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楚嬌嬌被綁架案判下來了。蘇合成犯的是綁架罪,但情節並不嚴重,因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楚嬌嬌身上連輕傷都不算。至於強抱罪,因為事實並沒有發生,而且受害人自己並家屬也不強行認定這罪名,此罪名不成立,最終隻判了一年。蘇合成三十歲了,人生一半的時間都在牢裡度過的,這一年對他也並不是什麼多可怕的事情。在這之前,案發的那套房子,司家過戶給他了。至於司碧菡,當然無罪釋放。“司旅長真是辛苦了。”顧柏青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養個變態孩子不如無兒女。宋玉海道:“你王叔求於姨給她做媒呢?”“咦,不是說做了一次,蘇姨沒相中嗎?”“就他家那閨女,還相不中彆人家的孩子?他怎麼有臉的。”宋玉海也在努力撮合這一對,畢竟司碧菡那個神經病,在學校堵了楚今夏好幾次呢?雖然他完全不懂得楚今夏和她有什麼聯係,有什麼恩怨,他真是晚上想破頭都想不出來,但司碧菡就是個神經病,他可不想自己兒媳婦被神經病盯上。所以,給這個神經病找個男人看管著吧。顧柏青想說什麼,最後閉嘴。反正張鳳台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兩個人還是挺相配的,張鳳台心計手段都不缺,應該是能管住司碧菡。顧柏青看好戲就行了,不打算摻和。“我再說一遍,我不願意!”司碧菡在家裡大喊大叫,狀如瘋狂。司母輕聲勸:“我也覺得老張家的孩子不是良配,一去就要給三個孩子當後媽,確實為難。你的條件不比方舒苗差,而且長得也比方舒苗好看,可是於明麗給她介紹的男人都是什麼樣的,居然給你介紹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男人,我也不高興,我也不舒服,但我能怎麼辦呢?”不知道為什麼,司碧菡一聽到她媽說話就想發瘋。也幸好於明麗沒聽到,不然她也要發瘋的!司碧菡氣得叉腰罵,“你知道,你知道,你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和他在一起。”“但是你現在這個年紀,又搞成這樣,你根本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你……”司母和女兒講道理:“是你自己把自己過成現在這樣子的。你本來多值錢,你爸在部隊誰提了不豎大拇指,我把你生得又漂亮,讀書又好,任誰不說你以後一定會婚姻順暢。這部隊裡就沒有你配不上的好男兒。結果呢,你自己非要不聽大人的話,非要一頭紮進張鳳之那個爛泥堆裡,我們都告訴你他是臭的,隻有你自己聞著香,我們有什麼辦法呢?”司母和張磊的妻子是親姐妹,對於張鳳之肯定是沒有好感的,當年她姐就說張鳳之就是外表光鮮,其實私下,狗屁不是。她跟閨女說了無數次,但是閨女非是不聽,非說她姨是忌妒張鳳之。她當時都聽不懂,這忌妒一般也是看著差不多的人才忌妒。比如姐妹之間會忌妒。怎麼會還有嬸子忌妒侄子的。但她女兒說是就是吧。兩個人真要結婚了,她也沒有辦法。但後來,張鳳之那個小子又心花花喜歡上彆的女孩子,那個可憐的無辜的白憐雲,到現在司母一想到她都會做惡夢,神經錯亂。她姐當時看出不對了,就和她說了,她回來和女兒說了,是想讓女兒和張鳳之分手,結果女兒不僅不分手,反而找上了白憐雲。她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知道了,覺得不對勁,也跟著後麵為小姑娘解釋了很多,但是沒人聽。小姑娘自殺那天,她開門,臉對臉,她就知道自己永遠也過不了心裡那一坎良心關了。她的女兒是個惡魔。她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話。有時候很憐惜女兒,有時候又忍不住想要指出事實讓女兒覺悟。女兒痛苦了,她覺得女兒活該。女兒受罪了,她又想要幫助女兒。但凡她有第二個孩子,無論男女,她都不會再對司碧菡伸一個手指頭的援助。她的良心過不了,永遠過不了這一關。但她沒有孩子,老司絕後了,這個部隊像是有魔咒,好幾個家庭都絕後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要這麼快反對,你也知道,你算是送上門,張鳳之也不會要你了。”司母說完就出去準備做飯。“啊啊!”司碧菡大叫,向媽媽扔枕頭。然後又頭撞牆,一下,二下,三下,頭上全是血。司母又不得不回頭,抱著女兒:“你何苦如此。張鳳之那個絕八代的,他害死你了。”司旅長回來給女兒兩個選擇:“嫁過去,或者和我斷絕關係,二條道,憑你選。”沒孩子又怎樣,老宋沒孩子,日子過得不是好得很嗎?自己認個乾兒子不行嗎?部隊有得是好小夥子,找個沒爹的就行。他家閨女這樣,還不如死了呢?……“聽說司旅長家閨女答應和張家的那個相親了?”有人來和於明麗打聽。“是啊。”“怎麼樣?”於明麗不想說,於明麗很累,她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司碧菡把相親的地點放在喜宴頂級酒店。於明麗讓老湯給訂了個包間。當天,蘇家姐妹都到場,一個算男方長輩,一個算是女方長輩,另外兩個當事人,外加媒人於明麗。五個人,叫了一桌菜。司碧菡一進酒店就到處張望:“楚今夏呢,把她叫過來侍候著。”在喜宴頂級酒店說楚今夏的壞話,店員立刻不高興了。錢全程倒還好,準備禮節性的拒絕,左眼那就是個彪,當下人臉子一收狗臉子一放,“你們能吃就吃,不能吃就走人,還侍候?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給人打上門來了了,和人說什麼道理。他們開飯店,可不是舊社會那個飯店,舊社會那是服務人的下九流,他們可是國家的主人!他們不打人,就已經是很好了,還敢找上門來欺負他們家大嫂,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