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字畫店出來,賈環、水溶還有黛玉,聚在一家茶館裡,琢磨著怎麼把那個神秘的賣畫人給引出來。
賈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這賣畫的這麼在意這個符號,咱們就拿符號當誘餌,放出消息,就說發現了和這符號有關的古籍殘卷,引他自己現身。”
水溶點頭,覺得這主意不錯:“這辦法行,但得找個合適的地兒。那地兒既要顯眼,又得方便咱們暗中盯著,保證不出岔子。”
黛玉想了一會兒,提議說:“城郊的悅來客棧咋樣?那兒人來人往的,消息傳得快,而且地方開闊,咱們設伏也方便。”
賈環和水溶對視一眼,齊聲說:“好主意!”三個人立馬行動起來。
賈環讓賈府的小廝在京城各處都貼上告示,說在城郊悅來客棧發現了珍貴的古籍殘卷,上麵的符號跟科舉試卷那案子有關,希望知道情況的人去辨認一下。
一切準備妥當,三個人早早來到悅來客棧,包下二樓幾間客房,透過窗戶緊盯著樓下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客棧裡人進人出的,可一直沒瞧見那個賣畫人的影子。
水溶有點坐不住了,小聲嘀咕:“是不是消息沒傳開啊?還是他察覺到這是個圈套?”
賈環搖搖頭:“再等等,他這麼在意這符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線索。”
就在大家等得心急火燎的時候,一個大高個、留著胡子的男人走進了客棧。他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的,眼神裡透著警覺。
賈環心裡一緊,給水溶和黛玉使了個眼色,三個人馬上做好準備。
這男人在客棧大堂轉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到掌櫃那兒,壓低聲音問了些什麼。掌櫃朝樓上指了指,男人就大步往樓上走來。
賈環他們躲在房間裡,大氣都不敢出。男人走到房門口,停住腳,猶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賈環故意問。
“聽說你們發現了帶特殊符號的古籍殘卷?我知道點事兒,特地來看看。”男人聲音挺低沉。
賈環打開門,上下打量眼前這人,心裡確定就是那個賣畫的。“請進吧,不過得先確認一下您的身份。”
男人剛走進房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門外一陣吵鬨聲。原來是幾個像公差的人衝了上來,領頭的大喊:“就是他,抓住他!”
男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轉身就想跑。賈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胳膊:“想跑?沒那麼容易!”
男人拚命掙紮,可還是被賈環和水溶給製住了。
賈環跟水溶把這男的死死按住,男的一邊使勁兒掙紮,一邊大聲吼道:“你們什麼人啊?憑啥抓我!”
賈環冷笑一聲:“你自己心裡明白為啥被抓。說吧,你跟文淵閣到底啥關係?那些被改過的科舉試卷,是不是你們乾的?”
男的一聽“文淵閣”這仨字,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可還嘴硬呢:“我不知道你在說啥,放開我!”
這時候,扮成公差的賈府小廝已經把屋子圍得嚴嚴實實。
黛玉走上前,輕聲勸道:“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再瞞著也沒用。隻要你老老實實交代,我們還能考慮從輕處置。”
男的看看周圍人那堅定的眼神,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終於鬆口說:“行,我說。我確實是文淵閣的,可篡改試卷這事兒,我就是聽上麵的命令辦事。”
原來啊,文淵閣的閣主一心想著掌控天下的文道。
他覺得,要是能通過科舉選出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才,就能慢慢往朝堂裡安插人手,實現自己的野心。
這次科舉,他就用上了閣裡收藏的那些失傳的文道秘術,改了部分試卷,好讓符合他們要求的考生能上榜。
“那你們改試卷,到底想乾啥?”水溶追問道。
男的歎了口氣說:“閣主想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勢力,以後推行他的那些主張。這些被選上的考生,都在暗地裡接受我們教導,學閣裡的理念和規矩呢。”
賈環心裡一震,沒想到文淵閣野心這麼大。“那你們閣主是誰?他人在哪兒?”
可這男的一下子閉上嘴,不管大家怎麼問,都不吭聲了。賈環心裡明白,他肯定是怕文淵閣報複。
“看來得換個法子讓他開口。”賈環給水溶使了個眼色,倆人就把這男的帶到個隱蔽的地兒。
賈環用上法家那套權術,又是講人情,又是說道理,還保證會保護他家人安全。
終於,這男的動搖了,緩緩說道:“閣主身份特神秘,我也就見過他幾麵。每次他出現都戴著麵具,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
不過我曉得,他常在城郊一座廢棄道觀裡落腳。”
一知道文淵閣閣主藏在哪兒,賈環、水溶還有黛玉,一刻都不敢耽誤。
趁著天黑,就偷偷往城郊那座廢棄道觀趕去。月光灑在地上,三個人的影子在夜色裡顯得特彆堅定。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道觀跟前。道觀大門關得緊緊的,周圍透著一股陰森勁兒。
賈環輕輕推了推門,發現沒鎖,門“吱呀”一聲,慢慢開了。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道觀,裡頭雜草長得亂七八糟,牆也塌了不少,一看就是荒廢了好長時間。
突然,大殿裡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你們膽子可真不小,居然還能找到這兒來。”
賈環他們一聽,立馬警惕起來,擺出防禦的架勢。
就瞧見一個戴著黑麵具的人,從大殿的陰影裡慢慢走了出來,正是文淵閣閣主。
“你就是文淵閣閣主?”賈環盯著他,眼神跟火似的,“你的陰謀已經被我們看穿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閣主冷笑一聲:“就你們幾個小毛孩,還想攔住我?太天真了吧。
我辛辛苦苦謀劃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掌控天下文道,讓這世上的學問都按我的想法來。”
水溶緊緊握住長劍,氣呼呼地說:“你這是破壞文道的公平,還想操控天下學子,今天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閣主卻一點不著急,雙手一揮,一群黑衣人從四麵八方冒了出來,把賈環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些黑衣人看著就訓練有素,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動手!”閣主一聲令下,黑衣人馬上就攻了過來。賈環使出法家九術,文氣變成一道道利刃,跟黑衣人拚命打起來。
水溶揮舞著長劍,劍影晃來晃去,把靠近的敵人都給擋了回去。
黛玉呢,就在旁邊吟誦詩詞,她的文氣就像春風化雨一樣,既能幫賈環和水溶,還能把黑衣人身上那股邪氣給淨化了。
這戰鬥越來越激烈,賈環慢慢發現,這些黑衣人的招式特彆奇怪,每一招都藏著門道。
他心裡明白,得趕緊解決這些黑衣人,才能專心對付閣主。
“水溶,咱配合一下,先衝出去!”賈環大聲喊。
水溶點點頭,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一個主攻,一個主守,慢慢地在黑衣人群裡打開了個口子。
可就在他們快衝出去的時候,閣主突然親自上場了。
他雙手快速結印,一股超強的文道之力朝著賈環他們壓了過來。
賈環就感覺胸口像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悶得難受,好像有座大山壓著,連喘氣都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