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大師回到妙語閹後,立刻將林逸風身亡和《天林九式》秘籍被盜之事上報給了掌門。
掌門怒極,立刻召集了妙語閹的所有高手,誓要將那黑衣人揪出來,傅子軒已經帶人殺上了門。
“老尼姑!滾出來!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傅子軒手持巨斧,站在妙語閹的大門前,抄起巨斧,猛地朝守門的兩個石獅子劈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兩個石獅子竟被他一斧劈成了兩半。
“放肆!你竟敢在妙語閹門前撒野!”
先趕來的妙語子弟紛紛怒喝,手持長劍,將傅子軒一行人團團圍住。傅子軒渾然不懼,哈哈大笑:“今日,我傅子軒就是要踏平你們妙語閹,為我二當家報仇!”
“上!我能屠了天門林,自然也能屠了你們這小小的妙語閹!”隨著傅子軒的一聲令下,北鷹山的兄弟們紛紛呐喊著衝了上去。
“大家不要慌!擺陣!”
妙言一聲令下,眾妙語子弟迅速行動,按照平日裡演練的陣法,將北鷹山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傅子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妙言大師會擺陣,所以他也有應對之策。
他大喝一聲:“變陣!把他們的陣型給我衝散!”
天罡北鬥陣瞬間變換,妙語閹的陣法是極為精妙,根據天文地理、陰陽五行、八卦方位演變而來,每一個陣位都暗含玄機,互為犄角,攻守兼備。
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將北鷹山的人馬緩緩地碾壓著。而北鷹山的兄弟們,就像是磨盤下的豆子,被無情地碾碎。
陳驚羽趕到時看到這一幕,蹲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無人察覺,呼吸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傅子軒渾身是血,手持巨斧,左衝右突,但無奈妙語閹的陣法太過精妙,他根本衝不破這層層的包圍。每一次揮斧,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他怒吼一聲,雙眼赤紅,仿佛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正在做最後的掙紮。
“變陣!再變陣!”
他不斷地嘗試著變換陣型,想要找到妙語閹陣法的破綻,但每一次變換,都像是落入了另一個陷阱,讓他越陷越深。
傅子軒武道半路出家,與那些自幼習武的妙語閹弟子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些火候,不到半炷香,定會被這精妙絕倫的陣法所困,耗儘力氣,最終淪為階下囚。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自妙語閹深處傳來,那琴聲忽高忽低,忽急忽緩,如同天籟之音,又似魔音入耳,讓人心神不寧。
妙言大師臉色一變:“不好!是琴心仙子!她怎麼會在這裡?”
琴聲越來越急,妙語閹的弟子們開始心神恍惚,手中的長劍也微微顫抖,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竟開始出現了破綻。傅子軒抓住機會,大喝一聲,巨斧揮出,終於劈開了一條血路。
“哈哈哈哈哈哈!三當家來了!都給我上!今日定要踏平這妙語閹!”
陳驚羽聽著這琴聲,內力開始翻騰湧動,險些壓製不住。
這琴聲,不對勁!
這琴聲究竟是何人所奏?竟有如此威力,能影響人的心神,甚至連他體內的內力都受到了影響,翻騰不息,仿佛要衝破他的經脈,讓他無法自控。
陳驚羽強壓下內力的翻騰,妙言大師望向遠方:“這琴聲,怕是來自那位傳說中的琴心仙子。她的琴藝,已臻化境,能以音律傷人於無形,都收了聽神。”
傅子軒得意:“已經遲了!”
他揮舞著巨斧,帶領著手下的兄弟們,趁著妙語閹陣法出現的破綻,一路勢如破竹,朝著妙語閹深處殺去。
那琴聲如魔音貫耳,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感到心神不寧,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心頭爬動,讓人煩躁不安。
傅子軒手下的兄弟們,受到這琴聲的影響,戰鬥力大增,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像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他們呐喊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路所向披靡。
而妙語閹的弟子們,卻在這琴聲的乾擾下,戰鬥力大減,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也變得破綻百出。
他們手中的長劍,像是失去了靈性,軟綿綿地揮出,根本無力抵擋北鷹山兄弟們的凶猛攻勢。
妙言大師反應先快一步,堵住了傅子軒的去路,她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佛珠自她的手中飛出,化作一串串金色的光環,朝著傅子軒襲來。
傅子軒揮舞巨斧,將襲來的佛珠一一劈開,但佛珠仿佛無窮無儘,不斷從妙言大師的手中飛出。
“大當家,小心!”一名北鷹山的兄弟大喊一聲,
傅子軒側身一閃,躲過了一串佛珠的襲擊,但佛珠卻在他身後爆炸,強大的氣浪將他掀飛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手中的巨斧也脫手而出。北鷹山的兄弟們紛紛驚呼,想要上前救援,但卻四周湧出來的妙語閹弟子攔住,長棍如雨點般落下,將他們打得節節敗退。
“林逸風不是我們殺的!你個蠢貨找錯人了!”妙言大師擋下傅子軒的又一記重斧。
傅子軒不信:“人是在你們妙語閹!定是你們殺了二當家,還想搶奪《天林九式》!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今日定要血洗你們妙語閹!”
妙言大師臉色扭曲,破口大罵:“你這喪心病狂的賊子!滿口胡言亂語!我妙語閹豈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定是你北鷹山賊心不死,想要搶奪我妙語閹的秘籍,才汙蔑我等!”
“《天林九式》呢?!交出來!”
“我已經說過了,不在我們這裡!你這賊子蠢貨,休要血口噴人!”妙言大師手掌一翻,飛珠如雨,朝著傅子軒疾射而去。
傅子軒躲避不及,被幾顆佛珠擊中,痛得他哇哇大叫,但他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又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身衝向了妙言大師,雙手成爪,朝著她的咽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