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色厲內荏的薛仁偉,蘇澈越發鄙夷,他看著眾人,“你們在怕什麼,在等什麼?
不是說要碾死我蘇澈嗎?
我等了那麼久,結果,你們就弄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來逼我?
說實話,你們有些低級了。
你們世家不是有萬頃土地,門下有門人無數,蓄養了豪奴,權傾朝野?
怎麼,就使這癟三的伎倆?
蘇某可就在這裡讓你們殺,你們誰敢來殺?”
蘇澈的話響徹了街道,那些看熱鬨的都被蘇澈的大膽和不畏死給震住了。
“你,你”薛仁偉咬牙切齒,“我看你是真的活膩了!”
蘇澈淡淡道:“既然不敢殺,那就滾開,彆擋住我的道!”
蘇澈猛地一腳揣在了薛仁偉的身上,這一腳,直接將薛仁偉踹翻在地。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那沾滿汙穢之物的鞋底,就直接印在了薛仁偉的臉上。
劇痛和惡臭讓薛仁偉五官都擰在了一塊。
蘇澈這一腳踹的是他的軟肋,沒有幾分鐘薛仁偉根本緩不過來。
他淡定的用薛仁偉的衣服擦拭這鞋底的臟穢。
薛家的人反應了過來,紛紛大罵,“蘇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凶傷人!”
“明明是這家夥撞我腳上來的,我沒怪他弄疼我腳就不錯了,你們還倒打一耙!”蘇澈搖頭,又一腳踹向了薛仁偉的肚子,差點沒把薛仁偉踹去見太奶。
蘇澈很清楚,站門口的都是世家的小嘍囉,那些大人物,都是不會輕易出麵的。
擦完了腳上的汙穢,蘇澈衝著蘇小二一招手,“咱們走,去送禮!”
蘇小二點點頭,抱著蘇澈準備的禮物跟了上去。
蘇澈看著擋著的人群,“都閃開!”
眾人都怒視著蘇澈,可說真的,還真的沒有人敢眾目睽睽之下對蘇澈動手。
這裡是蘇家門前,蘇富強還站在那裡,又有如此多的圍觀者,一旦傷了蘇澈,他們這些不受寵的小嘍囉,那裡扛得住朝廷的壓力?
因此,他們都隻是謾罵蘇澈,卻無人敢動手。
他們都笑話蘇澈的跟腳,可蘇澈是魏征女婿,孫思邈的衣缽傳人,又是太子近臣,這三重身份,等於給了蘇澈三道護身符!
看著分開的人群,蘇澈又看了一眼身後的老蘇,“爹,讓他們把門前的汙穢清洗了,等我回來吃飯,中午,兒子陪您小酌兩杯!”
蘇富強應了一聲,“好,你去吧,爹會在家裡備好酒菜,等你回來!”
等蘇澈離開後,蘇富強也踏出了門口,這一腳踏出,踏破了他對世家的畏懼,踏破了他內心的桎梏。
他看著門口的世家子,召集了捕快,“這些人,聚眾鬨事,統統驅散,誰若是還留在這裡,亂棍打走。
抓住那在本府門口潑臟水的人,讓他們清掃這裡,再將他們以衝擊長安縣令住所為由緝拿審問,審出他們背後的指使之人!”
在場的人又是一愣!
看向蘇富強,一個個都沒反應過來。
這死胖子,昨天不是唯唯諾諾的,今天怎麼這麼大膽了?
管理緝盜的縣尉苦著臉道:“蘇明府,這些人可都是小祖宗,輕易得罪不得!”
“他們得罪不得,本府就能得罪了?”蘇富強指著自己的襆頭,“本府已經把腦袋彆再褲腰帶上了,告訴你,不當這個官,全家死絕,我也要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是正五品的長安縣令,是陛下親封,是朝廷命官!
今日,他們膽敢來我家門口威脅,我就敢讓他們知道,什麼他娘的叫做破家縣令。”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臉色都是巨變。
破家縣令,滅門府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更彆說蘇富強還是個正五品的長安縣令。
他要是跟你玩命,還真不是鬨著玩呢的。
不少人都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一些看熱鬨的人,也是紛紛退去。
那縣尉看著蘇富強豁出去了,心想,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也是聽命行事,到時候要算賬,也是找蘇家算賬,落不到他頭上!
他一咬牙,“緝拿!”
呼啦!
上百個衙役手拿水火棍衝了過來,照著這些世家子就是一通大。
這喜人囂張跋扈,誰不恨?
薛仁偉剛緩過來,水火棍就落在了身上,隨即被人架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緊跟著便是劈裡啪啦的一頓毒打。
“哎喲,疼死老子了!”
薛仁偉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隨即便被丟到了蘇富強的跟前。
他艱難的抬頭看著蘇富強,“蘇,蘇富強,你真的不怕死嗎?”
蘇富強冷聲道:“我死不死,不用你操心,自有陛下定論,但是你今天帶人衝擊本府宅邸,你肯定死定了。
本府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薛仁偉不寒而栗,他知道,蘇富強是來真的。
這一刻,他突然後悔了,他隻是想讓蘇澈倒大黴,卻沒想把自己折進去。
“你敢,我是薛家的人,我叔是武安郡”
“啪!”一個衙役的水火棍直接敲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將薛仁偉打的昏死過去,那衙役大吼一聲,“快,這賊人想對蘇明府行凶,快保護府尊!”
現場已經亂作一團,那些世家子被打的哭天喊地,一個個抱頭鼠竄。
而最遠處,卻有一老一少兩個道士。
“師父,您這一次出關,就是為了這個蘇澈?”李淳風不解道。
這些年,袁天罡受命推演大唐國運,一直在閉關,師徒二人也是費心費力的推算國運。
可近來,這推背圖卻是出現了問題。
以至於袁天罡險些陷入魔怔之中。
“不一定!”袁天罡道:“還記得你我算出來的那個不穩定因素嗎?”
李淳風點點頭,“很險!”
“原本一直都順遂,可是現在,卻是不行了,那個不穩定因素,似乎錯了。
大唐國運三百年,現在卻是算不透了。”袁天罡歎了口氣,“窺探天機,可不是容易得事情。
這蘇澈似乎也是個不穩定的因素,實在是古怪至極!”
李淳風道:“師父,想弄清楚,到時候接觸一下這個蘇澈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