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也隻能這樣回複到。
帝國,也隻剩下這麼點家底了……
皇子開始給皇家騎士團下令,這是帝國最後的精銳了,數千人,每一人都是精英級以上的騎士,其中甚至有幾十位英雄級的騎兵隊長。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帝國變得積貧積弱了?
好像就是二十年前吧,那場針對巴拉克將軍的權力鬥爭之後,帝國開始逐漸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不會後悔當年對巴拉克將軍動手,畢竟他就是那場計劃的主謀之一,因為若是巴拉克將軍不死,那整個帝國的貴族中就會有無數的人擁立巴拉克將軍成為新王。
甚至包括教廷,都會擁立巴拉克為新王。
為了李歐瑞克皇家的王位,為了自己這個皇子在未來還能成為新的帝王,他們必須這麼做。
不是李歐瑞克皇室的帝國,不如直接滅亡算了。
皇家騎士團準備就緒,這群帝國最後的戰力開始行軍,目標正是他們昔日的同袍,也就是教廷的聖殿騎士團。
看著遠去的騎士團,皇子也隻能祈禱,這一次的事件能夠和二十年前一樣,順利完成就好。
畢竟明日還需要應對席卷而來的亡靈大軍。
……
遠去的皇家騎士團中,士氣早就已經低迷到了極點。
“我們真的要去打聖殿騎士嗎?”有位年輕的騎士小聲嘀咕到。
“噓!小點聲。”旁邊的其他騎士立即提醒到。
那位年輕的騎士立即捂住了嘴。
“我們隻是去做做樣子,到時候拿一些賤民的頭去冒充聖騎士們就行了。”
“還有,彆衝太前了,你也不想成為罄竹難書的罪人吧?”老騎士對著年輕的騎士提醒到。
他們的話語騎士在整個皇家騎士團,甚至是在整個帝國軍中都有差不多的交談。
畢竟二十年前,衝鋒在前區突襲巫妖王的巴拉克將軍成為了罄竹難書的罪人,而帶頭逃跑的朱利亞將軍卻逃回帝國後成為了大將軍。
士兵們嘴上不說,但是心底都門清。
一個月才幾枚金幣,玩什麼命啊?
若是真的打起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畢竟跑慢了,也要成為罪人了哦。
就在皇家騎士團離開皇宮不到十裡地的路上,就遇到了迎麵而來搜尋薛定律蹤跡的聖騎士團。
兩邊都愣住了一小會,然後聖騎士團這邊立馬開始備戰,將手上的戰錘換下,拿起了數米長的騎士戰槍,開始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而皇家騎士團的人組織度並不差,畢竟是帝國現在最精銳的軍團,但是他們第一時間並不是想著和聖騎士們對衝。
畢竟即使按照兵種來說,聖騎士們一個個都是負重幾百斤的超級重騎兵,而他們皇家騎士團隻是負重幾十斤的輕騎兵,在對衝上隻有被碾碎的下場。
“繞後迂回,在貧民窟會合!”皇家騎士團的指揮也緊接而來的傳出命令。
輕騎兵們立即調轉碼頭開始四散迂回。
兩夥人就這樣開始在帝都的大街上開啟了追逐與戰鬥,整個帝都都似乎處於了地震之中,馬蹄踏在地麵上的聲響宛若一陣陣洪鐘大雷般響徹。
……
另一份密信交到了現任帝國大將軍朱利亞的手上。
看著這份帶著帝國最後民兵守住帝都的信件,朱利亞將軍老淚縱橫。
即使他已經屢敗屢戰到現在的地步,帝王依舊還信任著自己嗎?
從二十年前和巴拉克將軍一同討伐巫妖王時,為了避免帝國軍全軍覆沒,他帶領著士兵“傳略轉移”後成為新任大將軍開始,已經一場勝利都沒有取得過了。
說實話,他後悔了,後悔當年沒有抵抗住亡靈大軍的,而選擇“傳略轉移”的決定了。
當年,巴拉克將軍就殺死了巫妖王一次,若是剩餘的大軍能夠和巴拉克將軍一同衝擊亡靈大軍,可能真的已經封印掉了巫妖王。
那樣,也不會有現在的亡靈天災,更不會讓帝國數十座城池都失守,數千萬人都變成亡靈軍團的一員。
而對於帝國最大的影響,那就是榮耀與士氣了。
無人再英勇作戰,每場戰鬥必定會出現無數逃跑的士兵,而後這些逃跑的士兵會形成洪流讓整個軍紀一潰千裡。
至於督戰隊呢?
不好意思,督戰隊先跑了。
即使無數次的整頓軍紀,士氣都沒有任何有效的提升,要是勝仗還好,隻要有任何僵持的戰鬥,戰局就一瀉千裡。
或許,隻要他這個逃兵將軍還沒有死,那帝國軍的士氣就永遠不會提振起來吧。
看了看遠處亡靈大軍的方向,朱利亞將軍似乎做好了人生中最後的抉擇。
……
整個帝都那腐爛的局勢與戰況,可以讓任何人都摸不著頭腦。
而對於此刻的薛定律來說,卻是如魚得水一般。
在暗殺了一位落單到貧民窟的皇家騎士之後,薛定律順利換上了他的衣物並大搖大擺的走向皇宮。
此時的皇宮之中,守衛鬆懈到了極點,即便是被攔住,在看到薛定律這皇家騎士團的徽章時都會放行。
一切都太順利了,薛定律感覺這種難度比自己玩刺客信條時的最低難度還要輕鬆無數倍。
是自己太高看這異世界的帝國了嗎?
然而當他順利來到帝王的寢宮,薛定律看到了無數的侍女走來走去,然後就是帝國語交談的聲音。
“陛下又失禁了,趕緊清理,然後換上新的兜襠布……”
“漏了,排泄漏出來了,快接住……”
“不好,排泄還沒清理乾淨,陛下又開始亂動了,趕緊按住陛下……”
侍女們手忙腳亂的,惡臭與那獨有的老人腐爛的味道即使是牆上君子的薛定律都聞得到。
薛定律基本聽不懂帝國語,他對於帝國語的掌握僅限幾個神術的吟唱。
但是老亡靈聽得懂,透過薛定律的視野,老巴拉克看到了那位自己日思夜想了二十年想要複仇的仇人,那位帝國的大帝……
此時的他如同死人,侍女們不小心用摸了失禁兜襠布的手,繼續捂住他的嘴,在那臉上留下黃物,他甚至都不知道。
蒼老到任人擺布。
特彆是侍女們一句句嘀咕與抱怨,使得原本複仇的老亡靈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