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大約五秒。
“你手能彆再往上摸了嗎?”
“咳咳咳......”
許安笙尷尬地收回了手。
陳舒顏想要彎腰撿起地上的小音箱和包包,奈何一條腿實在難以控製身體的平衡。
許安笙搶著把東西全部撿了起來,全部掛到自己身上。
“我來幫你拿吧。”
陳舒顏輕輕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是自顧自地往門口走去。
許安笙之前在幾節公共課上和她有過接觸。
雖然她對人慢熱,但還是蠻健談的,不會像今天這麼冷淡。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想湧上自己心頭。
完了,該不會惹得女神討厭了吧?
可是係統剛剛也沒提醒扣除好感度,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思考間,走在前麵的陳舒顏突然停下腳步。
小口地喘著粗氣。
額頭上已經細珠密布,比她剛剛跳舞時出的汗還多。
見此情景,許安笙提出自己可以背她走路,也算是表達歉意。
可陳舒顏並不接受,依舊堅持自己走路。
“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是我太應激,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趕緊走吧,不用跟著我。”
“說什麼呢,我們好歹也算同桌過幾節課的朋友,都喜歡那個看那個《神秘的角落》”
“再把你安全送出去前,我是不會離開你半步!”
陳舒顏被許安笙搞笑的語氣逗樂,卻又不好意思直接笑出來。
這一段隻有幾百米的路程,本應該是幾分鐘能走完,卻硬生生挪了將近二十分鐘。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段幽深的樓梯口。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走樓梯也是同樣一個道理。
下行的時候,肌肉會先進行離心運動,再向心。
而肌肉的收縮和關節的活動是密切相關的,不可能隻有一個地方在運行。
所以無疑對已經受傷的關節是一種巨大的負擔,甚至可能造成二次傷害。
而這棟樓恰恰沒有電梯。
許安笙再次主動提出了背她下樓的意願。
陳舒顏眼瞳閃爍,她猶豫了。
下周的舞蹈比賽就要開始。
她其實對這場比賽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可父親卻十分重視。
如果讓家裡人知道自己是因為跳og把腳弄受傷,那估計又要再忍受那毫無人性的24小時監管。
陳舒雅都還沒想好,餘光卻瞥見許安笙已經蹲在自己麵前。
轉頭微笑地看著她,“還想什麼呢,快上來吧。”
家裡人從小就教育她不要欠任何男人的人情,更不要接受他們的幫助。
因為家族能滿足她的所有需求。
但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接受許安笙的好意。
等日後再找機會把這個人情還了。
陳舒顏的體重本就不重,就一百斤出頭。
再加上她有那麼大的兩個緩震,許安笙背得很是享受。
健步如飛,甚至比自己走路還要輕鬆。
俗話說得好:一百斤的書我背不動,但一百斤的美女多多益善!
因為陳舒顏穿的是熱褲,所以許安笙就正好抓著白花花的肉腿。
手感十分Q彈,讓他情不自禁多捏了兩把。
好在陳舒顏並未察覺。
樓梯下完了,可許安笙依舊戀戀不舍地托著她的美腿,不願她下來。
“我這人就喜歡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順便把你送到家吧。”
陳舒顏雙手扒拉著他的肩膀,關心問道:“你吃得消嗎?”
許安笙驕傲地挺起胸膛,說了句大實話:“放心吧,哥們硬挺著呢!”
“那......謝謝昂,你幫我背到校門口就好了,我家裡人在那兒等著。”
許安笙照顧到陳舒顏的情緒,清楚她肯定不想傳出什麼緋聞。
所以走的都是小路。
或者,壓根就不是路。
“誰,是誰在那裡!”
新來的年輕保安聽到草叢裡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掏出了手中的巡邏棍。
此刻的心情又激動又興奮,感覺腎上腺在狂飆。
沒想到剛上班的第一天,就能讓他碰上嫌疑。
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不僅衝動,還玩得花,追求極致的刺激。
如果讓他抓到什麼學生野戰,這可算大功一件。
成為保安隊大隊長指日可待,到時候手底下管幾十個人不是問題!
而且手上還握著彆人的把柄,倒是三個人一起到小樹林玩「一二三木頭人」不也是一件其樂融融的事嗎,哈哈哈哈!
許安笙大驚。
什麼時候學校的保安那麼負責了。
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腳步,許安笙夾著嗓子豁出去了。
“喵~喵......”
“艸,這破學校這麼野貓那麼多,害老子白激動一場。”
那名對貓毛過敏的年輕保安悶悶不樂地收起手中的巡邏棍。
確保人走遠後。
許安笙有驚無險地鬆了口氣。
而被背上的陳舒顏卻不小心笑出了聲。
許安笙轉頭投去幽幽的眼神。
陳舒顏捂著小嘴狡辯:“對不起,剛剛我想到之前一些開心的事。”
見許安笙的眼神還是半信半疑,她又換個方式安慰道:“其實你叫很好聽啊,學得很像,嗯......很有靈性!”
【來自陳舒顏的好感度+5】
咦!
加好感度了。
難不成女神喜歡聽我貓叫?
機會總是轉瞬即逝,再加上她慢熱的性格,所以許安笙必須把握好每一個機會。
儘量擴大每一分優勢,早日拿下女神。
“你喜歡貓嗎?”
陳舒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喜歡。”
“咳咳......”
許安笙清了清嗓子。
下一秒。
“那我可以做你的小貓咪嗎?”
“喵~”
你的沉默在我耳中震耳欲聾。
陳舒顏沒有半點反應,也不說話,也不笑。
隻是捂著微張的小嘴,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無奈,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那東西可能有些抽象。
這一刻,許安笙徹底社死。
感覺這輩子的一世英名,好不容易樹立起的霸道總裁形象全部被毀了。
那一幕絕對會成為自己一輩子抹不去的汙點。
“求求你不要告訴彆人好不好,拜托!”
......
好不容易避過了所有耳目,到了校門口。
許安笙剛要放陳舒顏下來,卻被她威脅道:“如果你敢把今天在舞蹈室看到的事說出去,我就把你的料也抖出去。”
許安笙再度震驚。
他沒想到這個清純校花居然還會威脅人。
真彆說,她微微發凶的樣子,還真像一隻小貓。
“好好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今天當什麼都沒看見好吧,那你也必須給我保密。”
“嗯!”
陳舒顏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安笙想把她背到家人身邊。
可陳舒顏還是堅持自己走過去。
隻見她忍著劇痛,儘量保持著正常的走路姿勢,往一輛大眾的車子走去。
大眾的車呀,看來女神的家境一般般吧,應該很好拿下。
許安笙眯起眼睛仔細瞧去。
誒,這車子圖標真奇怪,怎麼
騰輝上,坐在駕駛位上的白發蒼蒼的王管家歎了口氣,“小姐,您又胡來,老爺說過,您不能打扮成這樣。”
“王叔,你彆跟我爸那個老頑固說不就好啦。”
王管家默默歎了口氣,打開屜子,拿出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噴霧。
“小姐您先用著吧,等晚點,老奴晚點再給您抓點偏方。”
陳舒雅滿臉驚訝,“您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王管家笑而不語。
隻是將頭又朝後視鏡裡看了看,正好能瞧見許安笙躲在樹後虎頭虎腦瞭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