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治愈因子的過程非常曲折,你方唱罷我登台,甚至可以寫成一本章回體。第一回,少女食髓知味心蕩漾。第二回,少年心係蒼生身形壯。第三回,少女奇招頻出未建功。第四回,少年威風凜凜揚威望。怎料得一個,那薑律原來竟是萬戰之軀,穩紮穩打下,自然不會被那初生牛犢挑於馬下。君不見,救贖神膽氣全喪掩麵龐,救世主萬丈高空身子僵,驅魔花大瀑布前相攙扶,未亡人一劍開門忘憂傷不多時,一邊仍是炯炯有神,一邊眼看堪堪要亡!終於,在凱瑟琳的幫助下,薑律一次性收集了許多治愈因子。“你先休息一下吧,我需要先測試它們有沒有效果。”“好的.那我先睡一會兒。”凱瑟琳此時渾身都是酸脹的,手,嘴,腿都脫力到打顫。但薑律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這也進一步讓凱瑟琳確信他的確是被神選中的人。他跟耶穌的唯一區彆就是,耶穌活在神話裡,而薑律活生生站在他麵前。趁著凱瑟琳打盹的時候,薑律叫來了守在屋外的馬裡諾。“你替我找一個願意試藥的病人,要隨時都會死的那種。”如今馬裡諾對薑律的指令已經沒有絲毫遲疑,隻是問道:“帶到這裡來嗎?”薑律想了想,考慮到這些人恐怕行動都費勁兒,強行讓其動彈說不定還會死半道上,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伱帶我去吧。”就這麼著,薑律帶上辛苦收集的治愈因子,跟著馬裡諾前往了隔離區。先前質疑薑律的那些鳥嘴醫生冷眼旁觀,想看看薑律能耍什麼花樣。而他們很快就看到薑律毫無保護地直接隨便進入了一間屋子,這讓他們都是感到無比震驚。在他們看來,薑律不僅是對醫術一竅不通,對這場瘟疫的了解竟然也是無知到惹人發笑。他們保護自己保護得如此全麵,卻還是時不時會出現染病的人,薑律就這麼走進去,下場如何可想而知。在薑律進入隔離區之後,這件事就在鳥嘴醫生之間發酵起來。畢竟這是他們在這段苦難的時光中為數不多的樂子,當然不會放過一切能夠放鬆的機會。這些事薑律並沒有注意到,一頭紮進滿是病人的隔離房,他便開始物色適合的人。屋子裡躺滿了人,他們大都模樣淒慘,比起喬凡尼的妻子,他們沒有這麼優渥的條件,病情自然也惡化得更快。他們很多人從確診到現在都還不到一天,已經是眼看隨時就會斷氣了。隔離區外廣場上那些隨處可聞的哀嚎聲和悲鳴聲,在這裡一點兒也聽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和喘息聲。這意味著他們大概連回光返照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就是隔離區的重病房了。”一旁全副武裝的馬裡諾輕聲介紹:“這樣的重病房還有許多,等到這些病人死後被掩埋之後,外麵廣場上那些也差不多快死了,到時候又會搬到這裡來。”薑律點點頭,開始朝屋子深處走去。在角落,他注意到一個病患。他的模樣甚至可以用淒慘來形容了。不止病入膏肓,而且因為簡陋的條件和惡劣的環境,床上還不時有老鼠爬來爬去,對他進行啃噬,而他不知是無力抵抗還是已經被折磨到身體沒有了知覺,總之一動不動,就像是對外界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就他了。”薑律定下了第一個人選,讓馬裡諾記錄下來,然後繼續尋覓。在距離他地鋪不遠的地方,薑律又選中了一個病情和他差不多的人,讓馬裡諾記錄。最後,薑律一共選中了十個人。馬裡諾有些不解地問:“要這麼多嗎?”“當然。”薑律解釋道:“因為需要避免偶然性,樣本量要足夠多,確保治療能對絕大部分人有效。”說著,他將手上的罐子遞給馬裡諾,叮囑道:“五個往嘴裡喂,五個往屁股裡塞。”“往屁股裡塞?”馬裡諾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為什麼?”“呃怎麼說呢”薑律想了想:“救贖之神發明了一種叫栓劑的藥物,可以讓人的腸道直接吸收,以此減少藥效流逝,也能避免臟器的負荷。”馬裡諾打開罐子聞了一下,看得薑律眉頭緊皺。“您這個聞著挺香的啊,怎麼聽您說起來像是有毒呢?”“逆天。”薑律嫌惡地蓋上蓋子,揮揮手:“總之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我會判斷。”“呃”馬裡諾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您的意思是,我來喂?”“那不然還是我來喂啊?沾我手上咋整?”薑律嚴肅道:“我在外麵等你,你最好認真一點。”可誰知薑律才走出重病房,馬裡諾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您稍等一下。”說完,他在薑律奇怪的眼神中往廣場跑去。不多時,他的學徒格雷科被他逮了過來。格雷科見到薑律,恭敬地打了個招呼:“福爾摩斯先生,您也在啊。”薑律猜到了什麼。果不其然,下一秒格雷科就被馬裡諾裹挾了進去,關上門前,薑律聽見格雷科的最後一句話是:“老師,您這麼著急找我來做什麼呀?”一刻鐘後,馬裡諾和薑律蹲在門口。馬裡諾愣愣地直視前方,薑律表情複雜,欲言又止。“所以.”薑律深吸了一口氣:“你也吃了?”馬裡諾張了張嘴,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他和格雷科進去之後,便琢磨著先偷偷吃一點。他們對薑律這個精神領袖肯定是無條件信任的。雖然為了嚴謹,薑律選擇專門做實驗嘗試,但是他們都篤定他製出的藥絕無問題。為了自己不染病,他們都偷偷的用手沾了一點塞進了嘴裡。做完這一切,馬裡諾才把剩下的活交給了格雷科,自己先行出來。誰都沒有想到,誰都沒有想到,和薑律交談的時候,他才知道這玩意兒是原漿!難怪製藥要叫上凱瑟琳,他本以為凱瑟琳也學過醫,或是喬凡尼和薑律商量好的什麼條件,結果居然就是單純的擠牛奶的少女!於是氣氛一下子微妙了起來。好在如此尷尬的時候,格雷科終於結束完工作走了出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滿是喜悅和驚訝。“成功了!福爾摩斯先生!起效果了!”格雷科振奮地大叫著:“無論是從嘴裡喂進去的,還是塞到腸道裡的,十個病人身上的黑斑全部都已經消退了!他們現在睡著了,醒過來應該就能痊愈了。”“呼!”薑律鬆了一口氣:“那見效的速度呢?”“哦,您是說痊愈的先後是吧?”格雷科將手上的記錄交給了薑律:“都在這裡。”上麵寫得清清楚楚,栓劑的見效速度比吞咽快了平均一分鐘,而黑斑完全消退的速度更是快了平均兩分鐘。這下子薑律就能確定道路了。還是得灌腸。不過這時馬裡諾卻注意到了什麼,問道:“罐子呢?”“什麼罐子?”格雷科有些局促不安。“彆裝傻,裝藥的罐子,那些量絕對還有殘餘!”“不,這你就冤枉我了!”格雷科辯解:“給所有病人用完藥,就隻剩些邊角料敷在罐底了,剩下的不夠再給新的病人用了,我就”“你就?”馬裡諾眯起了眼睛。格雷科隻好承認:“我就吃了一些,然後剩下的全部塞進了我的屁股。”“嘶”馬裡諾驚為天人。薑律鼓起了掌:“牛逼。”馬裡諾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格雷科實情。而還未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格雷科則是苦著臉,可憐巴巴地道:“我我也怕染病,我隻想活下去”薑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什麼我不是藥神佛羅倫薩特供版?記錯時間了,好像是明天早上八點解封來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