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其他人在場，祁霄也不好直接問她，這才一直等到了現在。
他在等，白伊自然也在等。
這不，祁霄一問她便從藥箱中拿出了一隻玉碟，碟上正是她提前采集的，今日給謝濂四人試毒的粥菜。
不止她有這東西，張太醫與一眾府醫那兒也有，隻是他們並未察覺出任何問題而已。
“原本我也跟張太醫他們一樣，根本不知道那粥菜裡有什麼，我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不知為何熟悉。直到今早我將它們放入藥箱保存時，一不小心碰倒了這個……”
將一隻玉瓶拿出，白伊的神色有些複雜，卻還是看著鳳曦道：
“我發現那粥菜裡的東西，竟跟公主給我配藥的那些靈果有些相似。隻不過公主那靈果的作用乃是治療修複，但這粥菜中的東西卻有使人陷入沉睡的效果……”
白伊不知道自己的分析準不準確，但她可以確定老爺子隻是睡著了，又或者說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
這種昏迷對他沒有好處，但短時間內也不會致命，隻是人怎麼也叫不醒罷了。
而今日暈過去的謝濂四人，也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其實在我做出這樣的推測之前，我們就已經嘗試過各種使人清醒的方子了，但許是我們能拿出的藥物不及對方，因此直到天亮也沒能起到效果罷了……”
“那小鳳凰的藥你試過了麼？”
深吸了一口氣，祁霄並未急著詢問身邊的鳳曦，而是準備先向白伊問明所有情況。
“用過了。”
白伊點點頭，卻又很快搖了搖頭。
“難道曦兒給的果子也沒用麼？”
孫青芷是知道內情的，因此對鳳曦的果子也沒用這件事就顯得十分驚訝了。
要知道那果子可是連皇上都能治好，之前寒玉關的瘟疫也沒能在果子手裡翻起浪來，怎麼到這兒就不管用了？
好在敏銳的祁霄很快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如果對方使用的東西與我們使用的果子是一個品級，那麼大嫂手裡將一枚果子分散利用又或是加以混合的藥就根本不是對手。”
換言之就是人家用一整顆果子或是草藥害人，而你隻用一點果皮和一片葉子去治，效果肯定是不對等的。
祁霄的分析很快便得到了白伊的肯定：
“曦兒說過她給的果子不能長期保存，所以我都是在精心處理後迅速入藥，以求保證靈果的靈性的。今早我試了試，老爺子喝下那晚湯藥後明顯有過掙紮想要醒來的跡象，可最後卻並未成功。”
不僅沒有成功，白伊還直言她發現對方在藥性反複後反而睡得更沉了。
這也是她沒敢繼續嘗試，而是一直安靜的等著他們來的原因。
說到這裡，白伊的目光也再一次看向了鳳曦，不止是她，還有祁霄、孫青芷，以及那守在房門前的秦追。
而麵對四人的注視，鳳曦也一臉無所謂道：
“都看著本宮做什麼？你們分析的很對很好本宮完全沒有意見啊。”
這就是書中主角團的實力麼？
很好，有她沒她都一樣，她反正很滿意就對了。
可她是滿意了，得到這個回答的祁霄四人卻麵色凝重，連腦子最不好使的秦追也察覺到了問題。
難道這世上真有與他們公主一樣的詭異力量麼？
空間撕裂？
隔空取物？
隨意讓人昏睡不醒？
一想到眼下的盛京城裡還潛藏著這樣恐怖的力量，眼前的謝老爺子就是第一個受害者，他們便覺得頭皮發麻。
人對於未知總是恐懼的，即便沉穩如祁霄也不得不因此警惕起來。
因為讓人昏睡不致命，可一旦他們在戰鬥中遇到這樣的藥物，那他們還要不要命了？
而想想對麵可能多出這樣一個鳳曦，他們就更沉默了。
好在鳳曦很快察覺到他們表情不對，並在聽聞了他們口中的擔憂後，狠狠地白了他們一眼。
“空間撕裂之拿來吧你是本宮的成名絕技好吧，怎麼可能哪個阿貓阿狗都會？而且本宮這個叫異能，你們這邊的應該是什麼靈氣複蘇末法時代……總之就是修煉修仙一類的，跟本宮都不是一個類型好麼？”
祁霄：“？”
眾人：“？”
靈氣複蘇他們現在明白了，可末法時代又特麼是什麼？
“哎呀，末法時代就是靈氣枯竭的時代，指你們這兒曾經是可以修仙或者修其他什麼力量的，可如今這樣的力量卻漸漸沒落或是消失了。”
鳳曦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覺得殺喪屍簡直是世家上最簡單的事情。
“總之就是消失了，但沒完全消失，如果找到正確的方法開啟，或許就又變成靈氣複蘇了，懂？”
鳳曦對這個其實也不是很懂，隻能從自己看過的幾本龍傲天升級文裡瞎幾把總結。
倒是祁霄在聽了她的話之後，仔細對比了這所謂的靈氣複蘇末法時代。
這兩個詞相似不假，可理論上來說一個是世界力量衰退的最後，一個則是世界力量誕生的最初，兩者相反卻又有可能轉換。
而就鳳曦方才的意思來看，她似乎在確定他們這個世界有高階力量之後，將之定義為了末法時代。
“為何是末法時代？”
鳳曦到沒有似看傻子一樣看著祁霄，而是還算耐心道：
“如果是靈氣複蘇，那應該集中出現不少高階能力者才對，比如某個人睡一覺，或是某天運轉你們那什麼內力，忽然就察覺體內的氣息不一樣了……”
簡單敘述之後，鳳曦這才把目光落到祁霄四人身上：
“這裡是大昭帝京，不說是這個世界的中心，那也是咱們大昭的中心。這裡有著整個大昭最優秀的人才，比如你這個龍傲天，大嫂這樣的醫學奇才，便宜父皇那樣的九五之尊……如果是靈氣複蘇，你們不複蘇你們覺得這正常麼？”
龍傲天都快度過被踩的階段走向逆襲了，他不複蘇這本書還走個屁的靈氣複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