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心中也是猶豫不決,他看向商子衍:“商愛卿,你可有探聽到其他消息?”
商子衍沉吟片刻:“君上,微臣在柔然時,感覺到他們確實有出兵的意圖。但可汗的要求……微臣也不敢妄加猜測。”
“君父,兒臣以為,這可能是柔然人表達誠意的一種方式。”太子南靖突然開口。
“哦?靖兒,你為何如此認為?”南牧問道。
“君父,若柔然人無意與我們結盟,又何必提出麵談的條件?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我們若能把握好,便可借柔然之力,擊退張鄴。”太子南靖分析道。
崔鈺聽了,連忙反駁:“殿下,不可啊!
柔然人的野心路人皆知。
他們若是真想幫助我們,為何不直接出兵,而非要陛下親自前往?”
“崔大人,話不能這麼說。
也許柔然人有自己的顧慮,需要君上親自去溝通,才能消除他們的疑慮。”候監南啼站出來說道。
“哼,你們這是在拿君上的生命冒險!”崔鈺氣得滿臉通紅。
“崔大人,不必過於擔憂。我南國如今局勢危急,若能與柔然結盟,必能度過此劫。”太尉齊誌說道。
“是啊,崔大人,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啊。”其他一些官員也紛紛點頭。
南牧看著眾臣爭論不休,心中越發矛盾。
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關係到南國的生死存亡。
朝堂上的爭論持續了許久,始終沒有結果。
南牧無奈之下,隻好宣布退朝,日後再議。
回到後宮,南牧依然眉頭緊鎖。
王後見狀,輕聲問道:“君上,為何如此煩惱?”
南牧歎了口氣,將朝堂上的爭論告訴了王後。
王後聽後,也是憂心忡忡:“君上,此事關係重大,切不可掉以輕心啊。”
“寡人也知道。但如今張鄴勢力漸大,若不借助柔然之力,寡人實在是無計可施。”南牧說道。
“君上,或許可以再派使者前去柔然,探清他們的虛實。”皇後建議道。
南牧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柔然可汗隻給了我們三天的時間考慮。
若不及時回複,他們便會認為我們無意結盟。”
就在這時,太子南靖求見。
南牧連忙召他進宮。
“君父,兒臣認為,我們應該答應柔然可汗的要求。”太子南靖堅定地說道。
“哦?靖兒,你為何如此堅持?”南牧問道。
“君父,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若錯過了,南國將麵臨滅頂之災。”太子南靖說道。
“可是,柔然人的要求太過危險……”南牧還是有些猶豫。
“父皇,兒臣願意陪您一同前往幽州邊境。”太子南靖說道。
“不行!太危險了!”南牧斷然拒絕。
“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一定能夠保護好您。”太子南靖懇求道。
南牧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動。但他還是不放心:“容寡人再想想吧。”
第二天,朝堂上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崔鈺等人依然堅決反對南牧親自前往,而太子南靖等人則不斷勸說。
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君父,您若不去,南國必將陷入絕境。”太子南靖再次跪在南牧麵前,懇切地說道。
南牧看著兒子,心中十分糾結:“靖兒,不是寡人不敢去,隻是此去凶多吉少啊。”
“君父,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隻有與柔然結盟,才能抵禦張鄴軍的進攻。”太子南靖說道。
“可是,柔然人的信譽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南牧說道。
“君父,我們可以多做一手準備。派遣大軍護送您前去,同時加強邊境防禦。”太子南靖建議道。
南牧沉思片刻,還是有些猶豫:“容寡人再想想。”
就在這時,候監南啼站了出來:“君上,殿下所言極是。我們不能再猶豫了。”
“是啊,君上。若不及時與柔然結盟,我們將麵臨更大的危機。”太尉齊誌也說道。
南牧看著眾臣,心中越發矛盾。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南牧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會見柔然可汗。
他深知這是一場冒險,但為了南國的安危,他願意賭上一把。
“君上不可啊!”崔鈺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帶著一群保守派臣子前來阻攔。
“崔愛卿,寡人已經決定了。”南牧說道。
“君上,您這是將自己置於險地啊!”崔鈺痛心疾首地說道。
“崔愛卿,寡人心意已決。不要再勸了。”南牧的態度很堅決。
崔鈺無奈之下,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南牧準備出發。
然而,南牧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柔然人的陰謀。
柔然可汗木骨侖根本就沒有去幽州的邊境,而是暗中命令俟力發吐賀真設下圈套,等待南牧上鉤。
且說商子衍等人在回到南國後,才隱隱約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在他們看來,柔然可汗的要求雖然過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接受。
畢竟,南國如今麵臨著巨大的危機,急需外援。
而另一邊,柔然可汗木骨侖早就對原來荊國的國土垂涎已久。
當他得知割據勢力南國前來借兵時,心中大喜過望。
他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既可以趁機敲詐南國一筆,又可以為將來拿下整個南國鋪平道路。
於是,他故意提出與南牧會麵的要求,以此來要挾南國向柔然汗國割讓幽州。
而俟力發吐賀真則負責具體實施這個計劃。
當南牧帶著一隊護衛,浩浩蕩蕩地前往幽州的邊境。
他滿心期待著與柔然可汗的會麵,希望能夠達成聯盟,共同對抗青衣衛。
然而,當他到達邊境時,卻發現這裡並沒有柔然可汗的身影。
正當他感到疑惑時,突然遭到了柔然軍隊的襲擊。
“不好!中計了!”南牧心中一驚。
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他被柔然軍隊包圍,最終被俟力發吐賀真挾持到了柔然汗國。
“哈哈哈哈!南國之主,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上。”俟力發吐賀真得意地笑道。
“你們……你們背信棄義!”南牧憤怒地說道。
“哼!在我們眼中,你們荊國人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俟力發吐賀真冷笑道。
南牧心中充滿了悔恨。
他意識到自己上了柔然人的當,但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
在柔然汗國的王帳中,南牧被迫寫下了割讓文書,將幽州割讓給了柔然汗國。
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南國的一絲希望,他不得不妥協。
“哼!算你識相。否則,你的下場會更慘。”俟力發吐賀真威脅道。
南牧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荊人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