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虎娃這,陳功和井琳了解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王麗娟和丈夫吵完架,挨揍後,抱著孩子,來了吳虎娃家。
“當時,開門見到是王麗娟,我也很驚訝,不過,看她鼻青臉腫的樣子,還帶著個孩子,就讓她先進屋了,畢竟我和她有過幾次,她也算是我的女人。”
據吳虎娃講,王麗娟帶著孩子,來到他家後,就跟他講,想和趙本田離婚,想讓吳虎娃娶她。
當時,吳虎娃聽到這個事,直接就拒絕了,因為在他看來,他和王麗娟不過就是網上說的“放炮關係”,壓根就沒有感情。
何況,王麗娟還帶著個累贅的孩子,他可不想娶!
後麵,他媽聽到動靜,從後屋出來,說王麗娟有老公不要,還勾引他兒子,就是個賤貨。
把王麗娟罵走了!
“警察同誌,王麗娟的死,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吳虎娃沉著嗓子眼說道。
“真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陳功盯著吳虎娃的眼睛,質問道。
吳虎娃搖頭:“和我能有什麼關係?雖然我文化水平不高,但殺人是犯法的,這個事,我還是知道的。”
“何況,我就是想和她玩玩,都已經玩過了,我殺她也沒道理不是?!”吳虎娃說這話時,還有幾分洋洋自得。
陳功看了眼井琳,說道:“井琳,你先出去吧,等下我叫你,你再進來!”
井琳有些懵逼,問:“陳警官你想做什麼?”
陳功如實道:“催眠!”
“催眠?”
井琳聽到這話,頓時激動了起來,立立正正的站在那,期待的說道:“陳警官,我能不能跟你學學催眠,我聽說,你的催眠術很厲害,上兩次破案,你的催眠術都起了大的作用?”
陳功直接拒絕:“對不起,井琳,不能!”
“祖傳的,傳男不傳女!”
聞言,有些失望的井琳抿了下嘴唇,“哦”了一聲,聽話的離開了房間,守在了門外,怕他人打攪。
房間中,就隻餘下陳功和吳虎娃。
吳虎娃剛才聽陳功提到“催眠”兩個字,也感到很詫異,這玩意,他在電視裡麵看到過,據說能讓人陷入到忘我的沉睡狀態,被催眠者,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完全就是任人擺布的狀態!!
想到自己的秘密,吳虎娃頓時緊張了起來。
肩膀微微發抖,向來蠻橫霸道的他,被陳功盯著,汗毛倒豎。
“陳陳警官,能不能彆對我催眠,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麗娟真的真的不是我殺的,他兒子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對燈發誓,不,對天發誓!!”
陳功笑了,一臉淡然,平靜的站起身來,繞到了吳虎娃的身後,幽幽道:“那你說說吧,你隱瞞了什麼?!”
“這”吳虎娃看不到陳功的人,隻能聽到陳功的聲音,這種無形之中的壓力,讓他心中惴惴不安。
但,他的事不能說,就算是打死也不能說。
真說出來,就壞事了!!
所以,沉吟了一下後,吳虎娃裝蒜道:“陳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雖說脾氣差了點,但是絕對沒乾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哦,是嗎?”陳功冷笑。
緊接著,直接動用了【幻靈娃娃】。
幻象之中——周圍變成了森羅地獄,一隻隻夜叉模樣的鬼怪,遊離飄飛,瞪著猩紅的眸子盯著吳虎娃,一簇簇綠色的火焰從石頭縫冒出來。
麵前還有一口大鍋,煮著一顆人頭,上下起伏,在咕嘟咕嘟的冒泡。
長著黑臉白臉,舌頭到腰的黑白無常,立於兩側,他們手裡分彆拿著勾魂索和哭喪棒。
前頭是一張寬大的黑色石頭座位,座位上嵌著一顆顆的骷髏頭,正有蜘蛛一樣的蟲子,在骷髏頭的眼中鑽進鑽出。
“不是吧,這個吳虎娃最怕的竟然是——閻羅王?”
“還真是奇葩!!”陳功一臉的古怪。
幻靈娃娃,能夠迷惑人的心智,在人的潛意識層麵,幻化出對方所恐懼的事物。
打比方:如果吳虎娃害怕的是老虎,那麼陳功就會是高大威猛的下山虎,衝著他呲露獠牙。如果吳虎娃害怕的是他媽,那麼陳功就會變成他媽,但不是真的變成了,有點類似於幻術的味道。
“這裡,這裡難道是閻羅殿?”
吳虎娃的聲音都在打顫,眼神迷茫不已:“我知道我有罪,沒想到,會下地獄!!”
閻羅殿裡的一切,在吳虎娃看來,都是可怕的。
忽然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吳虎娃,你可知罪,還不如實招來?”
“若不老實,定將你剝皮抽筋,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
陳功的聲音很平靜,但,在【幻靈娃娃】的加持下,在吳虎娃的耳中,卻好似雷霆電閃,天柱崩塌一樣的可怕。
特彆是,當站在他身後的陳功,出現在他前頭,被他當成“閻羅王”後。
吳虎娃“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閻王大人,我交代,我都交代!”吳虎娃顫抖的叫道。
“說!你都乾了什麼壞事?”
“不說,便叫你立刻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這話從陳功嘴裡說出來,自己都差點笑場。
而吳虎娃的第一句話,卻把陳功乾蒙了。
吳虎娃說:“閻王大人,我我強女乾了整個村子!!”
房間的門口。
儘管陳功沒答應教自己催眠術,但井琳還是禁不住好奇。
臉貼在門上,聽著裡麵的動靜。
吳虎娃喊的什麼“閻王大人”,什麼“我強女乾了整個村子”這話她都聽見了。
咧著嘴,一臉愕然的井琳,吃驚得直咽唾沫。
“閻王大人?難不成,被催眠的吳虎娃以為自己在十八層地獄?”
“他乾了什麼,會進十八層地獄?”
“強女乾了整個村子,又是什麼意思?”井琳不解。
一個小時後。
村委會的這間屋門打開,井琳立馬站好,問道:“陳警官,怎麼樣了?催眠成功了麼?”
陳功點點頭,吩咐道:“井琳,你聯係新安鎮派出所吧,讓他們把吳虎娃,帶回去。”
井琳愣了一下,疑惑道:“陳警官,發生了什麼,難得吳虎娃真的殺了王麗娟不成?”
陳功搖搖頭:“人不是他殺的,水庫浮屍案和他無關。”
“但是他——強女乾了整個村子的婦女!”
待井琳給新安鎮派出所的所長陳誌國,打過電話後,陳功才把吳虎娃的事,說給她聽。
聽得井琳,瞠目結舌。
原來,這個吳虎娃欲望特彆的強,他老婆毛慧琴,就是因為受不了他的折騰,這才和他離婚的,畢竟一夜七次郎,兩天來一次,誰也受不了。
而離婚這三年期間,吳虎娃幾乎把上河村的婦女、寡婦家的大門都踏遍了,除非老公在家的,不然,都遭到了他深夜的侵襲。
甚至一晚上,關顧三家也不在話下。
上河村那些在外打工的爺門們不會想到,整個上河村,成了吳虎娃的後宮。
有時候,吳虎娃連臉都不蒙,就進了某某家的門,挑開了婦女的簾子。
還有婦女,主動為他留門。
井琳捂著嘴,紅著臉道:“那些女的,她們被侵害了,就不報警麼?”
陳功想了想說:“不是她們不報警,是她們覺得丟人,以及本身就感到寂寞,所以才讓吳虎娃這個禽獸,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永安縣的百姓比較傳統,還有些迷信,我相信,你在這邊查案幾天了,應該能感覺到。”
井琳點點頭,對陳功的話深以為然。
她朝房間裡麵看了一眼,就見那個吳虎娃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
沒想到,一個種地的農民,竟然“乾”出了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