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辦公室門口。
咚咚咚!
“進!”
梁導抬頭看了一眼。
原本緊蹙的眉頭舒緩,瞬間喜逐顏開。
“喲,來啦,快坐坐坐!”
他主動騰出最舒適的「老板椅」給自己,還沏了壺好茶。
“來,喝茶。”
“我這兒上好的紅茶,兩千塊一餅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導員,咱們也認識兩年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許安笙決定自投羅網來試探一下,“你不是因為逃課的事找我來的嗎?”
梁坤哈著腰點了點頭,“確實是逃課的事。”
他根據最近老師的反映知道許安笙逃課後,一開始是生氣的。
恨不得開場班會,在眾人麵前嚴肅批評一次。
也能給自己立立威。
但聽了學校最近八卦傳聞,他對許安笙的態度逐漸發生了變化。
不少同學都曾看到許安笙開著豪車接送馬佳麗,而且還配備了一個司機。
就連「土著」馮濤都被許安笙教訓得服服帖帖。
有傳言說,前幾天馮濤在操場裸奔,就是許安笙的傑作。
許安笙當時也沒想過會把事情鬨得那麼大。
可見這個老大當得有多麼不稱職,在小弟們的心中留下多大的仇恨。
頓時轟動了整個學校論壇。
一夜成名,響徹校區,比他努力當了三年學生會會長都好使。
大家都對許安笙的神秘身世議論紛紛,卻無人知曉。
梁坤查看了之前收集上來的學生家庭狀況調查問卷,發現許安笙全填的都是保密。
難怪前兩年那麼低調。
打盹的老虎偶爾也會覺醒,起來發出咆哮,一咆傳千裡,一哮震三震!
真正有實力的人從不出手,一出手便能嚇死人。
“那導員準備怎麼處理我,寫檢討,還是通報批評?”
許安笙無聊地把弄著手中的串珠,正眼都不帶瞧他一眼,打趣地問道。
一個人有了錢後,整個人的氣場都會變得不一樣。
這是梁坤能最直觀感受到的。
對方的氣勢明顯壓他一頭。
“嗐,啥檢討不檢討的,表揚你都來不及呢!”
“哦?”
“嘿嘿,這段時間,您不是一直在忙學校這個項目,是吧?”
“做學校的項目怎麼能叫逃課,那是有公假的啊!”
梁坤將「圓滑」這一個詞展現得淋漓儘致,甚至已經幫許安笙找好了借口。
說話間,他將一張海報和申請表遞了過來。
這是學生自主創業的計劃。
申請表上右下角的項目負責人兼指導老師,已經簽上了梁坤的名字。
聽著他這一套熟練的官場話,許安笙忍不住樂了。
他樂對方是一個樂子,也樂對方的慕強屈勢。
在未獲得係統之前,許安笙因為家裡有事,幾次找梁坤請假回去。
對方卻置之不理,以各種理由拒絕。
甚至在親人去世後想要去葬禮,他居然還有理由拒絕。
他說:“要提前一周請假,否則批不了。”
我的天呐,請問你是死神還是閻王啊?
當時要不是辦公室有人攔著,不然許安笙差點把沙包大的拳頭掄他臉上。
最後,許安笙還是逃課回去參加了親人的喪事。
結果回來領了一份五千字的檢討,並且承包了辦公室一個月的衛生。
而和梁坤關係好的學生,或者家裡有點權勢的學生,甚至在請假條上寫“學校玩累了,去外麵約妞”,他都能閉著眼睛地蓋章通過。
所以,許安笙恨極了這種趨強附勢的小人。
現在居然還想利用自己來完成項目。
我呸!
曾經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許安笙直接將那張申請表揉成團,毫不留情地丟到梁坤臉上。
“愛罰罰,老子沒時間陪你搞這種無聊的過家家遊戲。”
梁坤臉上的狠色一閃而過。
但敢怒不敢言,臉上又重新堆滿諂笑
在學校他是輔導員,有時可仗著一點勢力欺壓一下學生。
可踏出了這個校門,他不過是社會裡的滄海一粟罷了。
梁坤深諳這個道理,所以這口氣忍了。
最後還是哈著腰部,親自打開辦公室大門,送許安笙離開。
屁都不敢放一個。
從辦公室出來的許安笙正好路過附近的舞蹈室。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富含節奏的音樂牽製住他的腳步,他鬼使神差地順著聲源方向走去。
舞蹈室的玻璃窗,黃昏的夕陽灑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透過透明的玻璃,一道倩影隨著動感的節奏翩然起舞。
女孩原本披肩的長發被紮成了兩條利落的麻花辮。
身著一件碧綠色的小背心,長度恰到好處地停留在肚臍眼上方,展現出她纖細的腰身和優雅的線條。
下半身則是穿著熱褲,簡潔而富有活力,熱褲的線條流暢,與她的身形完美貼合,展示出她修長的美腿。
她的身體靈活地扭動著,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節奏。
手指、手腕、頭部甚至頸部都隨著節拍快速抖動,展現出了Pog舞的獨特魅力。
曲終舞停。
啪啪啪!
許安笙忍不住鼓掌,毫不吝嗇地誇讚道:“陳同學想不到你還會跳這個呀,跳得真好!”
陳舒顏很顯然被嚇了一跳。
向後撤了一步,竟把腳踝給崴了。
許安笙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大反應。
二話不說趕緊衝進舞蹈室,關心道:“你沒事吧!”
“今天你在這裡看到的,不許告訴任何人!”
今天是周五,大部分躁動不安的大學生們早已湧出校門。
情侶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無私地向對方釋放愛意,“特種兵大學生”們也開始了一夜跨三省的旅遊之路。
而且這個舞蹈室比較偏僻,平時基本不會有什麼人路過。
所以陳舒顏才會選擇在這裡跳舞,這裡同時也是她的秘密基地。
許安笙熟練地將陳舒顏的鞋子脫下。
當手接觸到那隻穿著絲襪,還微微冒汗的玉足時,他能感覺陳舒顏的腳快速顫抖了一下。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陳舒顏掰開許安笙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起身。
可卻連最基本的平衡都維持不了。
幸虧許安笙眼疾手快,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少女紅了的臉頰,勝過了世間千萬的甜言蜜語。
許安笙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初中的學生時代。
再次嗅到了那青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