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來坐她旁邊:“每次你提及我和沈婉音的這個奇怪語氣,我就覺得有貓膩,這是怎麼回事?”
說完,擰著眉頭,特彆認真地盯著她看。
“蛤,我知道了。”然後,一副終於讓他給想到了的表情,喜劇氛圍瞬間拉滿。
“你又知道什麼了?”沈棠歪著頭禁不住笑。
華東來眯起眼睛故作玄乎地說:“你八成是穿越回來的,所以你知道所有事情對不對?我肯定是出什麼洋相,或者被坑了,對不對?”
沈棠被他這個異於常人的思維逗樂了。
華東來看著她的笑顏,自己也笑得似個大孩子。
“趕緊承認。”華東來實在笑不動了。
“放心,我若是能穿越,除了救自己,也順便救你。”沈棠說。
“那你記得穿早幾年,提醒我早幾年去認識你。”華東來脫口而出,說完就意識到有些不妥。
見沈棠敏感地愣了愣,他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朋友少,可以早些多一個像你這麼有趣的朋友。”
“你朋友少?”沈棠不覺得他這種性格會少朋友。
華東來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一笑,轉了個話題:“你不戴眼鏡蠻好看的,以後彆戴了。”
換沈棠不好意思,趕緊起身說“進去吧。”
華東來跟著起身,溫柔地笑著弓起臂彎。
沈棠明白他的邀請,說:“謝謝你的紳士,但我們要是這樣進去,有很多人會胡思亂想。”
“我最無所謂的就是彆人胡思亂想。”華東來認真看她,“這種大場麵,葉大少身邊的不是你,做為朋友,我不能讓你形單影隻。”
“好意心領了。但我暫時不用彆的男人來拯救。”沈棠說著往裡麵走,進去前回過頭來補充,“是我自己不願在葉仲文身邊。”說完,推門進去。
華東來垂眸淺笑,後一步跟進去。
葉仲文的目光穿過人群,看著那穿著紅裙的身影從露台外歸來。
這時,有媒體過來邀請周曉過去拍照。
葉仲文點頭同意。
周曉走後,華夫人端著酒杯過來:“葉少,不好意思,有失遠迎。”
“華夫人客氣。”葉仲文禮貌回敬,“恭喜您連任。”
“謝謝謝謝。葉少能賞臉來參加這個酒會,對我們今年的慈善募集活動幫助很大呀。”
“慈善公益,我們這些晚輩理應支持。”
“謝謝謝謝。”
“我想向華夫人打聽一個人。”葉仲文直入正題。
“葉少請說,一定知無不言。”
“楚風然。”葉仲文開門見山,“您和楚風然大師熟不熟。”
“這還真是鮮有人問起。”華夫人先是驚奇,接著不緊不慢地答,“楚風然他是我哥哥,我母親和他的母親是義結金蘭的姐妹。他隨父母移居海外多年,後來回東港,成名前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
“您和他關係如何?”
“我哥這個人雖是有些古怪脾氣,對我這個妹妹還是非常隨和的。那時我寄宿女校,和他見麵的機會也不多。後來,他不打招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還難過了一陣。不知道,葉少打聽他是什麼原因呢?”
“g非常有誠意想請楚大師複出。”葉仲文實話實說。
聞言,華夫人歎氣並搖頭,勸說:“謝謝葉少看得起他,但我方才就說了,他是有些古怪脾氣的。他決定的事情,鑽了牛角尖就很難出來。這麼多年,他為了不讓任何人找到他,連我這個妹妹也不再聯係。
“說句讓葉少見笑的話,我姨媽也派人在東港找了他很多年。直到姨媽過世,也沒聽到他的任何消息。葉少想要找他,難度是非常大的。”
葉仲文見華夫人神色自然,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謝謝華夫人。”
“葉少客氣了。”華夫人微笑,突然想起來,“對了,楚風然有一個打小就跟著他的侍從,叫做阿滿,全名如果我沒記錯,叫做劉滿。聽說祖籍就是東港的。葉少不如試試查查看?”
葉仲文點頭:“謝謝華夫人。”
“不客氣的。如果葉少真的找到了,勞煩也通知我一聲。這把年紀了,倒挺想再見見他的。”
葉仲文點頭。
這時,宴會廳燈光暗了下來,中央舞池被點亮。
隨著舞曲響起,葉仲文紳士的想請華夫人跳第一支舞。
華東來突然出現,搶先一步伸手過去:“葉少不好意思,請允許我邀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跳這第一支開場舞。”
“胡鬨。”華夫人笑著瞪華東來,又向葉仲文致歉,“葉少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就是一天沒個正經。”
葉仲文成人之美的笑著讓開,看著華東來牽過華夫人的手,兩人漫步進舞池,這畫麵好不溫馨。
他若有所思地失了會兒神,目光重新投向人群。
周曉接受完媒體拍照,再回來發現葉仲文不見了。
她原地轉了一圈也不見人,氣惱地咬緊了唇。
突然,周母穿過人群喚她。
周曉顯然嚇了一跳,趕忙拉她到賓客少的角落。
“媽,你怎麼進來的?”
周曉家在東港算是藍領家庭,但還達不到上流這種階層。
“媽自然有辦法,不然你以為媽成天陪那些富太太打牌是為什麼。”周母笑著說,“媽有反省過了,以後還是得多幫幫你,兩個人的辦法總比一個人多嘛。”
周曉拿她沒辦法地歎氣:“那你乖乖的,等會兒先自己回去。我好不容易和仲文有獨處的機會,今天又是他的女伴,我得守著他。”
“好好好。”
兩人正說著,周曉瞄見一個熟麵孔拉著一個女人往後院去,整個人跟著一愣。
“怎麼了?”周母問。
周曉示意她跟著自己,兩人一起去了後院,偷偷看見那熟麵孔在後院和拉著的那個女人親熱。
看清楚後,周曉拉著周母躲起來,忍不住愜意地笑。
“那人誰啊?”周母問。
周曉小聲對她說:“那男人是沈棠的養父,沈振聲。他抱著的那個女人我倒是不認識,但那麼年輕肯定不是他老婆吧。”
周母聽了擰眉:“切,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對我們沒有價值啊。”
周曉想到那天偷聽到的重要信息,她本來還不知道從何查起,現在終於有了切入口。
她示意周母附耳過來,交代她不管用什麼方法,把沈振聲方才抱著的那個女人查清楚。
“你確定嗎,女兒?”周母不明白,“你不是說沈棠和沈家關係不好嗎?你查這個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