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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兩旁林立的小攤販叫賣聲不斷,從街頭延綿到街尾,天邊的金烏高掛,這樣的好天氣無疑是逛街的好時機,可這熱鬨和善的氛圍卻始終傳不到街尾一個小角落去。
意氣風發的錦衣少年,恭維狗腿的小廝,角落的躺著的衣衫襤褸的人,從那纖弱的身子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是女子獨有的曼妙身子。
“喂,小乞兒,本少爺同你說話呢!你莫不是啞巴了,連個聲都不吱?”少年掐著腰,稚嫩的眉間隱隱夾著怒氣,自幼嬌生慣養的人,還不曾受過被無視得這麼徹底的侮辱。
一旁的小廝察言觀色著,覺得是時候上場了,走上前踢了踢乞丐的腿,“喂,我家少爺願意屈尊同你這樣的乞兒說話是你的福分,你可彆不識好歹。”
乞丐如同死人般,任由他們踢或打,毫無反應。若不是那淺薄的呼吸尚在,他們隻怕還真當成是個死人了。
小廝將乞丐的頭發抓起,直接就這樣將她的身子吊起來,隻可惜對方連聲都不吭一聲。
少年沉默著看著這這一切,自從那日在馬路上看見她時,便再也難忘了,他上前將披在乞丐臉上的頭發抹開,露出的那臉卻讓在場的男人不由倒吸引了口氣,雖然臉上有點臟兮兮的,可並不妨礙她的美,五官精致,眉目如畫,那氣質尤其格外吸引人,頹廢的,清冷的,像罌粟一般令人著迷的。
“咳咳,你們先放手,”他命令著小廝,小廝聞言手一鬆,女子的身子如同爛泥般跌坐在地,那亂糟糟的頭發也重新將那張驚為天人的容貌蓋住,“喂,乞丐,雖然本少爺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不過,你願不願意做本少爺的侍女?且不說彆的,你一天也隻需要伺候本少爺,本少爺肯定短不了你吃的喝的,心情好時說不定還有賞錢可拿呢!也比你整天蹲在這鳥不拉屎的旮旯邊裡討食要好多了。”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乞丐,語氣格外施舍。
沒等來乞丐的回答,少年顯得有些著急了,“喂,小乞丐,要不要?你看你,一天下來連個銅板都沒討著,還談什麼溫飽,本少爺的待遇可是極好的,”
乞丐終於有了反應,她的手動了動,那雙藏在淩亂頭發後的眼睛卻似藏了利刃,“滾!”
少年楞了一下,正欲發火,背後卻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極富磁性的女聲,“要她當侍女,恐怕你還請不起。”
少年循著聲源望過去,卻幾乎驚呆下巴。
來人一身白衣,一頭長發隨意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那圓圓的杏眼本該毫無殺傷力,偏偏抬眸望人時卻格外淩厲,鼻梁微挺,隻是唇色稍有微白,身姿清瘦,隻是遠遠看著,就有一種不可褻瀆的敬畏感。
她在乞丐麵前站定,彎腰朝她伸出手掌,“邪涼,你該回去了。”
原本爛泥似的倚在牆角的女子撐著手臂起身,一手將女子伸在她麵前的手掌拍開,“叫你滾!”
易曉柔發出一聲類似了然的感歎。“哦~”
哦~原來是叫她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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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是誰,竟想和本少爺搶人?膽子挺肥的啊?”
易曉柔瞥了一眼後麵嘰嘰喳喳不停叫的人,皺了皺眉,選擇無視。她看向邪涼,唇角微勾,笑道,“邪涼,我隻邀請這一次。”
“說完你可以滾了。”邪涼撐著手臂站定,冷冷瞪著易曉柔。
易曉柔也沒惱,隻是笑了笑,道了聲好,就真的轉身就走了。
一個人走出那陰暗的旮旯,她看著沿途的風景,隻把自己當成享受,魔界現在呆不住,她隻能在人間瞎逛,等那幾個瘟神走了再做打算。
邪涼盯著易曉柔的背影出神,被隱在發下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她緩緩掃過眼前那個瀟灑的少年郎,隨即邁步離開。隻留下少年的唉唉的叫喚。
自從那天夜裡的爭吵過後,紫淩便直接離開了王府。
“你不是想要這榮華富貴,安穩無憂的生活嗎?這淩王妃這名頭,也夠你這一生了。”他丟下這句話之後,就一個人在人間晃蕩了起來,他拜托人幫忙他找邪涼的消息,隻是不曾想到,竟然還能再看見易曉柔。
“易曉柔!”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然後他看到那個女子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即頭也沒回地繼續他的旅程。
紫淩懊惱自己的衝動,卻更難受於易曉柔這漠然的態度。他快步走到易曉柔麵前擋在她麵前,也沒用想做什麼的意思,隻是單純不想易曉柔離開。
易曉柔皺了皺眉,“有事嗎?”
紫淩下意識要去抓住易曉柔的手,卻被她靈活地側身躲開。隻剩下他的手尷尬地伸在那裡,紫淩抿了抿嘴,深深吸了口氣,“我想問你,紜宸哪裡去了,我四處都找不到他,他當初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在清雲山。”易曉柔也沒作他想,“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話上是說得客氣,可行為一點兒都不含糊,紫淩擋了她麵前的路,她就選擇折身而返。
“等等!”紫淩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隱隱跳著青筋,“我……我都知道了。當年的事。”
原本正打算走的易曉柔這才停了下去,轉身回眸,態度冷淡得不行,“哦,你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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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淩所有到了嘴邊的話就像梗了根魚骨頭似的,上不得,下不去,第一時間看到易曉柔的激動也在這一刻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散儘,易曉柔態度這麼陰顯,可他就是不甘心就這麼放她走了!
“你當年,陰陰可以解釋的,為什麼……”
“我說了你就信?”易曉柔挑眉。
“你如果有說,我一定會信!”紫淩眼眸灼灼地看著她,那眸底藏著連他都不陰晰的熱切。
“嗬……”易曉柔勾唇笑了笑,那笑,近乎殘忍,是對弱者幾近憐憫的諷刺。“可我不想說。”
她說,可我不想說……因為沒有必要。
這無疑是對紫淩最大的刺激,他閉上眼努力深吸口氣,最終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歇斯底裡地大喊,“所以你們就這樣玩弄了我這十年?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很好玩嗎?”
麵對紫淩的歇斯底裡,易曉柔卻真是無心與他辯駁。
她看也不看紫淩,徑自走她自己的路。
紫淩快步追上易曉柔伸手欲抓住她不讓她走,半途卻被一隻大掌拍開。
麵對紫淩一副要吃了他的眼神,來人卻是格外淡定,他摟著易曉柔,淡定如斯也是完全不輸紫淩一分氣場,“你想對本尊的娘子做什麼?”
紫淩冷笑,“娘子?你知道什麼是娘子麼?不知道就彆……”
“拜了堂,行了房,孩子都有了,這都不算?那本尊就確實不知道怎麼樣才算娘子了。”納蘭沐風齜牙,說出來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易曉柔倒沒什麼介意的,雖然納蘭沐風說的話有幾分歪曲事實的味道,他們並沒有拜過堂,但是舉行過儀式,可那是因為易曉柔貪心想多層保障,至於行了房……現在說出來易曉柔還有種想把白芷撕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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