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師兄!”蘇澈拱了拱手。
孫行則是冷哼一聲,“誰是你師兄,少攀關係!”
孫思邈氣的大罵,“他是老子收的關門弟子,你不認他就是不認老子!”
孫行冷聲道:“爹,他是他,我是我,為何非要跟我搭上關係,這人我不喜歡,也不可能喜歡。
咱們各論各的!”
“你”
“孫師,既然師孫兄不願意跟我沾親帶故,就彆為難他了,我這個人喜歡的人有,恨我的人也不少,也不是非要人人都喜歡的。”蘇澈淡淡道。
孫思邈也拿孫行沒辦法,索性當他是空氣,拉著蘇澈的手道:“彆理會他,你來的正好,我恰好有新的發現!”
蘇澈眼前一亮,“可是關於風疾的?”
孫思邈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裡有外人,這種秘密若是讓旁人聽去就不好了!”
孫思邈何許人也,對藥方從不藏著掖著,他豈會在意這些?
不過是說給孫行聽的。
孫行聽後,果真氣的咬牙切齒的,“爹,我是你兒子,在你眼裡,我比他一個外人都不如嗎?”
“我這關門弟子,可比你這個兒子孝順!”孫思邈冷哼一聲,隨即拉著蘇澈的手走進了休息室。
孫行在外麵,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咬牙道:“爹,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吧,他冷著臉離開。
“阿澈,讓你見笑了。”孫思邈歎了口氣,“是我教子無方,教出這麼個孽障!”
“許是師兄聽誰說了什麼話,對我有誤解吧!”秦墨安慰道。
“我了解他,你不用替他遮掩。”孫思邈擺擺手,隨即轉移話題,“經過這幾個月的研究和用藥,藥方改良了上百次,我這裡已經得到了一個初步的藥方。
這藥方,雖然不能根治風疾,卻也能夠減輕風疾的痛楚,能夠一定程度的控製風疾。
這是我結合五百個風疾病人用藥的表格。“
表格是蘇澈做的,孫思邈隻需要填空就行,一目了然。
蘇澈大喜,“好,太好了,風疾不是一天得的,想要治病,也不是一天就能治的了的。
隻要能夠控製風疾,就能夠爭取更多的時間!”
孫思邈將提前摘錄好的藥方遞給了蘇澈,“這藥方你拿著,暫時不要公布,拿去給太子他們治病。”
“孫師我”
“你孫師我沒什麼本事,就一手治病的本事,行軍打仗幫不了你,朝堂之上,更是不能為你發聲。
這藥方,是你我一起努力的結果,理應交給你處置。
等治好了陛下和太子的病,在由陛下和太子做主,明白了嗎?”孫思邈道。
蘇澈感動的不行,這不是藥方,這是實打實的潑天大功。
更是一道保護符。
等治好了病,再由皇帝或者太子的手發布出去,那就是澤福黎民百姓,又是一番功勞。
以孫思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藏私的,可為了蘇澈,他甘願如此。
這讓蘇澈如何不感恩?
“弟子感謝恩師大恩大德,此生沒齒難忘!”蘇澈跪在地上,誠心實意的道。
“快起來。”孫思邈急忙將蘇澈攙扶起來,“你我師徒,互相扶持,互相進步,不用說這些。
我隻盼望你好,將醫道發揚光大,讓更多的苦難百姓能看得起病,喝得起藥,不受病痛的折磨。
你看那濟世館外,成列了上萬本醫書,隨意可以讓人取用,這都是你的功勞!”
“澈,愧不敢當!”
孫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轉移話題,“哮喘的用藥,我這裡也有了一點頭緒,我這裡有一種粉劑,若是哮喘發作,噴一些到嗓子裡,就能快速緩解,但是不能噴多了,容易嗆著。
但是想要根治,不是那麼容易得。”
一邊說著,孫思邈從櫃子裡取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遞給了蘇澈。
這一看就是特地為兕子製作的。
“謝孫師!”
“我一會兒還有課,你要是沒事,就陪著他們一起來聽聽。”孫思邈從櫃子裡拿出教案,就準備去課堂。
濟世館外有個濟世學堂,這裡有一些醫學生,男女都有。
一般上完課後,他們就要去濟世館內實操,這樣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培養出一批合格的大醫出來。
教室是按照蘇澈前世記憶來建造的,太醫署那邊也有人定期來授課,但是那些人私心太重,教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跟孫思邈比不了。
當然,蘇澈也明白,這種技術一般都是傳家的,而且傳子不傳女。
所以,這第一批學生,是幸運的,能當大唐第一神醫的學生,日後必然受益無窮。
孫思邈的身旁,還有一副完整的人體骨架,孫思邈今日上的就是有關於人體骨骼的課程。
蘇澈聽的很認真。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蘇澈陪著孫思邈在濟世館用午餐,這時候杜荷匆匆找了過來,看到孫思邈,行了一禮,然後把蘇澈拉到了一邊,焦急道:“阿澈,定了,陛下決定和親!”
蘇澈皺起眉頭,“怎麼這麼快就定了?”
“昨天,有很多人進宮勸說陛下,特彆是魏王那邊的人,都勸說陛下。
孔穎達,張玄素,於誌寧三人更是苦諫,太子殿下都氣死了,你快去東宮吧!”杜荷道。
蘇澈歎了口氣,隻得跟孫思邈告辭,匆匆進了東宮。
一進東宮,就聽李承乾就在大罵孔穎達三人。
“你們三個人,是不是存心要跟孤過不起,是不是孤往東,你們就非要往西?
孤到底要怎麼做,你們三個人才滿意?”李承乾氣的頭昏腦漲,要不是理智尚存,他都想弄死這三個狗東西。
“太子殿下,吐蕃都已經臣服了,何必兩敗俱傷,非要弄個你死我活才好嗎?”孔穎達道:“那蘇澈到底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了,讓您連忠臣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莫非,您打算學胡亥,獨寵趙高嗎?”
“你居然將孤類比胡亥?”李承乾大怒,“孔穎達,你就這麼不盼著孤好嗎?”
“太子殿下不是胡亥,但是蘇澈,一定是趙高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