告訴她的事實上。

“你……”秦欣剛要說話,張七忽然伸出手指,一下就按在了她的雙唇之上,這種如此親密的動作幾乎讓秦欣的大腦暫停思考。

這人想乾什麼?他會對我做什麼?

一些莫名其秒的問題出現在這個高貴美女的大腦之中,全然沒有想過任何的反抗,甚至多了一絲絲期盼……

張七拿著按過她雙唇的手指按住自己的雙唇,輕輕的笑道“噓……”

然後轉身騎上馬,一邊狂奔,一邊單手揮舞,“三天後來海邊找我。”瀟灑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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