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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水深火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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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身後的男人跨步上前,隻留給秦阮一道高大的背影,宛如瞬間在她麵前築起的高牆,將她視線儘數遮掩。

“謝警官。”

蔣廳南的聲音。

秦阮站在他背後,雙眼跟喉嚨發酸乾澀。

心痛得像是被炸開了花,裡邊血肉模糊,她手指緊緊攥成拳。

飯店生意不錯,來往都是人。

打一開始進門,謝南州壓根沒往這邊留意,聽到喚聲,眼中還閃過抹微詫,待看清人才恢複神情,他甚至都沒撇眼去看蔣廳南身後的秦阮:“蔣總。”

客套又疏離的一句招呼。

秦阮深吸口氣,眨了眨眼,眼球上是一層薄薄的霧氣。

蔣廳南:“來這邊辦案?”

謝南州:“對。”

“你們事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謝南州點頭示意,提步離去。

他總是這副姿態,清冷倨傲,生人勿進。

整個過程沒到十句話,不過一分鐘。

謝南州比蔣廳南還小了兩歲,按理說,秦阮這個身份輩分,他得稱呼一聲妹夫,但她跟蔣廳南成婚時,謝南州連麵都沒露過。

做完這一切,蔣廳南像個沒事人,扭頭來看她:“外邊冷,衣服要現在穿上嗎?”

“嗯。”

應聲悶悶,秦阮心下明鏡似的,全然明白。

蔣廳南從不是個善茬。

這讓她覺得,他一直在用沉穩跟冷靜淩遲她,明明他可以直截了當的開口質問她來西北的事,偏偏就是不問。

秦阮把他帶回酒店。

房間燈一開,蔣廳南順著光線一把抱住她。

雙手形成圈卡在她腰上,秦阮猛地吸氣,他十指深陷在她腰間的肉裡。

蔣廳南如隻洪水猛獸,親咬發泄,追著她的嘴糾纏。

“蔣廳南……”

“蔣廳南,你冷靜點。”

秦阮喊了好幾聲,他聽而不聞。

她伸手去抵他壓迫而來的胸膛,蔣廳南扣住她雙手。

秦阮那叫一個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唯有不停的彆開臉躲避他的窮追猛打。

蔣廳南的吻不是落在她下巴,就是側臉或者耳朵。

她掙紮得滿頭是汗,氣喘籲籲。

秦阮瞪著一雙晶瑩桃花眼,麵色通紅的看他。

蔣廳南胸口起伏,襯衫領子拽得歪七扭八,他手沒鬆開,下頜的咬肌閃過:“秦阮,你要是玩不起就彆玩,趁早退出,搞這一套算是幾個意思?”

她還沒開口,他倒先興師問罪了。

秦阮抿下唇,理直氣壯:“到底誰玩不起?”

他沉默,在等她解釋。

她要解釋脫身,務必會把他去鄴城的事捅出來。

其實秦阮是不太樂意的,她不願意在蔣廳南跟前表現得過於關注他的私生活。

對於男人來說,你越是清醒,他越上癮。

況且秦阮對他在外邊找女人的事,沒有醋意,頂破天就是覺得膈應。

除非他能做到婚期內再不碰她。

麵對麵站著,頭頂暖黃的光調撒在兩人臉上,蔣廳南看她時,她的臉似蒙上一層霧,看不清眼神裡蕩漾的神色,但能顯而易見的覺察到她在隱忍。

他問:“沒什麼要說的了?”

“說什麼?”

蔣廳南目不轉睛,眼底凝了層霜:“為什麼偷偷跑過來?”

“這邊臨時項目有變動,我也不想。”怕他生疑,秦阮強做麵不改色:“你能找到這,想必早先也打聽過,好幾個投資人撤資,工人罷工。”

“所以呢?”

蔣廳南有些不依不饒的油鹽不進。

秦阮後背貼牆,身前是他。

她不怒反而扯嘴角笑,唇瓣輕輕勾起:“蔣廳南……”

“秦阮,結婚半年,你叫過我一聲老公?”

蔣廳南的表情格外認真。

認真到她都以為蔣廳南喜歡上她了。

認真到秦阮覺得有一根針,穿破她的皮肉刺了進去,心尖泛起酸澀。

然而他還有句更紮心的:“還是說你可以喊付少清老公,可以心裡裝著謝南州,覺得我不配?”

她向來不喜歡在這種情情愛愛上浪費太多精力。

這種極限拉扯,於秦阮而言比較頭疼。

“結婚半年我總共見過你六次,你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彆說了。”

蔣廳南一片掌心壓在她後腦勺,勾著她的頭往前傾,他兩瓣唇柔軟濕潤,裹在她嘴上輾轉碾磨。

秦阮整個臉熱心跳,團團烈焰在她身體裡劇烈燃燒。

“抱你去床上?”

蔣廳南抵著她上嘴唇呢喃。

她雙腳分明踩地,卻猶如懸空,小腿飄忽軟綿得不像話,秦阮的語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心:“你每次都喜歡用這招,真當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他低聲愜愜的笑:“不服氣可以咬我一口。”

秦阮可不善良,低頭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解氣了?”

“差不多吧!”

“既然你解氣了,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蔣廳南不知疼般,眉心都沒蹙一下,眼底笑意加深的調侃她。

秦阮看不透,上一秒還能跟她挑破嘴皮子吵架的人,下一秒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啪嗒”一聲,他掐掉屋內的燈。

秦阮在水深火熱交替中度過了這漫長的一個半小時。

嘴皮腫得像兩片魚泡,蔣廳南吃相難看,打著變相的法子把心裡那口氣出了,要麼她怎麼說蔣廳南這個男人不是善茬,隻是先前他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她也從中意識到,他不太喜歡跟人吵架。

或許是商人的本性,覺得吵架浪費精力。

蔣廳南抽身起床,順便帶了她一把:“抱你?”

“你先去洗吧!”

蔣廳南倚在她身側沒動。

秦阮認真得不要再認真:“我抽根煙,你洗完我再進去。”

聞言,他這才抬走胳膊,不鹹不淡:“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兩個月前。”

秦阮搶孫天項目那陣子,壓力大得整宿整宿睡不著,就頻繁的琢磨怎麼抽煙。

她以為蔣廳南撿衣服是去浴室,結果他是在口袋摸煙:“這個能抽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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