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凝滯,聞針可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地追著謝潯之身後的那位女人。
明明安靜乖巧地跟著謝潯之,有種儘量把自己藏起來的味道,但走路的姿態又太過於優雅,挺背展肩,所到之處留下一縷高級的玫瑰香氣。
易思齡心中雀躍,又刺激,沒想到偽裝得如此成功,越發學著低眉順眼,把自己藏起來,她還注意細節,等謝潯之坐下後自己再坐,演得像極了領導的小秘書。
一群高管就這樣看著易思齡優雅落座,看著她把肩上的黑色chanel口蓋包取下,隨意擱在腳邊,雙腿優雅疊起,雙臂隨意環抱,一股鬆弛又漫不經心地腔調縈繞在周身。
哪裡挖來一個比老板派頭還足的秘書?
謝明穗:“”
她要表揚大嫂今天隻背了一隻chanel,而非滿鑽稀有皮kelly,還帶了一個壓根不管用的眼鏡,是很注重細節了。
沒眼看這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搞sy,
謝明穗翻開麵前的資料,假裝閱讀。
謝春華看了一眼對麵的謝敬華,兩人對視,互相傳遞眼神易思齡怎麼來了?
彆人認不出來並非是不知道易思齡的長相,有關她的照片鋪天蓋地,就算是今天的妝容打扮都不同往日,但那張臉怎麼偽裝?
不過是不敢認,硬生生被謝潯之指鹿為馬了。
謝潯之鎮定自若,手指點了點桌麵,示意會議開始。會議主持是謝潯之的得力乾將之一,
集團的首席人力資源官、董事會總秘,魏肇陽。
魏肇陽和謝潯之關係匪淺,不止是上下級關係,更是同學和朋友。從劍橋畢業五年後,他被謝潯之從華爾街投行挖走,回國給藍曜打工。
彼時他認識謝潯之時,兩人都不過十八九歲,他是家裡有點小錢的花花公子,奉行出國來了就是要好好玩一遭,認識謝潯之以後卻被天天帶著泡圖書館,結識人脈搞投資,幾年下來錢賺得比爹媽乾一輩子還多,可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交。
謝潯之在他眼中的形象一向很高大,就算是被全網傳接吻動圖,他也堅信謝潯之是正經人,是井然有序的君子,公是公私是私,分的很開。
可現在,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了他。
原來,謝潯之也是公私不分,把老婆帶來開會,還玩老板秘書小把戲的不正經人。虧他還把謝潯之當做道德標杆,要一輩子向他學習。
魏肇陽偷偷地複雜地看了一眼塌房的老板,這才清了清嗓子,“好的,會議開始,我們抓緊時間,
不耽誤大家中午休息。”
正題開始,會議室裡氣氛稍稍沒那麼凝固,有人換了坐姿,有人翻開筆記本,有人打開筆電。
謝潯之偏頭,看了一眼易思齡,麵無表情地沉聲說:“筆記本。”
易思齡忙把手上的筆記本遞給他。
兩人不經意對視,蜻蜓點水地一眼而已,可易思齡完全不敢看謝潯之,一絲緋紅緩慢地從她白皙的臉上浮了上來,她像個躲避班主任點名回答問題的幼稚初中生,迅速挪開視線。
隻是身體裡很熱,熱到要炸開,易思齡覺得自己快臉紅了,她迫使自己鎮定,迫使自己心跳慢下來。
謝潯之平靜收回目光,看見筆記本封皮有捏皺的痕跡,還有一抹很輕微的濕痕,是她掌心泛出來的潮熱,沾在了皮質的封麵。
能想象她一路走過,麵上佯裝鎮定,私下卻緊張得不行的樣子。
謝潯之不動聲色地輕抬眉尾,手指抹上那濕跡,宛如抹上她濕漉漉的唇,濕漉漉的縫,淡定翻開筆記本。
周一會議很多,一場接一場,這場人事調動表決會放在飯點之前,隻是走個過場舉手表決,實則所有的人事任命都提前商定好。
易思齡一開始興致勃勃,後來看他們不停地舉手,放下,又下一輪舉手,眼皮都耷拉了下來,很無聊,想打瞌睡。
她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本來就沒有睡飽。
謝潯之趁著中途會務人員添茶水的時候,偏過頭,看了一眼這位臨時上崗的易秘書。
易思齡正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泛出生理性眼淚的水眸微微眯著,一股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慵懶。
謝潯之無奈,她可真是比他還像老板。
易思齡剛打完哈欠,有些委屈地眯著眼,不懂自己在做什麼,好似在做夢,倏地察覺到謝潯之正偏過頭來看她。
ly易思齡飛快地把手端正放在腿上,很裝模作樣地認真聽講,輕輕顫抖的睫毛都透出乖巧和無辜。
謝潯之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繼續開會。
“謝董,岑總半個月後就要調去海外,福娃娃的新總裁若是還不確定下來,怕是到時候交接不力,
會影響運轉。”
“是啊,謝董,這件事的確不能耽誤了。您若是有心怡的人選,不妨我們今日就定下來。”
今天的會議議程沒有討論福娃娃新總裁的議題,不知是誰先開了頭,一時間七嘴八舌都冒出來了。
看來大家對這件事都挺上心,又或者,挺著急上火。
謝潯之不動聲色斂去眼中的笑意,沉肅的麵容讓人琢磨不出一絲喜怒。
“不急。”
他口吻很淡,“人選我還在斟酌。”
一些與此事利益相關的人都不由蹙起眉頭。謝董到底藏得什麼心思?一個微不足道的福娃娃總裁,怎麼就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斟酌?之前的換選都是底下人推薦人選,謝董直接簽字任命,這次居然連續兩次會議都沒有決定下來,讓人不由心生疑竇。
易思齡終於聽見謝潯之說話了,他這人開會就是沉默寡言派,和她爹地的風格大相徑庭。
易坤山開會永遠熱情洋溢,風風火火,恨不能把一切事都安排得麵麵俱到。各有各的好處,易坤山這種激情派容易被人慫恿,容易衝動,謝潯之這種容易叫底下人心慌。
會議在十二點準時結束。
謝明穗最後複雜地看了一眼大哥大嫂,悶著頭,走了,她現在隻想乾飯,被這兩人給嚇餓了。
黃威也再次打量了一眼坐在謝潯之身後的女人,這才匆匆地跟上謝春華的腳步。
華董,怎麼回事?謝董是不是有彆的打算?”
謝春華蹙了蹙眉,沒說話,兩人一前一後進電梯,等到了辦公室,謝春華這才開口:“這種小事,
潯之大概率不會跟我們計較。”
但至於其他事,謝春華不敢下結論。侄子越大,他越拿不準心思,這幾年他領教了幾次,也開始學著收斂。
“可是咱們賬麵上那筆虧空要填進去了。福娃娃的錢不到賬,咱們就得想彆的方法,這真是…”黃威想到這事就焦頭爛額。
若非福娃娃的資金是集團專項資金,審批快,到賬快,他也不會打這個主意。
謝春華不悅地乜他一眼,低聲斥:“那你也不能表現得太著急了。潯之是多聰明的人,他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說罷了,這些年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也算是吃得飽,胃口彆太大。交代你底下人,彆天天想著中飽私囊。”
黃威雖然精明能乾,對他忠心,就是太過貪婪又好色,他需要適當敲打敲打。
黃威笑著說:“我知道,華董。我做事謹慎,這幾年我們都規規矩矩的,您放心。”
說過正事,他又開玩笑:“對了,剛剛會上的那個女人,我怎麼看著挺眼熟…?您認識嗎?是哪派塞進去的人啊,找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咱們謝董新婚燕爾,這不是添亂嗎。”
謝春華:“那是易思齡。”
黃威震驚,腦子沒轉過來,“…謝董的夫人?
刀“他把老婆帶來開會做什麼?不可能是讓這位大小姐來集團上班吧?”
謝春華琢磨了一下,“可能就是夫妻之間的情趣。上班不至於,易思齡自己都有一大堆事,何況她是出名的愛玩,沒心思來藍曜。”
黃威鬆一口氣,他的預感不太妙。
回到辦公室,易思齡終於把該死的眼鏡取下來,大衣也脫掉,胡亂扔在椅子上,整個人懶洋洋地躺進柔軟舒適的沙發。
她長舒一口氣。
謝潯之無奈地走過去,把從椅子上滑下來的大衣撿起,掛在落地衣帽架上,隨後走到易思齡邊上,沒坐,俯視的角度,視線淡淡投過去。
易思齡睜開眼睛,還沒意識到什麼不妥,得意地衝他一笑,露出玲瓏整齊的牙齒,“我很會演吧!
我打賭,穗穗都沒認出我!”
謝潯之:“”7“老二就說過,我戴上眼鏡完全就像另一個人,我在港島躲狗仔的時候,都是戴這種眼鏡。沒想到今天效果這麼好,好刺激!好好玩!就是中途有些無聊”
謝潯之:“
易思齡見他不說話,就這樣幽幽沉沉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遂有些惱火,拿鞋尖頂頂他的膝蓋,“講話。”
“演技不錯。”謝潯之違心地說。
他敢說,今天會議室裡,一半的人都認出她是誰。明穗更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全程一直拿複雜又隱晦的眼神看著他,隻是他不接茬而已。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瞞,秘書上司就是哄她好玩的把戲,沒想到她還挺入戲。
“所以他們都沒認出我來。”易思齡翻身,慵懶地側躺在沙發上,拿了個抱枕摟在懷裡,嬌滴滴地看著他。
“你的這些高管好笨。你那二叔三叔也好笨,穗穗也是,今天晚上回家我要告訴穗穗那就是我,嚇她一跳。”
謝潯之很難不笑,淡定地表揚她:“我老婆最聰明。他們都不行。”
“要吃飯去嗎?十二點了。”謝潯之看一眼腕表。
“等會再吃,現在不餓。早上十點才吃呢。”
謝潯之明白,俯身把易思齡的高跟鞋脫掉,放在地毯上,把她的兩隻腳抬起來,坐在沙發尾端,
讓她把腳擱在他腿上。
手掌漫不經心地握住她的腳踝,指腹摩挲著被絲襪裹著的光滑的腳背,又緩慢地遊弋到小腿線條,拇指的力道沉緩而有力,揉按著她的穴位。
剛剛在會議室就想這樣做了。
誰讓他們的位置交錯著,隻要她的腿向前抻,他餘光低瞥,就能看見她纖細的腳踝,優美的腳背,其實他不注意也看不到,可他整場會議心猿意馬,一心二用,舉手表決的同時還在找機會欣賞她偶而露出的獎賞。
易思齡腳趾羞澀地蜷起來,又舒展,被他按得實在很舒服,酥酥麻麻地,於是也懶得管,隻是很慵懶地哼了聲,像一隻被擼得很舒服的貓咪。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一個漫不經心地玩,一個緊抱懷中的枕頭。
“對了。”易思齡忽然蹬他一腳。
謝潯之看過來。
“那什麼福娃娃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看大家都很關心這個。”易思齡兩隻腳在他腿上踩實,眸光因為好奇而清亮起來。
謝潯之:“一家全資子公司。之前的總裁要調去樂泉的海外分部,位置就空下來了。"
易思齡哦了聲,“這公司很出名嗎。”
“不太出名,一家小公司。”
“那為什麼他們都要爭著個位置,還催你快點啊。”
謝潯之見她眼中的光一閃一閃,像一朵朝陽的明媚的花,手下的動作愈發不規矩,從老實地按摩到帶著狎昵,位置也逐漸往上,隻是她太認真,沒有發現。
“你感興趣?”他問。
“當然。我喜歡吃瓜。這裡麵肯定有貓膩。”易思齡笑得很嬌媚。
謝潯之失笑,捏起絲襪,又彈了一下,聽那砰地一下和顱內煙花炸開的聲音共頻。
他輕描淡寫:“沒什麼瓜。”
“你快說。肯定有,不然你為什麼要拖著。”
“好厲害,昭昭,這都看出來了。”謝潯之笑,俯身親了一下她曲起的膝蓋。
“其實沒什麼,隻是這家子公司的資金使用比較自由,他們想分一杯羹,所以盯著。我拖著他們純粹是想看他們著急上火,沒彆的意思。”
人隻有急了,才會自亂陣腳,才會絞儘腦汁地琢磨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會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從而慌張收拾馬腳,這不失為一種不費力的敲打。
他玩這種手段很爐火純青。
“那你會選他們推薦的人嗎。”
“也許。不一定。”謝潯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易思齡蹙起眉,不高興地踩他的腿,腳掌用力,完全貼合在他緊繃的肌肉上,“謝潯之,你和我說話不要高深莫測,我不喜歡。”
謝潯之低闔著眼,很難忍受這種被她踏下去的感覺,起先忍耐多狠,此刻興致燒得有多凶猛,但現在她是問正事,他不能如此無恥。
咽了下乾燥的喉,他聲音都染上暗啞,“如果沒有最心儀的人選,也許會選他們推薦的。”
“可你都知道他們會中飽私囊,為什麼還要縱容”
謝潯之覺得她很磨人,是精怪,為什麼要踩他的同時還要問有關工作的事,逼迫他的思緒一分為二,“不是縱容…昭昭,藍曜太大了,光是子公司就有三十多家,員工十多萬,每家子公司的高層都有不少,光是領導層就有上百人,這些人裡,有我的人,有二叔三叔的人,有我父親的人,有其他派係的人,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不影響全局,一些細微末節不用管太死,水至清則無魚,你得給他們利益,不然沒人願意拚命乾活。”
易思齡點頭,想到了星頂酒店的高層,一些小動作她也是知道的,隻是影響不大,她也不會太過苛責,“有道理。就怕他們胃口越來越大,影響集團。”她不知是腳趾癢了,還是不舒服,兩隻腳掌疊著,輕輕擦著。絲襪磨出沙沙的聲音,像小蟲子鑽進他的肌肉,順著肌肉,爬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胃口大不要緊。”謝潯之滾了下喉結,眼眸晦暗地看著彆處,“養肥了再殺不遲。現在還有用,就留著乾活。”
易思齡:“
1這是她第一次領略謝潯之的另一麵。
“你這人!好壞!”她從沙發上掙紮著坐起來,頭發淩亂披散,臉頰紅紅地,盯著他。
謝潯之:“哪裡壞。”
“就是壞。”
易思齡努了下唇瓣,“我就知道你心機深沉。資本家。”
他低聲笑出來,無奈地看著她,“彆這樣批評我,老婆。資本家不是什麼好詞。我是國家培養的好青年。”
j他講話太扯了!裝什麼大尾巴狼。©易思齡很輕地嘟囔了一句,注意力全在彆處,都沒發現他的手已經蔓延到了離月退根幾厘米的地方,像觸角,像蔓藤,一點點往她遮得嚴嚴實實的禁區爬去。
“福娃娃是做什麼啊,為什麼資金使用很自由。”她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食品公司,生產糖果糕餅之類的。是我爺爺一手創立的,他老人家走到時候交代過,這家公司有單獨的規章流程,財務和研發上不受總部管控。”謝潯之溫柔地撫過她的細膩柔軟,聲音也低啞。
財務和研發獨立,為的就是堅持保留原有配方,把記憶的味道傳承下去,不論要燒掉多少錢,隻要有一個人願意吃,這家公司就不會倒閉。
易思齡很認真地在腦瓜子裡搜尋,居然連腿側的憨感地都失了戒心,任由入侵者來回嗅,來回尋。
“我想起來了!”她雙眼明亮,撲過來,跪坐在謝潯之的腿上,雙手搭在他肩膀,直勾勾地看著他。
“居然是福娃娃,好神奇,這個牌子是你們家的嗎?我外婆小時候給我買過!我記得那時候這牌子很有名呢,在我們港島都賣的很火。”
謝潯之動作停下,和她對視,沉默了幾秒,他方道:“你吃過。”
是篤定的語句。
易思齡下巴點了點,回憶被勾了起來,她記得那時候她有蟲牙,梁詠雯不準她吃甜的,每次隻有去外婆家,她才能吃到各種蛋糕糖果。
“是不是有一款蘋果酥,上麵還灑了桂花沫,咬下去很酥,不會太甜。就是模樣不好看,醜醜的。”
謝潯之:“那是奶奶按照我喜歡的口味做的配方。”
他喜歡蘋果。
紅彤彤,一口咬下去多汁飽滿的蘋果,沒有其他水果那樣甜膩,清脆的口感恰如其分。
北方的蘋果很甜,長大後他才知道,原來南方的蘋果也很甜,也很多汁。
易思齡就是南方的蘋果。
易思齡睜大眼:“天,那居然是你喜歡的口味,我小時候吃過的。”
好神奇。
他們小時候居然吃過同一款點心。
謝潯之胸口起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湧動,他眯了眯眼,安靜幾秒後,驟然抬手,捧住她的臉頰,深深吻上去,用力時手背青筋迸起。
易思齡有些懵,訥訥地張著唇瓣,被他允吸,闖入,不懂一塊糕點而已,怎麼又讓他發瘋。
膝蓋磕跪在他身上,腰肢又被他掐得發酸,沒有一個可靠的支點。他像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要把每一處都標上痕跡,吻得她唇舌發麻,眼淚都滾落出來。
因為彆扭的坐姿,身上的黑色針織衫繃得很緊很難受,她沒有受力點,不小心往後倒,兩人齊齊狼狽地陷進沙發。
謝潯之沉沉地注視著她,把手指抽出來,拿到她眼前,逼問:“什麼時候的事?”
易思齡雙眸迷離,羞恥地咬住唇。
“剛剛開會的時候就有。”謝潯之微眯起眼,端詳她的同時審視她,語氣很肯定。
易思齡抬手打在他肩上,“謝潯之…”
謝潯之用潮濕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平靜地問:“不是都穿了絲襪,為什麼還兜不住?
y易思齡又氣又羞恥,眼眸濕漉漉地,鼻頭也紅,“…你不要問這些!關你什麼事!”
“好。那款蘋果酥好吃嗎?”他又問摸不著頭腦的話,他很喜歡把說話的順序弄得很混亂。
易思齡怎麼能說不好吃,隻想快點敷衍了事,好把這人弄走,他強勢起來令她害怕,尤其是盯著她,讓她有種被猛獸攫住的危險感。
“好吃好吃行了吧”
謝潯之笑,“我也覺得好吃。”
低頭,含住屬於他的遠從港島而來的一對香甜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