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順順當當談好了貿易條款,心裡那叫一個美,就等著回國交差呢。
出發那天,驛館外頭陽光亮堂堂的,跟著他的士兵們忙著收拾行李,一個個臉上都寫著著急回家。
賈環剛要上馬車,冷不丁一個藩國士兵急急忙忙跑過來,神色慌張得很:“賈大人,您先彆走!王子有請。”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暗暗警覺起來,這眼瞅著要走了,王子找他,該不會又出啥岔子吧?
可他臉上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跟著士兵就去了王宮。
到了王宮,王子滿臉歉意地迎上來:“賈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本不該再麻煩您,可剛接到消息,邊境關卡那邊出狀況了,您恐怕得晚點出發。”
賈環眉頭一皺,問道:“邊境咋啦?”
王子解釋說:“昨晚邊境突然下了場暴雨,把部分道路和關卡的設施都衝壞了,現在正搶修呢,路暫時走不了。”
賈環心裡著急啊,他歸心似箭,更怕朝廷等久了,趕忙問:“那大概啥時候能通行啊?”
王子搖搖頭:“這可說不準,邊境那地方地勢複雜,搶修起來難度不小。”
沒辦法,賈環隻好回驛館等著。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邊境還是沒傳來能走的消息。
賈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天派人去打聽情況,可每次得到的都是讓人失望的答複。
就在賈環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又出事了。驛館外頭突然圍了一群藩國老百姓,吵吵嚷嚷的,非要賈環給個說法。
原來是他們聽了謠言,說賈環在貿易談判裡占了大便宜,把藩國的利益給損害了。
賈環從驛館出來,看著這些激動的老百姓,大聲說:“各位鄉親,大家聽我說!這次貿易談判,是為了讓兩國都能獲利,新的貿易條款對大家都有好處。”
一個大漢扯著嗓子喊:“你少糊弄我們!聽說你們把絲綢價格抬高了,我們以後都買不起了!”
賈環耐著性子解釋:“不是這樣的,價格是雙方商量好定下來的,而且還專門設立了貿易互助基金,以後大家能買到質量更好的東西。”
老百姓們將信將疑的,還是有人不停地提出疑問。
賈環心裡明白,要是不解決這場信任危機,就算邊境路修好了,他也沒法順順當當離開。
他琢磨了一會兒,對老百姓說:“這樣吧,明天我在集市上辦一場貿易說明會,給大家詳細講講新的貿易條款,大家有啥疑問都能提出來。”
老百姓這才慢慢散開了。賈環回到驛館,揉了揉太陽穴,他心裡清楚,這趟回國的路,可比他想的難多了。
第二天,集市上那叫一個熱鬨,老百姓把賈環圍得嚴嚴實實,裡裡外外好幾層。
賈環站在臨時搭的高台上,深吸一口氣,就開始講新的貿易條款。
“大夥都曉得,絲綢和茶葉是我們那兒的特產,以前做買賣,價格、質量都亂得很。
這次跟王子殿下商量好了,定了嚴格的質量標準,保證大家買到的都是好東西。”賈環扯著嗓子大聲說。
台下有人立馬喊起來:“你說質量有保證,那價格呢?會不會漲好多啊?”
賈環耐心解釋:“價格嘛,看著是沒降,可我們專門設了貿易互助基金,一部分錢會補貼給藩國這邊的絲綢商人,幫他們把成本降下來,往後大家買絲綢,價格能更劃算。”
這時候,一個老頭問道:“那這基金咋用啊,我們咋知道是不是真落到實處了?”
賈環早就料到有人會這麼問,一點不慌:“基金的使用會有專門的監管小組,兩邊的商人都在裡頭,每筆開銷都會公開,清清楚楚的。
而且啊,這基金還能扶持本地的絲綢產業,以後大家不光能買到好絲綢,在家門口就能找著活乾,還能賺錢呢。”
老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議論著,臉上的表情慢慢緩和了。賈環瞅準機會,接著又講茶葉貿易能帶來啥好處,對當地經濟咋帶動。
正講得熱鬨,人群外頭突然一陣亂。幾個士兵急急忙忙跑過來,衝賈環喊:“賈大人,邊境傳來信兒,路修好了,可以走啦!”
賈環又驚又喜,剛想宣布散會,人群裡有人不乾了:“不行,我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
賈環琢磨了一下,跟大夥說:“鄉親們,我著急回國交差,但大家的問題我肯定得給個說法。
這樣,我留幾個跟著來的官員,大家有啥問題接著問他們,我也會把詳細的條款說明留下。”
老百姓們商量了一陣,最後同意讓他走。賈環在大夥的目光裡,登上了馬車。
走之前,他對著老百姓一拱手:“盼著兩國貿易越來越好,大夥都能過上好日子!”
馬車慢慢開動,賈環看著窗外藩國的老百姓,心裡啥滋味都有。這次出使,一路上波折不斷,好在最後化險為夷。
他心裡明白,這不過是官場生涯裡的一個小坎兒,往後還有更多難事兒等著他呢。
今兒一大早,賈環剛在書房坐下,正打算翻翻最近手頭那幾本法家典籍呢,就聽外頭小廝扯著嗓子喊:“三爺,有您的信!”
賈環放下手裡的書,心裡直犯嘀咕,平常給他寫信的人沒幾個,這咋突然來封信呢?他接過信,瞅見信封普普通通的,也沒個落款。
打開一看,裡頭是張白紙,上麵有些奇奇怪怪的紋路,看著就不一般。
“怪了,這啥玩意兒啊?”賈環皺著眉頭,把信紙翻來覆去地瞧。突然,他想起之前學的“文氣九觀”裡,有個能看紋路的法子,說不定能看出點門道來。
他趕緊運起文氣,仔細一瞧,嘿,那些紋路居然慢慢變樣了,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可又缺胳膊少腿的,根本認不全。
賈環越琢磨越覺得這事兒透著古怪,這信到底從哪兒來的呢?他這才注意到信封上有個淡淡的水印,看著像北靜王府的標記。
“難不成和北靜王府有關係?”賈環心裡“咯噔”一下,北靜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地兒,這信裡藏的秘密,恐怕不簡單。
他不敢耽誤,立馬起身去找探春。探春正在院子裡賞花呢,瞧見賈環急急忙忙的樣子,笑著打趣道:“環兒,咋啦?跟火燒屁股似的。”
賈環顧不上跟她開玩笑,把信遞給探春說:“姐姐,你瞅瞅這個,我今兒早上剛收到的,怪得很。”
探春接過信,仔仔細細端詳了一會兒,也露出一臉疑惑:“確實挺怪的,這些紋路……我也沒見過。你打算咋整?”
“我想去北靜王府探探口風,這信既然跟王府有關,說不定能問出點啥來。”賈環握緊拳頭,眼神裡透著一股堅定勁兒。
探春點點頭說:“行,不過你可得小心著點,北靜王府水可深了,彆給自己惹上麻煩。”
賈環應了一聲,回房換了身衣裳,把密信揣好,就往北靜王府去了。
一路上,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一直在琢磨這密信背後到底藏著啥秘密,又會給他帶來啥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