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中宏今天的非常高興的,但事前也有些忐忑,提議是酒後興起,等清醒了發現有些唐突了,不太合適,不過許江河表現完美,讓他很是體麵,所以非常的高興。
他是老江湖了,桌上那些前輩也是走過了大半輩子路的人,知道許江河是真緊張還是假拘謹,是真的就很好的,是裝的,那就更妙了。
“彆再誇我了,再誇的話小老弟得飄了。”許江河笑,旋即臉色認真,說:“老學長願意領著我,是看得起我,我都知道的。”
“行了行了,跟我不用來這一套!”譚中宏嗬嗬笑。
旋即,譚中宏點了根煙,吧唧幾口後,說:“其實我搞這個事兒也有點欠考慮了,不過今天確實是個機會,混個臉熟就好,知道有你這麼個人這麼個事就行了,其他的你現在也彆想太多。”
講到這兒,譚中宏看了一眼許江河:“你肯定懂我什麼意思。”
“我知道的。”許江河點頭。
“我們這一屆啊,還是有幾個很厲害的,做企業的有兩個算個龍頭級的,走體製的,有個已經上副部了,還有個社科院的院士……”講到這兒,譚中宏頓了頓,沒繼續深入:“反正慢慢來的,將來你盤子真做大了,總有需要人幫你說個話的時候,那同門畢竟是同門,是吧?”
“對!”許江河點著頭。
譚中宏轉臉看著許江河,笑,然後舒了一口氣,說:“行了,知道你忙,不過下午還是要過來一下,你們的何院長,還有李校助都在,到時候我們幾個老哥們厚著臉皮囑咐幾句,你這天天不上課的,院裡也儘量不為難你。”
“好!”許江河還是點頭。
話不多聊,就此彆過。
下了車坐回自已的車裡,許江河不由有些感觸,看得出來,譚中宏是真的想扶自已一手,在用他的方式和方法。
頒獎是下午四點開始,所以許江河趕緊回公司,繼續奮鬥。
早上提的歲末活動,算是一場大營銷,許江河很重視,甚至直接升級為聚團網的第一戰。
時間緊迫,今明兩天就要把方案做出來,把公司所有人員充分調動起來,爭取後天就落地執行開戰!
下午三點半,許江河喊上餘水意,驅車回學校。
路上,副駕駛的餘水意還是很彆扭,她是拿獎的,旁邊開車的學弟卻是出席頒獎的,這都叫什麼事兒?
回到學校,停好車,兩人直奔經管樓的報告廳。
結果剛到樓下的時候,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餘學妹?”
餘水意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許江河也是眉頭一蹙,心想,媽的,狗血的橋段又要上演了嗎?
狗血歸狗血,不過許江河是個俗人,能爽一下的話那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他跟著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樂了,還有一個熟人,而且還不是彆人,正是同班的學委盧瑞,之前對許江河搞針對,結果把自已弄得灰頭土臉。
跟盧瑞一起的還有一個男的,也戴著眼鏡,看樣子年紀不小,學長模樣,剛才喊餘學妹的人正是他。
這男的隻是看了一眼許江河,目光中帶著審視,但也明顯沒太當回事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不認識許江河的。
另外這人挺自信的,身上臉上的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姿態十分鮮明,當然,他之所以這樣,跟身邊的盧瑞有一定的關係,因為此時的盧瑞站他身邊的姿態很是恭敬服從。
許江河看了盧瑞一眼,盧瑞下意識的有些畏縮和閃躲,臉色不太自然,但很快,他像是突然找到什麼倚仗似得,覺得自已又行了,躲閃開的目光居然又重新移回,直視著許江河。
這時,回身的餘水意看著那兩人,有些許的蹙眉,但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鄭學長,是你啊?”
“很巧是吧?其實也不巧的,餘學妹你也是來拿八二級校友獎學金的吧?”那位鄭學長說道。
嗯,他很驕傲自豪,拿獎的話加重了語氣,同時還掃了許江河一眼。
跟著,他看起來很自然的問:“餘學妹,這位是?”
不等餘水意說話,他又補了一句:“也是拿獎的?那按道理我應該認識的,咱們院大二以上的比較優秀的學弟學妹我一般都是見過的。”
“難怪了,我是大一的。”許江河樂嗬,主動說道。
鄭學長見許江河態度不錯,還主動接話,便把目光投在許江河的臉上,一副學長姿態的問:“大一的啊,那確實是難怪了,不認識我也正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元,是你的研究生學長,在餘水意之前,我是咱們院的學生會會長。”
雖然是在裝,但許江河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裝比乃男人之常情嘛。
“這樣啊,我叫許江河,大一的,嗯,跟盧瑞一個……班。”許江河也算是客氣,可話說一半,不對了,鄭元的臉色突然就不對了。
鄭元一聽到許江河三個字,立馬眉頭一蹙,跟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盧瑞,再看許江河時,他的臉色明顯冷淡了幾分,似乎還帶有幾分敵意和反感。
“你就是許江河啊?”他嗬了一聲,不太友善。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到這兒,許江河基本看明白了。
這個鄭元也挺典型的,院裡的前前任會長,目前應該是保本校繼續讀研,也算是學生時代的風雲人物,估計是一直被學弟學妹們捧著,飄了,把自已當個人了,同時也樂在其中了,所以自我感覺非常良好,才有了那句什麼院裡優秀的學弟學妹他應該是認識的。
正好,盧瑞也在院會,又是吃這一套的人,之前麵對餘水意時他就敬若女神。
鄭元這樣子一看就是聽過許江河的名字,大概率就是盧瑞說的,那自然沒什麼好話,所以先入為主的就對許江河有意見和看法了,眼下更是直接不客氣的甩臉色。
嗯,果然是狗血。
許江河還是樂,見皺眉頭的餘水意正要說話,他便瞥了一眼,給了個眼色,示意她看著就好。
餘水意先是一愣,然後一琢磨,再一看許江河那個隱晦藏樂子的眼神,她頓時懂了,雖然本能的覺得有些無聊,但還是選擇了閉嘴,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