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眼無珠的人。”李晚生冷聲道:“舅舅又何必心傷難過?”
“總歸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早就不在意了,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值得。”
秦墨搖搖頭,定睛看著李晚生,“其實,你那個便宜父親,還活著。”
李晚生正倒茶呢,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
要不是茶水倒在了手上,他還在發愣,看著燙紅的手指,他久久無語,“活著,又是陰謀詭計?”
“最近東京不太平,頻繁有凶殺案,你那幾個侄子被暗殺的事情想必也聽說了吧?”
“有些日子了。“李晚生說道。
“其實這些年來,李氏造反之心一直沒有斷過,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還活著,而且是整件事情的操控黑手。”
“那與我何乾?等等,那個冒牌貨!”李晚生反應過來,“他在找那個冒牌貨!”
“不錯,那冒牌貨早死了,但是沒人知道這件事,我身邊根本沒人能奈何我,可那個冒牌貨不一樣。
倘若他突然發難,我必然難以招架。
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舅舅,您隻管吩咐,不管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幫到,一定在所不惜。”李晚生一直都很想報答舅舅,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聽到舅舅的請求,也是不假思索便要答應下來。
秦墨把計劃說了一遍,李晚生聽後也是摩拳擦掌,“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接觸我。
倘若真的是,我一定要抓住他,然後狠狠的給他兩拳。
我雖不覺得自己過得苦,但是娘是真的苦。
我豈能輕易放過他!”
秦墨欣慰的點點頭,隨即取來了防彈衣甲,“穿上,到時候我會製造機會,讓你跟那些人聯係上。
他們估計會有一些暗語,我會讓人教你一些黑話,和常用的暗語。”
在敲定這件事後,秦墨便離開了莊園。
李晚生穿上防彈衣,便驅車離開莊園,來到了街上購置新婚用品。
他就像是往常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按照舅舅說的,向人多的地方去。
一開始並沒覺察到什麼。
但是等他賣完東西後,才發現,身邊有幾個人正在觀察自己。
他莫名緊張了起來,但是想到舅舅的交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就在這是,其中一個人走了過來,接著人流量,撞了一下自己。
然後,他便感覺自己的懷裡多了一樣東西。
他不由的看了一眼那個人,暗暗挑了挑眉頭,還比了個手勢。
那人也笑了笑,隨即混跡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把東西搬運上車。
李晚生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果真跟舅舅猜測的那樣,這些人真的找上來了。
他拿出懷裡的東西,是一封信。
也沒敢在車內拆開,而是第一時間驅車回到了莊園內。
拆開信封後,信上果然是加密過的內容,他也不懂,隻能打電話入宮。
秦墨接到電話後,也是忍不住揮拳,“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些人按捺不住了。”
此消彼長,他們要是再不發難,遲早被滅。
“舅舅,這信是加密的,我看不懂。”
“用傳真機發過來。”秦墨道:“這項技術是最新的,他們不知道的。”
之前都是電報,後來有了有線電話,然後衛星電話。
今年,傳真技術也搞定了,傳遞情報就更加的方便了。
這個世界越來越現代化。
是秦墨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打造出來的。
“好,我馬上發過來。”
很快,秦墨就收到了李晚生發來的傳真。
加密內容,他急忙叫來了影子,“把這個加密信箋破解了。”
直到第二天,信箋才被破解。
看著信上的內容,秦墨不由冷笑起來,大致內容如下:李照吾兒,為父昨日又夢到了你,你還好嗎?
你祖母在得知據點又被秦墨銷毀後,身體愈發不好。
為了了卻你祖母的遺憾,你大婚大日,要配合我們行動。
把秦墨,秦相如等人控製住。
在他們的飯菜中下料,到死後我們的人會衝擊莊園。
成功之後,收服東京,扶你上位。
我兒有大帝之姿,必然是比為父更加偉大的帝王。”
信的內容不長,卻看的秦墨內心一陣悲涼。
阿嗣口中的祖母是誰?
除了公孫太後,還能是誰?
她果然還活著
“佛母啊.......為何呢?”秦墨五味雜陳,捏著破譯的信,早已經是眼淚斑駁。
他好多年沒有這麼傷心過了。
“該讓我怎麼辦呢?為何要這麼逼我?”秦墨顫抖著從盒子裡掏出一根煙,點了好幾次,都沒有點上。
“你害老八,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要不是那小子真有其他想法,也不可能會這樣。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種藥,隻是因為他太害怕我了,才疑神疑鬼,導致徹夜難眠。”
秦墨喃喃自語,從楊嬤嬤口中得知李越的真相,他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就算,公孫太後長期投毒,但是這種致幻的藥,長久積累下來,是有很明顯的副作用和弊端的。
所以她必然是非常小劑量的。
所以本質上,還是李越自己出了問題。
那小子死得其所。
但是公孫太後這一刀,真讓秦墨措不及防。
他甚至在想,公孫太後說不定已經不在了。
讓他去麵對自己曾經最尊敬的人,他無法接受。
他一連抽了十幾根,那種難過才好受一些。
恰好這時,李玉漱進來了,看著滿屋子的煙氣,以及滿臉滄桑疲憊的秦墨,也是嚇了一跳,“憨子,你咋啦?”
秦墨急忙將信箋收好,擦了擦眼角,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抽根煙緩緩。”
“你眼睛怎麼紅了?”
“煙熏得!”
“你真傻,不知道開窗透風嗎?”李玉漱打開門窗,讓空氣對流,然後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渾身煙臭味,你不洗澡,可彆抱我!”
秦墨咧嘴一笑,“如果我非要呢?”
“那我也沒辦法抵抗。”李玉漱歎了口氣,故意跌坐在他腿上,“你看,根本抵抗不了!”
隨即她撲在秦墨耳邊道:“說吧,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