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很快,一周又過去了。
時間來到2010年的一月下旬,臘八剛過,已經有不少高校開始陸陸續續的放寒假的,尤其是北方的。
韋家豪打來電話問許江河什麼時候放假,他都已經在柳城了。
許江河說他就算是學校放假了也沒法立即回去,得臘月二十七八,走的是打工人的節奏。
然後那頭就握草握草的。
這一周許江河還是沒去見徐沐璿,期間也隻是跟陳鈺瑤一起吃了兩次飯,優秀的人嘛,總是對自己嚴格要求,所以重心還是在期末突擊上,特彆是高數,許江河考完後感覺非常良好。
聚團按部就班,在金陵主場還是穩紮穩打。
期間有一個事兒挺有意思的,滬上的一家投資機構合夥人主動上門,接觸後才知道他是從友團那兒順藤摸瓜找到這兒的。
本來高層是對友團挺感興趣的,因為是內薦上來的,加上團購這個模式在滬上投資圈已經吸引不少人注意了,於是乎開始做背調,這一背調才發現友團是被聚團從金陵擠走的,那這不是敗者逃兵嗎?有勝者在,那誰還投敗者啊?
關鍵這個情況還不是單例,友團接觸了好幾家機構,都是在儘職後歇球的,客氣一點的還會說一句公司高層在仔細斟酌後覺得還是在觀望一下,不客氣的直接一句你們不真誠就徹底撇開。
這家機構的合夥人挺不錯的,過來聊得很投機也很愉快,雖然沒有達成意願。
不過對方很能理解,同時也透露了不少消息,說團購這個風口已經不少高人開始入場了。
這個合夥人是青華校友,一直都是滬上和京城兩地跑,對目前互聯網圈裡比較有名的連續創業者很是關注,其中就有前後創辦過飯否網和校內網的汪興。
汪興此時剛剛經曆兩次創業失敗,正在迷茫中,前段時間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就聊到團購了,當時汪興很興奮,聊了很多,更有意思的是,聊得不僅是矽穀的高朋網,更多的竟然是金陵的聚團。
對方很真誠,雖然沒談成合作,但也算是交了朋友。
來之前其實心情很忐忑的,因為資料上看,聚團的核心創始人顯得有些另類,但團隊配置又很匪夷所思,不過見麵之後,對方非常意外,很是詫異和驚喜。
主要是聚團現在不缺錢,其次是許江河意願性不強,最後就是風口還沒起來,整個投資圈的思維意識還沒反應過來,給錢也不會很痛快。
但目前來看,聚團是國內第一家做團購的,已經在不少人關注到了。
當然了,也有反麵例子,另外一家,也是滬上的機構,過來接觸還隻是個次級合夥人,那架勢可就太典型了,一副財神爺下凡的姿態。
剛見麵就給許江河甩臉,因為見麵地點就在許江河的辦公室,那哥們兒直接一句你們這些初創公司啊,就是沒經驗,也不懂什麼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去會所裡談業務的規矩?
所以沒聊兩句許江河就讓他走人了,臨走時還甩臉,威脅說什麼滬上圈子裡他怎麼怎麼……意思就是你完了,你要被滬上封殺了。
許江河跟高遠都笑了。
不過也確實,這會兒的商業生態確實是很草莽的,遍地會所,牛鬼神蛇,亂七八遭。
說到這兒就還有一個事兒,金陵本地的,自稱獨立投資人,反正整的挺玄乎的,跟個神通廣大的神仙一樣,手裡把玩個印著某外事接待的打火機,帶個小弟更是各種玄乎。
這會兒神仙是有,甚至還很關鍵,但這種一眼忽悠。
許江河前世真正起步是在一八一九年後,那會兒整個市場生態已經渡過這段瘋狂擴張的草莽時代了,各方麵的製度法規都已經走向健全和成熟,大環境什麼的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嘛,現在也挺有意思的。
許江河是有經驗,但生於這個時代的高遠明顯要更深諳這些,有幾個奇葩許江河甚至懷疑是高遠故意送到自己麵前,給自己上課漲經驗的。
又是周五。
許江河陪陳鈺瑤吃了頓火鍋,回來繼續加班。
陳鈺瑤這周結束的專業彙演考,就是舞蹈生的專業考試,聽她的意思,好像挺厲害了,第一穩穩的。
她課少很多,下周三最後一門,考完就可以放假了。
瞿凡已經過去武城有幾天了,基本落定下來,今晚這邊的姚成文喊技術部加了個班,準備將聚團線上的武城站上線,做一下測試。
而與此同時。
滬上,某上個世紀的老洋房內。
一位披著一頭大波浪、生的一張禦姐臉的女人穿著睡衣站在二樓書房的法式窗前打著電話。
她手裡握著一杯咖啡,身後的書桌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散亂放置的全英文資料。
“喂,外公?”
“時差什麼的還好,房子這邊一直有人打理,我就直接住進來了,都挺好的。”
“還不行,明天還需要得去一趟金陵,之後再飛回來。”
“我知道,我已經考慮好了,這一次回來感觸非常大,國內各方麵的環境生態都有很大的改變,而且正處於一個新的開放窗口期,嗯,我跟那邊也已經談好了,等這次回去做完述職,後麵應該就常駐滬上了……”
說著說著,女人看了一下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了。
她又簡單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回過去,但語氣姿態明顯就不一樣了:“魏康,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的嗎?”
“小七,你怎麼還是這副脾氣?我在門外,你讓阿姨開下大門。”
“你等下。”
女人掛了電話。
很快,一輛賓利駛入院子了,下來一位西裝革履但眉眼跟女人頗有幾分相似的青年,青年下車進門,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袋。
“給,你要的資料。”魏康將檔案袋遞過去。
“因為你,我不得不在滬上多待一天。”女人認真的說,手裡打開了檔案袋。
魏康聞聲隻是笑,瞥了一眼女人手裡的資料,說:“小七,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次求我辦事……”
“是請你,不是求你!”女人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