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什麼叫好像沒有了?”沈肖川語氣不耐煩地說道,因為他也害怕那東西還沒走,所以聲音壓得低低的,但是怒火一分不減。
攝影師沒辦法,隻能再次轉過身環顧四周,一片祥和,沒有任何異常。他一高興,就背著拍了拍沈肖川的肩膀:“沈老師,什麼都沒有了。”
但沈肖川沒有回答他。
攝影師回頭一看。
他拍上的哪是沈肖川的肩膀!
而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在沈肖川背上趴著!
攝影師被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而沈肖川還不知道。
他還在等待攝影師的回答:“怎麼樣了?看到什麼了嗎?”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沈肖川被驚得差點跳起來,但是他現在隻感覺自己背上好像有萬斤重的東西在壓著他,他根本動彈不得。他雙膝跪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膝蓋慢慢往下塌陷,甚至跪破了腳下的木地板。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沈肖川臉色漲紅如豬肝,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快被黑團壓扁。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在你們背後,你們難道還沒習慣我嗎?”黑團又開口了,言語裡全是嘲諷。
“你是誰啊?冤有頭債有主,誰害得你你找誰去,我是冤枉的啊!”沈肖川哭著喊道。
“冤枉?你跟我說冤枉?我早就已經記清楚了你們這些人的嘴臉,沒有誰是冤枉的!”
“啪!”
一聲清脆的碎骨聲。
沈肖川苦苦支撐在地板上的手腕已經骨折。
“啊啊啊啊——”
他的哭喊聲驚動了正在找他的人。
眾人連忙循聲而去。
隻看見沈肖川趴在地板上痛苦地哭喊著,但屋子裡什麼也沒有,除了同樣趴在地上的攝影師。
路青禾快他們一步走了進去。
“你們先彆動。”
她使勁拍了沈肖川一巴掌。
終於把他打醒了。
除了巴掌帶來的疼痛,身上其他的痛楚已經消失,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手腕也完好無損。
路青禾蹲在他身後,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在他眼裡,路青禾這樣的眼神就是在看他的笑話,在嘲笑他的窘迫。
“路青禾!是不是你搞的鬼!”他怒不可遏道。
路青禾毫不掩飾地“切”了一聲,“不識好人心,機器在這兒架著呢,我能做什麼。”
沈肖川一看,她背後確實有很多工作人員,他收起剛剛發火的樣子,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著鏡頭。然後他心有餘悸地起身,表情卻淡然,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路青禾也不管他了,在房間裡轉了轉,開始尋找新的線索。
這個房間就是聞雙的書房。
書房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沈肖川看見她的動作之後,說:“這裡我已經找完了,沒有什麼線索。”
勸她離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既然找完了那你就走吧,我再找找。”路青禾淡淡道。
根本不聽他的話。
沈肖川心裡更不悅了,但想到那封信已經被自己找到了放在兜裡,諒路青禾也找不出什麼線索了,於是“哼”一聲,準備走。
就在這時,路青禾摸著房間左邊的書架看來看去,然後用力一拉。
“嘩嘩嘩——”
書架竟然被她拉開了縫隙。
路青禾把腦袋往裡一看:“哇哦——”
那個碎嘴子鬼魂蹲在裡麵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表情憨厚又可憐。
沈肖川聽見了路的那一聲驚呼,還以為她真的發現了什麼。
“你找到什麼了?”他問,順便走了過去。
“你還是彆看了。”路青禾伸回腦袋,順手又把書架給合上了。
“你有什麼線索竟然藏著掖著,也太不仗義了吧,咱們可都是偵探,早點破案才是關鍵,有了線索就應該分享嘛。”沈肖川偏不信,他也用力去拉書架。
但他力氣沒有路青禾大,哼哧哼哧拉半天終於拉開了一點距離。
然後他歪著頭往裡看。
這一看不得了。
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正對著他!
還伸手朝他掐來。
“啊!”
沈肖川被嚇得一個屁墩摔在了地板上。
兜裡的那封信也就被摔了出來。
正好落在路青禾腳下。
路青禾攤手道:“看吧,叫你彆看你還不信。”
然後她蹲下把信撿了起來,抽出了裡麵的紙。
剛一展開,沈肖川就反應過來了:“那是我的線索,你不能看!”
“你不是說我們是一個團隊的嗎?”路青禾反問道。
“但你彆忘了我們還有一個賭約呢。”
“行,不看就不看。”路青禾很爽快地把紙又塞了回去,還真把信還給了沈肖川。
然後甩手去翻其他的線索。
沈肖川這才放心地打開信紙,從頭看到尾。
看完之後,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路青禾看了看他,還在想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看到他手裡的線索。這時,卻聽到沈肖川很自信地說:“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申請結束遊戲!”
【這麼快!果然還是沈老師厲害啊。】
【沈老師牛,腦子厲害。】
【那路青禾馬上就要輸了。】
【看來那封信真的是關鍵,沈老師一拿到信就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因為沈肖川申請了結束遊戲,所以其他人也必須要陪同他一起離開搜尋線索的地方,直到他說出凶手是誰。若是說對了,就是沈肖川獲得勝利,若是沒說對,那其他人可繼續搜尋,沈肖川則淘汰。
路青禾和沈肖川被一起帶走了。
同樣是一塊黑布蒙上眼睛。
兩個黑衣人領著他們走向了兩個不同的屋子。
路青禾看到屋子裡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對坐,燈光在圍繞著桌子而設,有點像戰爭時期審問犯人的裝置。
路青禾被按在椅子上坐下。
隨後布條被解開。
坐在她對麵的是一個黑衣人,長得很周正,臉帶英氣。
路青禾習慣性地往下一瞥,就看見了他腰間佩戴的牌子。
鑲著金邊的“秘密偵探”四個大字又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
路青禾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黑衣人。
也就是說,眼前的人和黑衣人是一樣的。
可是那些人是去阻礙他們的,而現在,他們卻需要向這些黑衣人交付她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