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江辰卻搖搖頭,一臉滄桑地道:“哥這次回村就沒打算再出門啦!外邊的世界雖精彩,卻是真不好混呐!”
一聽這話,金貴的眼珠差點掉出來,滿心驚訝:“不走了?可村裡哪來的錢賺哇?”
本想著抱上大腿見識世界的他,沒想到江辰竟紮根農村,心裡自然一陣失落。
不過作為一起摸爬滾打長大的鐵哥們,江辰怎會不懂他這點小心思,拍拍他的肩頭,嘿嘿一笑:
"嘿,我說金貴,在咱這破湧泉屯,還真讓我瞧出了賺錢的新招數!"
此言一出,猶如炸雷一般,不僅驚呆了金貴,全場村民更是集體石化,表情寫滿了三個字——不可能!
“小辰你說什麼呢?湧泉屯能賺錢?”村民們七嘴八舌質疑起來。
“彆開玩笑了,要能在這山旮旯發財,咱們村那些青壯早不用外出賣力氣了。”
“唉,俺們家娃在外麵打工都快成失蹤人口了,還不知咋樣呢……”
提到自家在外打拚的孩子,不少老人忍不住紅著眼圈抹起了眼淚,思念和擔憂交織心頭。
就在一片唏噓間,劉婉婷姑娘果斷登場,清脆響亮的聲音瞬間壓住了嘈雜的人群:
“大夥兒靜一靜!今天把大家都聚來,就是要商量商量看怎樣才能讓我們湧泉屯脫貧致富!”
她話音剛落,整個場麵先是短暫沉默,緊接著如同熱油鍋中濺入水滴般沸騰開來
村民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聲四起,顯然都被這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題給勾起了興趣。
"嘁,說啥呢?在湧泉屯翻身?那比豬都會飛還難!"一人潑冷水。
"沒錯嘛,老話說得透徹——要致富,先修路。瞅瞅咱這坑窪不平的土疙瘩路,離發財差著十萬八千裡嘞!"
竇曉祁搖頭晃腦,對著劉婉婷感慨萬千:"小劉同誌呐,我知道你心裡火燒火燎,可這事真不是著急就能成的事兒。”
在他看來,劉婉婷大概跟之前的那些個‘短命’村長一樣,熱血一衝就來挑戰貧困帽
殊不知湧泉屯這塊硬骨頭啃過的人都知其艱難,十天半月也就打了退堂鼓,壓根沒人真心實意想過怎麼挖金子。
眼見劉婉婷在村民們七嘴八舌之下臉色發白,江辰趕忙上前打氣:
“彆慌,你是咱們湧泉屯的一把手,穩住陣腳才是關鍵,先把你的錦囊妙計亮出來就行!”
這話像是給劉婉婷灌了一瓶冰鎮汽水,瞬間就把她心頭的燥熱澆滅了。
定了定神,劉婉婷突然嗓門洪亮:“各位肅靜,聽我講兩句!”
人群即刻安靜如雞,齊刷刷看向這位年輕的女村長。
劉婉婷直言不諱:"沒錯,湧泉屯確實坐擁星輝市頭號貧困村之名,不過上級領導也有心想幫我們脫貧致富,隻不過啟動資金數額巨大,這就需要咱們自力更生,動起腦子啦!"
她接著拋出觀點,擲地有聲:
“你們知道嗎,雖然咱們村子窮,但這地方青山綠水原生態一流,物產又豐盛,隻要找準門路,富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信我,脫貧之路就在腳下,沒準哪天我們就讓人大跌眼鏡,從特困逆襲成土豪村咧!”
這話剛出口,竇曉祁立馬苦著臉跟小劉歎氣:“哎呀我說小劉同誌,咱屯寶貝再多,可碰上這滿眼泥巴的破路,真是叫天天不應、變不成票子啊!”
這時,江辰一拍大腿站起來,笑言道:“老話說得好哇,條條大道都能奔羅馬,山不通還有水來湊。”
竇曉祁滿臉問號,懵懂發問:“小辰你說啥嘞?我咋聽不懂咧?”
江辰嘿嘿一笑,解釋起來:
“想咱們湧泉屯修條水泥馬路,那可是個天文數字的大工程,甭提錢的事兒,單看那個工程量就夠讓人頭暈。不過嘛,既然山路難走,何不琢磨琢磨利用咱家門前那條銀瀾河呢?”
“走水路?”竇曉祁瞪圓眼睛,“你的意思是……銀瀾河?”
江辰用力點頭:“沒錯!前兩天我就親自試過了,銀瀾河水路暢通無阻,平穩得很,彆說礁石稀少,就是劃船唱個小曲都沒問題!”
旁邊劉婉婷趕忙幫腔:“江辰說的是實打實的情況,昨兒他還在那兒釣魚哩,然後一路順流而下送到星輝市去賣,你們猜一把能賺多少大洋?”
金貴耳朵豎得老高,追問:“到底掙了多少?”
“整整一千六百塊呐!”
一千六百塊,在城市裡可能隻夠搓一頓豪華海鮮宴,可在深山裡的村民們眼裡,那就是座金山銀山。
一聽這個數,全場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都被震驚到下巴掉地上。
“辰哥,劉村長說的靠譜嗎?”金貴壓低聲音,有點不敢置信地求證。
江辰朝他肯定地點點頭,隨即轉向人群大聲宣布:
“各位鄉親們,騙大家有啥好處!這就告訴大家,隻要肯動腦筋,天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和賺不到的錢!”
竇曉祁略帶期盼地看著江辰與劉婉婷二人,試探性地問道:
“小辰你見多識廣,小劉同誌又是個文化人,今兒把大家都召集過來,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發財的好主意啦?”
江辰咧嘴一笑,拍著胸口說:
“沒錯,在湧泉屯長大的我,小時候吃百家飯長大,這份恩情牢記在心。如今嘛,就想帶著大夥一起發家,告彆窮苦日子。”
"現在的年輕人呐,懂得飲水思源的可真不多,小辰你算一個!"
竇曉祁大叔感慨萬分,轉頭對著村民們吆喝起來:
"各位父老鄉親們,誰還沒受夠這緊巴巴的日子呢?瞧見沒,咱小辰今兒個就打算領著咱們撈票子去,你們樂意跟著他乾不?"
“當然樂意!甭管啥活兒,隻要能讓口袋鼓起來,都行!”
“對啊,我們信得過小辰這娃兒,從小看他長大,良心好得很哪,我們都願意跟著他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