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冰帝的幾名高中生，都宛如見鬼一樣的看向石川：“這這個發球，簡簡直”
本來自詡為前輩的幾人，此時卻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太離譜了！
這個一年級的發球，怎麼可能快到這種程度！他們也就算了，可那是越智啊，竟然連越智都沒能反應過來。
“那到底是怎樣的發球啊？！”
毛利心中也無比的震驚。
因為任憑他此刻如何去回想，腦海中都不存在石川發球的軌跡。
仿佛憑空被抹去了記憶一樣！
“很精彩的發球。”
這時。
越智開口了。
和之前不同，此時的越智，看向石川的目光，多了幾分明顯的尊重之意。
看得出來。
剛才的那個發球，哪怕是他，也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驚豔！
是的。
哪怕是越智，也從剛才那記發球當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東西。
頂級的技巧。
時間與角度的完美把握。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眼前這個少年，對自己身體的肌肉、柔韌性、平衡和爆發力的有機結合。
以上種種，缺一不可。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
越智點了點頭，麵色鄭重的道：“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其他的本事吧。”
唰！
說著。
在場外幾人吃驚的目光下，他竟然是主動的排開雙腿，壓低重心，作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好！”
石川點頭。
自己的發球，果然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既然這樣，他也就可以開始測試，對方其他方麵的實力了。
嘭！
念頭轉過。
他將網球打了過去。
嗖啦！
和之前一樣，這是一記淩厲的外旋球。但對此，越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簡單揮拍便將網球給抽擊過去。
“來了！”
感覺到越智身上散發的壓迫感，球場外的毛利臉色一變。
剛才的正式對決，他就是在這個狀態的越智手下，毫無還手之力的。
如今。
越智認真了。
比賽不再是像剛才那樣過家家了，毛利不敢確定，那個冰帝的初中生，是否還能像剛才那樣的悠哉。
嘭！
然而。
石川的回擊比他想象中的來得更快。
並且。
這一球還是貼著越智反手落下的，網球落地，正好是壓在底線上，分毫不差！
“嘶”
見狀，其他高中生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知道這個初中生的水平或許不簡單，但卻沒想到，對方的控球水平，竟然達到了這麼可怕的程度。
嘭！
但和眾人的吃驚相比，越智卻冷靜很多。
在石川打出剛才那記發球的時候，他心中便已經忽略了對方的年齡。
儘管並非將石川看成同等級的對手，但越智顯然，不再把眼前這場比賽，當成是普通的對決了。
嘭！
追上網球，他將其打向了對角。
這記斜線，看得毛利眼皮狂跳。換做是他的話，絕對會被打措手不及。
踏踏！！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卻快速的出現在了網球落點的位置附近。
“這家夥的洞察力和腳力，也太強了吧？”
毛利心中開始有些麻木。
石川的強大，已經讓他完全在對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初中生的痕跡了。
不說年齡的話，他都會認為，這就是高中生關東大賽的比賽。
嘭！
網球剛剛落地，便被石川用超級半截擊的手法給打了過去。
越智反應迅速。
身高2米26的他，腿長的優勢是無與倫比的。看準網球落點，幾乎是眨眼間，他便追上了網球，並將其抽擊過去。
“第四個回合了，這次他肯定不能額！”
冰帝的高中生們暗暗吃驚。
就在他們以為，石川無法追上這一球的時候，後者的身影，卻再次出現在網球落點。
唰啦！
石川揮拍，快速的引拍帶出一抹殘影。嘭的一聲，網球被他爆抽出去。
“好快的引拍！”
毛利臉色一變：“就算是真田的疾如風恐怕也就這個程度吧？”
真田弦一郎。
是比毛利小一歲，如今立海大的主力球員。在毛利看來，真田那幾乎每天都在訓練的引拍速度，在初中生裡麵，已經達到了獨步天下的程度。
結果沒想到。
這個冰帝的一年級，竟然絲毫不比對方差。
嘭！
隻不過。
如此快速的引拍，仍然是被越智輕鬆接到。他身長的優勢，在底線附近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體現。
不僅能夠輕易的跑到底線任何的地方，本身的揮拍範圍，也十分誇張。
在毛利看來。
石川想要得分，就必須像剛才那樣，利用短球的方式，把越智引到網前。
啪！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石川突然出手，一記短球打得恰到好處。
踏踏！！
越智果然被調動起來。
他快速上網，大長腿的優勢在這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嘭！
趕在網球彈起一段距離時，越智的球拍隨之趕到。一聲爆響，將網球抽擊出去。
而對麵。
石川則是抬起右腿，同時球拍也傾斜的向下，作出了一個頗為怪異的動作。
唰！
驀地。
他抬起頭，手上的球拍對準來球，瞬間爆抽出去。
砰！
一聲爆響。
那被石川重重擊飛出去的網球，瞬間分裂成了十數顆的殘影。
嗖嗖嗖！！！
殘影亂舞。
真假難辨的朝著還未後退的越智籠罩過去。
“太快了！”
毛利心內震撼的同時，也非常緊張。換做是他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捕捉到網球的真身。
嘭！
然而。
隻聽一聲爆響。
越智便已從漫天的球影中，把隱藏起來的真身爆抽出去。
錚！
而這時。
隻聽一記刺耳的響聲。
剛剛飛出的網球，瞬間便已難以形容的速度倒轉的飛射回來。
“這種速度？！”
饒是越智的冷靜，瞳孔也悄然的收縮了一圈。
這記回球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他，也隻能憑借比賽的經驗，快速的揮拍進行攔截。
砰！
所幸。
越智的臨場經驗豐富，險之又險的，破解掉了石川那快如閃電般的拔刀斬·心轉。
“呼”
而看到越智回擊，冰帝的幾名高中生，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太危險了。
剛才他們都差點以為，處在網前的越智，難以回擊這個球了。
幸好。
越智足夠強大。
即便如此危險的情況，也把對方的絕招破解掉了。
而化解了危機。
以越智的身高，既然是來到了網前。接下來的比賽節奏，就必然會被他所主導。
嗡！
然而。
誰都沒想到。
下一秒，整個球場瞬間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刺眼光芒淹沒。
“這是”
感受到那伴隨白光和眩暈，一同而來的黑色殘影，越智麵色一變。
可是。
這道光太刺眼了。
他像是直麵太陽一樣，腦海中產生了強烈的眩暈。
啪噠噠
等越智的視野再度恢複清晰，網球則是輕輕的滾動在了一旁。
“ga！”
對麵，收起球拍的石川，輕輕點頭道：“冰帝石川，10！”
“竟，竟然”
其他幾名冰帝的高中生，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那個初中生，竟然真的從越智手上拿到一局分數？！
毛利也麵色複雜。
因為剛才的他，哪怕拚儘了全力，也無法從越智手上得分。就更彆說，像此人一樣，成功的拿到一局分數了。
“你很強。”
越智朝著石川點了點頭，看向對方的目光，赫然是變成了麵對同級彆選手的冷度。
“伱最後的那個絕招叫什麼？”
那瞬間綻放出來的璀璨光芒，完全侵占了越智的視線。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竟然會產生眩暈和耳鳴。
這就不是單純的改變光線位置能夠做到了。
“破曉。”
石川稍稍點頭道。
這一招，是他在某天迎著朝陽訓練時，從球拍與光的反射上，產生的靈感。
揮拍時，利用陽光的存在，以一定的傾斜角施展，能夠完全覆蓋對手的視線。
加上超快的抽擊動作，讓對手在下意識捕捉網球時，視線被白光徹底的侵占。
同時。
利用擊球時，球拍對網球造成的震動，使其飛射出去時，產生能夠蒙蔽聽覺的效果。
而這。
卻是他第一次施展出來。
在對手是越智的情況下，這招的效果，相當不錯！
“破曉之光嗎？”
回想剛才的一幕，越智點頭道：“看得出來，你在網球上的才華，並不比發球差多少。既然這樣，那我也稍微認真一點吧。”
“什，什麼？”
“我沒聽錯吧？”
“越智老大他竟然要認真了？！！”
球場外。
幾名冰帝的隊員，仿佛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臉上均是露出了震撼之色。
“什，什麼意思？”
幾人誇張的反應，反倒是給毛利搞懵了。
什麼叫做終於認真了？
難道說剛才那個狀態的越智月光，竟然沒有認真在比賽嗎？
這刻。
毛利心跳突然的加速起來。
啪！
啪！
啪！
底線處。
越智掏出可網球，輕輕拍打起來。
抓住網球，他抬起頭，看了眼對麵的石川，點頭道：“既然你是來找我指點發球的，我也有必要，稍微認真的給你打一球。”
稍微？
認真？
你確定？
聽到他的話，毛利麵色變了變，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分心，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呼！
這時。
越智將網球給拋了起來。
配合上他的身高，如此高度的發球，瞬間就化身稱為了底線自主性的扣殺。
砰！
下一刻。
爆裂般的擊球聲響起。
一道快如閃電般的發球，驟然的砸落在了石川身前的發球線上。隨後，在他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彈射出去了。
“150！”
越智平靜的開口。
“咕嘟。”
球場外，毛利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太快了！
哪怕是他提前做好了心理的估計，卻仍然是被這個發球的速度給嚇了一跳！
相比之下。
對方剛才正賽和他打的那些發球，根本就是過家家一樣的。
“可惡啊。”
想到這，毛利心中更是覺得不甘。
“前輩。”
誰知，球場上的石川，卻搖頭道：“你的這個發球，速度應該是限製在了五成以下的水平吧？對我來說，的確很快，但並非無法回擊。”
“哦？”
聞言。
越智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沒錯，他剛才的發球，限製在了四成的水準。但即便如此，卻也已經不是尋常選手能夠跟上，更彆說回擊了。
可是。
眼前這個少年，隻是看了一眼，竟然就看穿了？
“那你可以試一試。”
沒有質疑，沒有惱怒，越智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呼！
隨後。
他便再次的將網球拋了起來。
“這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而冰帝的幾名高中生，看向石川的目光則十分複雜。一方麵，他們覺得這個後輩的天賦，的確強得有些誇張了。
但同時。
他們又覺得，這個初中生太狂了。
是的。
那不是越智全力打出的發球，但速度接近五成後，越智打出來的發球，就已經不是尋常意義上，能夠被接到的了。
嘭！
下一刻。
越智猛地將網球扣打過來。
嗖！
這個發球的速度之快，哪怕幾人不是第一次見，卻也隻能看到一絲的殘影。
捕捉網球的軌跡，尚且如此困難。就更彆說，正麵的回擊了。
嘭！
網球落地。
石川的身影也沒有出現。
這讓幾人暗自搖頭，對方的確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越智發球的恐怖。
唰！
但下一刻。
一抹銀色的光芒弧度閃過，將越智那落地彈起的發球，快速的包裹起來。
嘭！
一聲脆響。
越智的發球瞬間倒轉回去。
而落點，赫然是緊貼在了底線之上。整個過程，不過電光石火之間，速度之快，眾人的大腦一時半會，竟然都無法反應過來。
“那個發球”
深吸口氣，毛利目光幽深的看向石川：“竟然真的被他給破解了？！”
這刻。
這位立海大的天才，心中突然為自己在初中部的那些隊友感覺到了強烈的忌憚。
如果說，立海大的全國三連霸，真的存在死角的話。那必然就是眼前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