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柿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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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和貓又教練溝通過的入畑伸照,爽快地放開了晚上排球館的使用權,讓年輕的排球手們自行訓練,溝通感情,取長補短。

伊達工業的眾人和幾個不準備在青葉城西住宿的烏野、青城人,率先離開了。

鬆川一靜找上了黑尾鐵朗,交流攔網的經驗:宮城要攔全國前三牛島若利,東京要攔全國前五木兔光太郎、全國前三佐久早聖臣。

兩個死亡賽區的惺惺相惜地交流了起來。

夜久衛輔找到了貓又朗星,還沒開口,就被興衝衝地拽走找西穀夕。

貓又朗星:夜久和西穀夕前輩今天救球都超帥!谘詢一下大力跳發的處理經驗。

在初次麵對前輩時,貓又朗星都相當乖巧,一見西穀夕,一串誇讚就禿嚕了出來:“西穀夕前輩!你今天那個劈裡啪啦的救球超帥的!”

西穀夕腦門上的一綹黃毛好像翹了起來:“哦哦,很有眼光嘛你!你的三米線起跳托球也很帥!可以教我嗎?我請你吃冰棒!”

“欸?可以呀,但是……”貓又朗星轉頭看向被他拽來的夜久衛輔,還不知道夜久找他什麼事就一塊拽來了。

夜久無奈地聳肩:“我找你也是這個事情。”

那種精密的托球實在是很賞心悅目,朗星以前不專注打排球真的很可惜,他都不知道朗星還有這手技能。

“那前輩們要教我處理大力的發球和扣球!”貓又朗星不想再被球扣進地板裡了,每次都接得好狼狽。

西穀夕摸著下巴,繞圈觀察了一下貓又朗星,他沉吟:“多吃飯吧,朗星。”

夜久衛輔肯定了西穀夕的判斷,他補充道:“多做肌肉訓練吧,朗星。”

這倆都圍觀了貓又朗星上秤的熱鬨,可以肯定他的肌肉量絕對不達標。夜久衛輔搓了搓傷心萎靡的金腦袋:誰讓朗星之前在田徑部一直在劃水呢,排球也隻是受貓又教練影響,從小到大的愛好而已。

貓又朗星對身體細致入微的控製力和出眾的分析判斷能力,讓他在運動方麵相當有天賦,不夠出色的身高和增肌困難的體質是他最大的限製,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並不熱愛運動。

夜久衛輔知道貓又朗星真正的熱愛是音樂,隻有貓又朗星會覺得“隻是相對來說更喜歡”。

黑尾和研磨不讓他們為朗星解決這個找不到熱愛的可愛煩惱,按他們的說法就是:朗星必須自己長大。

夜久衛輔和西穀夕找到了一塊還沒被占據的排球場,讓貓又朗星先傳一次,好觀察一下他的動作,夜久衛輔拋球,西穀夕一傳,貓又朗星起跳傳球。

夜久衛輔想:現在,他要為他的熱愛付諸努力了。

晚間自主訓練結束,貓又朗星在黑尾鐵朗讚成的視線下,被夜久衛輔塞了一根能量棒。

貓又朗星啃完就忙不迭跑去洗漱了:刷完牙不能吃東西是鐵律!

先一步洗漱完的西穀夕變成了順毛的模樣,貓又朗星試探地問:“西穀前輩的發型也是睡覺時用枕頭夾出來的嗎?”

西穀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神氣地說:“當然不是啦,是我早上用發膠抓的,帥吧?”

“超——帥的!”貓又朗星回想了一下西穀夕接球時意氣風發的樣子,進行了一個肯定的大動作。

真的隻有小黑的發型是因為睡姿欸!

洗漱完,貓又朗星擠到了音駒的房間裡,他帶了遊戲機來和研磨一起玩。

研磨沒有參加晚訓,早就洗漱好,現在已經在打遊戲了,注意到貓又朗星過來了,他抬了一下頭,又稍稍挪動了一下,示意朗星到他空著的另一邊坐下,等他先把手上這局打完。

精力充沛的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比拚完洗澡速度,早早就到了,現在正坐在研磨的旁邊。

音駒的其他人旁若無人地、顯眼地躲在了門後,對研磨良好的交友狀況表示欣慰。

研磨:……好丟臉。

貓又朗星蹭到了日向翔陽邊上:他的熱愛也相當耀眼!喜—歡—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玩起了幼稚的你拍一,我拍一。

研磨在這樣的背景音下,手柄都摁得更有節奏感了呢。

日向翔陽詢問著:“朗星,你上次和我說的要學會自己揮翅膀,我好像還是不太懂……”

孤爪研磨的遊戲剛好打完了一局,他注意到日向翔陽遲疑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點點弧度:明明已經覺察到了啊,翔陽。但是,作出改變的這一步,隻能由你自己踏出。

前方布滿荊棘,沒人能替你選擇痛苦的前路,是否要為了你的熱愛孤注一擲呢?

我很期待。

不過問朗星這種笨蛋算你問錯人了。

貓又朗星不知道怎麼描述那種感覺,自然也沒法給出行之有效的方案,他隻能給日向翔陽加油打氣:“沒關係的!隻要你一直走下去,一定能懂的!”

之前研磨就是這麼告訴他的!他還有很久很久很久去找自己熱愛的原因,不用急於一時。

貓又朗星注意到研磨的按鍵聲音停了很久,一轉頭。

“……”

“研磨,表情好恐怖——”

“有嗎?”

貓又朗星拚命點頭。

孤爪研磨調整了一下表情,晃晃手裡的遊戲機:“打遊戲嗎?”

貓又朗星支楞了起來,塞了一個他特意多帶的遊戲機到日向翔陽手裡:“打!”

被研磨帶飛什麼的最好了!

相聚總是短暫,離彆總是突然。

貓又朗星一整個午飯都蹭在黑尾和研磨的身邊,飯難得的不用催就乖乖吃完了。吃完就扁著嘴盯著人看,離彆的時間愈近,眼裡的淚光愈明顯。

黑尾和研磨想起來上次離彆時,貓又朗星那個哭成噴泉的架勢,對視,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黑尾,愁:哭成那樣灌一瓶水都補不回來吧?

研磨,愁:會被所有人盯著看的,絕對不行!

但是他們其實也沒什麼辦法,朗星雖然經常察覺不到自己的小情緒,就像之前剛到宮城小小的孤單,但是一到情緒激烈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敏銳,上次在新乾線前,哭得像個小水龍頭。

貓又朗星很爭氣地憋到了音駒的大巴車前,直到山本猛虎和田中龍之介握著手灑淚告彆。

早早放鬆警惕的黑尾和研磨聽到了身邊的一聲抽噎,眼前一黑。

轉頭一看,果不其然,貓又朗星已經變成了蛋花眼的形狀,打嗝一下接一下,時不時還要吸一下鼻子,他從朦朧的淚眼間看見日向翔陽好像準備找研磨告彆,選擇先糟蹋黑尾的外套。

貓又朗星把頭往黑尾肩膀上一頂,就開始澆灌地麵。

黑尾頗為熟練地揉腦袋:哭得沒上次狠,等他們走了應該就能停,大概是因為在青葉城西有了好朋友了吧。

貓又朗星哭了一會,放黑尾去和隊長們交流感情,黑尾表麵平靜地握手告彆,背地裡呲牙咧嘴地發現及川徹的力氣也相當大。

被貓又朗星逮到糟蹋外套的研磨用眼神發去鄙視:小黑,好遜,又菜又愛玩。

神色慈祥的老貓站在即將關閉的大巴車門前,和自己撫養的這個乖巧又省心的孫子做著最後的告彆。

貓又朗星抽抽噎噎地應著爺爺的叮囑,順手拽過及川徹的袖子就開始擦眼淚。

突然被拽到貓又教練跟前的及川徹毫無防備,他焦急地開始搜索自己的腦袋:快說點什麼來展示你主將的沉穩啊及川徹!

他思索半晌,在貓又朗星和貓又教練的談話進入尾聲時,腦袋一抽,嘴巴一禿嚕,說到:

“貓又教練,你就放心把星星交給我們吧!”

貓又教練沉穩地衝他一點頭,又叮囑了貓又朗星幾句,轉身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發動,音駒離開了,青葉城西幾個人終於憋不住笑了。

岩泉一去便利店買了兩包紙巾,他把紙巾塞給貓又朗星,解救了及川徹的袖子。

鬆川一靜接過花卷貴大的午飯牛奶,和自己的一起分彆塞進了及川徹的兩隻手裡,上下打量了一下,頗為滿意地點頭肯定:“人丨販子呢,及川。”

花卷貴大嘖嘖兩聲:“甚至兩箱牛奶都沒買,虧你還記得加個們,青葉城西全員都成貓販子了啊。”

及川徹在嘴瓢的那一刻,靈魂就出竅了。

菅原孝支沉默了,他轉頭試圖向澤村大地尋求認可:“他們真的不覺得剛才的場景,更像女婿見嶽父嗎……”

大地撓頭:“有嗎?但是貓又教練輩分不對吧?”

菅原孝支遲疑:可能是自己最近跟著媽媽電視劇看多了吧。

青葉城西今天約了宮城東北大學的大學生排球隊打練習賽。

一場練習賽打完,青葉城西球員們的出色,讓對方的教練輕易同意了入畑教練娛樂賽的請求。

及川徹作為二傳加入了大學生隊伍,矢巾秀上場作為青葉城西方二傳。

入畑教練並不是隨意提出這場娛樂賽:及川徹可以輕易調動陌生的球員,他的加入隻會讓大學生球隊更強。

他想要看的,是貓又朗星精密的托球,在麵對強隊時,可以做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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