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成的話說的不偏不倚,不卑不亢,配上他那一身的瀟灑風流,倒是引得台下的女生一陣尖叫。
此等情景,卻惹的王秀一陣大惱,秀目狠狠的瞪了瞪玄天成,但此舉不但沒讓玄天成收斂,反而更讓玄天成得意起來,心中卻想著自己的女粉絲不比秀兒的男粉絲要差,就在玄天成心中暗自得意之時,台下忽傳來一聲大喝“我來會會你。”
一道藍影躍上擂台,隻見一個身材與玄天成有些相似的年輕男子站立對麵,但神態長相卻有些輕挑,臉上也是一臉的不屑。
“外來的,就讓我王利生來好好領教一下的你的劍招,看看你的劍法是不是和你的長相那樣令人討厭。”這個自稱王利生的男子一邊喊話,一邊走向台邊的放劍處。但他的話卻引起來台下“女粉絲”的一片噓聲,很顯然她們對王利生輕視玄天成長相之言十分反感。
試劍場的規矩,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比試之人的安全,任何人都不得使用自己的劍進行比試,而隻能使用試劍場專用木製利劍進行比試。
聽到王利生的話,看著他過來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來比劍的,倒有幾分像是來比帥的。玄天成不覺的一陣苦笑,心生感慨自己的長相也不是自己故意長成這樣的吧,無奈搖頭前行,也從邊上拿了一把劍,順手挽了個劍花,感受一下木劍的質地,不過這個動作在那個王利生看來倒像是挑釁,隨即雙眼狠狠一瞪,也同樣做了兩個花式劍花,樣子倒也頗為好看。看來這家夥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手下的劍術還是有一點實料的。
“來吧。”玄天成一聲輕喝,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王利生也不客氣,直接一招仙人指路直擊玄天成中宮,人雖輕挑,但劍法倒也中正。
“好。”玄天成橫劍為守,及時撥開,兩人一時間你來我往,倒是鬥了個不相上下。
這倒並非玄天成故意戲耍王利生,本來以王利生的本事,也就在藍階二級左右,玄天成要想擊敗他是分分鐘的事,但問題是現在自己的實力必須隻能展現三級左右,以這樣的實力當然不能如此乾脆擊敗王利生。而且玄天成自己也存了一窺王家堡劍法的念頭,這樣一來,玄天成手底下的劍招是攻招少,守招多,倒有幾分喂招的意思。
兩人比劍一段時間下來,玄天成對王家堡的家法產生了興趣,雖然很多都是普通的劍招,但給人感覺卻十分流暢,相必是王家曾說曆代王家人奮進練劍,不斷從經驗中累積所致,看來自己有機會要向王秀好好求教一下王氏劍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玄天成發生王利生所會的劍招實在有限,再打下去他隻會重複剛才的劍招,也就失去了繼續在台上纏鬥的意義,隨即看準了一個空檔,一劍劈中了對方的劍身的著力點,王利生手中之劍應聲脫手而飛。
王利成卻是一臉的愕然,剛才明明打的好好的,自己似乎還隱隱占有上風,豈料忽然就被對方打飛手中劍,一時之間還愣在原地,直到聽到台下女生轟然大笑,這才驚醒過來,一臉羞紅的衝入人群,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試劍場規矩,武器脫手就是輸。
這邊台下歡呼聲未儘,那邊忽地再傳來一聲叫陣。
“嗨!小子,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是劍術。”
玄天成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藍色上衫的中年男子跳了上去,單腳向後一挑,王利生掉落在地那把木劍從地上飛起,被他接在手上,就算不看等階,當就接劍的那個位置之精準,足見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用劍老手,心中不由暗自歡喜,還好來的是個高手,不然像個演員一樣的台上玩表演秀,那多沒勁。
“不知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玄天成循禮相問。
天生的強大劍道天賦使他一下就感覺了出來,眼前這個對手可不是剛才那個二流高手可以相比的,如果估計沒錯的話,至少是個4級的藍階高手,以自己目前的展示的狀態,這一仗還真的“必敗無疑”,否則會壞了張七的計劃,不過如何才能敗的好看點讓人相信,這的確是個很有技術含量的活。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看你太過囂張,來教教你什麼才是王家堡的劍法。”
男子說完,雙腳齊動,持劍斜衝,轉瞬間就到了玄天成的右側,玄天成也不敢表露出其他的招式來,要是讓人看到自己的招術如此繁多,又豈會相信自己隻是個區區的三級劍手,當下用的還是剛才對付王利生的那招來擋。隻不過在力道上稍稍加強了點,這樣就更符合三級劍手的身份了。
男子剛在台下早就看清了玄天成的招術,見對方仍舊是這招,不覺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可能是他存了想戲耍一番玄天成的想法,也不另使劍路,而是直接拿劍撞了上去,四階的力量和三階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玄天成借機“狼狽”的飛下擂台。
台上男子本來是想著把玄天成撞倒在地,再順勢劈飛他手中木劍,這樣便可好好羞辱張七一番,卻不曾想玄天成力量太低,直接給撞飛出了擂台,想戲耍一番的陰謀沒有得逞,以他四級劍客的身份,當然沒了興趣,泱泱的走下了擂台,路過玄天成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玄天成也沒理他,隻顧著走向張七那邊。
“七哥,我剛才的演技如何?”看到四下沒人,玄天成得意輕聲道。
“嗯,還行吧,不過你剛才中劍那一瞬間的表情略顯誇張,流於表麵,並沒有很好的反應出中劍者的那種痛苦和失落,建議你好好的回去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張七一邊打趣,一邊留意邊上的情況,感受那三道眼光慢慢的變成了一道,張七不由得暗笑。
“小妹,你也在這裡呀,怎麼回家了也不和哥打個招呼呢。”一聲陰陽怪氣的男音傳了過來。張七尋聲望去。
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頭戴雕金軟帽,身著金絲邊外衫,腰間一對碧玉鼻煙壺來回的蕩,身材長瘦,臉上看去無幾兩肉,雙眼如鷹,充滿了陰沉,聽其稱呼,觀其神表,不難猜出此人必定就是他們口中的王道奇。
“哼!善惡到頭終有報,王道奇,你不要太過囂張。”
王秀一見到此人,想到之前的種種遭遇,不由得秀眉倒堅,鳳眼怒睜,滿臉的怒意。
“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妹一場,你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做哥哥的一定到時多給你燒點紙錢,讓你在下麵還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哈哈……”王道奇囂張的狂笑著,他的一幫手下也跟著起哄,笑成一片。
“你……我們走。”王秀指著王道奇,在嘴炮上她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擔心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怕真的忍不住給他一劍,當即就拉著玄天成的手轉身就走。
“這樣才對嘛,沒死之前先找個男人玩玩,也不至於死後連什麼是男人都不知道,哈哈。”王道奇欠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幫小弟也跟著起哄。
“七哥。”玄天成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殺意森然。
“天成,彆衝動。我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嘿嘿……”張七知道,自己隻要一個眼神,玄天成的劍立馬可以把王道奇的人頭拿下,但他怎麼可能是這種這麼一點挑釁都受不了的人,看著王道奇,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他看來,王道奇已經和死人無疑。
因為王道奇已經讓他起了殺心,那就是找死!
……
“張公子,那我們接下來呢?”王秀生氣歸生氣,但也是個識大體之人,當然還記得一切還得聽張七的。
“找個地方吃飯,等到晚上天黑的時候,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張七神秘的笑了笑。
“好吧,跟我走。”王秀聳了聳玉肩,確實經過剛才這麼一鬨,時間也不早了,該是吃晚餐的時間,作為二小姐,自然是由她作東,去了這附近的一家酒樓,好在她知道張七身邊跟著個雷龍,倒是帶了不少飯錢,老板卻被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他做生意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
吃飯談事是東方的一個不成文的習慣,雖然不管在科學上還是禮節上都不太適合,但這種方式卻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能消除彼此間的陌生感,也能調節現場的氣氛。
雖然張七本身對這種形式比較反感,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形式的確有它的獨到之處,而且有玄天成這個現場氣氛型高手在,用餐氛圍十分輕鬆,完全消除剛才的鬱悶情緒,一邊說一邊吃,時間過的還真是快,當眾人吃罷後,天早已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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