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都不用想,估計是又矛盾了,甚至她都可以肯定問題還是出在徐女神這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有時候張婷瞅著自已都跟著擰巴糾結。
尤其是上次許江河來教室門口接徐沐璿的時候,當時張婷都驚呆了,跟孫菲兩人對視時可激動了,心想這是大進展啊,可結果……當時看許江河站在那兒,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挺無奈失落的。
徐沐璿不是對許江河沒感情的,比如白天上課,比如平時寢室裡一誇許江河時她的反應。
對了,還有一個事兒,說出來可能很多人都詫異,整個寢室中目前學業態度最認真的人反倒是徐沐璿。
最近好幾次張婷跟她一起去圖書館自習,發現徐沐璿除了自習本專業的書之外,還在看一些民商法方向的書。
現階段還是大一,是英語大類方向,等到了下學期開始分流,分商務英語和純語言方向,大部分同學都會選擇前者,因為出來好就業,很容易進外企,工作體麵還待遇好,同時也是當前大熱。
張婷一開始以為徐沐璿會走後者,畢竟家世背景擺在那兒,但聊了之後才知道她也準備走商務英語,同時在考慮兼修一門民商法方向的法學雙學位,到這兒張婷算是明白了,這是準備夫唱婦隨啊?
這個事兒給張婷挺大感觸的,讓她第一次感受那些出身好的小孩在見解和選擇上真的很不一樣,一是見世麵高,很有自已的想法和主見,其次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去考慮太多,而且還很容易就成功的。
當然了,也可能是家裡給的指導,張婷後來查了一下,商務英語加民商法,後續再去起源地美英留個學,回來後家裡再指引一下……隻是這條路徑跟普通人是沒什麼大關係的。
此時,張婷看了一眼徐沐璿床鋪的方向,沒有手機燈火了,但氣息聲很明顯,似乎是在生氣。
這讓張婷挺無奈的,因為徐沐璿不是那種很願意主動去表達自已內心想法的人,自已要是話多了,很容易演變成一種冒犯的。
唉,算了,先睡覺吧。
下周第一場考試就要來了,最近張婷沒空去兼職,學業還是第一位的,之前評了助學金,但張婷還是想爭取一下獎學金的,所以績點很重要。
說到兼職,之前南大的那個叫趙磊的男生還真是有意思,昨天突然在扣扣上問張婷有沒有兼職工作,張婷挺無語的,反問他不要期末複習的嗎?這都什麼時候了,啥是芝麻啥是西瓜你不知道嗎?
結果倒好,人家說已經複習好了,沒事的。
行,你沒事,你是南大高材生嘛,可我有事啊,兼職暫時沒有,以後再講,就這樣。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磨磨蹭蹭到最後,許江河回宿舍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了,大爺開門還是很乾脆,但許江河的華子更乾脆。
進宿舍,大家都在,三個室友都還沒睡,一個個的就跟見著稀客一樣。
不過這次回來許江河挺感動的,眼下馬上就要進入臘月了,這個大一上就剩下最後的二十來天了,前天教務係統已經出期末的考試安排,大部分課程都在這一周結束,劃了不少重點,趙磊跟王明輝一起特地為許江河做了每門課的重點筆記。
不僅如此,甚至還主動分析了每一位授課老師的脾氣,比如這一門你得多花點時間,老師是院裡出了名的殺手,平時分肯定沒了,隻能純靠卷麵分過,再比如那一門可以鬆點,老師不怎麼點名,往年也幾乎不掛人的。
趙磊到底還是本分規矩的,不像王明輝,直接一句話,老許你先搶救一下,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坐我後麵。
黑暗裡,蘇辰一聽這話不困了,喜坐起:“那老趙,我到時候坐你後麵!”
“啊?”趙磊傻住。
到底是期末了,富哥蘇辰也老實了。
開了一會兒寢室臥談會,許江河在扣扣上跟齊亦果說了一聲自已回來了,之後就是跟陳鈺瑤和沈博士聊著天。
主要是還是陳鈺瑤,許江河感覺這次自已真的是上頭了。
特彆是從徐傲嬌那兒出來,前後一對比,再後麵笨蛋美人又是驚喜連連的。
怎麼說呢,不管許江河是不是過來人,各方麵建設有多成熟,也不管說什麼奮鬥是一種高級的樂趣什麼亂七八糟的,總而言之,累了卻不休息,這終究都是一種對抗人性的行為。
就好比,許江河一直覺得徐沐璿就這個性格,除此之外都挺好的,而且也在轉變,事實上心裡應該也是有自已的,但……
確實是上頭了。
回來後滿腦子都是那笨蛋。
夜深人靜,葉伯敲門,許江河還是忍不住往那個方向上跑偏。
問怎麼就咽了,她說她也不知道,就是一著急。
又問她不排斥嗎?她說還好,雖然當時夠嗆,可是一抬頭看許江河的表情,她就好開心。
哎,真是拿她沒辦法。
又想她了。
想貼貼蹭蹭。
還有,偷偷摸摸……
人性如此,貪歡享樂,何況這笨蛋是學舞蹈的,身子真是頂級了,又是這個年紀,青春啊!
睡前,想了想,許江河還是給徐沐璿發了個晚安過去。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的,習慣了,主要是從陳鈺瑤那兒回來,就感覺情緒波動的餘威有點大,有那麼一瞬間,就好像索然無味了。
人嘛,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說得清,卻又說不清的。
剛重生那會兒確實沒什麼念想,隻是後麵慢慢的,感覺跟前世不一樣了,再一個,承不承認的,徐沐璿在許江河心裡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如果單純的以好與不好來區分,其實沒有任何意義,許江河冒頭拔尖後,最不缺的就是所謂的女人的好,年少有為還帥的一批,那人姑娘可不對你好嘛,看人下菜碟可太正常不過了。
總之,先就這樣吧,興致缺缺了那就乾點正事兒,許江河又不是什麼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