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和你解釋,你照我的意思辦就好。”
“那行吧。”
彼時,宴會廳第一舞落幕,眾賓客紛紛鼓起掌來,都在讚歎華家公子的風度翩翩和華夫人的雍容氣質。
華夫人順勢從人群中將沈婉音牽了過去,交給華東來。
眾目睽睽下,華東來隻得與沈婉音共舞。
隨著越來越多賓客紛紛走進舞池,氣氛也跟著熱烈起來。
沈棠躲在最角落處,覺得這樣的熱烈與自己無關。
想著她也算來過了,正要走,前路卻被三個男人擋住。
“美人,你好,怎麼才來就要走啊。”其中一個神色輕浮,“你若是一個人,我們可以陪你呀。”
沈棠沒說話,定定地看著他們。
“這位是李公子,這是王公子,我姓何,我家是何氏物流。”姓何的繼續輕浮地問,“美人怎麼稱呼?瞧你和雪莉女神很熟,你是哪個娛樂公司新簽的歌手?還是演員?”
沈棠仍是沒說話,眼神清冷地繼續審視著他們。
三人互看一眼,然後笑了:“不會是個啞巴吧。”
姓何的立馬轉身拿了杯酒遞給她:“來,喝一杯。我和你說,李公子家有在投資電影的,到時候給你安排個角色不是難事。但前提是,喝了這杯酒大家交個朋友,等會兒呢再跟我們換個地方玩兒。”
沈棠暗暗扯扯嘴角,不給麵子地說:“我不想和你們交朋友,這個酒我也不會喝。你們趕緊走吧,今天是華夫人主場,我不想場麵難看。”
三人意外地愣了愣:“呀,會說話呀。”
“聲音還怪好聽的。”
“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呢。”
“裝什麼呀,像你這樣的十八線小明星我們見得多了。走,跟我們出去玩,這裡多無聊啊。”
看著他們似潑皮無賴般看著自己邪笑,沈棠耐著性子,心想離開宴會廳再動手。
“這裡確實無聊,我和你們出去。”
三人不約而同地讚成。
沈棠跟著他們沒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麵猛地抓住胳膊。
她被一股強大的力往後一拽,險些站不穩。
回頭就看見葉仲文似閻王般陰沉駭人的臉。
三人扭頭瞧見是葉仲文,臉色立馬大變,趕忙點頭哈腰地致歉。
趁著葉仲文還沒追究,三人趕緊灰溜溜地逃了。
見不少人將目光好奇地投了過來,沈棠推開他的手,和他保持距離。
“跳舞。”葉仲文冷聲命令,不由分說抓著她就往舞池裡走。
沈棠不想再引人注目,隻能配合。
見沈棠舞步嫻熟,葉仲文先是意外的一驚,禁不住說:“我以為你不會跳舞。”
沈棠鼻子裡輕笑一聲,當初想著可能會陪他出席一些正式場合,自學苦練了一段時間。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她冷笑,“你若是想看我出醜,方才就不該攔著那三個小流氓。”
葉仲文從眼底縫盯著她的冷臉:“我真好奇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會真以為靠那點防身術就能以一敵三?”
“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她咬了咬唇角,“後果我自行承擔。”
葉仲文不恥地笑了一聲:“不關我的事,那你指望誰去救你?華東來嗎?”說著轉了個舞步,冷冷瞪了眼正和沈婉音共舞的華東來。
沈棠失望地搖搖頭:“在葉大少的認知裡,女人就是這樣子,詭計多端,無論做什麼都是要勾搭男人。”
葉仲文用力將她攬近,冷眸盯緊了她:“王律打電話給我了,讓我派律師過去商討和你的離婚事宜。”
沈棠聽著他每個字的咬牙切齒,平靜地回:“先分居吧,我會搬出去。之前我就說過什麼都不要,至於爺爺的股份,轉回手續也一並處理吧。”
葉仲文衝她一笑,眼神陰森地湊近她耳邊,沉聲說:“我說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你怎麼就是不聽?”
聞言,沈棠頭皮發麻,顫著聲音:“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
“該我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安安生生的,不再胡鬨?你說出來,我統統滿足你。”
沈棠不可思議地笑:“你滿足我?你拿什麼滿足我?除了錢和暴力,你還有什麼?”
葉仲文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笑意,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意。
這時,音樂聲停了下來。
葉仲文緊抓著沈棠的手,硬放進自己臂彎裡,小聲叮囑說:“不要臭著臉,這麼多人看著呢。”
沈棠蹙眉,想要逃已經是為時已晚。
當即有媒體過來八卦地問:“葉大少,可以請問一下您和這位女士的關係嗎?”
“她是我太太,沈棠。”葉仲文麵帶微笑,字正腔圓地介紹。
沈棠腦子裡嗡地一聲,驚地愣住,一時間不知該怎樣應對。
“葉太太,我可以給您和葉少拍照嗎?”
“葉少,可以采訪您和您太太嗎?”
幾家媒體興奮地想征得葉仲文同意。
葉仲文溫和地交代:“文字稿可以,不露臉的照片可以,但近照不可以。我太太一向低調,希望各位理解。”
“好的,好的,葉少,葉太太。”
安撫好媒體,葉仲文小聲地在沈棠耳邊提醒:“彆板著臉,媒體會亂寫。如果傳出我們夫妻不合,明天葉氏的股價就會下跌。”
沈棠目光陡然淩厲,這才意識到葉仲文的意圖。
她勉強撐出一個笑,隨著葉仲文先去向華夫人致意,再逐一向賓客打招呼。
沈婉音站在華東來旁邊,心裡氣得要命。
方才他一見沈棠就接連跳錯舞步,現在目光更是追了去。
沈婉音隻能忍了忍,笑著說:“葉少和沈棠真是般配。剛才見葉少的女伴是周曉,我還生氣了一會兒呢。沒想到是個誤會呀。”
“是嗎?”華東來敷衍地搭了句,他明明覺得沈棠笑得是那樣不自然,心想這滿場的人難道隻有他是這樣覺得嗎?
周曉看著這一幕,雙手緊抓著裙擺,氣得雙眼發紅,眼睛裡似要滴出血來。
沈棠這個狡猾的女人,趁她不在,都乾了什麼。
她不能被看笑話,趕忙趁著燈光仍然昏暗,小跑出宴會廳。
她快步走,走到安全地方,才敢哭出聲來。
這時,一輛豪車在她旁邊緩緩停下,車窗玻璃隨即搖了下來。
周曉看向車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