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全看著眼前這些證據,臉一下子白得像紙,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可還在硬撐:“這……這不可能,你們合夥起來害我!”
劉康眼睛一瞪,怒喝道:“都到這時候了還嘴硬!來人,傳證人!”
隨著一個又一個證人上堂,證據確鑿得沒法反駁,趙德全那些狡辯根本沒用。
每一條證詞都跟刀子似的,直戳他最後的防線。最後,他“撲通”一下癱倒在地,再也不吭聲了。
劉康大聲宣判:“趙德全,貪汙受賄,罪證確鑿,按照律法,斬首示眾,家產全部充公,給其他人長長記性!”
聽到這個判決,趙德全像被雷劈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賈環心裡也是百感交集,這一路的艱難一下子全湧上心頭。
為了今天,他頂著多大的壓力,連命都差點搭進去,現在總算讓這貪官得到了報應。
消息傳出去,老百姓們高興得奔走相告,都誇大理寺辦案公正。
賈環走在大街上,看著老百姓臉上的笑容,心裡彆提多欣慰了。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白費。
可官場的事兒哪有那麼簡單。趙德全的案子剛處理完,賈環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接到新任務了。
這次的案子,牽扯到朝廷和藩國之間的貿易糾紛,情況比之前複雜多了,背後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
賈環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大理寺的大門,暗暗發誓:不管前麵有多少困難,他都要堅持公正,在這像驚濤駭浪一樣的官場裡,給正義留出一片乾淨的天空。
趙德全那事兒剛了結,賈環還沒緩過神呢,劉康就把他喊進書房。
“賈評事,”劉康臉色嚴肅,“現在出了個麻煩事兒,朝廷跟藩國的貿易鬨起糾紛了,皇上讓大理寺去調查,我尋思著派你去辦這事兒。”
賈環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他清楚這貿易糾紛背後牽扯的利益方太多,複雜得很,遠超自己能想象的。
但這是他的職責,他沒猶豫,一拱手說:“大人您放心,我賈環肯定拚了命把這事兒辦好。”
接了這任務,賈環一刻沒耽擱,趕緊去翻卷宗。這一查,發現這次糾紛是因為一批運往藩國的絲綢。
藩國那邊說貨是以次充好,張嘴就要巨額賠償。可供貨的商家卻咬死說貨物完全符合標準,是藩國故意挑刺兒。
賈環琢磨著先從商家這兒打開突破口。他來到京城最大的絲綢行,掌櫃孫福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可賈環瞅見他眼神裡透著一絲緊張。
“孫掌櫃,這次絲綢這事兒,你給我仔仔細細講講。”賈環直接挑明了說。
孫福賠著笑臉:“大人呐,我們家絲綢向來質量沒得說,這次真是被冤枉的。發貨前都裡裡外外檢查好幾遍了,咋可能有問題嘛。”
賈環追問道:“那藩國為啥非說貨物有問題呢?他們有啥證據沒?”
孫福撓撓頭:“這……小人也不清楚啊。不過聽說藩國新換了掌權的人,做事風格跟以前大不一樣,說不定就是故意刁難咱們。”
賈環心裡一動,看來這事兒背後可能有政治方麵的原因。
從絲綢行出來,他又去找了幾個熟悉藩國情況的商人打聽。
從他們嘴裡得知,藩國新掌權的王子野心不小,一直想在貿易上多撈點好處。
線索慢慢清楚了,可賈環心裡卻越來越不踏實。他明白,這可不隻是簡單的商業扯皮,更像是一場政治上的較量。
光查貨物質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還得從外交這方麵想辦法。
回到大理寺,賈環把調查情況跟劉康說了。劉康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說:“你說得在理,這事兒得和禮部商量商量,一起找解決辦法。明天,你跟我去趟禮部。”
第二天,賈環跟著劉康到了禮部。禮部尚書周大人聽他們說完來意,眉頭皺得緊緊的:“這事兒確實麻煩。藩國新王子剛上位,正急著立威呢,咱們要是處理不好,兩國說不定就起衝突了。”
三個人商量了好半天,最後決定先派使者去藩國,跟王子談談,同時重新檢驗貨物,拿事實說話來解決糾紛。
賈環一聽,主動站出來說要當這個使者。他知道這一趟危險重重,但這事兒關係到兩國關係,容不得他退縮。
出發前,探春特意跑來給他送行。看著探春一臉擔憂,賈環心裡一暖,卻還是裝作輕鬆地說:“姐姐彆擔心,我肯定能平平安安回來。”
賈環踏上了去藩國的路,望著遠處,心裡滿是不安。
賈環帶著一隊人,一路緊趕慢趕,折騰了好些日子,終於到了藩國。
剛一進王城,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兒,街上巡邏的士兵一個個臉繃得緊緊的,看他們這些外來人的眼神,滿是警惕。
負責接待的藩國官員,態度冷冰冰的,把他們領到驛館安排下,扭頭就走了。
賈環心裡明白,這是人家故意給他來個下馬威,接下來的談判,指定困難重重。
第二天,賈環穿上官服,帶上準備好的貨物檢驗報告,就往王宮去了。
王宮裡那裝飾,華麗得很,到處雕梁畫棟的,可賈環哪有心思看這些。
藩國王子高高坐在大殿上,身邊圍著一群大臣。他眼神裡透著傲慢,瞅著賈環就說:“你們送來的絲綢,質量差得要命,是不是覺著我們藩國沒人,好欺負啊?”
賈環不慌不忙,先行了個禮,說道:“王子殿下,我們朝廷一直都很看重和貴國的貿易,絕對沒有騙人的想法。
這是重新檢驗的報告,能證明貨物質量沒啥問題。”說完,就把報告遞了上去。
王子旁邊有個大臣伸手接過報告,隨便翻了幾眼,“啪”地一下就扔地上了,說:“這就是你們自己說的,誰知道是不是假的。”
賈環心裡氣得夠嗆,但還是強忍著,說:“大人要是不信,咱們可以請貴國懂行的人再檢驗一遍。”
王子冷笑一聲:“再檢驗?那不是浪費時間嘛。你們必須得賠償損失,不然這貿易就彆談了。”
賈環心裡明白,對方壓根兒就不想解決問題,就是想趁機施壓。他琢磨了一會兒,說:
“王子殿下,貿易這事兒,講究的是大家都能獲利。要是因為這點事兒,把兩國關係鬨僵了,對誰都沒好處。
您想啊,貴國老百姓也喜歡我們朝廷的絲綢,要是貿易斷了,他們肯定也失望。”
王子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賈環說中了痛點。可他還是不打算鬆口:“那你說咋解決?”
賈環心裡一喜,知道有戲:“要不這樣,咱們一起挑一批絲綢,找雙方都信得過的行家來檢驗。
要是真有質量問題,我們朝廷願意擔責任;要是貨物沒問題,還請貴國彆再為難那些商家了。”
王子跟大臣們小聲商量了一會兒,最後點頭答應:“行,就按你說的辦。但要是檢驗結果不像你說的那樣,你們就彆想輕鬆離開。”
賈環從王宮出來,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剛邁出第一步,接下來的檢驗才是關鍵。
他趕緊回驛館,馬上讓人準備挑選絲綢的事兒,每個細節都反複確認,一點兒錯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