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額頭有個旋,
克爹損娘早不全。
山根位上冒黑氣,
夢裡偷人沒人憐。
日月穿梭,時過境遷,要講故事,長話短說。這說話功夫,秋天已過,冬天到來,小麥從大地發出綠芽,遠望大地一片嫩綠。這範二毛日夜裡跟寡婦學藝,也多少入點門,學起藝來精神足了。隻是年輕力壯,不免春心蕩漾,時不時思念那小老板,又苦於手頭緊,隻得忍耐著,也是憋悶得小肚疼。這不,這範二毛吃過早飯無心坐在堂屋裡聽寡婦斷卦,出村來走走。但見:
麥著綠芽一地青,
樹枯枝嘯路旁聽。
涼風吹過人知寒,
不動春心腹不疼。
要說這二毛為何小腹疼,這隻有男人知道,憋悶得了。這二毛往南地而來,心下暗想:自已孤零一人,本想回老家為父母墳上上把紙,不想大水阻斷,也不知自已那一畝三分地隊裡分給他沒有。唉,這範二毛想著不覺歎口氣,漫無目地的往南而來。經過寡婦家的大塊地,又望望那塊傷心地,搖搖頭繼續往南而來,不覺來到了公路旁。這二毛看看已到東西貫通的去往縣城的大路上,心想不能再走了,再走就去城裡了,自己兜裡又沒錢去那乾嘛。想著看了看路旁的溝壑裡有一大塊平坦之地,於是沿溝渠下到那平台上找了個平坦有草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看日頭呢。這二毛眯縫著兩眼向那天空望去,又朝路上望來,消那春心呢。但見:
浮雲飄飄日趨寒,
流光普照斜陽天。
路上行人依稀少,
望穿雙眼尋貂嬋。
這範二毛躺在半坡地上,頭枕著溝坡,眯縫著兩眼,沐浴著冬季的陽光,倒是愜意,不覺迷糊到爪哇國去了。這一日二毛扛著鋤頭到隊裡集合,一進隊公所,就見生產隊長分配工作呢,那胡子拉碴的大漢站在隊部前高聲叫道:“範二毛,你個小毛孩娃子,跟著大男人乾活淨耽擱事,去跟著你毛妮嫂子往東地裡鋤草去。”
“中。”這範二毛應道,然後就鑽人群裡找那毛妮嫂子,找了一圈,在那東南角裡找到毛妮嫂子。這範二毛慌忙走了過去,就見這毛妮嫂子上身穿藍粗布對襯小褂,下身黑粗布無襠燈籠褲,甚是好看。短發飄然,流海前分,白淨透紅的圓臉,胖瘦均勻的身材,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這範二毛近前望著那女人說道:“嫂子,隊長讓我跟著你去鋤地呢。”
“行,怎麼不行啊,跟誰不是乾活掙工分啊。待會跟我下東地去鋤瓜田去。”
“中,嫂子,就咱倆啊?”
“還有你賴孩嫂子,跟狗奪嫂子。”
“行,看來隊長還挺照顧俺的,讓俺跟你們婦女在一起。”
“婦女怎麼了,跟我們在一起,他們那些臭男人還巴不得呢,我那多熱鬨啊。走,咱們先前麵走,到地裡等她們。”女人說著話扛著鋤頭往村東而來,二毛跟著她走去。
沒多時就見一大塊瓜地呈現在眼前,就見瓜苗爬滿了地,爪苗間的空地裡長滿了小草,那嫂子道:“就這裡了,待會他們來了,咱們再下地。”說著把鋤頭擱在地上,自已一屁股坐在鋤角上,看著二毛笑道:“小屁孩,你也坐下咱倆聊聊天。”
“嘿,嫂子,我可不小了,我可是男人了。”
“男人個球,褲襠裡還沒長全毛呢,不是屁孩是什麼。小屁孩,快坐下,坐我跟前。”
“我不坐,紮屁股。”
“奶奶的腿,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嫂子的屁股軟糊,不怕紮。”
“嫂子的屁股軟和,你怎麼知道的,你摸啦?你個小賴皮孩,過來。”那嫂子笑著上前一把抓住二毛,把二毛拉到跟前坐到她旁邊了。
這二毛往那嫂子跟前一坐,就覺著一股香氣襲來。這二毛賴笑著臉說道:“嫂子,你還挺香呢,弄的什麼我聞聞。”
“你個小毛孩懂什麼,搽裡是隔夜香。”
“搽哪啊?”
“臉上。”
“我怎麼聞著在身上啊,讓我聞聞。”這範二毛說著就翹著鼻子往那嫂子身上聞,那嫂子一掌打來,笑著道:“你個小賴皮孩,看待會你那倆嫂子來了,我們在一塊怎麼收拾你個小混蛋兒。”
倆人正鬨著,那倆女人也扛著鋤頭過來了。
就見前麵走著的賴孩嫂子,走路快的一陣風似的,這嫂子上身白粗布對襟小衫,下穿尼龍麻包布長腿收角褲,被風一吹,隨風飄飄,修長的兩腿曲伸之間顯露風騷,那二毛雙眼不看上路,專往下看,前襠被風吹的緊攏身體,高高隆起處甚是誘人。後麵跟著狗奪嫂子,上身細白棉布體恤衫,高隆的前胸上印著一男一女的勞動形象,男人手拿鐮刀,女人手拿語錄,旁邊還寫著:人民公社好。那兩個隆山上下翻動,那小畫人上下起伏跳動,甚是好看了。這嫂子下身是尼龍麻包燈籠褲,也是走路生風,飄然而來。
這兩女人一來,可熱鬨了。常言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一點不假。就聽那毛妮嫂子道:“你倆怎麼來這麼晚啊,是不是昨晚在家抱著老頭子睡過頭了?”
“哪會啊,就你個浪貨希罕男人,我不希罕,我在家喂豬呢,來晚了。”轉頭看著二毛又道:“這小屁孩怎麼跑這來了?”
“哼,花嫂子,你怎麼也說我小啊,我可是大人了。”
“大人?小毛孩吧,看我待會不扒了你的褲子,看看長全毛了沒,看看你那二頭能使用不?”說著三個女人笑到一處,下地了。
這範二毛跟在三女人屁股後頭也跟著進了地。於是四人一個一壟開始鋤地了。
正是:
鋤禾壟中央,
小草分兩邦。
一鋤深翻土,
一鋤淺中藏。
這四人鋤著地,三個女人東家長西家短的聊天不停。這世上隻要女人在一起沒有不熱鬨的,乾著活也不耽擱說閒話,說著說著又扯狗五地裡去了。就聽那毛妮嫂子笑著兩色眼道:“昨晚,我那鱉東西要與我那個,我正睡裡香呢,就覺著一隻手在我那腿窩裡亂摸。祖宗的,你乾就乾唄,隻摸不乾,用那指頭挫我那癢處,弄的我心煩。”這嫂子一說賴話,就見那倆女人也無心鋤地了,站那望著她笑,這可有話了。那賴孩嫂子接著言道:“就你是個老,還說人家呢,我看是你禁不住了吧,不知乾幾火呢?”
“沒乾,哪個混蛋說瞎話,我不讓他乾,急的那混蛋今早起還跟我嘔氣呢。”
“你說的誰信啊,就你那樣,會禁住了。”
“說謊是鱉孫,真沒乾。”這女人說著也停了鋤,一手把著鋤一手往那襠裡撓。這裡讓那狗奪嫂子看見了,笑的臉上淚花,望著這裡笑道:“看看還說沒乾,蛤蠣爬子癢了,站著自個撓,還說沒乾,誰信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今早出來,那鱉孫出門鐵青著臉,沒答理我。”
“今晚饒不了你,不把你日的蛤蠣裡翻花算我沒說。”說罷捂住嘴笑。
“花嫂子,什麼是蛤蠣翻花啊?”這範二毛在旁邊聽罷禁不住問道。
“你個毛孩子,大人說話,哪得你插嘴。”那賴孩嫂子,扭過臉來看著二毛笑道。
“花嫂子,我是大人了,你怎麼光說我小呢,我不知道不興問問。”
“問個球啊,等會讓你毛妮嫂脫了褲子讓你看看什麼是蛤蠣爬子。”說罷大笑不止。
這二毛聽罷已心知幾分,也不再問了,笑著又低頭鋤地去了。
這裡毛妮剛息罷火那裡賴孩家的又來勁了,就聽那女人道:“我那混蛋男人瘦的乾材狼樣,天天吃那紅薯,也不知哪來忒大勁,天天不讓人閒著。”
“舒坦死你吧,我那男人就不行,那球玩藝天天軟麵條似的,哄也哄不硬,我可是天天守活寡啊。”那狗奪女人道。
“那趕明讓我那貨去給你壓壓火,我那個可中。”這賴孩家的說罷又是笑的哈哈響。
“中,今晚咱就去你家,讓你那貨跟我睡,看不急死你。”
“你來唄,我看你倆乾,還給你倆搖扇子。”
“吔,這倆不害臊得老淫風,還家裡鬨,這就有個嫩的。”那毛妮家的笑道。
“就是的,這小屁孩,剛才不是問什麼是蛤蠣爬子嗎,咱仨這會讓他嘗嘗什麼是哈蠣肉,來狗奪家裡,拉這小毛孩乾溝裡去。”那賴孩家裡說著丟下鋤頭過來就拉這二毛。
這二毛看賴孩家裡過來,叫道:“花嫂子,俺這會可是沒說話,俺也沒招惹你,你找我什麼事。”這二毛見賴孩家裡過來,也丟了鋤頭要跑,哪裡跑得了,被那賴孩家的一把拿著,摁在了地上,那倆女人隨後趕來,這二毛如何是仨女人的對手,不一會被拉到乾溝裡,被三個女人扒了個淨光。
這人到了乾溝裡,這二毛還能有好,就見那賴孩家裡揌著頭,那狗奪家裡騎在二毛身上,先是摟起上衣,把那酥軟的塞到二毛嘴裡,那柔軟的壓在二毛臉上,把二毛憋得難以呼吸。這裡那毛妮家裡不知何時已經脫了那黑粗布燈籠褲,口中叫道:“狗奪家你起來,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蛤蠣爬子,讓他吃我的蛤蠣肉。”說著扒開狗奪家一屁股坐在了這二毛臉上,那嬌嫩濕潤的寶蛤蓋在了二毛嘴上,這二毛就覺著濕漉漉的粘膩的豐滿濕潤的滑肉在自己嘴唇上,鼻梁間摩擦,那汩汩蜜液流到了這二毛口中,這二毛的下身堅硬了起來。那狗奪家的見了口中說道:“這鱉兒的小東西還能用了呢。”說著話,脫下尼龍燈籠褲,往下一挫身緩緩地把那二毛的硬根引入體內,就聽女人舒坦的嗯叫一聲,那軟囊包裹了硬根,然後狠狠地壓著了二毛的下身,那白雪似的胖臀開始上下起伏起來。這二毛就覺著一個軟燙的蛤包緊緊的裹著了自已那小東西,一股酥麻的感覺自下而上襲來,人也消魂去那逍遙國去了。
這範二毛上麵喝玉漿,下麵入軟囊,正在消魂呢。就覺著有人頂他,並且越頂越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踩了一下,這二毛猛的睜開雙眼,一看,不看便罷,一看心中怒火燃燒,環視一看不要緊,原來是三隻臊腥母羊在身邊啃草呢,一隻頂,一隻騎在兩腿間,還有一隻正往他臉上灑尿,這二毛趄愣坐起,這一坐不打緊,就覺著下身粘膩膩熱糊糊的。這範二毛醒來,心裡涼了半截,心知自已春夢一場,下麵還跑了馬了。一時裡也不敢起身了,伸出雙手趕開臊羊,自已叉開雙腿對著太陽晾起了褲襠,心裡那個氣。轉臉又見一個老頭坐在老遠裡向這裡望,心下之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高聲叫:“大爺,你是放羊的,還是閒玩的,怎麼不管管你這臊羊蛋子。”那老人聽到二毛叫,於是緩步走了過來。
那老人看看二毛道:“這仨不通人性的畜生,剛才還在那邊吃草呢,這會怎麼跑這邊了,真是對不住兄弟了。”
“看看尿我一臉。”這二毛說著用手去擦臉,那老人在一旁笑道:“真是對不住兄弟了,這畜生就是不添彩人。”
這兩人正在說話,就見西麵大路上飛馳來一溜警車,警笛鳴叫著從遠處呼嘯而來
正是:
巫山雲雨入夢鄉,
三隻臊羊當鴛鴦。
天從人願能有幾,
可憐寡漢濕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