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瀚,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和馬兒的互動之中。
他輕輕撫摸著馬背,感受著那順滑的毛發和強壯的肌肉,心中湧起一股久違的喜悅。
這匹馬似乎也能感受到陳瀚的善意和親近,它輕輕地晃動著腦袋,用頭去蹭陳瀚的肩膀。
周圍的二代們看著這一幕,甚至發出了驚歎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陳瀚頭一次來馬場,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馴服這匹陌生的烈馬。
而徐驚鴻則是看得津津有味,她看著陳瀚和馬兒之間的互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陳瀚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和馬兒交流,就像和人交流一樣,需要用心去感受它們的情緒和需要,然後用合適的方式去回應它們。”
徐驚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崇拜。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馬兒說道:“偶像哥哥,它會同意你騎上去嗎?”
這話一出,一旁的齊征首先不淡定了。
他哭笑不得的看了徐驚鴻一眼,這丫頭真是看熱鬨不怕事大……
白天這匹馬剛剛把人摔下來,此時讓偶像上去騎,不是找不痛快嘛。
其他的二代也是表情各不相同,有人麵露好奇的神色,有人則是想要勸阻欲言又止。
陳瀚並沒有在意這些人的反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神色。
他盯著純血馬的眼睛,墨眼催動之下,隱隱可以從中探查到這匹馬的情緒。
至少對自己,馬兒並沒有特彆排斥。
輕呼一口氣,陳瀚繞到了馬兒的身側,還不等齊征開口阻攔,他伸手抓住了韁繩,然後輕輕地一躍,便穩穩坐在了馬背上。
那動作輕巧的就好像是一陣風將他吹上去一般。
馬兒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似乎在表達著對陳瀚的接納和信任。
因為沒有馬鞍,陳瀚能感受著馬背上傳來的微微顫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種熟悉的感覺,太好了,就仿佛是回到了某一段久遠的歲月,腰挎佩劍策馬江湖。
他輕輕地拍了拍馬兒的脖子,整個人緩緩放鬆下來。
這一刻,他仿佛與馬兒融為了一體,甚至能想象的出,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以及那種自由自在的奔騰感。
……
這一幕,也讓在場眾人全都呆立在了當場!
現場陷入了一片靜默之中,沒有人開口打擾,隻有陳瀚坐在馬背上的身影顯得格外醒目。
他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雙手握著韁繩,眼神堅定而自信。
馬兒在他的控製下,緩緩地走動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穩健和有力。
看著這一幕,齊征不禁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天這匹馬還暴躁得無法馴服,此刻竟然在陳瀚的駕馭下變得如此溫順聽話。
甚至連馬鞍都沒有,這得是多麼高超的騎術啊。
簡直就像是親眼見證了奇跡!
而其他的二代們也是一個個眼睛瞪圓,看著陳瀚騎在馬背上的英姿,心中充滿了震撼和羨慕。
“偶像,太牛逼了!”終於,齊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眼中滿是驚歎。
“這馬不會是白天還在暈車,這會兒緩過來了吧?”旁邊一個青年聞言,有些質疑道。
“嘖嘖嘖,說得輕巧,你等下上去試試?”
被人回懟了一句,這個青年二代頓時臉色一僵,悻悻然閉了嘴。
說歸說啊,那匹馬的野性,下午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自己又沒有皇甫溪團的身手,要是從馬背上被摔下來,估計十天半月是彆想下床了。
……
皇甫溪團則是一臉震驚,酒意都散去了大半,繼而麵色再度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憤怒,盯著陳瀚的背影。
這簡直就是在啪啪打臉啊!
白天自己剛從馬背上摔下來,最終都沒能降服那畜生,結果眼前這小子騎上去就穩如泰山了?
自己的騎術那可是經過名師指點的啊……
此刻的皇甫溪團,甚至感覺臉頰有些發熱,不知道是不是酒意再度湧上頭了。
他噌的站起身,朝著人群大步走去。
人還沒有走近,叱喝聲已經響徹全場。
“馬場的馬,是你隨便能騎的嗎?”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同時轉頭,齊刷刷看向正在走來的皇甫溪團。
陳瀚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身子一歪,就從馬背上滑下來,穩穩當當站定當場。
“怎麼,能騎的不讓騎,難道讓騎不了的人來騎?”
陳瀚說話不溫不火,聽著像是繞口令,但其中的調侃,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
皇甫溪團哪能聽不出這是在**裸地挖苦自己,當下怒火中燒,朝著齊征瞪了過去。
那雙眼睛因為喝多了酒泛起血絲,顯得異常猙獰。
“齊征,你不會連規矩都忘了吧!”
他這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著訓斥齊征,做給陳瀚看的。
齊少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當下尷尬地笑了笑。
“皇甫大少,這事怪我,這不剛剛一激動……”
皇甫溪團冷著臉一揮手,打斷了齊征的話。
“隻有馬場會員,才有資格上馬,這匹可是剛從鷹國運過來的純血馬,就算是普通會員都沒有資格碰它!”
“這……”齊征被懟的無言以對。
在場的二代們也紛紛閉上了嘴巴。
這個皇甫溪團在二代之中的地位顯然很不一般。
徐驚鴻這個小丫頭,嘴巴一撇就要上前理論。
畢竟是她先提議讓陳瀚試著騎馬的。
然而一隻溫熱的大手,卻落在她肩頭,將她攔了下來。
陳瀚將手裡的韁繩,交到了小丫頭的手裡。
然後緩緩踱步上前,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在默默打量著這個皇甫溪團,說不出為什麼,他感覺這個家夥在有意針對自己。
按說自己和對方第一見,之前也沒有任何的接觸,他不該存在這麼大的敵意才是。
“彆難為他們,說吧,想怎麼解決。”
陳瀚的聲音並不高,但是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