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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陳氏家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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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現如今的狀況,陳家老爺子雖然尚在,可打從自己老娘去世,陳老太太多年媳婦熬成婆終於將自己婆婆熬進棺材裡,她可以在陳家說一不二了,陳家自然而然的都被把控到了陳老太太手中。

陳勳從金鑾殿出來,一時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麼用意,總之,明哲保身這一招在陳家多年算是學得明白,從中摘除自己,他算是將弟弟從陳家推了出去。

他隻能先趕忙回家告知母親,這次不同於三年前,陳斂可是母親最疼愛的小兒子。

不過再告訴母親之前怕是還要去宗族裡將事情告訴幾位叔公。

陳勳有些煩躁,他怎麼也算是一國之母的生父,當今聖上的國丈大人,女兒在後宮籠絡不住皇上,他這當父親的在前朝也是吃白乾飯的。

當初不應該同意樂萱進宮的,如今真是後悔都沒有餘地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該享的福千萬不要去搶。

轎子中的陳勳閉上雙眼,皇上再也不需要同三年前那般隱忍了,他這是要對陳家出手了!

陳勳一路在冥想,三年前剛登基的皇上,根基不穩且腹背受敵被朝中大臣牽製,不得已向朝中為首的陳家服軟,將皇後的鳳位許給了他們。

那是什麼時候他開始鋒芒展露了呢?

陳勳回憶著這幾年來朝中的滴滴點點絲毫不敢漏下一絲,劉家一眾倒台,那麼去年亦或者是更早的時候,更甚者是從家中那位侄女進宮的刻開始皇上就已經將局布好了,可偏偏他們陳家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跟著邁了進去,陳勳長歎一口氣,所有的事情也該是時候到頭了,是時候有個有個交代了。

沒有人能夠牽製一國的統治者,是他們陳家這麼多年越發的沒了規矩,妄想掌控那位上位者。

蕭承衍不會忘記父皇駕崩時,在他殺出血路衝進皇宮之時,陳家以及那群臣威脅的那等恥辱,血雨風腥多年,現在局勢已然明了,他默默忍受這麼多年算是終得不負父皇所托了。威脅朝政到蕭家江山的大家族,父皇一生的心結他最終替他了卻了。

劉家、陳家還有最後一個林家。

越是不起眼的往往越是最出乎意料。

——清心殿——

“皇上~”

蕭承衍皺著眉頭,難得一點靜心時間也要被打擾,“何事!”

萬德全自是聽出皇上的不悅,揣著早已做好防備的老心臟還是上前一步,“賢妃娘娘那邊來人說大皇子的身子又抱恙了。”

那個孩子,想起從他在娘胎中的期待到出生,一幕幕發生的事故,那孩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吧。

蕭承衍捏了捏眉心,不知從何時他的心境已經變了,以往還在王府他最喜歡的便是去那個溫柔的女人那裡,總覺得有她在身側就會心安,那是從什麼時候呢,知道當年事情真相,嗬~

“皇上,臣妾愛慕的英明神武的皇上,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將您玩弄於鼓掌,偏偏您還當個寶貝,嗤——”

蕭承衍不曾忘掉見劉雅韻最後一麵她最後那譏諷的模樣。

“臣妾以為您是最懂臣妾的,可是到頭來是臣妾錯了,大錯特錯!”她錯在了愛上不該愛的人,錯在了不該將錯一步走到底。

劉雅韻也曾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她最痛恨的便是那些毒婦們的算計,最看不上有些人的假意逢迎、假模假樣,然而這個讓她一步一步變為毒婦的是她年少滿心期待愛慕的人,是他,若非他,她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而這個男人又怎會知道當她知道她可以成為他側妃時候是有多麼的開心與期盼啊!

後宮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最不少的就是心機毒深的女人。

最可怕的女人心,她林韶凝的表象那個女人精心偽造出來的假象,偏偏他被蒙蔽了,而且還是這麼多年。

世間最難識得人心,幸得他有一人,蕭承衍覺得已經足矣。

“萬德全派人傳話賢妃,朕下午得空去瞧瞧大皇子。”

萬德全得令,往常皇上聽見消息該是一早就去的,最近反常的可怕。萬德全不該多嘴,退了下去讓人給了林賢妃去了話,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做奴才的哪裡能多嘴。

管住嘴,才是萬德全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的本事。

——冰心閣——

檸溪本受邀於柳淑妃在禦花園,不過柳淑妃因為聽說大皇子病重過去探望了,檸溪一個人逛園子也忒無聊,便讓人回宮拿了本書在這冰心閣內悠閒看書。

“話說本宮從進宮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大皇子一麵,倒也有些好奇呢。”檸溪扣上書本,拎出自己的好奇心,皇上未登基這大皇子就已經出生,到現在這孩子四周歲了,不應該在任何場合都不出麵吧。

玉竹常常往太醫院處跑,大皇子一到春秋換季準會出動太醫院一大批人馬。

“回主子的話,這大皇子在娘胎之中便被人暗算,這些年身子時好時壞,賢妃娘娘最是緊張的就是大皇子。”

被人在娘胎中就暗算了,檸溪緊接著眉頭一挑,林賢妃作惡多端報應到孩子身上了,不怪檸溪這麼想,隻因她看人最準,像賢妃揣著自己本質裝小白花的女人她見的多了,檸溪秉持的原則是,隻要賢妃動靜沒有波及自己,檸溪輕易不對她出手。

大皇子在王府就已經出生,那時候被毒害隻能是王府內那些爭寵的女人,哦,柳淑妃怕是其中之一?

檸溪搖了搖頭,柳淑妃才是真正的白花,不過這朵白花是願意讓人保護的。

“你剛來尋我就是因為大皇子病了。”

玉竹點了點頭,大皇子身子有恙太醫院的人已經免疫,而玉竹卻想儘自己一份力量,那怎麼說隻是個孩子,她當初學醫的時候師父曾教導,醫者要有德行。

“你想去為大皇子醫治?”檸溪詢問出聲,玉竹一直秉承醫者仁心,她與檸溪不同,她是甘願且心裡喜歡學醫,在她眼中隻有病患。

不得不說檸溪了解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那你可知娘胎中帶毒,太醫院這麼多年都束手無策想必不是什麼好解之毒,你學醫不過就這麼幾年而已。”檸溪不是愛潑冷水的人,檸溪也不是跟小孩子計較的人,她雖為人冷漠,一個孩子又能怎樣,也與她沒有妨礙。

古代的毒藥,而且還是曆史之上沒有的朝代,誰又知道大皇子所中的毒是什麼,大皇子帶毒這麼多年已經並非解毒那麼簡單,且就算她檸溪願意她身邊奴婢給林賢妃的兒子醫治,那林賢妃舍得她的寶貝兒子給玉竹當小白鼠,當然不舍得。

檸溪知道玉竹為人較真,她不打算親自勸,而且她也勸不動,隻有連翹——

“玉竹你去浣衣局將連翹給本宮召喚回來。”將人扔進浣衣局快兩個月再不找回來,浣衣局怕是要成那個妮子的天下了。

玉竹聽見這話愣住,主子沒有給自己準話,這時候卻是想起連翹姐姐了啊。

“怎麼,想讓她一輩子待在浣衣局?”檸溪瞧著半天沒動地方的玉竹,輕笑一聲,不禁反問。

玉竹急忙反駁,“不不不——奴婢這就去!”說完就跑走了,一點沒了往日的端正。

此刻在浣衣局吃瓜子喝茶水的連翹正美滋滋享受著呢,哪知道玉竹跑進來,一口茶水差點嗆死。

“咳~咳~咳~”

玉竹也沒料到她連翹姐姐的生活過得如此滋潤,趕緊拍了拍她後背,幫忙順順氣。

剛剛還在吃茶的連翹,現在一副甚是委屈的說道:“我說玉竹咱倆就分開半個月,你這一見麵就謀害我幾個意思啊!”

雖然浣衣局好吃好喝的不比永福宮待遇差,可是她從小跟在主子身邊,她都快兩個月沒見主子了,上次主子讓人把玉竹叫走,她滿心以為她也可以離開,結果現實就是現實。

這不徒徒等了半月有餘仍舊沒來人,連翹心裡苦。

玉竹笑了笑,“好姐姐,我這就是奉主子旨意將你帶回去。”

“真的?”連翹聲調都高了一截,不敢相信卻又願意相信。

“當然是真的,快走吧主子還等著你呢。”

轉瞬,連翹拉住玉竹,說道:“等等——我覺得事情不簡單,主子讓你來叫我之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

“說話啊,主子還是你?”

這可是個戴罪立功好機會,連翹勢必要抓住。

一般情況主子是不會有求於她的,連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明顯的就是給她台階下。

“玉竹你還記得主子跟人販子買了咱倆的時候,咱們去了將軍府穿上乾淨衣物喂飽肚子時候說的話嗎?”

小的時候連翹和玉竹跟著人販子從北一路走,拐賣兒童,行走的路上稍有落後身後的鞭子便抽上身,那一路死了多少同伴,也幸得她倆命大,快撐不住的時候到了大西北,還遇見了將軍府的大小姐。

其實那位大小姐有比她倆更好地選擇的,最後卻是給了她倆活路,憐惜她倆姊妹情深,不惜重金一同買下。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誰也不願意去想那些年的苦難日子,玉竹不願,連翹更不願,有時候恍惚間連翹都怕這些年的好日子都是她臨死之際做得美夢。

“這輩子,半句不違背主子。”玉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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