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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回 心中的執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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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光充斥了這裡的每個角落,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仿佛空氣都是潮濕得令人窒息。隻有後側牆壁的上邊開著一個麵積不大的方形的牆洞,牆洞上裝著幾根鐵製的欄杆,這麵小窗將僅有的幾絲細微的光線投射到這個陰沉的地方,在地下投射出零散的幾塊潔白的影子,象是魔鬼參差不齊的牙齒一般。

空氣中還隱隱傳來了一陣發黴的味道,一股股刺鼻的令人窒息的氣息回蕩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內。這裡宛如魔鬼的腹地,陰冷潮濕。

此時,在這個空間的一角正躺著一個手腳四肢被生鏽的鐵鏈困住的人,灰冷的頭發很好地隱匿在了周圍的陰暗中,金色的雙眸透露出悲涼微弱的光。這個人的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此時在激烈地喘息著,像是內心在強忍著渾身傷口散步的劇痛一般。

皮瓦爾至從被皇城禁軍從奧沙廣場一路押送回刑部大牢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裡,期間遭受過幾次刑鞭毒打,這都是阿道夫暗中下的指令,所以那些獄吏不得不照辦。

皮瓦爾痛苦地呻吟著,忍受著。卻發現這些沾鹽水的傷口根本壓製不住痛楚,於是隻能咬著牙齒強撐著,儘全力不讓自己僅有的意識潰散。

“水水”,皮瓦爾呻吟著,耐不住口乾舌燥呼喊起來,此時他覺得自己喉嚨乾得都快要冒煙了。

“吵什麼,吵什麼”聽見了皮瓦爾不停地呼喊,終於不一會兒有一個獄吏走了過來,“吵什麼,再吵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一個微胖的獄吏手裡拿著一個酒囊不耐煩地走了過來,“給水”,隻見那個獄吏隨手便將手裡的酒囊從大牢的鐵欄杆外扔進了牢門。

“喂大哥,你這樣我還是喝不到呀,你沒看見我的雙手都被銬住嗎?”皮瓦爾說道。

“嘿我說你這個鬼家夥還真是得寸進尺嗬,給你水就不錯了還在這裡給我嚷嚷”站在門外的獄吏大哥不耐煩地嚷嚷起來了。忽然,他的眼光一閃,變得邪惡起來了,心裡不懷好意地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這是一個寬敞的大堂,四麵八方的豎柱朝著上空尖拱形的天花板垂直延伸。穹頂染成一片宛如天空般湛藍如新的色調,在其上周圍則是金色的雕花圖紋與石頭鏤空成的裝飾蔓延。在兩側牆壁的石柱中間突出的石台上站立著幾個天神的塑像,像是在威嚴地觀望守衛著這裡一樣。在這個大堂的兩側是八麵巨大的尖拱形鑲花大窗。依稀有暖暖的風吹拂而進。在正前方的禦座的上方則掛上了一副巨大的畫像,上邊畫著傳聞中創造世界的真理之樹的畫像。此時在這片朝堂之上正上演著一股唇槍舌戰。

“陛下,皮瓦爾並不像元老院長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會毀滅王國的人,在奧沙廣場上再次出現的閃耀的烏星就正好驗證了我上一次通過祭獻雙目而占卜出的星卦,傳聞中烏星墜落之地便是中樞星騎士誕生之地,而那個烏星的再次盛放便足以百分百證實那個騎士是存在的”,此時在國王的朝廷之上,菲蕾德崔卡激動地大聲說著。

“大祭師所說的話真是荒謬你隨便的一個簡簡單單的占卦現象就能說明你口頭的那個騎士就正是那個叫皮瓦爾(大鑿爐)的,鬼才知道那個什麼烏星是你自己隨手捏造出來的假象,以一個胡亂搪塞的借口好保全自己的地位並贏得陛下的垂青。陛下,那個罪犯身上潛藏著巨大的黑暗能量,僅此一點就可以禍亂整個王國,所以絕對留不得呀”在朝堂之上同樣站立著的元老院首長(殽之碑)亞爾弗列得同樣激烈地說。一時間,兩個人各執一詞,說法不斷。

“陛下,皮瓦爾身懷黑暗能量不假,但我相信那隻是一個意外,這都無法撼動他是中樞星騎士的命運事實呀。再說了,你們也都發覺到了,他的力量爆發後足以毀滅周圍的一切,這又足以說明不出這個意外的話他百分之百是騎士比賽的桂冠者,所以擁有足夠力量的他絕對會是那個能夠拯救王國於危難之中的騎士呀”菲蕾德崔卡爭執著。

“大祭師閣下,你腦子還沒有清醒嗎,他擁有的力量你也知道,是那種黑暗力量,並不是所謂的能夠拯救一切的神族之力。你這般袒護著一個魔族的子民,難不成你真是傳說中的魔女?”亞爾夫列得冷嘲著。

“魔女?你說誰是”似乎被亞爾夫列忽然的一句話擊中要害,菲蕾德崔卡渾身一抖,臉色立即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亞爾夫列得,請你說話注意言辭,我可是響當當的神族子民,並無與魔族勾結之說,假如我真是所謂的魔女,那此時又該如何能夠安然地站立在這裡,你此言莫不是在間接詆毀奧德利奇沒有眼光,會暗自被一個魔女所欺騙嗎?”菲蕾德崔卡氣鼓鼓地回擊。

“你”亞爾夫列得被說得說不出來,暗自竟也有些氣惱。

“無論如何,還請陛下趕快定奪下來,即時懲處魔族謀逆者,不要讓王國遭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隻聽見亞爾夫列得在輝煌的朝堂上直言大呼道。

“現在我命令菲雷德翠卡卿立即前去刑部大牢將皮瓦爾釋放出來先暫時好好安頓,一切等到能否度過災厄日再說”

“陛下,那個魔物可不能釋放呀,要是他放出後再次失控的話,那麼王國將不堪重負阿,不如暫將他送到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監視的,定不負陛下所望。”

“好了好了,各位愛卿,經過你們的各執一詞,我決定暫時留住皮瓦爾的性命,等到解決了王國災難再行定奪。假如皮瓦爾真的能夠拯救王國於水火,我可以免去他的罪過,但是不行的話我則會”此時隻聽見奧德利奇陛下認真地說,“還有,將皮瓦爾釋放出來後就暫時送到祭神殿安養吧,畢竟現在元老院事務一大堆,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就”

“陛下,拖不得呀,那個罪犯隻會助推王國的毀滅,根本不會拯救一切”亞爾夫列得慌亂地說。

“好了,今天的朝會就這樣散了吧,你們二人也不用這般爭執了”,最終,這一次朝會終結在陛下的一句不耐煩中。

朝會散了後,菲蕾德崔卡獨自離開了皇家朝堂,欲去刑部大牢接應皮瓦爾。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哦,大祭師”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背後傳來亞爾夫列得的嗓音,菲蕾德崔卡警覺地止步。

“你想要說什麼呢,亞爾弗列得”菲蕾德崔卡聽後立即轉身說道。

“你不要以為陛下已經完全原諒了那個罪犯的罪行了,隻不過是滯後處理而已,等時機一到他依舊會遭受重懲的,嗬嗬”亞爾夫列得笑著。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皮瓦爾絕對是那個宿命之人的,你就等著瞧吧”

“該說這話的應該是我哦,你就暫時先管理好他吧,彆再讓他像上次那樣像個瘋狗一般控製不住發狂了,畢竟這個王國傷不起呐”亞爾夫列得說著。

“雖然今天你似乎占了理,但是任何時局都會千變萬化的,等我找到了機會,我一定會”亞爾夫列得繞過菲蕾德崔卡的身側,目光冷峻如刀鋒劃過一般,漸漸遠去

“走著瞧吧,你就先在這最後短暫的時刻好好嗬護一下你的小綿羊吧,嗬嗬”耳畔傳來一陣低語,菲蕾德崔卡呆立在原地,目光隱約閃爍著不安與警惕的星芒。

“為什麼為什麼那人會變成那個樣子,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到底是怎麼了?”呆愣在原地的菲蕾德崔卡望著亞爾夫列得遠去的背影,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似乎再也找不到曾今那股背影中投射出來的溫暖了。

默默地感覺到一股如墜冰窖般的危機感襲來,“那個人到底有多可怕呀,他又打算做出怎樣的事來?”菲蕾德崔卡低語。

陰暗潮濕的刑部大牢內發出一陣沉悶的嗚嗚聲,像是有一股水流倒灌入無底的黑洞一般。

“我讓你喝我讓你叫喚”隻見在一間大牢內,那個胖乎乎的獄吏正拿著那個臭烘烘的酒囊努力地將裡邊的液體粗魯強硬地給皮瓦爾灌進嘴裡,正被折磨的皮瓦爾被水嗆得快要窒息,不斷發出哽咽的嗚嗚聲。

“喂,頭這樣好像不好吧,他畢竟聽說是這一場騎士比賽的冠軍,這樣對他不太好吧”旁邊另外一個瘦高個子的獄吏有些慌亂的模樣。

“我呸什麼狗屁冠軍,我看他就是個魔族賤民,不知道怎麼就被混進我們聖潔的萬神殿來了,該死的蒼蠅,垃圾真是吃了他爺的熊心豹子膽了”

“你還是小聲點吧,這樣也太萬一激發出他體內的魔性的話,我們兩不就”瘦高個獄吏擔驚受怕著。

“他敢,現在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完全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怕什麼,我沒有將他扒皮抽經都算是便宜他的了,看我待會兒不”胖子獄吏依舊在使勁灌倒著。

“你彆忘了,這可是宰相的意思,一切有他頂著,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怕”

“咳咳咳”總算是將酒囊拿開了,皮瓦爾被酒水灌得麵頰通紅,感覺腸子都被重新洗了一便似的。

“喂大哥,這好像不是水吧,難道你們這般弱智,就連水酒都分不清”即使是被折磨著,皮瓦爾渾身也散發出一種傲氣不屑一切的感覺。

“怎麼,你還沒有被灌夠呀,是不是還要給你灌點尿才行呐?”胖子獄吏鄙夷地說著。

“有種你就來呀,你灌我尿水,當心我吐你一臉的糞水哈哈哈哈”皮瓦爾忽然竟狂笑起來了。

“嘿你這小雜種,死到臨頭還這般張狂,待會兒還有你好受的”說著就重重踹了一腳上去。

“呸一個肥豬加上一個瘦雞,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可知隻要我輕輕動一下手指你們兩就”皮瓦爾朝胖子獄吏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感覺到自己被噴了一臉的酒水,胖子獄吏頓時氣惱,“卡達爾,快快立刻將他綁起來,我要動用鞭刑伺候”

“老大,現在還不是時候吧”卡達爾有些為難,“畢竟阿道夫殿下告知我們要每日十五時再審問的,現在才十二時呀”

“你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小呀,拜托你不要這般死板好不好,快給我將他提起來,拿十字架木樁與粗麻繩子來,快”

“哦哦哦,好好”卡達爾被說動了,立即奔出去找東西去了。

皮瓦爾知道自己又要進行每日一次的嚴酷審問了,其實這一切都是阿道夫的主意。這個萬神殿上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表麵上看似平易近人,對於(旋凱之風)馬首是瞻,其實早就對皇位窺視已久,作為萬神殿的宰相,他其實是鄰國的一位間諜間隙,好不容易混入萬神殿,為了隱藏自己的本來麵目又好不容易從底層軍官爬上了宰相的高位,成功獲得了陛下的垂青。但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罷了,原本他是想要通過煽動起元老院與陛下一黨的不和而趁機占得漁翁之利,奪取奧德利奇陛下的皇位,吞並萬神殿獨自成王的,但是皮瓦爾的出現為他尋到了一個新的契機,他打算利用皮瓦爾的毀滅力量壓垮身邊的一切阻礙的勢力,然後成為新王,隻要皮瓦爾願意成為他的走狗,對他為命是從。但他知道皮瓦爾是一匹野馬,野馬必先馴服,於是他暗自先讓獄吏對他萬般折磨,等到他被折磨得不行時再出手,以求獲得皮瓦爾的感激,這僅僅是他的第一步。其實,他原先也是希望萬神殿能夠儘快被火山葬送的,因為等到火山洗劫了這個對他來說高傲無比的王國之後,他決定趁機將自己的國家移民到這個廢墟中來重現建國。因為有火山的浩劫,他根本就可以不用浪費一兵一卒來攻打這個旺盛的王國,逼迫其屈服。但這一次中途皮瓦爾的出現讓他逮住了一枚有力的棋子,這不禁讓他多了一個勝利的籌碼,他其實是想要皮瓦爾幫助他打敗一切將來會阻礙他前行步伐的所有一切可能的障礙而已。

眼看著,這個監牢裡架起了懲罰重犯管用的十字架鐵木樁子,那個叫卡達爾的瘦高個獄吏找不到粗麻繩子便找到了一根粗長的鐵鏈子代替。找到後,於是兩個人就按照阿道夫暗自的命令動起手來用各種可怕的刑具審問了。

在當皮瓦爾最初被關進來的那一刻,阿道夫就向他們私自交代了要用各種最狠的刑法對待他,前提是不要讓皮瓦爾死去。於是拿了大量賞錢的兩位獄吏自然不得不照辦了。可這兩位獄吏傻傻地不知道自己是阿道夫用過就要立即舍棄的棋子而已。

接下來,兩位獄吏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皮瓦爾綁在了鐵木樁子上,並用鐵鏈子困住了皮瓦爾,又搬來了各種令人可怕殘酷的刑具準備審問了。這兩位獄吏其實是這個刑部大牢中最會折磨人的家夥,而他們兩最拿手的把戲便是在不弄死人的前提下讓罪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道夫就是看中了他們這一點就特彆囑咐讓他們來審問皮瓦爾,再三囑咐要讓皮瓦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看著,在皮瓦爾的右側燃燒起了熊熊燃燒的高架火盆,那個胖乎乎的獄吏將一根烙鐵伸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盆裡之後取出,再將已經變得通紅直冒火星的烙鐵伸進了裝著糞水的木桶內,經過侵泡過糞水的通紅烙鐵在燒焦罪犯的皮膚後,蘸上糞水的傷口會急速地潰爛無法愈合,這將會給所有罪犯帶來徹骨的痛苦。很顯然,這兩人深諳此道,決定施行這種刑法。

眼看著烙鐵在一步步逼近過去。其實皮瓦爾是可以扭轉這一切不利的局麵的,即使是被如現在這樣生生捆住,隻要他願意,以他體內魔性的力量,隻要他輕輕地彎一彎食指,這兩個獄吏的人頭就可以立即掉落。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隻是為了能夠再一次見到那個身影而已,哪怕是能夠再一次地好好坐下來與那個少女談談心也好。他明白如果此時肆意妄為地讓自己體內魔族之力翻湧起來的話,那個坐在皇宮大殿深處的王絕對不會再縱容他的存在了。

所以,他悄悄地壓製著自己體內隨時都要翻天覆海的力量,默默地等待著心中執念被實現的那一刻,即使會等很久,他也有信心,有勇氣等下去的,隻要心中執念不滅,他的靈魂就終不會被壓垮的。況且此時他還相信那個背影即將降臨,那個背影散發的光明將會照亮這片陰暗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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