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大師身形一閃,躲過了傅子軒的攻擊,反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傅子軒如受巨錘重擊,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樹葉紛飛,樹乾都被他撞得微微搖晃。
奇怪的是,傅子軒竟是一點內外傷都沒有,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又從樹上滑落到了地上,妙言大師一愣:“這怎麼可能,你你怎麼沒有受傷?”
傅子軒哈哈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這條命,早就是撿來的!今日,就算死在這裡,我也要拉著你們妙語閹陪葬!”
他再次從地上爬起,渾身是血,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肌肉瞬間膨脹,變得如同磐石般堅硬,一股股狂暴的氣息自他的體內散發而出,朝著妙言大師猛撲而去。
妙言大師大驚,她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武功,傅子軒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傀儡,陳驚羽多看兩眼。
這傅子軒怎麼像是被什麼邪術控製了一般,渾身散發著如此詭異而又狂暴的氣息?
“嘩啦啦啦”無儘書在傅子軒頭頂浮現,來曆娓娓道來。
【發現目標:傅子軒,對象未捕捉,正被邪術所控,行為愈發癲狂。】
【傅子軒,出身於大李皇朝的一個邊陲小鎮,自幼父母雙亡,由鎮上的老鐵匠撫養長大。老鐵匠雖是個粗人,卻懂得一些拳腳功夫,閒暇之餘便教授給了傅子軒。
【傅子軒天生神力,加之勤奮好學,很快便將老鐵匠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一次偶然的機會,識得大李皇朝的太子,並與之結下不解之緣。太子見傅子軒天賦異稟,便將他帶入皇宮,悉心培養,貼身教授武藝。】
【傅子軒在皇宮中如魚得水,武藝日益精進,更是得到了大李皇朝頂級武學大師的親傳,習得功法《天罡戰氣》,此法與金鐘罩極為相似,能將肉體鍛煉得如同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大李皇朝曆二百三十六年,邊疆烽火連天,外敵蠢蠢欲動,意圖侵犯大李皇朝的疆土。傅子軒此時已是大李皇朝的一名驍勇戰將,被派遣至邊疆鎮守,可太子卻在大戰前夕,被奸人所害,傅子軒聞訊悲痛欲絕,誓要為太子報仇雪恨。】
【內外交亂,兵敗如山倒,傅子軒所在的邊軍被敵軍團團圍住,他孤身一人殺出重圍,身受重傷,逃至北鷹山,被二當家林逸風所救。自此,傅子軒便留在了北鷹山,成為了大當家】
【大李皇朝兩年後就被攻陷,皇室成員死的死,逃的逃,昔日輝煌的大李皇朝,就此覆滅。而傅子軒在皇室覆滅之後,誓要滅大申皇朝,重建大李,以報當年之仇。他苦練武藝,將《天罡戰氣》修煉至極致,隻待時機成熟,便舉兵起義,光複大李皇朝。】
【這《天罡戰氣》雖然威力巨大,卻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那便是容易讓人陷入癲狂,失去理智。】
傅子軒此刻的狀態,便是《天罡戰氣》的副作用發作,他渾身肌肉被充氣了一般膨脹起來,青筋暴突,皮膚下隱約可見血液在沸騰湧動。他的雙眼赤紅,猶如兩團燃燒的火焰。
妙言大師見狀,心中明了,她不再與傅子軒硬碰硬,而是轉身欲撤回妙語閹內。
傅子軒卻如影隨形,緊追不舍,他的速度奇快,猶如一頭獵豹,眨眼間便追上了妙言大師,一拳轟出,拳風如龍,帶著呼嘯之聲,朝著妙言大師砸去。
妙言大師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傅子軒的攻擊,但她身後的牆壁卻被這一拳轟得粉碎,碎石四濺。
“你這賊子,休要張狂!”妙言大師嗬斥一聲:“佛法無邊,今日我便以佛法超度了你!”妙言大師雙手合十,口中誦念咒語,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宛如一尊在世活佛。
傅子軒卻像是聽不懂一般,拳頭砸在金鐘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但金鐘罩卻紋絲不動,反而將他的拳力反彈了回去,震得他雙手發麻。
是金鐘罩第八重——金剛不壞!
妙言大師竟已將金鐘罩修煉至了第八重,金剛不壞的境界,這等功力,已是世間罕見。傅子軒的攻擊,對她而言,不過是隔靴搔癢,根本無傷大雅。
傅子軒怒吼一聲:“我砸了你這個金剛不壞的臭尼姑!”琴聲戛然而止,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但空氣中,仍殘留著那魔音貫耳的餘韻,讓人心有餘悸。
妙言大師抓住機會,身形一閃,躲過了傅子軒的又一記重拳,反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這一掌,蘊含了她畢生的功力,傅子軒如受巨錘重擊,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遠處的牆壁上,牆壁瞬間崩塌,碎石四濺。
他渾身是血,躺在廢墟之中,兩隻手臂軟榻無力,已被廢了。妙言大師緩身形一動,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傅子軒的身邊,一掌拍下,將他徹底打暈了過去。
“大當家!”
“快!快去救大當家!”
妙言大師一刀就要斬下傅子軒的腦袋,陳驚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指夾下幾片飛來的樹葉,瞄準妙言大師的刀,救下了傅子軒一命。
樹葉如箭,精準無比地擊中了她握刀的手腕,疼得她不得不鬆開了刀柄。
“誰?!”
妙言大師怒目而視,循聲望去,不見麵容,隻見人影從樹上一閃而過,直飛傅子軒!
陳驚羽幾個起落,已至傅子軒身旁,將他一把撈起,抗在肩上,轉身欲走。
妙言大師豈會讓他輕易離開,雙手一揚,佛珠如網,鋪天蓋地般朝著陳驚羽襲來。
陳驚羽身形靈活,左躲右閃,竟硬生生地從佛珠網中穿了出去,幾個起落間,往山下衝去。
這個輕功!是劫走林逸風之人!《天門九式》或許就在他身上!
妙言大師立刻運起輕功,緊隨其後,誓要將《天門九式》追回,絕不能讓這門絕學落入賊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