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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陣眼的池若星盤膝端坐雙眼緊閉,雙手掐出蘭花一般的手訣置於胸前。
她的神識中接收到了陣眼釋放出的繁雜信息。
一個時辰之前,顧景塵和聖姑一起走進了陣法。
池若星眉頭緊皺,實在想不明白。
顧景塵與聖姑一起來書房,為何要讓璞玉攔著自己。
而且從璞玉方才種種舉動來看,就是在防備自己。
先是在門口守著自己,若回來了便來報信。
誰知璞玉卻進不得書房這陣法,於是就守在外邊,想要將自己攔下。
那生死蠱於自己又沒什麼用,將它留下也是顧景塵的決定,他若要將生死蠱歸還聖姑自是不必同自己說的。
到底為什麼呢?
池若星忽然想到,早晨蘇晴舟雖哭得那般稀裡嘩啦,卻還是一臉通紅地與自己說起,舅母受招進宮帶回的消息。
說是太皇太後說到攝政王夫婦還未圓房時,唉聲又歎了氣,偏又說在場的貴婦誰也不許出去提。
因為攝政王與王妃都是國師的親傳弟子,原就是修道之人,不能強求。
池若星腹誹,太皇太後既不想要旁人去提,偏又當著姚大娘子這個攝政王妃舅母的麵將此事說出,到底是想不想提。
但好歹池若星有此事一點,立馬想到了男女之事上去。
攝政王雖說也是個修士,可這大雍朝還有誰比自己更了解修士呢?
玄蒼界的合歡宗廣收門徒拜師人絡繹不絕;
雲雨門隻收女弟子也沒阻礙門派的蓬勃發展,地盤都擴大好幾圈了,尤其是山下的坊市,有好些小宗門的男修下山第一站就直奔那裡;
池若星忽然想到聖姑她們那裡,男女若有情走婚便是,根本不用管什麼婚嫁。
想到這裡,池若星忽然捂住嘴巴。
顧景塵和聖姑進去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孤男寡女就在這書房之中。
怪不得璞玉要攔著自己呢!
看來真的是冤枉他了。
池若星四下一看自己身處的位置,離書房的屋子並不遠,心中乃是一陣尷尬。
不管怎麼說,在世人眼中顧景塵就是自己的夫君。
然而自己這個正室嫡妻,竟然聽了夫君與旁的女子的牆根。
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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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星趕緊掐住法訣層層隱去自己的身形,生怕被顧景塵給發現了。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
顧景塵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師妹。”
池若星嚇得一哆嗦。
“你躲在草裡做什麼呢?”顧景塵腳尖點地,飛快地掠到了池若星的身邊。
池若星隻得戴上尷尬的笑容:“我,我在這,我,我抓個蛐蛐玩。”
“這樣抓來的蛐蛐有什麼好玩的,改日我給你弄些有意思的,咱們先回去。”說完顧景塵就撈起了池若星的腰,點著輕功回正院。
隻不過這一次池若星總感覺有些喘不過來氣。
顧景塵的手特彆用力,攬得特彆緊,池若星覺得自己與他貼得特彆近。
進屋關門之後他仍舊沒放開手,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池若星這才發覺顧景塵的身上有一絲絲的香氣,這味道初聞酸甜於口齒,惹人生津。
而後又有木香彙聚眉心,之後逆著督脈向百會穴流動。
到達百會之後,便如灌頂一般,從顱內衝下,與方才的酸甜氣息混於胸口。
激得人不自覺地便大口喘息,於是又吸入了更多的香氣。
好高級的迷情香。
池若星此刻雖反應過來,卻也將那香氣吸入。
自己聞的不過是顧景塵身上衣物沾染到的那一點,還在風中吹散了不少,都覺得有些意亂情迷。
顧景塵方才與聖姑一間密室那般久的時間,想必早就無法自控了吧。
池若星想要將顧景塵推開,卻發現顧景塵將她攬得更緊了。
而兩人離得更近,她吸入的迷情香就越多。
池若星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燙,雙手也由推拒的姿態換成了圈住顧景塵的脖頸。
可到底她還有一絲理智於胸。
壓抑著衝動的同時,她的腦袋裡情不自禁地在想方才的書房裡是怎樣的景象。
顧景塵是否也將聖姑這般緊緊摟在懷中。
聖姑也是否向自己這樣環抱住他。
甚至聖姑那樣恣意的人,應該還做了自己不好意思做的事吧?
可能還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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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解開了他的衣帶。
池若星想得越多心中的委屈就越多。
如今自己這算是什麼?
他迷情藥的勁還未過,便拿自己來尋歡作樂嗎?
這一瞬間的念頭,刺得池若星心中一痛,猛地來了力氣將顧景塵推了一把。
卻不想隻推出了半尺的距離,剛剛好看到他胸口的衣襟上一抹胭脂。
池若星覺得自己就要在一瞬間裂開了。
聖姑的胭脂都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可見自己方才那些想象,絕不憑空。
他們做的隻會比自己想的多,這樣厲害的迷情香,就看他現在的樣子,方才也不像是躲過了什麼的。
池若星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般大的力氣,使勁將顧景塵一推到了牆角。
這才看見他下裳正前還有一塊血跡,那一塊雞蛋大小的血跡,豈不是……
儘管早已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此時看到了這般證據,池若星還是覺得羞憤難當。
自己再怎麼樣也擔了個正室嫡妻的名分,他與旁的女子歡好之後,又這樣對待自己,以後自己如何在王府自處。
池若星將清淨訣打入自己體內,暫時壓住那迷情香的藥力。
然後又將清淨訣、昏睡訣等法訣依次打入顧景塵的督脈之中。
接著池若星與采霜招呼了一聲,便單槍匹馬地掐著神行訣出了王府。
池若星本想去蘇家小住,可這種行為無異於是回娘家。
舅母方才被招去了宮中,說自己夫妻二人並未圓房的事,自己就回了娘家,豈不是給蘇家添麻煩。
是池若星轉了方向,落到了易陽的院子裡。
左右自己住在王府,也是要同易陽一起去探阿瑛發現的那幾處異狀的。
倒不如索性搬過來住,省了時間,省了力氣,也省得再中迷情香。
池若星越想越覺得晦氣。
自己在玄蒼界時也未被什麼迷藥迷過,來到大雍中了兩回迷情香都是跟那倒黴勞什子的攝政王一起。
“哼,男人。”池若星落在易陽的院中,一句話脫口而出。
還在和蘇晴舟手拉手說話的易陽並未見到在身後落下的池若星,猛地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直接嚇得跳了起來。 d qq qq guan. read