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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今晚的康河0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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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結在她的指腹下不停地滾動,像貓咪的尾巴尖輕柔地掃過最敏感的地帶,謝潯之覺得瘙癢到難以忍受,隱隱約約地,還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泛出來。

謝潯之不是沒有被勾引過,在英國的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有很多。有比他小的,也有比他大的,成熟的,性感的,可愛的各種風格都有,白人亞裔,甚至有男人,還不少他在英國八年從未談過戀愛,他們一度以為他是gay

不少是得知他的身份背景後特意下功夫,也有單純喜歡他的身材長相,要與他共度春宵。

謝潯之抵禦這些誘惑非常輕鬆,甚至談不上需要克製。他無波無瀾到很恐怖的程度,酒店房間多出來一個開放火辣的女人,他冷峻地去浴室拿浴巾,扔過去,然後讓梅叔把人請走,重新定一間套房。

學校裡有傳他是gay,也有傳他身患難以啟齒的隱疾功能不全

謠言傳到謝潯之耳朵裡,他通常置之不理。真正成熟的男人,不會為了這些三人成虎的流言蜚語而困擾。

他隻是不想隨隨便便玩一段異國情緣。他終究要回到屬於他的世界,這裡的情緣帶不走,沒有結果,就不要開始。

當然,他其實是沒有心動過,不知道心動是什麼感覺,所以可以很冷酷,很理智。

此時,一切的冷酷和理智都在嘲笑他的虛偽做派。

不是無波無瀾?

他的喉結在這個女孩的指尖下,如此躁動,仿佛在取悅她,要迫不及待地告訴她,他被釣得很厲害。

“怎麼一直在動…”易思齡眯了眯眼,用氣聲笑了下,聲音帶著一絲慵懶,“還挺sexy…"

謝潯之胸口燥熱難忍,聽見她說sexy時,小腹更是湧來一股熱,他很羞恥,乾脆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眉心緊鎖:“坐好!”

易思齡被他凶了下,很委屈地看著他,“還說沒凶我。”

謝潯之把她的手規規矩矩放回她腿上,冷漠地說:“凶你是因為你亂動。以後不要隨便對陌生男人做這些,說這些,更不要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

“為什麼。”易思齡像好奇寶寶。

他冷冷地回視她:“很危險。包括你現在做的這些,也很危險。”

“可你不是我學長嗎。”

學長又怎樣?也會很危險。劍橋就算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名校,但也不見得每個學生都是好人,金玉其外的人到處都是。

“學長也不一定是好人。”謝潯之冷漠地收回目光。不願再盯著她那張緋紅豔麗的臉,太有蠱惑性。

“但你是好人。”易思齡肯定。

他是好人?謝潯之想笑。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冷漠,無趣,野心勃勃,他的溫和很多時候是教養使然,並不是真心的。

謝潯之不打算和她討論什麼是好人,怕她越說越起勁,最好讓她興致熄滅,覺得他枯燥無趣,到了肯辛頓就下車,他就算完成任務。

“為什麼說我是好人。”不過大腦和行為往往背道而馳,他越不能和她說話,就越想和她說話。

易思齡:“因為你今晚都沒有找機會要親我。”

謝潯之被她的大膽刺激得心口一跳,投去詭異又複雜的一眼,他懷疑她是裝醉。

喝醉的人能說出這種話?

“我為什麼要親你。”謝潯之煩躁地閉上眼,小腹那團熱在不停湧動。

易思齡不高興地咬了咬唇瓣,“反正他們每次都找機會抱我,還想親我,猥瑣死了。”

謝潯之倏地睜開雙眼,前方迎麵而來一台車,強烈的遠光燈刺入他瞳孔,點亮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慍怒。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聽到這句話後的心情是生氣。

“他們是誰?”

易思齡乖巧地回答:“港島那些少爺啊,天天在我麵前晃悠,我才不會看上他們。還想當我的駙馬,我妹妹都不會同意的!

j駙馬。謝潯之勾了勾唇,她這樣的,和歐洲王室那些真公主也沒差了。

“那就不要看上他們,以後離他們遠一些。”謝潯之嗓音很溫柔,像是連哄帶騙,“他們都不是好人。”

易思齡笑,“他們都不是好人,你是哦。”

她喜歡他溫柔的聲音,令人很熨帖,很有安全感。心中忽然閃過很大膽的想法,他接吻會很溫柔嗎?

剛滿十八歲的少女對一切都是好奇的,對世界好奇,對愛情好奇,對男女之間那一點點化學反應也好奇。

她朦朧的目光不自覺地去瞟他的唇周部位。

他的下頜線很清晰,線條筆直而利落,唇長得很好看,不會太厚顯得笨重,不會太薄顯得無情,

剛剛好,顏色是很淡很健康的粉色,帶著乾燥的紋理。

他會不會接吻?

易思齡為自己的大膽而羞赧。

她以前絕對不會盯著男人看,更不會想象和一個男人接吻是什麼感覺。

絕對不可能。

大抵是她喝醉了,或者,他太英俊的緣故。

可他又不是她見過的最帥的,比不得靠臉吃飯的明星,也比不過時髦有型的模特。

他穿衣甚至有點老氣橫秋呢可他是她見過唯一,一眼難忘的男人。他的氣質太好太獨特,整個港島都找不出相似的。

她就這樣陷入沉思,視線中,男人的唇似乎一點點放大,她不知道是自己在湊過去,睜著眼睛看。

謝潯之幾不可聞地深呼吸著,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湊這麼近,像隻小貓一樣在嗅他,看他,探索他。

他像禮物。等著被她拆掉。

心跳不停地攀升,在胸腔中猛烈跳動著,思緒也跟著遲緩,眼中隻有她那張無限清晰的麵容,他甚至能看見她眼角的亮片,她鼻翼兩側輕微脫妝的痕跡,是荼靡的,生動的。

謝潯之沒有後退,任由她靠過來,他甚至心猿意馬,如果她就這樣親上來了,他後退肯定會惹她不高興,那就不退吧?

下一秒,他就把這個可恥的想法壓下去,他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是因為她太漂亮,漂亮到讓他見色起意?

可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見色起意是多麼低級的情感,他不容許在他身上存在。

車廂隔音太好,時間和空間都如此寂靜,謝潯之第一次感覺到煎熬是什麼滋味,她還在那盯著他的嘴唇看,不知道看什麼。

她的呼吸噴在他的唇周,溫溫的,毛茸茸的…他的心居然砰砰在跳。

易思齡不停地細微吞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像是被某種魔法操控,就在近到零點零一毫米,即將要碰上他的唇時,一陣突兀的震動聲響起。

謝潯之幡然醒悟,局促地把頭偏向窗外,一隻手狼狽地去摸手機。手機卡在了車座位和中控台的縫隙中,他拿了兩次都沒拿起來,更狼狽了。

易思齡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空,好似失落什麼。

沒有吻到,她失落?

電話是梅叔打來的。

謝潯之也不知是怨還是怒,態度不是很好,“打什麼電話。”

大晚上還要當司機的梅叔很冤枉,不懂這人吃了什麼炸藥包,“少爺,我就問一下在肯辛頓幾號。”

謝潯之這才看見窗外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燈光,不再是鄉野小路,而是不時就有車來往的主路。

居然開進了倫敦,他都沒發現。

謝潯之抿了下唇,側頭望向易思齡,語氣沉穩地問:“你住在幾號?”

…25號。白色的房子…可以直接開進去。”易思齡像做壞事被抓包的貓,此刻規矩地坐在那,垂著頭,調子軟綿綿地。

若是熟悉她的人就知道,這是她丟臉的反應之。

梅叔很快就找到了25號,果然是一棟漂亮的白色房子,白色圍欄裡麵是打理整齊的小花園,兩棵櫻花樹遮住了大半房子的外觀。

車停穩後,梅叔先下車去按門鈴。很快,房子裡燈唰地亮起來,一個中年女人披著外套走出來,

身後還跟著兩個較為年輕的女人。

鐵門打開後,梅叔把事情解釋了一通,又抱歉說:“令愛似乎喝了酒,冒然把她送回家,實在是失禮。”

栗姨都不顧上和他解釋,徑直跑過去,拉開車後門。易思齡醉醺醺地窩在上麵,衝她傻笑,“栗姨”

“大小姐,您怎麼回來了都不說一聲!怎麼還喝醉了?”栗姨探了探她的臉頰,燙的呢!

原來不是母親,是管家傭人一類的角色。

謝潯之也下車,繞到這邊來,對栗姨說:“你好,我是ia的校友,她喝了酒,想回家,但我沒有您的聯係方式,所以沒能提前說一聲,隻能冒然送她回家。”栗姨這才發現剛剛後座上還坐了一個男人。她側過頭,把人打量了一番,目光溫和但帶著隱隱約約地審視。

大小姐從來不會喝酒後坐男人的車回家!這太危險,鬼知道車一路開向哪裡。

夫人也三番五次交待大小姐,不能在外麵單獨喝酒,喝酒必須知會一聲。

謝潯之察覺到麵前女人的擔憂和緊張,他溫和地說:“您放心,ia很安全。”

栗姨點點頭,不知為何,這位年輕男人分外高貴和穩重,給人絕對的信賴感。

他說ia很安全,那一定很安全。

她不再糾結,隻憐愛地問易思齡能不能自己下車,不能的話就找幾個傭人來扶。

易思齡嘟著嘴,“我是喝醉到走不動路了嗎!小看我!”她說著,一隻長腿跨出車門,像女明星下車走紅毯,又像女霸總下車巡視集團,總之很有氣勢,可就是太有氣勢了,身體探出車門的時候,反而沒站穩,踉蹌了一下。

栗姨連忙去扶,可下一秒,易思齡卻抓住了謝潯之遞過來的手臂,那樣自然地,下意識地,要依賴他。

“還好嗎?”謝潯之好笑地看她。

易思齡一直是臉紅的狀態,此時的羞赧反倒看不出來了,她很小聲地為自己找補,“我其實不會摔…”

“當然,是我非要扶你。”

易思齡笑,眨了眨眼睛。

把她送到家,謝潯之終於鬆一口氣,他禮貌地說再見,哪裡想到易思齡不讓他走,她說:“還有貓咪沒見呢,你不是說要看我的小五?

j謝潯之啞然。

去一個才認識幾個小時的女生的家裡,實在是太失禮。他做不出來這種事。

“快進來啊,謝潯之。不然你今晚住在我家好了,反正有好多房間呢,隨便你住。”易思齡見他杵在那,像一棵高大的黑色的樹。

謝潯之心底歎氣,遞給梅叔一個無奈的眼神,可這人笑得比誰都高興,壓根指望不上。

謝潯之隻能說:“看了貓我再走。”

“不住嗎?”易思齡很委屈。

謝潯之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夜色中的力道如此溫柔,簡直像月光拂過她的發,“太打擾你,我就不住了。聽話。”

栗姨心中驚駭,他居然敢摸大小姐的頭發。

易思齡嘟囔了一句討厭,但到底沒說什麼。

偌大的英式花園彆墅裡燈火通明,栗姨讓傭人給易思齡榨果汁,又問謝潯之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

“不用麻煩,一杯溫水就好,謝謝。”

易思齡一進屋就把高跟鞋踹掉,換上柔軟的拖鞋,簡直是重獲新生,她拽著謝潯之的袖口,把他往樓上帶。

“易小五超級可愛,是妹妹,就是有點膽小,你可彆嚇到它。”

謝潯之笑,“不會。”又問,“易小五?

jj易思齡回頭嗔他一眼,“我的貓當然跟我姓啊,我叫易思齡,思想的思,宋慶齡的齡。彆弄錯哦,

我最討厭彆人把我的齡弄錯了。”

原來她的中文名叫易思齡,一聽就是大家閨秀的名字。

謝潯之:“嗯。易思齡。”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令易思齡心口微微一動。所有念過她名字的男人裡,他是最認真的那一個。

房子裡是典型的歐式裝潢,複古典雅的胡桃木半牆裙,上麵一截貼著花鳥紋壁紙,深紫色的水晶燈吊在頂上,樓梯臨著窗,複雜的雕花玻璃映著今晚的月光。

女孩的發型早就亂了,瀑布似的頭發披散下來,她就這樣牽著他的袖子,拉著他走過長長的三層樓梯。

整個三層都是她的臥室,當她推開軟包門的那刻,謝潯之承認,他呼吸凝滯了一瞬。

他居然要進入這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女孩的閨房。

那樣私密的閨房。

這是不禮貌的,沒有教養的行為,被父母知道一定會狠狠批評他,但他走到了這裡,難道要打道回府?

非常清晰的玫瑰香撲麵而來,容不得他抵抗一秒,整個神思都渙散,下墜,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跟著她跨過了那道門。

很少女的房間,貼滿了碎花牆紙,掛著很多油畫,謝潯之看清了其中一幅,是塞尚的靜物水果。

那盞奢華的超大水晶燈沒有懸在天花板之上,而是垂到隨手可以觸摸的高度。

房間的主人需要非常有品位,才能把各種奢華的,花俏的,華麗的裝飾品堆砌到如此和諧的程度。

謝潯之無端想起自己在謝園的臥室,與之一對比,簡直是南轅北轍。

他想,若是易思齡去了他的臥室,一定會嫌棄。

“想什麼呀!”易思齡的手肘頂了下他的胸口,隨即把一隻軟乎乎的貓送上來。

“是不是超級可愛!”

謝潯之眼前是一隻狸花加白的小貓,腦袋是狸花貓的紋路,前額是白色,腹部也是白色,背部又夾雜幾塊狸花紋路。

並不是名貴的貓,但很可愛。

貓咪不知道自己是否名貴,貓咪隻知道自己幸不幸福。

易思齡抱著貓,衝他盈盈地一笑,身後的水晶燈亮著,灑了她滿身的星光。

謝潯之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畫麵,大腦甚至有輕微的暈眩。

“很可愛。”他保持淡定,抬手揉了揉貓咪的耳朵。

花花第一次見這個陌生人,有些抗拒,在易思齡懷裡蹬著腿,易思齡醉醺醺地抱緊貓,“聽話一點啊,花花,這是叔叔呢。”

叔叔…?

謝潯之失笑。

“本來就是叔叔,笑什麼笑。”易思齡臉又紅了,“你抱抱它。”

謝潯之走過去,抬手要接住,花花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有些戒備,但還是很聽話,兩人交接時,

出了一點小問題,花花喵了一聲,蹬著易思齡的胸口,跳上謝潯之的肩膀,然後從肩膀上跳下去,爪子在謝潯之身上抓了好幾下。

謝潯之隻穿薄薄一件襯衫,貓爪穿透他的襯衫,狠狠一抓,他嘶了一聲。

始作俑者早就跑了。

易思齡知道自己闖禍了,很緊張地湊上去,“不好意思,謝潯之是不是抓到你了?你放心啊,它很乾淨的,不需要打針,我經常被它抓呢。我看看…”

謝潯之安慰她:“沒事,沒關係。”

“我看看吧。如果出血了,要用酒精消毒。”易思齡要去解他的襯衫。

謝潯之頭都大了,到這時他都無法斷定她到底醉沒醉,沒醉,怎麼敢把男人引進家,還要脫他衣服!?

一個要脫,一個攔著,推搡之間,謝潯之深吸氣,不受控製地摟住她,沉沉的黑眸完全暗下去,

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易思齡心口猛跳,完全忘記了其他,就這樣被他的目光攫住。

“你…”她軟綿綿地吐出氣息。

“你有沒有男朋友。”謝潯之很冷靜地問。

啊?話題轉變太快了。

“怎麼問這個”

“有還是沒有。”

l沒有。”易思齡哼出蚊子一樣的聲音。

謝潯之在情愛上經驗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給他任何建設性的意見,一切都是出於本能。他也不知道是快,還是太快,心動到來的時候,往往如龍卷風過境。

原來真的隻需要一秒鐘。

心動隻需要一秒鐘。

他承認,他現在想吻她。不是氣氛到了,是心跳的速度到了。

“那可不可以考慮我。”謝潯之繼續冷靜地問。

易思齡遲疑地眨了下眼睛:“啊?”

“可不可以考慮我。”謝潯之又說了一遍。

易思齡暈暈乎乎地,心頭的鼓點不停地敲,整個人都失重了,被他摟著,才不至於跌下去。

怎麼這麼快?才幾個小時,怎麼就要考慮這種事?

ll我需要想一想。”易思齡暈暈乎乎地說。

謝潯之點頭。她需要想一想,那就等她想一想,想好了再吻。

“你想,我等你。”謝潯之微笑,“貓咪看了,你也安全到家,我就先回去了。易思齡。”

啊?

“你要走?”易思齡看著他後退的動作,抓住他的袖子。

謝潯之溫沉地看著她,“明天我上完課了就來找你,好嗎?”

易思齡沒說話,就這樣看著他紳士地說再見,紳士地轉身,紳士地告彆。

她心裡的煩躁達到頂峰。這什麼人呐!

“謝潯之!你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易思齡不容許他不對她神魂顛倒。

謝潯之停下腳步,易思齡已經撞了上來,勾住他的脖子,跳在他身上,他的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兩隻強有力的手臂托住她。

一個低頭,一個仰頭,不用任何言語,就這樣吻到了一起。

謝潯之身體繃緊,吻上的瞬間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隻知道唇觸碰到一個柔軟而充滿芳香之地,濕漉漉的,像雨後的花園。

他以為自己不會接吻,但碰上她的唇,就無師自通,他貪婪地湊過去,抱著她,把她抵在門上,

用力地吮吸她的舌尖。

而她被他托抱著,乖得要命,雙眼微眯,他說張開一點,她就把唇張開,像敞開的城門,迎接敵軍。

酒精的熱度幾乎快燃燒他們,從門邊吻到了沙發上,兩人又倒在柔軟的被褥裡。

也不知吻了多久,謝潯之最終喘息著撤退,看見她迷離的一雙眼,和被他吻到軟爛的水唇,光澤瀲灩。

“易思齡。”

“嗯?”易思齡閉著眼,呼吸紊亂。

“記得考慮我。不論多久我都等你。”

他很鄭重地說。

易思齡就這樣亂著呼吸,笑出聲,把頭埋進他的胸口。

“但我今晚還是要回去。”謝潯之很認真。

易思齡笑聲更大。

他怎麼這麼純情。

一定是沒交過女朋友吧。

她抱住他的腰,呼吸他身上乾淨的氣息,今晚的月光很動人,風也很動人,他們兩個陌生人,

哦,現在不算是陌生人了,他們接過吻了,那應該算即將相愛的情人。

即將相愛的情人相擁著彼此,並不知道往後許多個夜晚,他們都將這樣相擁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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