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看到石川是來真的，一名冰帝的高中生立刻沉聲道：“小鬼，快離開這裡。高中生的地方，不是你這種初中生能來的。”
“初中生？”
聽到這名冰帝高中生的話，毛利吃了一驚。石川身高一米七，他怎麼也以為，對方很可能是發育不太快的高中生新人。
卻沒想到。
這人竟然隻是個初中生。
“唔。”
倒是越智，他看了眼石川的打扮，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皺著眉頭道：“你就是那個冰帝初中部的最強新人吧？”
嗯？
聞言。
其他幾人紛紛反應過來。
“是你？”
“傳聞中，那個得到了榊監督稱讚的初中部一年級新人！”
“喂，初中部的，伱彆搞了。高中生的實力，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彆把越智老大給惹惱了，對你不是什麼好事。”
冰帝的高中生紛紛開口，勸說石川離開。
也就是對方身上穿著冰帝的製服，是他們的後輩。否則，他們早就發作，把對方給轟走了。
“你想挑戰我？”
越智則沒有理會其他人，單獨露出的一隻眼睛，鎖定在了石川的身上。
霎時間。
一股強烈的精神壓力，便壓在了石川身上。換做彆人，假如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的，恐怕已經在越智目光的審視下，瑟瑟發抖了。
然而。
石川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慌亂。
他看著越智，笑著道：“聽說前輩你是冰帝傳說中的選手，而且，好像很擅長發球。剛好，我對網球有點心得，想讓你幫我指點一下。”
指點發球？！
幾個冰帝的高中生，都像是見鬼一樣的看著石川。他們還是第一次，敢如此對越智說話的人。
還是說越智並沒有對他們的這位小後輩，施展那種可怕的精神壓力呢？
“好。”
然而。
出人意料的是。
一向性格冷漠，最不喜歡麻煩的越智，竟是答應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冰帝初中生要求。
其餘幾位高中生對視一眼，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瘋了！
“那，那個越智竟然答應了？”
毛利也十分吃驚。
但旋即。
他看向了石川，心中暗自搖頭。這個冰帝的初中生，或許洞察力的確很強，但想要從這個越智身上，得到發球的指點，太難了。
不是他看不起石川。
實在是因為，越智的發球水準太高了！
啪！
啪！
啪！
某個空閒球場。
石川和越智分站一側。
此時。
前者正拍打網球。
而周圍的觀眾，包括幾名冰帝的高中生，還有剛剛在正賽中，輸給越智的毛利，目光都落在了石川身上。
他們都很好奇，對方能打出怎樣的網球。
呼！
這時。
石川將網球拋起。
緊接著，他迅速的降低自己重心，身體仿佛彈簧一樣的壓縮下去。
唰！
隨後。
他雙腳起跳，同時揮動球拍從腦後向上翻打，朝著半空中的網球，快速落下。
嘭！
一聲清脆的擊球聲響起。
網球仿佛子彈一般極為淩厲的激射出去。
“這個發球？！”
看到那在半空中，一閃而過的淩厲弧度，冰帝的幾名高中生，以及毛利，目光均是一變。
嗤嗤
隨即。
網球落地，急速的轉動起來。
“哦？”
看清楚網球的變化，越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他迅速的後撤半步，主動的讓開了回球的空間。
而這樣的變化，則是讓場外驚人十分不解。
“這個球還有什麼其他變化嗎？”
嗖啦！
下一刻。
網球急速的彈射起來，並且朝著越智的麵部，徑直的砸了過去。
“嘶！”
“好淩厲的外旋！”
幾人臉色一變。
他們沒想到，這個冰帝的一年級，竟然能打出如此淩厲的發球。
“不過不愧是越智老大。”
驚訝過後，幾名冰帝的隊員暗自點頭：“隻看了一眼，他就識破了這一球的變化。提前的進行預判，化解了這一球的什麼？！”
可突然的。
幾人卻像是看到了什麼，麵色再度一變。
噗！
卻見那朝著越智飛去的網球，途中竟然再次加速。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了越智的計劃，他不得不臨時改變動作。
啪！
網球輕彈過去。
對此。
石川也沒有做出什麼誇張的動作，隻是揮拍稍稍一切，網球便輕彈著飛了出去。
“150！”
看著宛如落葉般緩緩飄下的網球，幾名冰帝的隊員和毛利，心頭俱是一震。
“好厲害的削球。”
毛利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看向石川的目光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簡直就像是教科書一樣標準。”
很難想象。
這竟然是一個初中生打出來的削球。
當然，身為立海大的隊員，毛利也見過不遜色與石川剛才削球的球技。
隻不過。
在麵對那個越智時，對方還能打出如此漂亮的削球，就已經不止是技巧那麼簡單了。
對手可是那個越智啊！
想到自己拚儘全力，都沒能從對方手上拿到一分，而這個初中生，如此輕易的就做到了。毛利心中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很淩厲的外旋。”
對於石川的發球，越智也點頭道：“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個發球還有後續的變化吧？”
什麼？！
此言一出。
周圍的幾人不禁再次變了臉色。
“不愧是前輩。”
石川稍稍點頭，對方不愧是原著中，日本高中生發球最強的選手。加上那堪稱可怕的精神力，一眼就看出了他發球的後續變化。
“打來看看吧。”
越智稍稍點頭，單獨露出的右眼看著石川。一股強橫的壓迫感，隨之溢出。
“好。”
石川笑著點點頭。
他這次來高中生賽場，就是為了尋找這位冰帝的傳說部長。想和對方交手，同時也是想見識一下，對方那個獨步u17的頂級發球。
嘭！
旋即。
石川再次的將網球給打過去。
和之前外旋發球的動作類似，隻不過這次，速度明顯比之前更快出一籌。
“這家夥。”
見狀，毛利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他竟然真的還隱藏了實力！”
嗤嗤
網球落地。
再次的急速旋轉起來。
“來了！”
“又是那種激烈的旋轉！
幾名冰帝的高中生目光一變。
嗖啦！
可出乎眾人預料的是。
離地彈起的網球，竟然沒有向越智的方向飛來，反倒是朝著右手邊急速繞過一個超大的弧線。
“怎，怎麼可能？！”
幾人本能的瞪大眼睛。
誰也沒想到，石川外旋發球，竟然還存在著如此驚人的變化。
“好球！”
越智點頭讚賞的道。
這個發球的變化，的確是超出了他的預計。弧度變化之大，若是在頂級的比賽中，也能造成奇襲的效果。
“不過。”
踏！
念頭轉過。
越智一步跨出。
憑借他那可怕的身高和臂長，竟然是在網球彈射出去一段距離後，揮拍追趕上來。
嘭！
一聲爆響。
石川的外旋發球，竟然還是被打中了。
嗖！
網球倒轉飛回。
以驚人的速度飛到了石川的身側位置，眼看就要離開回擊的範圍，他卻仍然沒有任何回擊的動作。
“怎麼回事？”
冰帝的幾人和毛利，同時的皺起眉頭。
他們無法理解，越智的回球速度並不快。對方不至於接不到。這分明是不準備回擊。
可如果是這樣那未免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儘管這不是正式的比賽，可對手畢竟是越智。你上來挑戰對方，結果，卻連對方的球都不碰，到底是什麼意思？
啪！
最終。
石川竟是真的放任網球從自己身側飛過。
“這個小子”
一名冰帝的高中生有些難看。
越智作為他們的部長，從五年前開始，就帶領他們幾個，從地區賽一路的殺入全國大賽。
儘管現在沒有了團體賽，但在他們心中，越智仍然是當初的那個球隊領袖。
石川的行為，無疑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你看出來了？”
然而。
讓人驚訝的是，回球後的越智，卻是頗為意外的看向石川。
“也是。”
隨後，他稍稍點頭，道：“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不去接這個球的。”
“什什麼意思？”
其他人一臉茫然。
“難道說”
毛利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朝著石川背後的位置看過去，眼中頓時閃過一縷精芒：“果然沒錯，剛才的那個球出界了！”
石川身後的底線附近，留下了一點清晰的白色痕跡。
隻不過。
痕跡壓在了底線的外側，而非內側。
也就是說，越智剛才雖然回擊了那個旋轉度數非常離譜的外旋球，但結果還是失誤了。
想到這，毛利不由深深的看了石川一眼：“而他竟然在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嗎？”
這份洞察力，堪稱可怕！
啪！
啪！
啪！
“前輩。”
這時，石川再度的開始拍打網球。他抬起頭，看向了對麵麵無表情，目光冰冷的越智：“你有沒有遇到過，無法接住的發球。”
“無法接住嗎？”
越智眉頭輕揚。
作為頂級的發球高手，若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最後往往會演變成持久戰。
不過。
如果要說有什麼發球，能夠讓他忌憚的話。
“唔。”
越智右眼稍稍眯起，眼前仿佛浮現出某種光芒跳動的畫麵，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純粹發球的話，我應該還沒遇到過。”
越智開口，目光鎖定在石川的身上：“怎麼，你對自己的發球，有這麼強的信心嗎？”
說實話。
他聽欣賞這個鎮定自若，麵對他的精神壓力，能夠保持如此平靜的少年。
不過。
也僅此而已。
越智如今的身份，可不止是冰帝高中網球部的部長，關東大賽的1號種子那麼簡單。
他已站在了更高的位置，所見所聞，早已不再局限於關東或是日本一地。
眼前少年打出的發球，或許很不錯，但對他而言，卻絕對談不上驚豔。
“也好。”
想到這，越智眸光微凝，眼中閃過一抹認真之色：“雖然時間有點早，但的確可以讓你先體會一下，超越初中生的網球了。”
他已打定主意。
準備在對方發球時，給予強烈反擊。
呼！
而這時。
石川再次將網球拋起，他目光同樣的變得認真起來。伴隨著屈膝、收腹的動作，他身上的肌肉，都用力的繃緊。
唰！
在最佳擊球時機到來的刹那，石川動了。
他單腳的跳躍起來，身體前傾，高舉著球拍朝著半空中的網球，重重落下。
砰！
一聲爆響。
球場外的冰帝幾人和毛利，都本能的感覺到耳膜一震。
隨後。
他們便看到了一抹宛如墨色般，略帶些許扭曲的黢黑痕跡。
痕跡之上。
漫著點點星光。
而最前方延伸出去的位置，赫然便是越智身前的發球線。
終點處。
一點淡白色的痕跡，清晰的壓在了發球線上。
沙沙
與此同時。
伴隨著一道窸窣的摩擦聲響。
一顆淡黃色的網球，緩緩的從越智身後滾了出來。
見狀。
冰帝的眾人和毛利的瞳孔，都本能的收縮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