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都怪你!就怪你煮飯手藝太逆天!”劉婉婷鼓起腮幫子控訴道,“萬一哪天真吃成了豬,都沒人敢娶我了。”
江辰接茬:“亂說!我不是人嘛?”
劉婉婷這才知道自己掉進江辰挖的坑裡去了,狠狠剜了他一眼,滿臉鄙視地說:
“彆做春秋大夢了,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考慮嫁給你這個臭流氓!”
此話一落,江辰頓時感覺自己遭受了一萬點暴擊傷害,他噌的一聲站起身,拍拍胸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你說說看,我哪兒不好了?帥如潘安,才高八鬥,排隊等著嫁給我的姑娘能繞村子三圈,你這家夥竟然有眼不識金鑲玉!告訴你,在如今這個時代,像我這種優質又全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哇!”
“哈哈!”劉婉婷向江辰伸出了大拇指,揶揄道:“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的!”
“嘁!”江辰撇嘴一笑,“咱倆的事兒,要說起來,你在古代早就該哭著喊著求我把你娶進門了吧——畢竟……咳咳,你的‘風景’我都一覽無遺了呢。”
劉婉婷一聽這話,臉頰刷一下紅透,尷尬得恨不能立刻遁地而逃。
過了半晌,她憋出來一句“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企圖用這句話打破這份尷尬至極的氣氛。
“行嘞,現在去通知全村老少都到村口集合。”江辰笑著轉移話題。
"搞啥嘞?"
"你不是嚷嚷著要讓咱們湧泉屯甩掉貧困帽兒嗎?打算拖到猴年馬月啊?"
劉婉婷一雙靈動狡黠的大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笑盈盈問話:"今兒個這就啟動?"
江辰腦門上頓時浮起幾條黑線:"你說呢?等到明年黃花菜都涼了?!"
原以為江辰也就是隨口一提,誰知他還真把這事擱在心尖尖上了,說乾就立馬行動,這讓劉婉婷頗感意外。
劉婉婷瞬間熱血沸騰,比了個大大的ok手勢,脆生生答應:"我現在就去召集咱村裡老少爺們兒,都在村頭那棵老杏樹下集合!"
眨眼工夫,湧泉屯裡的大喇叭便響徹了劉婉婷清亮悅耳的聲音:
"喂!喂!能聽到嘛。”
”各位鄉親父老,趕緊麻溜兒奔老杏樹底下開會啦!俺有大好事兒!跟大夥說,一個都不能少哈!"
這話連播三遍,嗓音洪亮至極,生怕十裡八村哪個沒聽見。
窩在家悠然吞雲吐霧抽黃果樹的江辰,聽著這廣播不禁暗自點頭,這小妮子傻氣歸傻氣,乾活倒是不含糊,積極性和待人熱絡勁兒也是杠杠滴!
總結一下,劉婉婷這姑娘確實是個潛力股,值得好好調教栽培一番。
廣播完畢,劉婉婷一把拽住江辰,兩人風風火火直奔老杏樹底。她說自己身為村長、領導,怎能讓人家老百姓等著她。
聞此言,江辰情不自禁給她翹起了大拇指,調侃稱讚道:"看不出啊,年紀輕輕覺悟賊高,頗有幾分政壇大佬的範兒嘛!"
現如今官場習氣重如泰山,會議不斷,有的領導更是愛擺譜,常常讓大家恭候多時。
對此,劉婉婷邊走邊發表感慨:
"我最恨這種了,從當上村長那天起,我就決心做個實實在在的好乾部,就算身處最基層,也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到底!"
劉婉婷和江辰這對活寶率先到,這裡的村民們樸實得像顆土豆,接到通知後,甭管是在田間揮汗如雨還是在家洗衣做飯的,全都積極響應,連鋤頭都顧不上扛就往集合點趕來。
眨眼工夫,成群的鄉親們就像被磁鐵吸過來一般聚攏在江辰身邊,不到一杯茶的功夫,湧泉屯幾乎全員到齊。
這一瞅,嘿,人數也就八十掛零,主力軍還大多都是銀發、大媳婦帶著娃娃軍,真正能挑大梁的壯勞力少得跟熊貓似的,一隻手都能掰扯清楚。
對此場景,江辰眉頭緊鎖,心裡琢磨著:要想讓這個村子重煥生機,首要任務就是搞活經濟,把那些外出打工的青壯年統統召回來!
畢竟,一個人再牛逼也敵不過一支隊伍!
“哎呀喂,這不是咱們的小辰嘛,啥時候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說話的是德高望重的湧泉屯老村長竇曉祁,今年七十好幾,除了已故的江辰爺爺,在村裡論資排輩那是一等一的人物。
江辰趕緊熱情回應:“竇老村長,我也是剛回沒多久呢,看您這紅光滿麵的勁兒,精神頭賊旺啊。”
秦老頭哈哈一笑:“全靠你爺爺當年妙手回春,要不然我現在怕不是早就給閻王爺端茶倒水了!”
這話屬實不摻水份,整個湧泉屯無人不曉
幾年前竇曉祁身患重症,眼看就要蹬腿歸西,幸虧江辰他爺爺施展醫術逆天改命,愣是從死神手裡拽了回來。
正這時,“喲嗬,辰哥!”
人群裡鑽出個滿臉陽光的小夥子,一把勾住江辰肩頭,熱絡問道:“兄弟這些日子在外麵混大發了吧?”
這位正是金貴小哥,年紀輕輕卻命運多舛,和江辰打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關係鐵得堪比不鏽鋼勺子。
本來他也想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怎奈家中二老體弱多病,隻好留在家裡儘孝,當起了一枚無奈留守的有誌青年。
話說湧泉屯這個地方,年複一年都是個口袋空蕩蕩的存在,吃口飽飯就指望著田裡那點莊稼,日子過得比丐幫還緊巴。
名叫金貴,聽著挺富貴,實則家裡銅板都沒幾枚,日子過得跟鬨饑荒似的。
江辰半開玩笑地說:“從南跑到北,兜裡還是沒鼓起來幾個鏰兒。”
金貴眼巴巴瞅著他問:“那你啥時候打算再去闖江湖呢?帶上我唄,我家二老身子骨硬朗點了,我也想去城裡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