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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給我乾哪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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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薑律猛了喋,既是恩賜也是劫。

再加上受到治愈之力影響而逐漸恢複的活力,讓黑風領主很快就全身心地沉迷了進去。

即便這個世界沒有,她還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

一邊感受著黑風山控製權帶來的反饋,薑律一邊低頭觀察著黑風領主的變化。

黑風領主原本塌陷的,狀若一灘爛泥似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不用看薑律也知道,此時此刻,她的皮膚之下一定十分熱鬨,原本死去的細胞如今都重新煥發了生機。

這就是治愈BUFF的含金量!

薑律見狀露出滿意的笑容:“白絲護士,可以不用頂了。”

“薑醫生,我們成功了嗎?”白絲回應的聲音有些滯澀感。

“是的,我們成功了。”薑律拍拍白絲的龍頭:“我宣布,本次手術十分成功,病人被我們成功搶救回來了!”

“好耶!”白絲終於抬起了頭。

“消...毒?”白絲顯然不能理解什麼叫消毒。

於是薑律隻好換了一種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重新解釋了一遍:“我聽說龍族的唾液有殺毒滅菌的作用。”

“我懂了。”白絲點點頭,然後又毅然決然地回到了手術台。

薑律見狀感到十分欣慰。

雖然有點擠,但是這種醫患一家親的場麵,還是讓人非常動容。

若是在平時,薑醫生是一定會花一些時間來給病人好好護理,給護士好好指導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太久。

如今所有領主都已經死亡,唯一活著的黑風領主還將黑風山的控製權交給了自己,沒有了和自己作對的理由。

如此一來,白絲在家鄉就是無敵的存在。

一天時間將近,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完成所有領地的收複工作。

所以在確認黑風領主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很快就能靠自己完全恢複之後,他便準備著手去收複其他六個領地了。

最後看了一眼吃飽後安然睡去,靜靜等待身體恢複的黑風領主,薑律騎上白絲便開始了環大腦旅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風領主轉交給他的領主標記,其實有些類似於龍族的傳承。

將記憶和力量存儲在標記中,然後一代一代傳下去。

不需要說什麼多餘的話,得到領主標記的人就能自動知曉如何去做一個領主該做的事。

所以隻是在白絲身上短暫熟悉之後,他就已經了解了攻克領地以及接管領地的條件和做法。

而白絲的速度也是極快,她剛才就說過,她在空間裂縫中用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走過了之前和薑律從小腸通過毛細血管去往心臟的道路。

那時他們走了將近一個月。

雖然當時花了不少時間應對白細胞和免疫係統,但即便拋開這些時間,也大概會花上二十多天。

這麼長的路程,現在的白絲隻需要一分鐘就能橫跨。

所以在她的幫助下,薑律挨個收複領地的過程也十分順利。

一開始他還有些緊張,可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領地被自己標記,他的心情也就逐漸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他的嘴巴又閒不住了。

“不瞞你說,其實我在見到你之前,真的以為你是龍來著,所以當時就想著有機會的話要騎一騎龍,現在願望也算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實現了。”

“啊...我要不高興了...”白絲嘟囔著道。

“怎麼了?”薑律問。

“才隻是騎一騎嗎,我想天天被你騎嘛...”

“哈哈,你說這個啊。”薑律安慰著拍拍她的腦袋:“要是你表現好的話,也不是不行噢。”

“還有,你要是怕掉下去的話,可以抓我的龍角啊,不要扯我的鬃毛好不好,疼就算了,都要被你抓掉了啦。”白絲又提出要求。

可麵對如此合理的要求,薑律卻是搖起了腦袋:“這個我不能答應。”

“為什麼?”

“我就喜歡這樣抓著雙馬尾。”薑律解釋道:“而且這樣抓的話,我往那邊使勁兒你就知道怎麼動了,省去了說話的功夫,會很方便不是嗎?”

“似乎,有這麼一點道理。”白絲逐漸信服:“那好吧,但是你輕一點,我剛剛化龍,皮膚很嬌嫩的。”

“好,我會好好憐惜的。”

說話間,兩人已是來到最後一個領地,也就是深淵領主的深淵之地。

這裡的情況比前麵六個領地加起來都要慘。

深淵領主當初帶走了這裡幾乎所有能上戰場的人,留下來的都是有各種缺陷的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算了,甚至有的看上去連自理能力都沒有。

先前那些隻是領主死了,但守城的中堅力量都還保存完好的領地尚且擋不住白絲,更遑論這些個老弱病殘了。

所以薑律也沒有多想,直接讓白絲掠過了他們,前往領地中心的祭壇進行標記的更替。

而那些老弱病殘,在看到回來的並非是深淵領主,也並非是他們所熟識的任何一個深淵之地戰士的時候,也是明白了外界發生了什麼。

他們敗了。

“領主大人說過,他會帶著深淵之地的勇士們,征服每一片領地,屠戮族人之外的所有敵人。”

“那麼現在是...”

“我們...大概會死吧?”

頃刻間,深淵之地便被一股沉重的悲傷覆蓋,人人麵如死灰,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街上,等待死亡的到來。

可左等右等,他們預想中的屠戮卻並沒有到來。

因為薑律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向來隻對自以為能力出眾的人出手。

在替換掉深淵之地標記之後,他就找了一個石墩坐下,耐心地將這最後一枚標記緩緩地送進自己的眉心。

在他腦海之中,此時正懸浮著七枚模樣各異的標記,它們分彆代表著家鄉的所有領地。

也就在這代表深淵之地的最後一枚標記落入它該落位的地方時,薑律的額頭驀地爆發出了一個粗大的光柱,直至天穹。

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嚇了蹲在一旁在地上畫圈圈的白絲一跳

,也同樣驚嚇到了所有深淵之地和所有能看到光柱的領地中的平民。

在更遠的地方,已經快要徹底恢複的黑風領主抬起頭,看著那道細長卻仿佛擁有貫穿天際的力量的光線若有所思。

位於大腦另一側的領地,那些同樣沒有被薑律為難的人則是疑惑地抬頭,不解地盯著突然之間變得昏暗虛幻的天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且沒有感情的聲音從光柱中進入到了薑律的意識中。

【你集齊了所有的七個領地,準備好前往神的領域了嗎?】

薑律一愣,看向了一臉懵逼的白絲。

她的表情從出現光柱開始就是這樣,完全沒有變化,所以薑律能確定,這道來自世界意誌的聲音隻有自己能聽見。

神的領域...

難不成要前往體外了麼?

什麼俄羅斯套娃。

薑律本以為大腦就是最後的地圖了,誰知道還有其他地圖,這讓他感到有些疲倦和厭煩。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

【準備好了。】

【通過確認...意誌正在同步...】

什麼叫意誌正在同步?

薑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要和世界意誌合為一體了麼?

可不等他開口詢問,他便是渾身一僵,隨即一股酥麻觸電的感覺從腳底直貫向大腦。

再然後,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律眼前那一層層黑幕開始逐漸淡化,四肢百骸的感官逐漸變得清晰,聽覺和嗅覺緩慢地恢複著。

什麼味道...

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還有...是不是有誰在我耳朵邊上說話?

他感覺眼皮很沉重,像是灌了鉛似的。

掙紮著,他終於是睜開了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雕細琢的美豔的女人的臉。

看到這張臉,薑律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正在麵對一隻狐狸。

狹長的眼眸,鮮豔的小巧紅唇,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鼻尖,還有那眉角的一顆痣,光是看到這張臉,便是能夠讓尋常男人內心燥熱,蠢蠢欲動。

她好像...很著急?

薑律的腦子還有些迷糊,不大能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稍稍能聽清女人的話了。

“將軍!將軍!您不要嚇奴家啊,您明明都睜開眼睛了啊...”

終於,薑律動了動眼珠,抽著嘴角艱難地開口問道:“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見薑律總算是開口說話了,女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下子撲進了薑律的懷裡,抽泣著道:“將軍,您怎的還失憶了啊...求求您快恢複正常吧!奴家保證再也不勉強您了,這要是讓陰帝知道了,一定會殺了奴家的。”

“陰...帝?”聽到這個名字,薑律虎軀一震,一下子就精神了:“...T...F?”

這小子不就是薑戒色說的,如今的陰間之主嗎?

“您看您連陰帝都忘記了。”女人隻當薑律是弄壞了腦子,更加絕望了:“這讓奴家可怎麼活啊?”

薑律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敢多說什麼,便當作沒聽見女人的哭嚎,自顧自掙紮著從床上撐起了身子,然後看向一邊的銅鏡。

裡麵的人不說和薑律一點兒不像吧,也可以說是毫無聯係。

看著鏡子裡滿臉橫肉,長得跟個綠巨人似的的家夥,薑律傻了:“這他媽給我乾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這...是國內啊...”女人聽到這話也傻了,薑律臉上的震驚實在是太自然了,絕對不可能是演的。

“你先彆急。”薑律一把推開女人:“讓我冷靜一下。”

可剛想低頭沉思,薑律這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穿。

在扭頭看看一身輕紗,溝壑線條若隱若現的女人。

好嘛,這是正辦著事兒呢。

於是薑律連忙補救並套話道:“我好像真的失憶了,但是這個問題可以解決,隻要你說一些我的事情,以及告訴莪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想我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

女人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您是陰帝的左膀右臂,陰間大元帥安單,奴家是您的小...啊,最寵愛的小妾胡姬,剛剛我們正在行房,然後您突然全身僵硬,嘟囔著什麼顱內**的,緊接著倒下去就不動了,陷入了昏迷。”

“我昏迷了多久?”薑律問。

“大概一刻鐘。”胡姬說道:“奴家叫了軍醫,不過前線告急,根本找不到空閒的軍醫,大太醫他又在陰帝那裡,奴家不敢讓陰帝知道您突然暈倒的事情,正琢磨著要不要如實告訴他呢。”

“前線告急?”薑律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現在在哪呢?”

“在...好像是叫冥界的。”胡姬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都忘了嗎?”

“果然!”薑律歎了口氣。

沒想到靈域的場地,竟然會是如今的陰間大元帥的身體。

不過也不對啊...

這身體的主人不是南通嗎?怎麼會找小妾的?

薑律向胡姬投去質疑的眼神:“你確定我有小妾?”

誰知薑律剛問出這句話,胡姬便是一顫,如遭雷擊。

“您...您不會失個憶,真的變成那...那個了吧?”

“什麼意思?”薑律不解。

“這就是奴家不敢將您的事告訴陰帝的原因。”胡姬一咬牙,心一橫,乾脆和盤托出:“他對您寵愛有加,要是讓他知道您私自養了小妾,還偷偷與奴家私會,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也就是說...我不是南通啊...”

這讓薑律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還在後麵。

“要怪就怪薑惑王好了!”胡姬突然惡狠狠地道。

“?”薑律隱約記得百藝說過,薑惑王是自己的惡諡:“怪薑惑王做什麼?”

“雖然薑惑王在位時荒淫無度,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所有聽聞過他名號的

女人,都渴望與他一夜風流。”

胡姬歎息一聲:

“如果不是因為薑惑王在那方麵太過優秀...不,應該說太過空前絕後,那麼陰帝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那他也就不會在女人麵前失去自信,從而找上男人。

隻能說薑惑王終究還是留了一線,在他跌宕起伏的一生中,沒有任何一個男伴,否則陰帝說不定隻能去找一些更加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而您,我的夫君,為了在競爭中奪得元帥之位,隻能假裝與陰帝是同道之人,用自己換取了前程,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薑律沉默片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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