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萬萬沒想到蕭簫居然變的這般剛硬,竟然敢麵對麵的公然讓他閉嘴。
這哪裡能讓蕭政受的了?
他蕭政怎麼說都是個侯爺,與皇帝都能說上話的人,還能管不了自家女兒任性妄為?
蕭政一雙怒目瞪的溜圓,手臂猛的一揚,朝著蕭簫就要伸手打上去。
秦梅心裡瞬時大喜若狂,又到了挑撥他們父女的好時機。
秦梅慌忙展開雙臂使勁攬住蕭政,腦子裡盤算著,該說出一些要打就打我的話。
誰料滿腦子一番謀劃,脫口而出卻是:
“你這個蠢笨如豬的男人,早該打死那個小賤人了!”
話音一落,蕭政渾身一僵,揚著手臂立在原地不動了。
蕭政不可置信的瞪著一雙眼睛望向秦梅。
他溫婉可人的賢妻良母梅梅,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對他一往情深的梅梅,怎麼會說他是個蠢笨如豬的男人?
而秦梅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嘴巴怎麼沒個把門的,怎麼能把心裡的實話脫口而出?
開口前明明不是這樣盤算的啊?
秦梅驚恐的雙手捂著嘴巴,著急忙慌的對著蕭政連連搖頭。
蕭簫瞧著眼前好戲開演,對著秦梅就厲聲喝道:
“秦梅,我今日為何要回侯府?”
這會兒的蕭政依然在萬般驚愕中無法自拔,他緩緩放下手臂,直戳戳盯著秦梅,一臉痛心的追問:
“你倒是說說,蕭簫今日為何要回侯府?”
秦梅不知剛才為何會將真心話脫口而出,可她明白當下在蕭政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才可以挽回一切。
所以秦梅話還沒有出口,眼淚先一顆顆淋下來。
秦梅快速在腦子裡打好草稿,一定要把自己說的潑天委屈才好。
秦梅心裡有了八分成算,隨即脫口而出:
“那還不是因為,我昨日把她的嫁妝都換成了贗品,蕭簫今日回侯府要嫁妝來了。”
話一出口,秦梅猛然抬起雙手緊緊捂住口鼻,一雙布滿驚懼的眼睛瞪成了銅鈴。
自己怎麼又把真心話脫口而出?!
難不成是撞了邪?!
秦梅恐慌的渾身哆嗦,望著對麵的蕭政頻頻搖頭。
蕭政難以置信的死死盯住秦梅,他往日溫良恭儉、知書達理的梅梅,怎麼會做出這種惡劣竊取之事?
這還是他心頭所愛的女子嗎?
蕭政抬起顫抖的右臂指向秦梅:
“你竟然,竟然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看好戲的蕭簫嘴角一勾,揚聲問出第二句:
“秦梅,我今日為何會落水?”
經過兩次實話攔不住的秦梅,這會兒哪敢開口說話,她隻能痛哭流涕、對著蕭政慌亂的搖頭否認一切。
可蕭政早已被秦梅那兩句肺腑之言震驚激怒,他哪裡還顧得上秦梅哭的梨花帶雨、是不是委屈至極。
蕭政猛然探出手,死死抓住秦梅的手腕,一臉厲色的勃然大怒:
“你倒是說說,蕭簫今日為何會落水?”
秦梅“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哭聲似是肝腸寸斷:
“老,老爺……”
蕭政一瞧見秦梅淚乾腸斷的淒楚模樣,頭頂怒火瞬時消減三分:
“你倒是說啊。”
秦梅對上一臉憤怒的蕭政,本能的想開口賣慘,誰料一開口:
“是我安排銀春推她入湖,蕭簫若不死,我的蕭玉如何光明正大用她的嫁妝!”
話一出口,秦梅滿目驚恐的呆僵住了。
可蕭政頭頂的怒火猛然冒出三丈高,他緊握秦梅手腕的手用力一甩,直接將秦梅甩倒在地。
蕭政一臉憤怒指著摔倒在地的秦梅:
“你居然,居然意圖謀害我侯府嫡女的性命?!”
“你如何敢做出這樣的事?!”
秦梅顧不上在場的蕭簫和時硯看笑話,慌忙跪著爬到蕭政的腳下,抬手抱住蕭政的雙腿,聲淚俱下的求饒起來:
“老爺,我就是希望我們的女兒蕭玉,能夠風風光光的嫁給晉王啊!”
蕭政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想讓蕭玉嫁的風光,難道我就不想嗎?”
“這與蕭簫的嫁妝有何關係?”
秦梅越著急辯解,越是控製不住她出口的話:
“那些嫁妝全是蕭簫母親留下的稀奇珍寶,就算把侯府的家底掏空,也換不來那麼多好東西啊!”
“蕭簫那個小賤蹄子怎麼配得到那麼多好東西,那些好東西應該是我女兒蕭玉的!”
這話當著姑爺時硯的麵說出來,可算把他義伯侯府的臉麵踩在了地上。
蕭政隻感覺唰的一下,滿腔怒火衝破了他的天靈蓋。
一刹那間,他隻覺得從前愛如珍寶的秦梅,恍然間陌生的毒如蛇蠍。
蕭政驟然抬腿一踹,將腳邊的秦梅踹到一丈開外:
“來人!把這個毒婦關進柴房!”
一旁看好戲的蕭簫立刻接上一句:
“父親,就隻是將她關進柴房嗎?”
“秦梅私下竊取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還暗地謀害我、想要淹死我,父親就隻準備把她關進柴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