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如是什麼人,是新朝英雄,是大乾臣子裡最德高望重的存在之一。
若秦墨娶了李玉瀾,肯定要再起波瀾。
而李玉瀾的母族,在立國之初,就被殺的一乾二淨了。
嫁給柴家,沒關係,那不是一種榮耀,反倒是一種屈辱,是被迫站隊。
是他們不許李世隆名聲有汙!
“老爺子,那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歡三姐,你們不能這樣,讓我自己選,選好了又耍賴,那這樣,我誰也不娶了!”
“說什麼渾話呢!”
“我才不管三姐的母妃是不是前朝的妃子,我隻知道,我喜歡三姐,她母妃都不在了,再計較那些又有什麼意思?
哼,難道老爺子就不是從前朝活下來的人?還搞什麼新老對立,難怪那些前朝餘孽天天搞事。
一邊說接納,一邊又大搞特稿,傻子才信你們呢!
就你們這樣,這件事就斷不了!”
李源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那你說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不知道,不讓我娶三姐,我現在心很亂,腦袋一片空白!”秦墨生氣的說道。
“臭小子,跟爺裝糊塗是不,說說,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不清楚!”
秦墨拍拍褲腿,就準備離開!
“等等,你告訴爺,這件事,爺給你做主了!”
秦墨滿臉的不信,“你都退休了,做主有屁用,你兒子不同意,你說再多都白搭!”
李源氣的不行,“瞧不起爺是不,就算爺現在不掌權了,我也是他爹,不聽我的,罵死他,天天去太極宮門口罵他!”
“呐,老爺子,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行了,廢話少說,快跟爺說說,怎麼做!”
秦墨眼珠一轉,說道:“咱們大乾有忠臣,大周也有忠臣唄,給那些忠臣立廟著傳,那些叛逆看到了,會怎麼想?
他們肯定會想,大乾皇帝宅心仁厚,寬宏大量唄!
這還不算完,大周三個皇帝,那總不能三個皇帝都是昏庸無能的唄,周一世,周二世,供起來,咱們也拜一拜,那些餘孽看了,還恨得了咱們?
當然,這些都是短時間能見效的,想長時間形成影響的,還得寫故事,美化咱們,醜化周三世,就撿著對方做錯的事情,往死裡宣傳就得了!”
“臭小子,爺就知道你有辦法!”
“害,這也是李越之前跟我說了這件事,這辦法都是我們兩個商量出來的!”秦墨撓撓頭,“老爺子,辦法我說了,你不能耍賴啊!”
“這是老八跟你一起想的?”李源有些愣神,好一會兒才說道:“此子,英果類我!”
秦墨都無語了,李越跟他一樣猥瑣,的確類他!
“這辦法不錯,不過那故事該怎麼寫?你這麼會編故事,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到時候你把故事拿過來,爺幫你去談判!”
“老爺子,你欺人太甚,大乾西遊記都快把我給榨乾了,我要是再來個周乾英雄傳,還活不活了?”
李源‘哦’了一聲,拉長了音,“周乾英雄傳!”
“一天三章,少一章都不行,每天準時到大安宮來講故事,爺先幫你潤色潤色,大乾西遊記也不能少的,你說的,每天三章,天天都有盼頭!”
“老爺子,你做個人吧!”秦墨委屈的不行,“你這是把我當驢了!”
“驢才沒你這麼懶!”李源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故事,爺困了!”
秦墨咬牙,“欺人太甚,我沒你這種爺!”
說罷,氣呼呼的走了。
魏忠道:“太上皇,會不會逼太緊了?”
“這小子是懶驢,逼著不走,打著倒退,得順毛捋,哎,不過這件事,是真的有點麻煩啊!”
......
晚上,秦墨本想溜去公主府,但是沒辦法,大年初一,李玉瀾還在宮裡呢。
大年初二,秦墨就去柴家拜年了。
結果又喝醉了,一直到初三才回家。
然後就被李勇猛拉進了海底撈,胡吃海喝的,一直醉到了元宵前一天!
這些日子,隊伍裡多了兩個人,徐世昌的兩個兒子也混了進來。
秦墨是瞧不上的,但是這兩小子挺會鑽研,找到了程小寶。
程小寶帶來的,秦墨也不好不給麵子。
這兩兄弟,大的叫徐磊,小的叫徐落,還有個三弟叫徐缺,不過兩兄弟平時不怎麼帶他。
兩人跟狗腿子似的,還挺聽話的。
秦墨見狀,也就由著他們了,徐世昌年輕的時候給他老爹下絆子,他就使喚他的狗腿子兒子。
不聽話,就打斷腿,拔掉牙,踢出隊伍!
這些天,他也一直苟著沒去大安宮,魏忠跟高士蓮都來了好多次了,秦墨都裝醉躲了過去。
眼看元宵了,也立春了,萬物複蘇冰雪消融。
秦墨站在閣樓上看著遠方,去山裡的路應該通了,也不知道肖姑姑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
等過了元宵,找一個好天氣,去采風!
“少爺,越王來了!”這時,小六子上來通報。
很快,李越就到了,“憨子,出事了!”
見李越焦急忙慌的,“出什麼事了?”
“候羹年,.......不知道被誰給劫獄了!”
“逃了?”秦墨也愣住了。
“對,逃走了!”李越咬牙切齒的道:“這候羹年果真狼子野心,在大理寺居然也有人,裡應外合,殺了數十人,從地道逃走了!”
“沒追回來?”
“沒有!”
“臥槽,這些廢柴!”秦墨直接罵了起來,候羹年這一次逃走了,那還不反?
百分百報複秦家!
“猴崽子逃了?”
“沒,早就在牢裡折騰死了!“李越說道。
“猴賽雷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那是他唯一的種了,還在嗎?”
“也被救走了!”
“這不是內鬼乾的,還能是誰?”
“我就是過來問你,有沒有辦法找到人?”
“你當我神仙?人兒子都被救走了,了無牽掛,跑到山裡窩個幾個月,然後改頭換麵出來,誰能認出他來?
如果他聯係前朝餘孽,搞偷襲,暗殺,誰能受得了?”
秦墨也氣的不行,“早就說了,該殺就要殺,不能留著,非要等元宵後斬首,這下好了吧,臉打的啪啪響!”
李越知道秦墨是在抱怨李世隆,苦笑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總要想辦法!”
“我是想不出辦法!”秦墨撇嘴道。
“憨子,我是副審官,候羹年逃跑,我跟王叔都要吃瓜落的呀!”李越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