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被沈月清叫得一臉心虛。
但還是要例行分內事,“還請姑娘把手伸出來。”
沈月清癟癟嘴,“張大夫這老眼昏花的一定要好好看,看我這一胎到底是三年還是五年才能生出來,省得荒費了珩公子的精力,在我身上倒是白浪費了時間。”
沈月清了清嗓子,帶著提醒。
張大夫假裝沒聽見。
裴玉珩拿她有孕的幌子,將她從城西綁回來,害得老夫人差點要打死她。
如今這個有孕的借口,若是哪一天穿幫了,回頭不僅僅是老夫人,就連被誆騙的大夫人也會打死她!
張大夫請完脈,啥話沒說,收拾好藥箱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總之,沈月清心裡明白,她這寒涼的身子骨,不可能坐落子嗣。
隻怕裴玉珩要失望了。
早晚的結果。
她還是早一步為自己籌謀才好。
後麵接連每個晚上。
對沈月清來說,都是痛不欲生的每一刻。
老夫人和大夫人還一直擔心他身體不好,沈月清倒是覺得裴玉珩裝得挺像。
她給他探過他的脈息,聽過他的心臟,細品過他的氣色,恨不得能找出一點兒他不健康的動向提醒他要節製。
可很明顯,他很正常。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像他這種級彆的朝中新貴,估計有專門的太醫給請過平安脈,所以沈月清在他眼裡這個半吊子大夫,自然是信不過她說的糊弄他的話。
“公子……”就算他信不過,這麼多天的精力消耗,沈月清也準備詐上一詐。
他最討厭她在這個時候喊他公子,“閉嘴!”
沈月清故意繼續激他,“公……公公?”
他乾脆一把捂住她的嘴,繼續著他難忍的動作,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
被她這故意的激怒,他最後……
煩躁地倒在她身側,調整下呼吸,一隻手卡住她的脖子,警告著,“以後再亂說話,本公子定先封住你的嘴!”
沈月清閉上嘴巴,一副看似乖順的模樣看著他。
瞬間,他就心軟了。
卡著她脖子的手鬆開,起身,一把拽住沈月清的光潔的腳踝,然後用床頭的牆麵抵住她的後腳跟,又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腰下。
嗯?
這麼奇怪而又羞恥的姿勢,沈月清隻覺得臉頰發燙,“公子,這是……什麼姿勢?”
他最近玩的花樣有點兒多,她一時搞不清他下一步怎麼玩?
裴玉珩看著她這個動作也覺得幾分滑稽,但被她這般一問,又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但一想到她剛剛喊那兩個惡心的字眼故意掃他興的語氣,便順手拿了一床被子蓋住她身子,隻露出高高抬起的一雙光潔的細長雙腿。
“我問過太醫,這樣有利於助孕。”
啊?哦!
沈月清癟癟嘴,腹誹:幸好剛才沒忽悠他身體不好的那一套,感情他最近都在與宮裡的太醫對話呢?
“那公子可有問過太醫,關於公子的情況?”沈月清故意調侃的語氣。
裴玉珩盯著她看,“問什麼?”
沈月清試探的語氣,“問問公子這身體還可以嗎?”
裴玉珩狹長的鳳目微眯,“怎麼,你今晚……覺得不夠?”
沈月清慌忙擺手搖頭道,“不不不,奴婢覺得很夠很夠!”
“躺好!”他看她姿勢有了變動,帶了命令和提醒的語氣。
沈月清隻得按照他剛才擺弄的姿勢,繼續保持好,“公子……”
裴玉珩不耐煩的語氣,“彆一口一句公子,直接說。”
省的吐字不清就喊成了公公!
沈月清:“看公子這每晚的戰況自然是看起來沒啥問題,隻是公子可有聽說…獨男之症。”
“什麼意思?”裴玉珩嫌棄地看著她,他雖不懂醫術,但也知道這也不是什麼好詞。
沈月清嬉皮笑臉道,“就是一般男子有的特點他都有,但唯獨不同的是,他隻開花不結果。”
裴玉珩心領神會,譏諷的語氣,“你的意思是,我給你的東西…有問題?”
沈月清吧唧下嘴,繼續沒品地接話,“這就要問問公子您自己了,您這些年應該不隻是隻有奴婢一個女子吧?”
嗬!她在詐他嗎?
如她所願。
他從通點兒這東西以來,隻有她一個女人。
而且,他發現,就隻能是她!
其她女子,他一點兒不感興趣…包括雪兒!
“公子可有懷疑過一件事兒?”沈月清看他似有所動,趁火打劫神秘兮兮道,“這侯府,已經是近十年來從未添過女加過丁。”
關他何事?
他兩年前才住進這侯府,跟誰都不熟,從不關心其他人之外的其他事兒。
“那又如何?”
沈月清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嘴臉,很是狐疑他到底是不是這侯府的子孫。
男人,尤其是他這般身份地位的男子,不應該很注重子嗣傳承這件事嗎?
沈月清裹著被子從床榻上盤腿對坐在他身前,一本正經地說教起來,“這事關公子是否也會有此症結的大事兒,公子不是一直也想要個孩子嗎?”
他蹙眉,他隻是想要個跟她的孩子,留住她!
她掰著手指認真給他算,“你看,你們祖上老侯爺娶一個媳婦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然後到了下一代,大老爺這一枝生了小侯爺和公子您;二老爺那裡就生了一個女兒;再說三老爺這十幾年來娶妻納妾沒停過,可是沒見過一男半女……”
他不傻,聽明白了他的羅列,“所以,你懷疑這滿侯府的男人都不行!”
沈月清很認真點頭。
裴玉珩氣惱,一把卡住她脖子,她遮擋在身前的被子瞬間從她單薄的肩膀滑落,露出瑩白的寸肌……
他鳳眼嗜血,像突然變了個人,“說!你跟裴遠成,可有……苟且過?”
沈月清被來由被他脅迫,一張小臉因為喘不過氣來,被憋得通紅。
她跟他講子嗣,他這是跟她扯到哪兒跟哪兒?
求生之下,她兩隻手死命地抓撓著他卡住她脖子的手背和臂膀,求生欲滿滿,口齒不清道,“木……木有!”
她覺得一雙眼珠子快要憋得跳出來了。
他聽到她的回答,緩緩鬆開手,沈月清慌忙逃竄到床位,一隻手捂著被掐到紅腫脖子,一隻手抓起被子,“咳咳咳……”
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大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